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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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正好，顾夜在小湖上里练剑。

黑蛟抱着纸伞坐在湖中亭上，眯着眼，身边还放了几块宝石，看起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顾长风划着船朝湖中亭前行，特意绕开了在湖面上练剑的顾长垣，害怕挨一剑，亲哥修为太深，一道无意识剑气都顶不住，狗命要紧。

到了湖中亭，顾长风一只脚刚踏上去，黑蛟就睁开双目，翻身跳了下去，挡在顾长风面前。

顾长风皱眉，刚想换个位置再上去，就感觉身体一轻，耳中传来一声暴吼。

是黑蛟，一声暴吼，硬生生将顾长风吼飞出去，落在顾长垣练剑的那片湖面，占有欲极强的她拒绝生人踏进她的地盘。

顾长垣恍若未闻，剑尖一挑，一道巨浪冲天而起，直接卷向顾长风，将他卷回湖中亭，并且衣衫不沾半点水迹。

与此同时，六道剑光从水中刺出，直指顾长垣身上要害。

黑蛟皱眉，顾不得自己领地被顾长风进入，一脚踏出湖中亭直接化为本体，一声怒吼，湖面瞬间冰封，但是没用，六把长剑剑锋一转，形成简单的剑阵，强行冲破了冰层，并且威力几乎没有什么减弱。

顾长垣淡然的笑了笑，将手中名剑抛向空中，自己则是不闪不避，拳若奔雷，一拳将一个刺客轰飞，其余五个刺客都被顾长垣的护体罡气挡住，刚用出破罡手段，却发现自己的长剑已经被顾长垣以绝对力量直接崩碎。

黑蛟一爪拍碎一个刺客的头颅，尾巴一甩，再次抽碎一个刺客的浑身筋骨。

顾长垣没黑蛟这么简单粗暴，顾长垣只是接住自己抛出的名剑，挥手一道剑光，了结了三个刺客的性命。

顾长垣身形一动，就到了被他轰飞那个刺客的面前，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

顾长垣一手提着失去战斗力的刺客，一手提着名剑扶摇，悠然走在冰面上，顾长垣踏上湖中亭的那一刻，湖面上的冰全部碎裂融化，只留下有些微波的湖水。

顾长风只感觉到面前声势滔天，却看不清战况，等他能看清的时候，黑蛟已经变回了人形，顾长垣手里提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刺客。

顾长垣随手将手中刺客丢在地上，他自己则是坐在凳子上，斟了一口手中茶水。

“长风，知道这个刺客为什么行刺我吗。”

顾长风摇了摇头，他能看得出来这个刺客不像是死士，刚刚那五个被杀掉的才是死士，很简单，就凭这个刺客的面容，就不可能是随意牺牲的弃子，美人计未必就没用。

“因为在五年前，我屠了她全家上下上百人，从刚出生的婴儿，到垂垂老矣的老者，连仆人都没有放过，斩尽杀绝，只有她当天逃婚跑出去，逃过一劫。”

顾长垣的面上毫无波澜，但是顾长风却听的浑身发寒。

“现在你觉得她杀我有错吗？”

顾长风沉默了，他的理性觉得有错，但是他的感性告诉他，不能开口。

“那么再换位思考一下，她的家人侵占了无数良田，贪污无数，伙同其他世家想要逼宫陛下，想要让我们一家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你觉得我杀他们有错吗？”

这次顾长风坚定的摇了摇头，顾长垣笑了笑，继续说道。

“那如果我说，这些事情，这个少女都不知情呢，她只是想替家人报仇，曾经她也是有名的才女，修炼和琴棋书画都是天赋顶级，前途无量，却因为我的一声令下，毁了她的一切，让她流亡在外，吃了数不清的苦头。”

顾长风再次愣住了，低头看向那个刺客，那个刺客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在用怨恨的目光瞪着顾长垣。

顾长垣仿佛没看见醒来的刺客一样，的继续说道。

“我为了我们一家能活的好好的，我有错吗？”

顾长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