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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个保姆,哪里象个娘娘啊?
“都别闹了!”武官吼一声,吓着了孩子,清扬嗔怪地看他一眼,说:“孩子们,叔叔是要你们跟他一起堆雪人!”
孩子们这才一哄而上,跟着清扬去了坪里。
在淮北一呆就是半个月,清扬惦记着幽静该生了,想着淮北局势已经稳定,着李准商议一番,交代了一些事,就决定第二天启程回京。
临行前的这一夜非常安静,没有百姓来她房中串门,也没有孩子来玩,她睡了一个很沉很踏实的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与随行的武官、魏梁动了身,从行宫静静地离开,努力不惊扰行宫中的百姓。
然而,行宫的门缓缓打开,她惊呆了,所有的人,都站在行宫门外,等着她。
她忽然间明白了,为了不吵她睡觉,他们,在行宫外守护了她一夜,只为,能亲自为她送行。她无语哽咽,牵了马,一路走来,同众人依依惜别。
“娘娘,您什么时候再回来?”他们殷切地问,而她,只能不停地点头,含泪微笑。
她一路握手过去,感受到百姓们的深情,心中甚是难过。
这一路,延绵近十里,直到与淮北交界的十里亭,闻讯而来的百姓,沿路两旁,默默无言地送别她。她挥泪道:“乡亲们,就此拜别了,大家回去吧!”众人不言语,却都不肯散去。
黄成穹、肖简从十里亭走出,恭声道:“我们代表淮北读书之人,请娘娘留下墨宝。”
清扬跨入亭中,沉吟片刻,提笔写下:“一片冰心在玉壶”。
“汝等定竭尽全力,重震淮北声威,请娘娘放心!”众儒生跪下。
清扬点点头:“有劳各位了!”
抽身上马,泪撒襟前,清扬向父老乡亲一揖,作别淮北。
马飞奔,风凛冽,掀起她的披风,她在马上归心似箭。
文举,我回来了——清扬回来了——你的清扬回来了——
皇城宫门大开,皇帝协同一干大臣,在大殿外等着清妃回宫。
一马疾驰而来:“皇上,清妃娘娘已入城门,一盏茶功夫即可进宫。”
周丞相偷眼瞥过皇帝,文举脸上神色已是急不可耐。
远远的,六匹马直冲皇宫而来,为首的人影,雪白的襟衣,披风飘飞,文举的眼里,文举的心里,全部都被牢牢占据。
清扬,我的清扬啊——你终于,回来了——
清扬下马,率众俯首叩拜:“万岁,万万岁。”
皇上沉声道:“平身。”
清扬恭声道:“谢万岁。”
“此去淮北,清妃劳苦功高,朕记下你大功一件。”皇帝问:“你要什么赏赐?”
“清妃所做,只是份内之事,”清扬道:“臣妾将淮北总督先斩后奏,并擅自擢升千叶县令李准为淮北总督,请皇上降罪。”
皇上开口:“淮北总督罪有应得,恕你无罪,千叶县令李准朕已下旨,正式擢升为淮北总督。”
“臣妾还要想陛下举荐一个人。”清扬再次下拜。
“魏梁!”皇上叫道,魏梁应声下跪。皇上笑道:“清妃要举荐的,可是此人?”
“正是。”清扬回答。
“那你认为何职适合他?”皇上问。
清扬头也没抬,大声回答:“安国侯杜可为麾下骁勇将军!”
文举一愣,朝中之事,大臣之职,原来尽在清扬心中,他默然,这个魏梁,没有一些本事,是不会被清扬看上的,而且,他既是清扬收复的,而又被清扬要求放在自己的亲信部队之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他沉声道:“准了。”
清扬和魏梁叩头谢恩,皇上说:“清妃进去休息吧,待会朕替你接风洗尘。”
魏梁跟在清扬身后,好象有话要说。
清扬止步,轻声道:“说吧。”
魏梁踌躇。
清扬知他心中所想,笑道:“你大可放心,这个杜侯爷啊,跟你是最最对味不过了。”伸手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说:“你现在可是骁勇将军了,上阵杀敌,可不能象当日寨中比武一样轻敌啊——”
魏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
清扬沐浴更衣完毕,正在梳头,宫女禀告:“皇上在前厅设宴为娘娘洗尘。”
“还有谁?”清扬问。
宫女回答:“就皇上一个人。”
清扬一笑,心领神会,到底是文举啊,知道我爱清静。起身就到了前厅,文举正在独斟独饮,看到她来,笑着说:“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那我进去穿戴整齐,插花上妆再来见皇上好了。”清扬假意转身。文举眼明手快,一把扯住她的衣袖:“我的清扬什么装扮都好看!”
她嘻嘻一笑,脸上红云飞过,纠正道:“我不是你的。”
“你敢说你不是我的?”文举呵呵大笑:“不怕我抓你去砍头?!”
“你不会,”她凝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你舍不得。”
他的心一软,温柔的情结散开,拉过清扬,抱在自己腿上,用自己的脸摩挲她的脸,柔声说:“知道这半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清扬摇摇头。
他叹一口气:“我大病了一场。”
清扬抬头,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瞪着他,有些紧张地问:“什么病?要紧么?”
她又上当了,他心里暗笑,拼命忍住,正色道:“相思病。”
果然,受到他的作弄,她恼了,一跺脚,起身,扭过去,不理他。
他笑,故作正经地说:“清妃,淮北之行你对朕还有所隐瞒。”
她侧头想了一下,回过头来,不确定地说:“都说了啊。”
“你不老实,”他上前:“欺君可是死罪。”
“那你杀了我好了,”她没好气地说:“说了没有了。”
她真的生气了,文举又忍不住想笑,怕露馅,赶快转过身,继续说:“有一件事,你确实忘了告诉我。”
她歪头想了一下:“你说是什么事?我忘了么?”
他凑近她,深情地望着她的眼,那幽深如潭的眼睛,清澈见底,他温柔地说:“你忘了告诉我,你有没有想我——”
她眼睛一下瞪得好大,w.ansh.惶然一低头,害羞了。
他静静地揽过她:“你瘦了好多,在淮北,从来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是不是?”牵她到桌前,她坐下,一看桌上的菜,就开始砸巴嘴:“呵呵,都是我喜欢的!”
文举还没有动作,她已经开动,吃得腮帮子鼓鼓的,眼睛还自顾着在桌上扫来扫去。文举爱怜地望着她,怕她噎着,起身倒了一杯茶,边倒茶边调笑说:“要是你师兄在这里,看见你如此尊容,不知该如何罚你?!”寻思着清扬定会反唇相讥,身后却没有半点反应,他转身一看,就这么一会功夫,清扬竟然已经睡着了——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里的筷子还放在菜碗里,嘴里含着没有吃完的饭,就这样趴在饭桌上睡着了。
她太累了。
文举鼻子一酸,几欲落泪,无言地抱起清扬放在床上,抑制不住地心疼。
清扬,小傻瓜,你真是个小傻瓜——你知不知道,在这皇城里,还有一个人在为你日夜担心,日夜思念,日夜祈祷啊——那个人,可以不是皇帝,却永远,永远,都是你的文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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