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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这有手有脚的,怎么也学我这种低等人匍匐街头啊?”老寒喝了一口酒后,装作细细品味。
实则三块五的啤酒又能品味出什么来呢?二两廉价麦芽,三两苦涩夹回甜罢了。
“刚刚失业,跟女朋友吵了一架,家里待不进去,所以出来走走。”
我有些不太耐烦,此刻的我只想一个人喝喝酒,可老寒却非要在我耳边喋喋不休。
我拿出烟来点燃,浓重的烟味混杂着啤酒的涩,蔓延在口腔。
老寒没有说话,直愣愣的盯着我,就连手里拿着的啤酒都停滞在空中。
“你干嘛?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急忙对老寒抱有警惕说到。
“你抽烟,我也想抽烟。”老寒委屈巴巴,眼里放光看着我手上点燃的烟。
“给你!有没有打火机?”我拿出一支烟递给老寒顺便将打火机也递了过去。
“我有!”老寒接过烟,却没有要我的打火机,反而是倔强的从身上摸索出来一个打火机点燃自己的烟。
“你女朋友不要你了!”老寒直言不讳,语气诙谐的让我以为他在幸灾乐祸。
“去跟你女朋友道歉,让她给你开门,你就可以回去睡觉了!”老寒左手拿着烟抽两口,而后又放下烟喝一口酒。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话说出口,我便觉得说话唐突冒昧了,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我不知道会在老寒的心里怎么蔓延腐蚀。
“回家?回哪里去?”老寒咕噜咕噜喝完了所有酒又可怜巴巴看着我。
“回你的涵洞啊,冬天快要到了,那里面总比我们这吹风的小巷子暖和吧?”我拿起一罐酒递给老寒。
老寒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咬开啤酒罐,咕噜咕噜又狠狠罐了两口。
“我这种人,哪里都是我的家,这天地都是我的家,所以风是我家的,雨也是我家的,树是我家的,冰雹也是我家的!”老寒把烟咬在黄的发黑的牙齿间。
“你别哭!等会儿有人看到,还说我欺负流浪汉,我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我看着此刻泪水来的骤不及防的老寒急忙安慰。
“我没哭!”老寒倔强的像一头小牛犊,瘪着嘴巴。
有人喝了酒,眼里全是温柔和浪漫,也有人喝了酒,满眼都是泪水和心酸。
“抽烟!”我被老寒这一副忍俊不禁的孩童模样逗笑又拿出烟来递给老寒。
“我要走了,再见!”老寒接过烟放在耳朵上,又把啤酒罐夹在两个手指间起身走了。
“千万别哭了!”我跟老寒的背影挥手再见,即使老寒自己看不见。
“快去跟你女朋友道歉吧!有什么困难过不去的,别让你们的吵架成为后来的遗憾!”
老寒步履蹒跚向我说到,随后走进另一个转角,像一位大侠,像一名孤独的剑客,一壶老酒,一柄破剑,走在深夜的街头。
“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啊!”我闻声转头,一位清洁工大叔已经拿着扫把站在梧桐树下。
“您知道他的故事?”我鬼使神差问到,这也许是出于我大半夜不睡觉而导致的神经失调敏感,言语大胆直白。
“多年前的老寒并非流浪汉,老寒父亲老来得子盼来老寒这根独苗。”街道上没有人只有我和清洁工,索性清洁工也放下扫把,跟我聊起天来。
“那为什么现在?”
“现在的老寒其实才四十多岁,看起来却是六七十岁的老态龙钟。”清洁工觉得放下扫把不妥,又捡起扫把抱在怀里。
“二十年前,老寒风华正茂,成家娶妻,外出南海务工。在南方的某座沿海城市的工厂车间里由于机器故障,失去了右手手指和左手手掌。”清洁工看着老寒踽踽独行的方向颇有感叹。
“我看着他的手掌确实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我又从包里拿出仅剩的两根烟,递给清洁工,清洁工摆摆手,我心神意会。
“老寒一个人在沿海城市里举目无亲,毫无依靠,工厂医好老寒的伤口,没有《劳动法》里的巨额赔偿便让老寒卷铺盖赶走人,那个法律并不严明的灰色时代个中心酸打辱让他再一次回到了渝城!”
“后来呢?后来的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老寒的父母本就体弱多病知道家里唯一的孩子成了残疾,心口一紧,双双离世。他刚娶过门的老婆也弃他而去。”
“原来如此,多重打击!”我当下立断发言,
“老寒封闭在房间里歇斯底里的大笑,极为瘆人,等老寒再一次走入人群的时候,他满身恶臭在垃圾桶里翻腾。”
“他就这样疯了?”
“似疯非疯,起初,城里的人们还时常帮助他,给他衣服,给他食物,时过境迁,二十年过去,人们习以为常,也就顺便老寒的流浪街头!”
街角转过来一辆出租车,也有上夜班的人打着灯从公司回来,清洁工又拎起扫把扫起地来,像远处走去。
清晨不再是凌晨,而我还留在凌晨。
七点,这座城市终于开始微微亮了起来,我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从城市各个角落,楼盘,路口出来。
我害怕,我惶恐,于是我开始逃离,掩着面回到丽诗趣苑。
回到丽诗趣苑的时候,黎槿刚好起床。
“去哪儿了?”
“到处走走!”
“哦!”
“嗯!”
我站在门口,又想从包里摸出烟来抽。
“别在房间里抽烟!”
“好。”
我又站在门口,黎槿也不走开。
“陈杨。”
“嗯!”
“昨天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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