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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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黄真是被饿醒的，客栈还算不错，提供了馒头。据这里的老员工所说，这在静海县算是好的企业了，因为这年头没有早餐一说，能吃一份正经早餐的都是大户人家，平民百姓只得硬撑着到中午。

在厨房吃早餐的时候，黄真发现一位管事厨师的大腿受伤了，一拐一拐地，手臂上也有抓痕。别人打趣的时候，他说是两口子打架，被他那婆娘所伤，惹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中午，黄真在大堂迎宾，此时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一老一少。老者约莫六十来岁，少年只十二三岁，年纪跟黄真差不多，个子要矮一些。两人穿的服饰都甚古怪，像一些少数民族的服饰。

那老人面色蜡黄，弓腰曲背，不住咳嗽，似是身患重病。小男孩扶住了他，慢慢走到桌旁坐下。

“两位，请问要吃点什么？”黄真连忙帮他们倒了两碗水。

“拿酒来。”老人尖锐地说道，他看见黄真的面容，愣了一愣，有些失神。

“是，请稍等，这位小哥要喝吗？”黄真听到这声音，联想起老人家没有胡子，心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太监？

“不需要，快拿来，咳……咳……”老人用力地咳嗽着，像是肺都要咳出来的那种。

“是，马上就来。”黄真边忙拿了一壶酒，给老人满上便退在一边。

“小二，一只烧鸡，两碗白米饭。”那个小男孩叫道。

“是，请稍等。”黄真转身就去下单。

老人从身边摸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的用小指甲挑了少许黄色的药粉，溶在碗里。他把药包放回怀中，端起酒杯，慢慢喝下，过了一阵，老人突然全身痉挛，抖动不住。

黄真见状，立马忙问：“怎么啦，老人家要不要紧？”

那小男孩喝道：“走开！不关你事。”

黄真看了小男孩那凶巴巴的眼神，只能无奈走开。此时老人双手扶着桌子，牙关格格地直响，让人看了都觉得冷！他越抖越厉害，不一会，连桌子也不住摇晃起来。

小男孩连忙问道：“爷，要不要再加点？”

老人：“不，不……要，不要。”老人牙齿上下格格地响，边说边摇头。

黄真从厨房里出来，好奇地看着，心想：这人应该是中了慢性毒药，就像吸毒一样，吃得越多，中毒越深，不吃又不行。这药粉是什么？难道是毒品？

黄真正在思考的时候，四个肌肉虬结，胸口毛绒绒，赤裸上身的大汉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大声叫嚷：“小二，快拿酒上来，牛肉肥鸡，越快越好！”

一个叫阿牛的老伙计上前应道：“是！是！”摆上碗筷后问道：“客官，吃什么菜？”

另外一名大汉怒道：“你是聋的传人吗？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么大声都听不见？”

“不是，客官，刚刚小的……”

阿牛正想解释的时候，另一名大汉突然伸手，抓住了阿牛的后腰，手用力一挺，将他举了起来。瘦弱的阿牛在半空中手足乱舞，吓得哇哇大叫。

黄真见状，连忙从出品台端了一只烧鸡上来，也不管是哪一桌的，先救人再说。

“几位客官，烧鸡来了，这是本店刚出炉的，牛肉还请几位多等一会。”

“不错，你小子挺机灵的。”大汉看见鸡这么快就端来了，一甩手，将阿牛甩向老人的桌子上。

黄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如此蛮横，这力度阿牛不死也要摔成半残。眼看阿牛即将撞上老人之际，老人原本抖动的手一粘，一招四两拨千斤，阿牛轻轻落地，阿牛吓得瘫倒在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谢谢老人家，谢谢，牛哥，没事吧？”黄真没想到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居然是一个武功高手，向他拱了拱手，扶着阿牛起来。阿牛则脸色苍白，明显是受惊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