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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粹宫,林皇后端坐桌前,她早在清心殿安插了眼线,这几日清心殿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她原以为,送信过去,梵音可以尽早逃脱,万万没想到,皇上早已将归真寺团团围住,她竟没能逃脱,反被强行带入宫中。
更出乎意料的是,梵音,原来就是风清扬,她竟然就是皇上念念不忘的心中之人清扬。
林皇后压力倍增,脸上阴云密布。
清心殿就是为她所建,居然不在后宫之中,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知微见著啊——人还没入宫,就被封为妃子,地位仅次于皇后和皇贵妃,连跳几级,越过美人和嫔,如此荣宠,哼!
这几日来,病榻前,皇上亲自端汤送药,让林皇后又妒又恨,她算什么东西?我堂堂的皇后,都没享受过如此礼遇!
林皇后愤然地绞起手中的丝帕,嘴角泛起冷笑。
任你在皇上心目中多么重要,还不是一样不知“伴君如伴虎”,还不是一样被狠狠地鞭打,想到这里,林皇后心中快意,打得好!
她长吁一口气,款款起身,好吧,清扬,既然你已经入了宫,我便不能让你跳出我的手掌心。她叵测地一笑,扬声道:“摆架庄和宫,哀家要去觐见太后。”
庄和宫,庞太后正在侍弄花草,公公禀告,皇后求见。
“宣。”
林皇后袅袅婷婷地走过来:“臣妾给母后请安了。”
庞太后摆摆手,回过身来:“不必多礼,有事就说吧。”
林皇后轻盈浅笑:“母后,您最近有没有听到宫里的传言?”
“什么传言?”庞太后漫不经心地问。
“就是新近入宫的清妃呀?”林皇后轻声道。
“哦”庞太后瞥一眼林皇后,会心一笑,悠声道:“怎么,吃醋了吗?”
林皇后嘻嘻一笑:“怎么会呢!只是宫人们在背后议论,说后妃不住在后宫之中,倒常住正阳殿之侧,有失体统,臣妾已经加以斥责,不过,传出去,恐对皇上造成不良影响啊。”
庞太后沉声道:“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林皇后躬身退出。出了庄和宫,侍女悄声问:“娘娘,太后好象没有要干涉的意思。”林皇后悠然一笑,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她会去的。”
“可是,有用吗?”侍女担心地问。
林皇后展露无声的笑颜,太后嘛,皇上总是要顾忌几分的,反正有不有用,也会让皇上知道,他这样任性妄为也不能毫无顾忌,即便是令皇上心生反感,也不会是冲她。
庄和宫里,庞太后沉思。
皇后一来,她心里就明白是所为何事。这几天,清妃的事,宫里的确是传得沸沸扬扬。儿子后宫之事,她本是不想管,也懒得去管。那个叫清扬的女子,品行端正,她心中也还存有几分好感。儿子文举,对那女子一往情深,如今他已是皇帝了,对他,登基伊始,就有些力不从心。自他改建清心殿,她就有预感,他是为清扬而建,他的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
而清扬,当日为了文举违心撒谎,可见她爱他之深,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何屡屡传来她违逆他之说?
林皇后,给她的感觉,是颇有心机之人。今天一开口,她就猜到了皇后心中所想,分明是想借她的手,将清扬收入后宫。她本可以不予理会,但涉及到儿子的声誉,她又不能不管。明知道会惹恼儿子,令已呈水火之势的母子关系雪上加霜,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纵使是个火坑,她也要闭着眼睛跳下去,没有选择。总不能让朝中议论纷纷,说皇上贪念美色,坏了规矩。
她皱紧了眉头,缓缓地起身:“领哀家去清心殿。”
心想,或者,还可以有别的一种选择。
清心殿内,清扬趴在床上,四天了,背上的伤已经结痂,还不能翻身。
太后迈进殿门,宫女正要施礼,她扬手,示意她们不要声张,全部退下。她站在殿内,四下张望,陈设布置很清雅,轻轻地走近床边,映入眼帘的是清扬血肉模糊的背,她不禁皱着眉摇摇头,举儿,不是很爱她么?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儿子,怎么会变得这样残忍?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为这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叹息,爱怜地伸手,去抚摸清扬的发。
纤手落下,枕上的人回过头来,清扬并没有睡着。
四目相对,太后微微一笑:“你醒了——”
清扬垂下眼帘,轻声道:“答应你的事情我没能做到。”
原来是指当日答应离开文举之事,太后有些戚然:“有些事情的发生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她幽幽地问:“你好象并不乐意进宫啊,是因为对哀家食言的原因吗?”
清扬摇摇头,又低下了头。
“你好象有什么苦衷啊,”太后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既来之,则安之。”
似有所触动,清扬抬起头来,看太后一眼,眼圈红了。
“想家了吧,”太后安慰她:“开始都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了。”心中感叹一声,可怜的孩子,心也未免太重了。
不知过了多久,太后忽然问:“你还爱举儿吗?”
清扬愣住,我还爱他吗?泪水忍不住就掉下来,良久,沉声道:“他是皇上,不是文举。”言语中,说不出的心痛。
太后就怔了一下,我明白了,定然是杖责戒嗔、殿前鞭打伤了清扬的心。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还为他流泪,证明你心里还是有他。”
清扬闻言,眼泪更加控制不住,埋首下去,将脸伏进被子里,无声抽泣。
“哭吧,孩子,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吧,”太后凄然道:“以后的日子,或许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清扬忽然就停住了,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那天在寺里,娘搂着痛哭的妹妹,不也是说着同样的话?泪水又一次汹涌而来,娘啊——太后执起丝帕,静静地帮她拭去泪水,看着清扬,她总是会想起妹妹,她曾经以为自己有一颗坚硬的心,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动,可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却总是让自己忍不住为之动摇。
“今天哀家来,是有一件事要你帮忙。”太后望着她,小心地斟酌一番,轻声说:“只有你,才可以帮哀家。”看着清扬疑惑的目光,太后柔声道:“每次哀家要你做的事,都让你为难,希望你不要怪哀家才好。”
清扬更加疑惑。
太后幽幽地说:“清心殿在皇上的寝宫之中,你是妃子,却不在后宫居住,朝中已有人非议。这对刚登基不久的皇帝来说,难免落下话柄。哀家本应该直接跟举儿说,但他未必肯听,因此只好来找你帮忙。”她顿一顿,踌躇一下,终于开口:“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母子关系并不好,举儿戒备心重,对哀家很不信任。”
清扬低头不语,半晌,才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一瞬间,太后竟有些感动,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这孩子,通情达理。她说:“趁文举不在,离开清心殿,你跟哀家回庄和宫吧。”
清扬点点头,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谁让你起来的,回到床上去!”殿内一声沉喝,皇上已经进来了,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暖意,寒飕飕的话语直指太后:“你想干什么?”
事出突然,庞太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清扬望太后一眼,坦然回答:“臣妾要搬到后宫去。”
文举阴森的眼光扫过太后,停在清扬脸上:“你自己决定要搬的?”
“是。”清扬恭顺地回答:“臣妾理应为皇上着想,因为清心殿不在后宫之中,外间已有非议。”
“既然是你自己要搬,”文举阴沉道:“那太后来做什么?”
“是臣妾请她来的,”清扬替太后遮掩:“臣妾想请太后替臣妾安排住处。”
文举目光转向太后,努力从她脸上寻找破绽,冷冷问:“那太后准备将清妃安排在何处?”
“庄和宫。”庞太后镇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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