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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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道：“我已经想好了，你如果愿意，我便和你一起去河内。”

伍儿泪目道：“公子，咱们还是不去了……我只担心你……现在看看，你的身体……”

小梦正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担心我在这里不能养病，又怕顾及到你，左右难以两全……我想好了，既然这里咱们待不得，那就一起去河内……如果是我一个人，或许我也会做这个决定。现在有了你，我更要这样。我不想让你一个人上路，我还想保护你，行么？”

伍儿拥住小梦，哭道：“公子……”

小梦没有流泪，可能也无力流泪，“放心吧，只要我们不死，一切都还有希望……”

明日，小梦到守护府上面见于方主。

“你要去总坛？”于方主也有些惊讶。

“属下身上一向不好，在这里难以修养。况且还想多为神教尽一份力，所以……”

于正想了一会，“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山高路远，你能行么？”

小梦道：“属下入教以开，还没行走过江湖，这次去西面，也好锻炼锻炼……”

若是小梦提出去东面的中土，于正断然不会答应，可以一听是去西面，于正想着，或许真是他一片忠心，他一个土生土长的说中朔州人，竟然有这样的念头，又没人逼他，我又何必阻碍他呢？

于是笑道：“你刚入教，就有这等忠心，实在难能可贵！好！我奏明长老，手书一封，再给你个腰牌，你随明天换防的兄弟们一起，回河内去吧！”

小梦有些犹豫，“方主，我和内人通往，混在众兄弟中……”

于正道：“兄弟们也不是土匪，他们会保护好你们的！我跟伙头说一声，绝不会有事。”

小梦一想，也是此理，于是拜谢了于方主。

于方主回头唤道：“于炳？”

一人应声而来。

于正向小梦道：“这是我的亲兄弟，你就跟着他。”

又向于炳道：“这是耿方主收洗的人，不可怠慢了，你们明天一起启程，互相有个照应。”

于炳回道：“兄长放心，都包在我身上！”

小梦见这人相貌还算中正，料也不是奸邪之人，上前拜道：“属下章小梦，拜见于方主！”

于炳笑道：“我可不是方主，和你一样。既然上面关照，以后都是兄弟，可要多多扶持才是！”

于正道：“好，你们自去收拾准备。”向小梦道：“明天午时，准时出发！”

且不提小梦与伍儿收拾赶路，往河内处行进。

中土神都南一百八十里处，一座大山，横亘东西，此即为南屏山。

南屏山中，一处桃源景致，分外清幽宜人。此处丹霞映松，飞涧流云，古柏常青，鹤鸣阵阵，好一个许由安乐地，巢父逍遥林；嵇康饮酒处，阮籍醉卧亭。

这神仙美地不是别个，正是李翰宠道场所在，绿竹轩。

自那日从竺皇落笳回来，李翰宠便在绿竹轩内为弟子罗正则疗伤。

好在南屏山上，珍奇草药甚多，每天上午，李翰宠打理好正则后，皆会自己出门采药，中午回来，收拾午饭，喂正则吃下，再自去煎药。

正则深受重伤，但意识清楚，只是浑身不能大动，每次看师父辛苦忙碌，自觉悔恨，眼泪也只是默默咽下，不敢在师父面前轻露。

李翰宠知道弟子心中挂念，每每宽慰道：“你放心，修养好后，为师再给你寻一门好的亲事。如今看来，公孙一门已经日薄西山，早晚必被太玄、龙藏两家所取代。江湖中不乏正道名门，待为师慢慢替你访寻便是了。”

正则听着，心中虽不好受，也强颜道：“老师为弟子操劳，弟子来生做牛做马也当还报。还望师父不要以弟子为念，保重身体，日后弟子康复，也好尽心服侍你老人家。”

师徒二人如此互相扶持，又兼此处环境极佳，无人打扰，故身上的伤也渐渐康复起来。

今日与往常一样，李翰宠清早起来，做好一锅的米粥，嘱咐正则两句，便背着药篓出门去了。

正则一人在家中倚着枕垫，一面听着栏杆外鸟鸣风声，一面翻看着本派的武功典籍。

正看时，只听外面隐隐似有响动。

“什么人？”正则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