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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子,你到底去新疆干什么?我很好奇,你就告诉我吧。”王可儿擦干眼泪,小心翼翼把手中的纸巾叠成正方块,放进了包里。
“我去新疆有事儿。”我依旧望着窗外淡淡回到。
“我都知道有事儿,不然谁神经兮兮的独自一人往新疆跑,你说话能不能说重点而不要这么模凌两可?”王可儿在我身后调侃说到,随即她站起身走到对立床铺坐下。
“唉,我去新疆主要是要去完成对一个人的约定。”我看着王可儿兴致盎然的模样知道自己逃不过她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索性决定对她坦白。
“约定?什么约定?”王可儿深邃的眸子看着我,特意放出温柔的光,像把我淹没进她大海一般的眼珠里。
“在你之后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她叫夏瑶,现在她走了,去了天堂,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光,她留给我一封信,信中说她想去新疆,去那个如果我们结婚度蜜月的地方,可惜我们没能走到最后。”我再一次黯然,总觉得我是亏欠夏瑶的,一谈起夏瑶我的心就如同秋风萧瑟,浪潮汹涌。
“她怎么去世的?”
“胰腺癌。”
我和王可儿缄默无言,我想安静一会儿,她也默契的让我安静一会儿。
“她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过了很久,列车从一个黑洞洞的隧道出来后我们已经进入了群山的绿林中。
“啊?”王可儿捂着嘴巴惊讶出声。
“她的丈夫很有钱,她的妈妈欠赌债,于是她妈妈把她卖给了她那个禽兽不如的二流子丈夫。”
“为什么你们没能走到最后?”
“因为我的贫穷。”我摇头无奈苦笑,如果当初我真的有钱,也许夏瑶真的会与我结婚,我们会一起发出喜帖,也许我们会在医院里奔忙,也许夏瑶生命的最后时光也能够开心释怀一点,也许可惜没有也许。
“你的过去原来这么沉重。”王可儿终于安分下来,而不是一幅挑逗我的模样。
“哪有什么过去沉重不沉重的,所有的沉重都是夏瑶自己在承受。”说到这里我的心口一阵发痛,我紧握着夏瑶的头发,就好像年轻的时候握着她的手指。
“对不起,我不该,我真的不该。”此刻的王可儿满脸的愧疚。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来新疆走一趟只是为了我自己能够心安理得活着吧,这样想来,我真是自私。”
“小陈子,你别这么说,你不自私。”
王可儿的语气里充满诚恳的安慰,我没有说话,看着窗外,涪江依旧向南而流,而我们向北而行。
“我想去抽支烟。”在列车这样的空间里总觉得自己神色黯淡,烟瘾便在肺里悄悄作祟。
“我陪你去。”王可儿起了身。
来到车厢的衔接处,王可儿从包里摸出一包南京女士烟。
“你抽南京吗?”
“不抽,劲儿小,我只抽贵烟。”我从包里摸出贵烟点燃,烟丝袅袅,平静又优雅。
“给我一支你抽的烟。”王可儿好像来了脾气,执拗的想要从我手里摸出烟来。
“这个烟劲儿大,你肺受不了,再说,你还是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我最讨厌你们男人说这样的话了,明明自己都在抽着烟,却叫我不抽烟,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你们男人天生就有大男子主义吗?”王可儿白了我一眼,随即从自己的南京女士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烟从她的鼻翼缓缓流出。
“别的女人抽烟我不想劝她们,可你抽烟我就想劝你不抽烟。”
“为什么?”王可儿听到我说的话,突然再一次凑近身来,我与她四目相对,又觉得自己羞涩难堪,急忙转头逃避她炙热的奇特目光。
“不为什么。”我看着窗外这条铁道,它蔓延在远方。
“双标的陈杨。”王可儿气愤的吐了吐舌头说到。
“你怎么学会了抽烟?”空间莫名的安静,只剩下铁轨与列车车轮摩擦的声音,为了打破这种状态我问到。
“抽烟还需要学吗?”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抽烟,在我的记忆里你是一个多么文静温柔灵动的女孩儿啊,可现在…………”
“现在怎么了?现在我不也还是王可儿吗?”
