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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黎槿从烧烤店出来的时候,时间还不算晚,公交车上承载着几位疲惫瞌睡的下班人,城市东边的灯光照亮云层,西边城市还只有星星点点的几盏路灯。
我和黎槿走在这座城市里,回头看,身后万千灯盏,却都不是归处。
我把黎槿的手攥在我的手心,或许是因为吃饱喝足,言语都觉得吃力,气氛显得有点郁郁寡欢。
在这样一座几千万人口的繁华城市,我总觉得自己渺小又平凡,其实也不是自己觉得,而是我本就是在这平凡的世界做一个平凡的人来回辗转。
前方的广场人不算多,人们围成一个稀疏的圆圈,圈子中央有人卖唱。
我和黎槿也走过去凑热闹。
“陈杨,那人是沈为!”黎槿看清歌手容貌后说到。
“果然是他,唉,乐队的人都走完了,只剩沈为就在这里!”我为沈为感到难过,一支原本美好的乐队,却像流星坠落了冰河,失去热量。
我和黎槿站在人群中,默默看着沈为。
沈为声音沧桑,听到深处,我会产生这是沈为音色特色还是入情至深的判断错觉中。
他的歌声里有哽咽,有不舍,有恍然不安,有慷慨,有晚风婉转的韵味,有着初秋漫漫夜长凄凉孤独。
同许多街头卖唱歌手不同,多数人为了几张碎钱打赏,多数人为了拍视频一炮而红。
他们矫揉做作,甚至在唱歌的时候还要寻找摄像机的机位亦或者啰嗦叫人投下几张零钱。
而相对于他们,沈为就要简单纯粹的多,仅仅是为了唱歌,仅仅是为了让人欣赏,仅仅是为了慰藉与宣泄情绪。
沈为正在翻唱马良的《小秋》,一首算得上小众却极为温柔的民谣歌曲。
马良,一位西北城市乌鲁木齐的歌手,他的歌却总给我一种南方的婉转萦绕浅浅淡淡的情感蕴藏,当然,听歌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过程。
你穿着你浅色的毛衣
在北方的秋凉里
吹着温柔的牧笛
画如水墨的冬天里你裹着你红色的围脖
像灰白的画卷里一团红色的火
远方的人已匆匆
离家的叶子它划过天空
………………
沈为沉溺与音阶之中,听歌的人也沉溺在音阶里,晚风楚楚,轻轻吟唱。
一曲终罢,沈为睁开眼睛,青色的胡渣,深陷的眼窝。
疲惫,落寞,不甘,痛楚各种情愫在眼球里折射,像一只扑火的飞蛾。
沈为看到我和黎槿,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我也回以微笑,向他轻轻招手表示问好。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人越聚越多。
“再来一首,太好听了!”
“你们看,这个歌手好帅哦,你看他那个忧郁的气质,渍渍渍,我的天!我的男神!”一旁三五成群的怀春少女一脸崇拜看着沈为跟自己周围的小姐妹笑声嘀咕到。
“他唱的歌,让我想起了我的前任,一位北方的女孩,她也会穿着红色的围脖,灰白色的毛衣,唉,触景伤情啊,触景伤情啊!”一旁的大哥故作浮夸哭泣,这惹得在场观众哄堂大笑。
沈为的吉他盒摆在一旁,此刻的观众们乐于慷慨解囊,纷纷往吉他盒里扔钱。
沈为对我无奈微笑,似乎在告诉我:得之不易的钱不要白不要,这些钱可以够他多买几包烟了!
“好,那我就献丑为大家演唱一首我自己的原创歌曲《油画》!不足之处,还希望大家能够海涵!”沈为抱着吉他,翻着简谱。
“好,好,好!”观众们鼓起掌来,连连叫好。
你说你话了一幅油画
画里画着海角与天涯
你说你画里画着两个人啊
一个是你一个是他
我仰望雨停颠倒的天空
远处霓虹在煽动
眩晕的天穹像是流动的彩虹。
……………………
这是一首民谣,在C、E、F等多个和弦中循环流转。
风摇着沈为的衬衫,沈为随心变调自由中却散而不懒,像郁达夫的诗歌一般,又像是三毛书里般轻柔的洒脱。
秋天的西南星空像水晶般透明清澈,特别是此刻的银河,水亮水亮地在天地间流淌。
在广场种植的黄色红色的各种树叶明晰的叶脉里簌簌流动。
沈为的歌声在听歌姑娘甜美的酒窝里打转,在听歌青年的爱情回忆里晕转。
在沈为每一根飞扬的发丝上又如同每一根琴弦弹奏动听的民谣,为这片土地,这群人每一样事物镀上温暖的味道,时光的缓缓流转。
“啊,啊,啊…………”
沈为的歌还没有唱完,几声突兀的嘶吼与轰然倒地的声音让人们从沉浸的歌声从醒过来。
一位观众倒在了地上,沈为停下拨动吉他,人群围观倒下的观众,却始终没人靠近。
“这是怎么了?”
“我们要不要去帮助他?”
“我劝你别去,万一被人讹的倾家荡产就得不偿失了!”
“我感觉他应该是低血糖了!被饿的!”
观众眼神空洞,万念俱灰看着天空,四肢在地上扭曲挣扎,嘴角渗出清色的口水却始终没有支柱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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