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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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头领剑已出鞘，蓄势待发，莫玄仍看似悠闲地站在那里，好象一点战斗的意思都没有，影子头领犹豫了：他究竟是早有准备还是在故弄玄虚？自己剑已在手，而他却负手而立，剑仍在鞘中，他怎么可能快得过我？他浑身都是破绽，我又该攻向哪里？他见识过我的剑法，怎么还能如此从容？难道其中有诈？

“你们这帮猪猡，比他妈的生孩子还慢啊！”打架的还没急，这位看戏的朱家少爷已经等不急了，扯着嗓子不住催促道，“操！快TMD的上啊！上啊！废了他！”

影子头领不禁有些着急，少爷的为人他可是一清二楚，自己若是再不出剑，回去免不了皮肉之苦，终于将心一横，挥剑直上，他的剑法最大的特点是——快！他的剑法是九个影子中最快的一个！

然而，在莫玄眼中，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快。快就意味着变化少，难变招，一旦“快”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他的缺点便等于完全暴露在莫玄面前。

电光一闪，剑已攻至。

影子头领眼前一花，视野之内已然失去了莫玄的身影。

“你的剑，不慢。”莫玄漠然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起。影子头领身躯剧震，他引以为傲的快剑在这个陌生人眼中竟然只是“不慢”这种程度！影子头领心中不服，突然爆喝一声，将剑速提升至自己的极限，施出全力一击！任何轻视他的人都将付出代价！

剑至，好快的剑！莫玄叫了声好，却不躲闪，微微抬起空空如也的右臂，难道他竟要以一条肉臂来抵挡其利断金的宝剑？

“找死！”影子头领冷笑道。

莫玄的手忽然产生了变化，手掐剑诀，一声龙吟，宝剑夺鞘而出，闪电般自行飞起，稳稳落在莫玄手中。

“啊！”众人齐声惊呼，这一招貌似御剑术的启剑之术，莫玄早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就会了，在这个世界虽然是首次施展，给别人带来的震撼却无法言喻。世界上懂得御剑术的人绝不超过五人，而且，现在所谓的“御剑术”又与古武学中的御剑术有很大不同，施剑者是靠安装在剑柄上的一种“脑电波感应器”（感应器存储的波动与主人一致）来实现自己对宝剑的控制，远不如古时“以意御剑”的超然境界。即便如此，能在科技的辅助下能练成“御剑术”的人已经有资格开宗立派了。

影子首领面色大变，心中惊骇更是无以复加，莫玄一剑在手，方才的破绽转眼之间全部变成了自己的死门，可他招式已老，立时陷入进退两难的窘迫之境，还未来的及做出决定，莫玄的剑风忽然吹了过来。莫玄这一剑既不强亦不快，纵然打在普通人的身上亦未必受伤，可谓毫无杀伤之力，但影子偏偏就躲不开，向后连退两步，喃喃道：“这……这是……御剑术！”影子头领立时战意全消，骇然急退，莫玄却不放他，剑锋如跗骨之蛆般粘在他的身上。

影子刚欲用剑锋搪开莫玄的剑，莫玄的剑却以奇异的轨迹绕开了；影子只要一进攻，莫玄的破绽立刻变成了他的死门；影子若退，莫玄便逼上前来。反正无论影子怎样，莫玄就偏偏不让他称心如意。影子头领逐渐绝望了，攻也不行，退也不是，最后连防御都放弃了，莫玄却不伤他，影子头领那叫一个郁闷啊。

这时第二个影子亦挥剑上来，加入战团，两人齐战莫玄。

莫玄淡然一笑，从容不迫地接下了第二柄剑。

莫玄一眼便看出第二个影子的剑法与第一个迥然而异，他的特点是——慢，与影子头领的剑法截然相反，讲求以柔克刚。莫玄微露讶色，两个影子双剑合壁，一刚一柔，威力暴增一倍不止，竟是一套精妙之极的合击之术。

然而，第二个影子的加入似乎并没有减缓他们的压力，莫玄依然不紧不慢地“调戏”着他们，莫玄的剑法既不快亦不繁，但却是最有效最且有用的剑法，莫玄依然优哉游哉将他们吃得死死的，他的目的仅有一个——迫九个影子同时出剑。

这时，候第三、第四个影子同时加入战团，他们的剑法一刚猛一阴柔，又是一套合击剑术，两套剑法再次组合，成为一组四人剑阵，威力再增，莫玄开始露出凝重之色，四个影子的剑法相辅相成、取长补短，精妙之极。

“咦？这阵法很有意思，莫玄你可要小心了。”项羽说话了，“小心阴沟里翻船哈！看来设计这套剑阵的人有两下子。恩，他们一共九人，估计最后的九人齐上，大阵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如果剑阵的威力按照这种趋势叠加下去，威力不容忽视啊！他们也是一群蠢材，一个一个的瞎磨叽个啥？一开始就九人齐上不就得了？”

莫玄对项羽的唠叨置若罔闻，不紧不慢地同时应付着四个影子。

莫玄剑术之高，已无法用语言评说，古奥特微微叹息，梦露再一次失去了领教莫玄武技的机会，莫玄对剑的体悟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深湛，或许只有师傅“玛斯圣者”才能做到像莫玄这般从容不迫，看样子九个影子的剑法各有所长，每逢增加一人，剑阵法的威力就以几何倍数增长，古奥特甚至无法想象九人齐上之后剑阵的威力会大到何种等程度！就在他沉思之际，第五个影子加入战团。