“不一样,你像是两个王可儿。”
“陈杨,你的记忆总是这么奇妙,你也可以理解成你的记忆会护犊子,因为他会在不知不觉中消磨你痛苦的回忆,而只留下美好的一部分,所以你说的那个王可儿只不过是被你记忆美化过的王可儿。”
“也许吧,如果你没有再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也许我记忆里就只有一个单纯的王可儿了。”
“人总是会变得,没有人会永远单纯,也没有人会永远放荡。”我还没有抽完一支烟的时候,王可儿已经抽完一支南京,她咳嗽了两声后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点燃,依靠在车厢的墙壁上。
“这些年你经历了很多吧。”
“嗯嗯,很多,我变成了一个风尘女子,在无数的男人身上趴着亦或者被无数的男人压在身下。”
“啊?”王可儿说的直白,让我反而措手不及。
“你信吗?”王可儿再一次凑近我的身边,我爱她稍微高一点,我低着头,她仰着头,我看着她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感到无比的惊慌惶恐。
我们像是凝固的两具尸体,我不回答,她也不追问,我移不开视线,她的眼光却充满侵略。
“我不信!”半晌后烟头燃烧殆尽,我轻轻回答。
“陈杨,谢谢你。”王可儿眼里的侵略与挑逗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代替着些许红了眼眶的泪。
“谢我什么?”我被王可儿突然的道谢搞得云里雾里不知所起。
“我也不知道谢谢你什么,反正就是谢谢你。”王可儿突然就从眼里流出泪来,睫毛被打湿,耷拉在眼皮上无精打采。
我急忙从包里摸出一张纸巾,伸出手来为她揩干净眼泪。
“陈杨!”王可儿突然扔掉手中的烟头,随即猝不及防抱住我,她的头埋在我的胸膛微微颤抖,随即抽泣起来。
“没事,没事,不哭,不哭。”看着王可儿此刻柔弱又脆弱的模样,我终究是狠不下心将她推开,任我她抱着,我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像关心哭泣小孩儿一样关心着她。
“陈杨,我过的真的很不好,父母离婚后,我跟着母亲去了浙江成了插班生,在学校里由于我是单亲家庭,同学们嘲笑我,排挤我,欺负我,从那以后我就变成了沉默寡言的一个人,再后来我考上了一个大学,却是一个民办的本科,学费太贵,家里没人愿意负担,继父不愿意掏钱供我,亲生父亲更是将我赶到门外,于是我,我进入了社会,于是我,于是我…………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需要钱,所以我…………”
王可儿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似乎也明白了某些事情,我只是拍着她的肩膀。
列车乘务员从我们身边走过,看了我一眼后随即离开。
我和王可儿就在起伏不定的车厢里拥抱,她感受着我的体温,我感受着她的害怕恐惧悲伤悔恨。
她走过黑暗,所以渴望光明而来。
很久很久以后,周围的大山少了树木,慢慢出现了城市的边际,绵阳到了。
“陈杨,谢谢你。”王可儿慢慢停止了抽泣,稳定了情绪后从我的怀抱里出来。
“黑暗总会过去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光明。”我看着此刻柔弱的王可儿,从她的脸上看不到风尘看不到浪荡,只有柔弱与无助。
恍惚间我似乎又看到情窦初开的她在夕阳下,大海边,我听着海风呜咽,她看着我眼藏星光,原来,王可儿依旧是王可儿,她从来都不是两个人。
“陈杨,你会瞧不起我吗?”眼里依旧有着泪水的王可儿抬头看我。
“不会。”我郑重回答王可儿。
“谢谢你陈杨,你给的纸巾真的很香。”
王可儿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可笑容却很灿烂。
“你以后其实可以化淡妆,你笑起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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