第27章 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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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老師難，做師範學校的老師更難。除了動嘴，還要動手。僅靠語言傳授文化知識並不能滿足教學要求，有的學科必須通過老師手把手地教。例如音樂課，老師教學可不像其他老師那樣輕鬆，若只是教唱歌，那還算簡單，只須清唱時配以琴聲伴奏即可。若是教授彈琴技能，無論是風琴還是鋼琴，老師自己沒有一手過硬的水平，是很難勝任教學任務的。老師必須動手演示，讓學生反覆模仿練習，所花的時間越多，學生的進步越快，成績越好。俗話說“熟能生巧”，就是這層意思。

我們的音樂課，有專用的琴房，裡面有風琴、鋼琴、手風琴，學生可以自行選擇。民族樂器也有，像胡琴、琵琶之類都備足了。音樂課老師也是南京大學音樂系畢業後，由校長親自去選來的。老師身材特別高大，據別的老師傳言，音樂老師是音樂學院的研究生，在國際音樂大賽中得過鋼琴獎項，可見學識造詣高深淵博、技藝高超，這是學生的幸運。

音樂老師在培養未來教壇新老師所付出的心血是有目共睹的，必須從零開始，從音符教起，乃至到後期教學音樂指揮的基本常識，連站立姿勢、手握指揮棒技巧等等，都要靠老師一一指點。當音樂老師真不輕鬆。當然，師範學校與音樂學院對學生的要求有區別。師範學校是培養小學或初中教學生唱歌的人，而且是有選擇地培養。即使這樣，作為受教育的學生來說，不是一天兩天學習之後就能踏上教壇進行教學的，必須經過一段長時間的訓練，反覆薰陶，才有可能具備執教本領，成為合格的教師。顯然，無論師範學校的老師，還是學生，要在教壇上能立於不敗之地，必須花費足夠多的時間和精力。我們學音樂的時間並不多，高一年級期間，僅安排每週一節課時，都是清唱的內容，真正學習琴藝是在高二年級那段時間。老師但凡發現有音樂才華或特長的學生，往往是倍加熱誠地加以輔導培養，目的也很清楚，是為日後向中小學校輸送音樂人才。對於一般學生，只求及格即可。像我學清唱時，只能做到發音準確，所謂發音準確，即在發音時走音的程度不十分明顯罷了。同樣，我也不是學風琴的料，會彈一般歌曲就可以了，不求其它項目達標。結果，清唱和風琴兩項考試成績竟然滿分“5”，說實話，都是很勉強的。將來到了小學校或中學任教音樂課的話，仍需努力一段時間學習。要是與學習風琴之類有緣的話，我尚能勝任音樂教學。我曾帶班時自編舞蹈“社會主義好”，在鎮政府的一次集會上表演，我用風琴伴奏。六十年代，在縣組織反帝國主義大集會上指揮合唱反底歌曲的是我，挑戰各學校單位唱歌的指揮也是我。由此側面證明，我在如皋師範所接受的音樂知識和技能是值得自豪的，若當年的音樂老師看到我的表現，定會喜笑逐顏開。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學校裡倡導體育活動，是一種勞衛制體育運動，很受吸引。其中一項長跑運動，我始終無緣參與，每次測試都未能達標，也就是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