影子一方顿时气势大震，剑阵威力忽然跃迁到另外一个层次，战场内的五个影子同时振奋起来，生出一股无往不利、所向披靡的超然气势，二十年来，他们所会高手中仅有三人能在这“五星连珠”剑阵中全身而退。

古奥特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不禁深深为莫玄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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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斯拉着梦露的小手，在宁静的街道上飞奔。梦露并没有使用轻功，只是像寻常女孩那样配合着瑞克斯的脚步奔跑，夜风轻拂在他们脸上，瑞克斯忽然停下脚步，象征性地喘了几口粗气，俏皮地向梦露挤了一下眼睛，笑道：“小露露，你看，我们象不象一双半夜私奔的情侣？”

“谁是你的小露露！”梦露俏脸一红，芳心有些迷醉，过惯铁血生涯的她格外享受眼前这份温馨惬意的时光。瑞克斯见有机可乘，忽然凑过脸来，顺势揽过梦露的纤腰，几可与她鼻尖相触，享受着她散发出淡淡幽香的鼻息，用略带犹豫的语气含情脉脉道：“当然是你！上天注定让我瑞克斯情迷一生的女人。”

梦露一边沉湎于着瑞克斯动人的情话，一边又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动情，心中矛盾不已，理智终于挣扎着战胜本能，梦露轻轻推开瑞克斯，转过身去避开他深情的眼神，声音冰冷了起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请不要再骚扰我了。”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谁也逃不掉。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原本不信，但现在信了！我也尝试过，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抑制住对你刻骨铭心的思念。”瑞克斯伸出双臂，从背后搂住梦露的香肩道，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淡月疏星、点点流荧，深沉道，“小露露，我——爱——你！只要我心跳多久，就会爱你多久！”

瑞克斯突如其来的表白令从未给过男人颜色的梦露心跳加速，梦露忽然害怕起来，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怕自己爱上瑞克斯，抑或是怕爱上他后会亲手将他杀死，梦露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让瑞克斯自己知难而退。为自己鼓了鼓气，梦露缓缓转过身来，眼中突然多了几分肃杀之气，道：“我们没可能的，我想，如果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一定会后悔的……”

“我不在乎！”瑞克斯没等梦露说完就断然否定，他清楚地把握住梦露的每一分心理变化，他并不想让梦露晓得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因为这样做能更显出自己对她的一片痴情，“我只想和你一起生活。”

梦露冷笑道：“我是一个杀人者。”

瑞克斯微微一愕，他没想到梦露竟然真会和他摊牌。

“怕了吗？”梦露露出嘲讽的表情，心有却一点刺痛，“有句话叫‘杀人者人恒杀之’，你一定听说过吧！和我一起，每时每刻都有可能遭遇到生命危险，也许明天你就会变成一具毫无生命的尸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笑话！我会怕？”瑞克斯大笑，“我瑞克斯还从未怕过谁来的！”无所谓地笑笑，轻描淡写道：“小露露，你真是太看轻我了，与死相比，我还觉得你重要些。”

梦露被瑞克斯的迷汤灌的又有点晕忽，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恢复清醒，冷笑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你难道想让我保护你吗？你会成为我的负担、累赘。我可不愿和一个废物一起生活。”

然而，这番恶意中伤的言语却让瑞克斯兴奋不已：“这么说，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自保，不再成为你的负担，你会考虑嫁给我吗？”

“呃……”梦露已经出离无奈了，瑞克斯的脑袋是不是灌进水了，她越是试图疏远，他越是努力靠近，他甚至不理会她的威胁、嘲笑……她是真拿他没办法了，叹了口气，梦露决定用事实证明一切，寒着脸道：“恐怕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了。我们之间有着一道你穷其一生亦无法跨越的鸿沟！好吧，瑞克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尽你所能，如果你能碰到我的身体，我就考虑和你交往。”

瑞克斯心中清楚，除非梦露放水，他成功的几率绝对是零，梦露给他出了一道无解之题。虽然心中沮丧，他却不想放弃。瑞克斯突然面露惊容，道：“操！莫玄，你怎么来了？”言罢，迅速探出双手抓向梦露。眼看诡计得逞，梦露的倩影突然从瑞克斯视线之内彻底消失。

“死心吧，瑞克斯。”梦露的声音来自天空。

瑞克斯仰起头来，见梦露正从自己头上三十多米的高空缓缓下落，此时瑞克斯目力极佳，能清楚地看到梦露的一举一动，只见她猛然向下推出左掌，继而一股刚猛之极的无形掌力遽然砸下。轰！瑞克斯尚未来的及反映，身前半米处被轰出一个扩大十几倍的清晰掌印，深逾半米，触目惊心。

人影一闪，梦露又出现在他面前，用骄傲的，轻蔑的，怜悯的目光审视着他，高高在上道：“如果想成为我梦露的男人，最低标准就是要比我——强。我劝你最好不要让我爱上你，否则，我会强迫自己亲手把你杀死，因为你不配。”

瑞克斯一向高傲，怎受的了自己心仪女子的轻视，一阵热血上涌，脑中顿时涌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毫不退让地与梦露对视，一字一句道：“我虽然不会武技，但我可以学！我现在虽然很弱，这并不能代表我以后不会变强！我瑞克斯对天发誓，如果在一年之内无法超越你，我就永远在你面前消失！”

“噢呵呵呵呵。”梦露终于放下心来，瑞克斯这样做无异于断绝了自己的后路，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对武技一窍不通的小白而已，莫说是一年，就是十年、二十年，恐怕也没有人能从一个武学白痴变成超越自己的高手呢！天才也不例外，因为师傅曾经说过，她本身就是千年难得的武学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