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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喧闹因为断成两截的烟杆戛然而止,细细的风从屋子四面八方缝隙进来,雨打在墙上,淅淅沥沥。
下雨了,一场万物复苏的春雨。
我走到门外,门外的雨大了些,像一层雾朦胧盖在连绵的山腰,把森林融成模糊。
明天起来,土里又会钻出嫩油油的野草新芽吧?
我面无表情抽着烟,我并不喜欢这样沉重的环境,每个人守在屋子周围各怀心事,各有悲伤。
烟散成无数的颗粒,融进屋檐下的白色雾气里。
“陈杨。”田康林出现在我背后。
“斯坦,你说,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一个这么单纯的孩子为什么偏偏就………命运不公,命运不公平啊!”
我带着些许哽咽的哭腔把手中的烟头扔进雨里,屋檐下的雨滴又落在我的发梢,落进我浑浊不堪的眼里。
“他短短的一生都随苦命而去,去到的地方或许才有美好相伴,他是在人间世俗的苦行僧。”
田康林递给我一支烟,我夹在手里不想点燃。
“我有时候会觉得他不是真的傻,他更像是一个大智若愚的孩子。”
“他本来就不傻,只是人们自认为自己比他聪明。”田康林把烟点燃,随后吐出浓重的一团。
“我们真的救不了他?”
“世界上很多事情可以用钱来解决,但是这一次我们无能为力,砸进去几百万也无济于事,只是徒增他化疗的痛苦。”
“你说他………他怎么这么可怜,他才十二岁,去年才和项建宏相认,没有得到母爱,也没能享受迟来的父爱就要离去。”
“世间苦难很多的。”田康林把烟扔进雨里,很快就熄灭,田康林随后又说到:“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我和田康林没有说话,雨也没有继续下大,我们守在门口,风袭来有点冷,老人坐在门口一言不发,像一座黑色的雕像。
“今晚你们去我那儿睡吧,这是钥匙。”黎槿从屋里出来坐在我的身边递给我钥匙。
恍惚间,我听着雨声恍惚间觉得自己和黎槿回到了渝城,在渝城的码头,我们也是吹着风听水声。
“你去哪儿?”
我转头接过黎槿的钥匙,我和她再一次四目相对,浑浑噩噩的黑夜里,我望着她的眼睛,周边的雨都停了下来。
“我得开车回镇上的教师公寓,明天早上我有早自习。”黎槿撇开眼睛把钥匙丢在我的手里,随后跑进雨中进入车里。
“黎槿是个好女孩。”田康林看着黎槿的汽车远去对我说到。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看着黎槿车灯。
“当然,芷宇儿也是一个好女孩。”田康林兴许是觉得自己说话欠缺又补充说到。
我依旧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又点燃烟混着湿漉漉的泥土鲜香抽了起来。
田康林叹气,老人也在叹气,屋里的人在叹气,起伏的群山云雾也在呼吸。
坐了很久,雨渐渐小了,屋檐上滴下来几颗清澈透明的珠子落进地上的水坑里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啊!我痛!我痛!我不能呼吸了!”
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让沉默的我们紧张起来,屋里乱做一团,有人在呼唤。
“儿子,儿子,是我,我是爸爸啊!”项建宏的哽咽声沙哑又焦急。
“项尘,项尘,我是二叔,别怕,我们陪着你!”
“小尘,小尘!妈妈……………”
“哥哥,哥哥…………我是妹妹呀,我是妹妹…………”
“唉,你们进去看看他吧,我守着。”老人再一次睁开眼睛对我和田康林说到。
“爷爷,你不进去吗?”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老人摇了摇头用袖子揩了揩眼角,随后又闭上眼睛,不沉稳的呼吸。
屋里的灯亮了,撒成灰尘落在我们的身上落尽麻木盯着天花板的项少侠眼里。
“项尘,项尘,项少侠。”田康林把项少侠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唤。
“大哥哥,你们来了。”项尘睁开眼睛咬牙忍痛咧开嘴笑起来。
“你怎么样?”田康林像一只落魄的狗。
“我还好,大哥哥,只是我再也背不起一把绝世的宝剑了。”项尘苍凉的笑起来口水从嘴角渗出。
他举起他的手臂,我深刻的记得几个月前的那一晚上,手掌里握着的是一柄腐朽的木剑。
这一位热爱江湖初入江湖的游侠剑客在我们再见他时却已经如此的悲惨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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