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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元到陇南的路开始截然不同起来,出了四川的地界,周围的山上就没有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山上也没有了嶙峋的石头,替代的是黄土与黄灰,灰蒙蒙黄连成一片。
陇南城很小,这座城市生在两座巨大的山脉中间,野蛮的顺着广金坝河扩张,成一条长长的带子,落在山脉中间。
让我感到动容的是,广金坝河会一路融入嘉陵江,这倒是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兴许是在渝城呆的久了,也潜移默化中爱上了渝城的嘉陵江,也顺着爱上了陇南的城中河。
都说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形如山,性如水。陇南的人人生活简约,看着陇南上车的几位旅客骨子里透着质朴,也能感受到那种既有山的担当又有水的包容的深沉朴素的情怀。
我就这样静静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不同的人不同方向走过,看不同的人脸上不同的沟壑,看不同的人说着不同的方言,夏瑶的头发被我握在手里。
夏瑶很喜欢看世界,东南的城,西南的山,华北的雪,华南的水以及海里的岛屿都曾留下她的身影,可自从结婚又离婚后她的世界就被禁锢在小城的方圆几里。
大西北夏瑶始终没有踏足,也许这是她的遗憾,所以才叫我将她的头发葬在天山山脉。
过了陇南后,山上的雪就多了起来,一半是黄土,一半是白山,密密麻麻的又层次分明。
贵州是有雪的,不过雪落在地上落在枝桠上就化成了水,像夏瑶短暂的一生,落地就成了残雪,我多么希望夏瑶如同这北方的雪,落在地上,即便只是残存三两个月,可当我清晰的握着夏瑶干燥的头发,我产生一种无力的痛失感觉,夏瑶终究是留不下来。
列车里的人似乎各怀心事,呆坐在位置上不怎么说话,兴许她们是累了,坐车的时候才能理所应当让自己安静下来消遣一下内心的燥,于是我也跟着睡起来。
“陈杨,你到哪了?”梦魇中的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接通电话是田康林打来的电话。
迷迷糊糊中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离兰州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我急忙惊醒从床上翻身起来。
“我还有半个多小时到兰州,你呢?”
“我已经来兰州了,还吃了一碗兰州的拉面,不过肉少的可怜,还是贵州的商家大方。”田康林有意无意说着,我清晰的听到他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行吧,到了兰州我联系你。”
“好,我在兰州站等你,兰州很冷。”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黑暗,黑暗的天幕上星星却耀眼的很,散在整个天穹。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急忙拿出手机准备将令我感到震撼的一幕拍下来,渝城里呆久了太久没有抬头看过天了,看到如此清晰的天,清晰的星和静默的山丘。
手机屏幕里是黑色的一片,手机屏幕外是星光灿烂的洋溢。
我有点落寞,落寞的原因是我无法捕捉这样的情景,就像我们的人生一样,一闪而过的人,没能拥有捕捉,只能留在记忆里,或许在某一次醉酒后才能用蹩脚的语言文字去指手画脚的描述,可始终没能像眼里看到的那样灿烂。
我也终于明白了在渝城“民谣乌托邦”酒吧的那个分别的夜晚曹云眼里的泪光也如同此刻天上的星辰一般闪烁。
那天晚上沈为,曹云,叶薇三个人站在舞台上,我和黎槿在台下看着她们,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让他们也发出光来。
后来沈为将主唱C为让给曹云。
曹云接过话筒,对台下的观众微笑,曹胖子的笑容很猥琐,眼里些许的泪水模糊眼球,流转五色的光芒。
“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吧,我坐在酒泉途径张掖的火车上,那时候是11月末,些许雪花的落在大地上,掺杂凌乱黑色的土地,一眼望去,尽是平原,天圆地方般覆盖下来,窗外的铁轨依旧延伸,我抬头看窗,星星仿佛落在地上,散在天穹,我惊讶于这不同于以往,这是我离星星最近的一次,向北望去,连北极星的形状都能轻易勾勒出来。我想,这是我这段旅途感到最奇幻的,那时候我在想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兆头啊。来到西南的这座城市,我也如愿以偿的结交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并以为自己能够在这座城市生根发芽。但是呢,我好像被生活击垮了,所以,我得短暂离开,虽然不知归期。为了梦想的旅途,我背井离乡,现在又要回到家乡,但是离开并不代表就放弃了音乐的梦想。我们把年华都献给理想,或许很久以后我们会把理想献给生活。但是,请记住,始终有一个理想在心灵出发光,让你胸口发烫,让你觉得人间并不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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