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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家是谁啊，法隆格安大公的干孙砸！”
老头把“孙砸”两个字加重。
“咱们躲的多辛苦人家不在乎，家大业大！”
“哎呀，就是不知道，玫瑰老头还能活几年！”
“带他来那个壮小伙儿也真是傻，啧啧啧，搁我这宝贝儿我是不能往外送啊！”
“带他？来的那个当兵哒？哈哈，他能留住个屁呀，今天这视频一上传，公爵想留都费劲儿咯！”
两个老不死的一唱一和。
“你们！”
柏夜咣的把拳头抵在墙上。
“我得身世，我是一切你们可以随便查，主意别打到我朋友身上！”
他直视两个老头，三人的眼睛对视。老头们感受到了一种灼热，坚定的灼热。
柏夜得眼睛深邃漆黑，不大也不反光，但只是这一眼，他的坚强和固执久久不散，不曾闪躲。
“公爵大人会有打算的。”
“他是公认百年内最强的智强人。”
“但是力量就是力量，你只能接受，不能摒弃。”
“我们天生与众不同，也注定天生承受异样的目光。”
“如果仅仅是目光就令你惶惶不可终日，那只能说你太脆弱了，问题在于脆弱，不在于目光。”
“那只是借口！你明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你还小，或许是真的不明白。”
“要想被拯救，首先要自救，好在，那样的力量你还是敢于应用的。”
“当然！我们也希望你一直能留有这样的底线，不晦暗，不滥用！”
柏夜听了个半小时。
以他的单纯天真死板木讷，他完全没有感受到那种悲伤气氛，沧桑岁月。
两个老鬼不是主角，他们经历过什么暂且不提，反正岁月流转，他现在不懂得，将来早晚有一天要承受。
这会儿，他微微拧着眉毛。
“噗噗哈哈！你两个老头装什么文艺青年呢这是！”
“多愁善感什么呀！”
他的稀金手套哐啷哐啷的拍在老头们的软甲上。
“我是柏夜呀，光脚不怕穿鞋的！天王老子奈我何！我好着呢，Uww.knsh. 大叔！”
男孩的手掌支在后腰上，仰着头。
两个老头默言不发，又对视一眼，又直视柏夜，最后突然行礼，转身离去。
柏夜得架子慢慢松懈，垮掉，上扬的嘴角和打开的眼角一点点复原。
他盯着隧道好一会儿，眼珠一点点下垂，眼睑也跟着下垂。
这种表情。。。应该是落寞吧。
他缓缓蹲下，像极了被人甩掉的小女孩儿，也像是没了主人小狗。
他身边不再有冰乐的温柔和蓝羽的酒，达蒙的饮料和魔女的霸道。
他假借浮世的喧嚣和包容去掩盖孤独和寂寞，却没想到，越是拼命融入就越是心慌迷茫。
柏夜和这世界就如同隔着膜，乍一冲撞软乎乎陷得很深，但是紧接着就会被弹得远远的。
魔女的眼泪她不懂，坏胚们的坚定他也不懂。
实际上他也不清楚自己懂不懂，他明明感受到了，却只想对那些回以冷漠。
冷漠。或者是假装冷漠，又或者是假装热情。
通道里很寂静，母舰行驶的很平稳。
清平稳到可以让柏夜安然又孤独的惆怅，无人打扰。
有那么一刻，他挺想在被异兽袭击一次的，这样他就又会赢得一次掌声，一次关注。
真冷漠！战斗是会死人的！
柏夜晃晃头。
“我们到了。”
一个冷漠的声音。
“什么？”
柏夜回应。
“母舰正在降低水平高度，我们到了。”
“奥。。。谢谢你雅典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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