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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冬春交际的时节,一大清早,灰暗的天空便飘起了夹着细雨的春雪,还没落地就成了水,结果通往京城外的驿道,泥泞中混着冰碴,让骑马的人都不敢快马加鞭,否则一不留神就会人仰马翻。

不过当然也有艺高胆大的人仍然敢纵马驰骋,天没亮便驾着牛车去赶集的赵五就碰见一个。远远的,他就看见一个紫衣骑士骑着一匹黑马朝他奔了过来,刚想躲躲,却没想到那马一转眼便到了跟前,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溅了满身满脸的冰渣泥巴,他气的回头骂人时,那马已经跑得快没影了。

"X的,要去赶投胎吗?"赵五忍不住嘟囔了几句,却只能找东西擦擦脸继续赶路了。

他不知道的是,还好他这几句嘟囔没被人听到,否则他就真的惹了大麻烦了,因为那紫衣骑士恰恰好是这天下最不好惹的人之一、权倾朝野的睿皇叔——凌御霄。

凌御霄一大早出城自然不是去赶投胎了,他只是赶着去见一个人,一个失踪了快一个月直到昨天深夜才出现在离宫的人,一个让他爱又得不到、恨又舍不得的女人。

当他疾驰到位处京城东郊的离宫时,细细的小雪雨已经停了下来,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他微皱着眉,暗憎着这粘糊糊的鬼天气,一语不发的跳下马,将马鞭递给一旁恭敬侍候的马夫后,就头也不回的向太后停驾的玉陇殿走去。

马夫偷偷的看着他渐远的挺拔背影崇拜不已,心里赞叹,王爷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这种天气,不光衣服连湿都没湿一点,连马身上都没沾什么泥……实在是高啊。

凌御霄走到玉陇殿前庭花园的时候,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这么快就来见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身为摄政皇太后,竟然擅自失踪长达一个月,没有跟他通丝毫的音讯,她可知道他有多担心、焦躁,他甚至有些绝望的想到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同时惊觉到,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能平静的接受有一天她会永远消失在他生命中的事实。

他不自觉地在回廊停下脚步,望向依然一片荒凉的庭院——连梅花都还没有开——原来春天还没有降临,而他生命的春天大概永远都不会到来了吧。

江山美人……他终究是不能同时拥有啊……

沉思间,耳边突然传来了《凤凰游》的调子,他禁不住一愣。这是他父皇最喜爱的曲子,每次宫中宴庆都要听,却每次听后都郁郁不乐……她怎么突然弹起这首曲子了?

重新拾步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怎样,一会儿定要先骂她一顿再说。

他行到了殿前时,里面的琴声已经停了下来,她的心腹内侍已经等在门口了。"王爷,太后在偏殿等你多时了。"

他面色一沉,十分厌恶这种自己的行动被她算准的感觉,但他已经到了这里,总不可能负气离去,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进了偏殿,内侍便退出去关上了殿门,一股檀香暖气迎面扑来,将他身上沾的清寒冲淡了许多。

她并未坐在殿中央原属于她的高座上,而是十分放松的坐在殿侧一个茶几旁,正微笑的看着他。他忍不住楞了一下,直觉到她好像有些不同。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此时身着式样简素的淡蓝色宫装,面上脂粉未施,如云的秀发简简单单的盘了一个稍嫌松散的发髻,少了一分端庄却多了几分飘逸。

她还是那个灵秀清丽的女人,还是那个出尘绝俗的女人,却有一些东西改变了,一些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东西改变了。

她在外面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有些郁闷的想不明白。

一边的萧梦然见他进来后也不说话便皱着眉对她发起了呆,不由得失笑道,"御霄近来可好?"

凌御霄这才回过神,走过去大喇喇的坐在了茶几的另一边,话中带刺道,"托你的福,还没累死。"

她不以为意的笑笑,玉手执壶慢条斯理的替他斟了杯茶后,淡淡道,"御霄今天心情不太好呢。"

他不客气地将茶一饮而尽后,重重的放下茶杯,谴责道,"你身负监国之责,却私自离朝两月,还有一个月音讯全无,你叫我心情怎么好?"

她轻笑,"怎么变成私自了呢?我要去对付跋厉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后来那一个月,岚受了伤要休养,我自然要留下照顾了。"

她停下来看了看他更加阴沉的脸色,不为所动的继续说道,"而且朝中的事情,我不在的时候,便是你说了算,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我以为御霄你是喜欢的。"

"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大权在握,还不如不要的好。"他冷笑道。朝中那些忠于先皇的大臣,整天像防贼似的防着他,他们不累他都累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小啜了一口茶,又将茶杯轻轻放好后突然轻叹道,"已经八年了呢,御霄,时间过的好快啊。当年我应承你的,也许已经是时候交给你了。"

凌御霄闻言有些错愕的望向她,消化着她言语里的意思,一瞬间心里没有丝毫的欢喜,却只有满怀的失落。没想到这一个月来的担心,终究成为了现实,她……到底决定要离开了吗?

