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吸血鬼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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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城的途中，威克看到教堂旁一个低矮的木房前站了很多人，一名卫兵把守着房门，大家一边围观一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威克问旁边的人道：“出什么事了？”

旁边是个诺德壮汉，看到威克也是个诺德人，就说道：“老巴登死了。被杀死在自己家里。”说罢又小声地说：“听说是被一个吸血鬼猎人杀的。”威克故意吸口冷气，说道：“这么说，巴登他是……？”那个壮汉看威克这么配合，一脸神秘的重重点了点头。

“吸血鬼？”威克心里有些疑惑。他推开众人走到门前说道：“我是法师公会的威克，珍妮·弗莱斯瑞克会长听说这里出现了吸血鬼，让我过来看看。”

卫兵听闻法师公会来人，让威克进了屋。屋内有三人，其中一名卫兵，一名军官，还有一位老妇人，床上躺着一具尸体。威克仔细检查了尸体，是位布莱顿老人，从伤口看是被割喉一击致死。军官名叫卡瑞思，在威克使用“迷人的诱惑”后，将情况和盘托出。

前几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传言布鲁玛有吸血鬼。就在大约一周前，人们在城外的坟场发现两具乞丐的尸体，脖子上都有被长牙刺穿的洞口，血液被吸干。流言传开后大家都很害怕，城主大人责令卫队尽快抓捕吸血鬼，可城卫队未能找到任何线索。这时候一个名叫瑞尼尔的吸血鬼猎人出现，卫队救星般请他帮忙。他很快发现并跟踪吸血鬼来到这个房子，临近中午的时候潜入，看到床上睡觉的巴登，就将他杀死。卫兵随后对巴登的情况进行了核实，发现确实没有人在白天见过巴登，他总是在晚上出现。巴登被杀时，他的妻子不在家。但她至今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是吸血鬼。

威克听完军官的叙述后，随即转向老妇人，巴登的妻子艾莲。艾莲对着威克哭泣着大声道：“你能帮帮我吗？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我丈夫不是吸血鬼，这太荒谬了，为什么没人听我说。”

威克看艾莲很激动，找了个椅子让老妇人坐下。稍稍平静之后，艾莲对威克说：“抱歉，我太爱我丈夫了，而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你能帮帮我么，哪怕一点点也好。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威克点点头道：“您能将看到的情况讲一下么？”

艾莲略微停顿，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我是在几个小时前回到家，发现房门开着，而我的巴登已经死了，他的旁边站着一个顿莫人。我尖叫着跑到街上。附近的城卫听到后很快赶来。我听到那个顿莫说自己叫瑞尼尔·准拉斯，他说自己是个吸血鬼猎人，而巴登正是他的目标。城卫好像认识这个瑞尼尔。他们搜查了我们的房子后，竟然从地下室找出一具乞丐的尸体。于是城卫叫来卡瑞思大人，他是专门负责布鲁玛内犯罪案件的。”说着冲着身边的军官一指，继续道：“很快瑞尼尔就让卡瑞思大人相信了巴登是个吸血鬼。”

威克听后皱皱眉说：“情况似乎对巴登很不利啊。”

艾莲的声音突然升高，“当然，他当然会让卡瑞思大人相信他的话，因为这一切明显是他提前就安排好的。可谁会将尸体藏在自己的家里，这不荒谬么？另外，卫兵说没人在白天看到巴登。是的，当然没人看到，因为他晚上工作，白天睡觉。难道仅凭这些就能认定他是吸血鬼么？这都是那个瑞尼尔的一面之词。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另外，更让我害怕的，我发誓我之前见过这个人，当然我知道他一定会否认，他杀了巴登，说不定还会来找我。”说着艾莲又开始哭泣，对威克哭道：“求你了，别让巴登死后还被人说成吸血鬼。”

威克看上去似乎被艾莲打动，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会继续调查这件事。”