愣愣的看着她几乎不曾改变的容颜,他的思绪飘回了八年前那个令他终生难忘的夜晚……

那一晚,她好像穿了一袭白色宫装,面上略施丹朱,却怎样也掩不去形容之间透出的憔悴与疲累。

"我很累了,御霄。朝中再这样争斗下去,突厥人就要打到京城来了。你不想天宇就这么毁在你我手中吧?"她直接了当的说出了召见他的原因。

他轻松道,"那简单,既然你累了,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凌筠和你,我都不会亏待的。"

她缓缓的摇摇头,"御霄,不要意气用事,你该知道的,没有我的支持,你接管一切并不会让现在的局面有任何的好转。谢家也好,大司马也好,他们都不是你现在能制约得了的。"

他挑眉,"那你为何不能支持我呢?我能给你的绝不比谢熙岚能给的少。而且我可以答应你,将来无论如何,继承我位子的一定是你的孩子。"

她无奈的笑,"御霄,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你可知道,我会选择坐上这个位子,一半就是因为我不愿有一天让你掌握在手里,被你逼迫做我不愿做的事。"她毫不遮掩的释放出他们二人之间一直汹涌的暗流,却让凌御霄感到刺痛难忍。

不看他怒意蓬勃的脸,她自顾自接道,"我是个自私的女人,社稷也好,天下也好,若他们成为阻碍我的东西,我永远不会介意毁了他们,所以我决不会在自己的幸福问题上对你让步,你懂吗,御霄?"

他怒极反笑道,"如果是这样,我相信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因为他们这盘棋已经成为了死局,两个人都被错综复杂的棋子困在局中,似乎只有兵戎相见一条路可以走,而不管是谁获胜,都将代表天宇会陷入摇摇欲坠的危地。

他甩袖转身就要离开,她淡淡的声音却从身后飘来。"你祖宗的基业,你就忍心看着它毁在我手里吗?"

停下脚步,他没回头的问,"不忍心又如何?"

头一次,他意识到她手上的筹码竟然是多过他的,因为天宇是他的家国天下,却算不上是她的。她可以毫不在意的毁掉整个皇朝,而他却不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身后的女人可以冷血到什么程度。这世上她在意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可笑的是,让他迷恋不已的,竟然也包括她的这份冷漠……他认命的暗自苦笑,也许他和她的战争,不用开始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他大概没有丝毫的胜算吧,谁叫他是动情的那一个呢。

"我们可以各退一步。"她平静道。

他转过身,面无表情的问道,"如何退法?"

"你放弃我,放弃楚家,十年之内,我给你一个没有内忧外患的盛世天下!"

她太聪明的将他逼到了死角,让他几乎是别无选择的选择了她给的选项。

他当初没有看错,她果然是个厉害得不得了的女人,江山和美人,她终是迫他做出了取舍。

如今,八个年头过去,她承诺他的盛世天下,已经来临。不得不说,她做的很好,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好,他有时候在想,她似乎真的就是为了坐那个位置而生的。

在她的左右,他几乎忘记了成为天下至尊的野心,开始习惯于这种联合执政的形式,甚至内心深处,他有些希望这种状况永远继续下去,因为他虽然得不到她的爱,却在以这种方式占据着她生命的一部分。

可没想到,这曲终人散的一天,这么快就来了,她终于要放下一切,彻底走出他的生命,而他终于可以登上一直以来所追求的权力顶峰,可为什么,此时此刻他能感到的,只有失落与茫然。

他突然痛苦的意识到,原来即使权握天下亦不能填补她给他生命留下的空白。

不过,因为实在有些不甘心她以这种完胜之姿退场,这八年来,他颇为用心的准备了一步棋,而现在轮到他将她一军了。她毕竟还不是神,所以她也有软肋。

他下意识的轻转着左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思索了一下问她道,"你已经决定了?"

她点头。

他也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平静道,"你要走我不拦你,但是凌筠不能走。"

她即刻变了脸色,想都没想就冷硬道,"不可能!"

他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难得一见的失态,不急不缓道,"你也知道我还没有立妃,也没有嫡嗣,所以即使凌筠现在因为年幼逊位,他仍然是日后皇位继承的不二人选。"

她玉面含煞,"你府中那么多莺莺燕燕,要找个出来立妃又有什么难的了?有了正妃,嫡嗣自己去生就好了。"

他不以为然道,"我府中女人虽多,可没一个够格做正妃,也没一个够格生下我的继承人。"他顿了一下,略带消沉道,"而且就算现在娶了妃,有了嫡嗣,以我父皇和皇兄都未能活过五十的寿命看,我恐怕也未必能等到孩子成年……更何况我看得出来,现在的皇室子弟中,没有一个人优秀过凌筠,所以我要他。"

想到前两代皇帝皆是英年早逝,萧梦然也是心下一片黯然,语气放松了一些,安慰他道,"御霄定会长命百岁、子孙满堂的,所以筠儿留下来真的没必要。"

他无所谓的一笑道,"他也快十岁了,皇室的小孩子一向早熟,这个年龄也懂事了,你不妨让他自己选择?"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萧梦然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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