军官卡瑞思闻言皱眉对威克道：“我提醒你。我知道你想帮助艾莲调查瑞尼尔。我们已经从临城那边的官方渠道确认了瑞尼尔吸血鬼猎人的身份。我不知道你还能再调查什么，我之所以同意你参与此事，实在是看在目前艾莲的情绪过于激动上。瑞尼尔已经向我们确认艾莲没有被感染，她目前很安全，但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不相信瑞尼尔的话并不奇怪，如此难以接受的事实会让她找出任何理由来拒绝相信实际发生了什么。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所爱的人成了吸血鬼，我也一定会寻找各种借口来让自己拒绝相信一切。”

威克点点头对军官卡瑞思道：“我明白，法师公会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有线索后我会先和你联系。对了，那位吸血鬼猎人现在在哪里？”

卡瑞思很满意威克的态度道：“不太清楚，我们确认情况后他就离开了。目前应该还在城中，你可以问问附近的人是否看到他。”

威克在看过尸体后就已经确认巴登不是吸血鬼。普通人被吸血鬼感染后，三天完成蜕变，瞳孔会变黄变小，鼻子逐渐收缩有点像蝙蝠，鼻子到下颌之间会出现红线，而这些特征巴登的尸体上都没有。这是宗谋杀案，泰姆瑞尔大陆每天都有谋杀，连皇帝都不能幸免。威克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他对杀手和被害者的身份有些好奇。如果仅仅是刺杀，没有必要大费周折地弄出一个吸血鬼的把戏。

在询问了周围的几个路人，又花费了一枚金币后，威克从乞丐口中得知了瑞尼尔的落脚点——奥拉夫酒食店。这是个位于塔拉斯大教堂附近的小酒店，由于不是吃饭的时间，威克进门时店里只有两名诺德大汉坐在一张靠角落的桌子边小声说着什么。看到威克后，两人停止交谈，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站起问道：“你好，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威客走过去直接问道：“老板？我叫威克，法师公会试炼生，我想了解一些巴登大叔的情况，你和他熟么？”

诺德人点头道：“我是奥拉夫。老实说听到巴登被杀后我脑中一片空白，我认为城卫一定是搞错了，我发誓以前在白天见过巴登，除非他是刚刚被感染，否则他不可能是吸血鬼。”

威克点点头，要了一瓶“塔米卡415”，一种北方最出名的烈性酒，请奥拉夫边喝边聊。在询问了一些巴登的近况后，威客突然问：”吸血鬼猎人瑞尼尔·准拉斯是住在这里么？”

奥拉夫似乎是向傍边看了一眼，此时威克才发现酒店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奥拉夫点头道：“是的。他就住在楼上最里面的房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虽然我不该泄露客人的情况，但巴登和艾莲是一对好夫妻，我很尊敬他们，我也希望能为巴登找回公道。”说罢从腰间摘下一把钥匙，递给威克。

威克略有些出乎意料，但没有多说话，接过钥匙走上楼。确认里面没人后，威克用钥匙打开了最里面的房门。这是一间很小的客房，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个储物箱。仔细查看了一圈，威克在储物箱的背面发现了一本日记，扉页上书写着“葛里伯恩”。威克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大部分内容被污渍覆盖无法阅读，但其中有一部分讲述了葛里伯恩、巴登、瑞尼尔三人挖掘一处亚历德遗迹的内容被保留了下来。他们在遗迹中找到了某件古物，三人相约以后共同研究。古物被放在一个需三把钥匙同时使用才能打开的盒子里，埋藏在布鲁玛西面的某个山洞中。

威克下楼，不动声色地向奥拉夫道：“葛里伯恩，听过这个名字么？”

奥拉夫惊异答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他是瑞尼尔上次杀死的吸血鬼，是在斯经格拉德吧。瑞尼尔说他一路跟踪并杀死了他。这也是城卫们乐于相信瑞尼尔的原因，他们应该从斯经格拉德的城卫那里得到过确认。”听完回答，威克将钥匙还给奥拉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了谢谢后就转身离开。

威克在城卫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军官卡瑞思并将日记交给他，卡瑞思看过日记后骂道：“该死，瑞尼尔先骗过了斯经格拉德那帮废物，然后又利用他们欺骗了我。那边既没有提到什么日记也没说有钥匙，看来都是瑞尼尔先拿走了。不行我要马上安排人抓住这个混蛋，我们分头行动，如果一个小时还没找到他，我们在奥拉夫的小酒馆里集合。”说罢怒气冲冲地跑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