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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韩家便是余杭的茶行的状元。余杭之物产,一丝二茶,除了丝绸便是茶叶,而作为茶行行首,韩氏家资之丰是可想而知的,不敢说富可敌国,但富甲一方是称得上的。
做为家财万贯的大豪商,韩家的宅子自然是小不了的,城东永安巷那连成一片的院落都是属于韩家的,高墙大院内是一个个鳞次栉比的院落与园林,分布着各种式样楼房,余杭风格的园林建筑、池塘与山石,美轮美奂地在眼前延伸开来,尽显豪门大家的气象。
大门上,屋檐下,廊柱间处处可见的喜庆装饰还未撤下,今早的韩家大宅里却没了前几日欢欣气氛,来来往往的仆佣都失去了脸上的笑意,相熟的人碰见了也只是点头示意,免得说话声引得主家生气。
大宅靠西的几进院子里的断壁残垣尚升着余烟,有几处残火还没有熄灭,家丁仆役们拎着水桶往来于池塘与火情处,从高处望下倒颇似辛勤的蚂蚁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充当柴薪烧了一夜的房屋终于无法支撑火焰的熊熊燃烧,被这些勤劳如蚂蚁的人们浇灭了最后的余辉,而将炎魔扼杀的仆役们却没有丝毫的愉悦感,并没有战役胜利的兴奋。
被蹈成泥塘的花圃,汲干了水只余淤泥的池塘,烧的只剩框架然后在吱吱嘎嘎的声音中倾倒的小楼无声的倾诉着昨夜的灾祸。有人在低低的抽泣,他们或是有亲友在昨夜永远的离开,或是多年打拼的积蓄化为灰烬,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感到兴奋。
他们中有许多人现在还在迷茫,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这一切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仅仅一夜的时间,便从昨夜大婚的喜悦中生硬的过渡到今日的凄凉,喜庆的色彩尚未褪去又笼上了一层萧瑟。
韩家那宽敞的正厅中此时却坐满了人,都是前来抚慰的商行里的朋友和韩家的亲友,互相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中大多数其实都不知道昨夜韩家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昨夜婚宴结束后各自返家后不久,约摸亥时韩家便燃起了大火,火烧了整整一夜,半个余杭城都是亮堂的,怎么能不知道韩家出了事,捱到天明见火势小了下来便登门拜访。
位于正中的主位,左手边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方正面庞看起来刚正不阿的清瞿中年,此人正是新妇李清婉的父亲余杭府同知李康伯,李大人虽然穿戴打扮的一丝不苟,但从他那有些阴郁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右手边痿坐着一个富态员外,他的样子可狼狈多了,衣衫不整,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脸上的气色苍白到可怕,一夜未眠的眼睛充满了血丝,眼袋也挂在了眼下,一夜间生出的白发让他看上去好似老了十岁,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他是韩家的主人,余杭茶行的行首,江南有名的豪商,但同是也是一位爱子心切的父亲,韩员外韩德元。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穿着公服的武官,正是余杭府的捕头陈锡,他向着主位左手边的李同知拱手行了一礼正要禀报,先前还呆呆的坐在那儿的韩员外猛的站了起来,涩声说道:“陈捕头有文隽和清婉的消息了吗?”
陈捕头没有理会韩员外的问话,而向李同知禀告道:“正要禀告同知大人,据下官仔细问讯韩氏家人及追索相关线索,对本案有了些许头绪。案情大抵是案犯韩家护院韩四,因与韩公子多有龃龉,因而怀恨在心,趁昨夜大婚防备松懈之时,伙同几名死党,引贼入室,窃得金银财物无算,被起夜的家人看见,眼见暴露韩四索性痛下杀手,杀死杀伤韩家仆役佣人十数人,又掳去韩公子夫妇二人,放起大火,趁此时机逃离韩府,从东城城墙的豁口处翻了出去,待众人发现,贼人早已逃之夭夭,了无踪迹了。”
李同知怒道:“我不是问你案情的因由,而是我女儿女婿下落,说什么时候能找到?还有巡检司是干什么吃的?任由贼人来去自如。那东城墙上的豁口怎么回事,大半年也没人管?”
陈捕头脑门上的汗刹时间便凝成点点滴滴,只能抬起胳膊用衣襟擦拭,梗着嗓子回答到:“下官…下官不知,那贼人鲜少留下痕迹,跑得又快,出了城便失了踪迹,下官不知何时才能结案。至于那豁口工房许吏典曾请大人拨发款项修缮,但大人说衙内经费紧张拨不出多余的款项,修缮工程自然就耽搁了。”
李同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骂道:“贼杀才,还敢狡辩,难道此事要怪本官?我就问你三日内能否找到我女儿女婿?”
陈捕头也被骂得怒上心头,又碍着对方是自己的上官,只能低声下气的回答道:“下官着实不能在三日内破案。”
韩员外听完这厢话放声大哭起来,一时情绪激动竟闭了气昏厥过去,众人忙上前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按手心的按手心,一阵手忙脚乱后方才将韩员外救活,韩员外尤自哭道:“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这般命苦啊。”
众人眼见韩员外这般情景也难免心酸,有心软的已经抹起了眼泪。韩公子幼年丧母,韩员外是既当爹又当妈的把儿子拉扯大,害怕儿子遭后妈欺负正值壮年的韩员外一直没有续弦。韩公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只要能摘到,韩员外也会给他,纵使他的溺爱让儿子变成不学无术的草包,他仍是爱极了儿子,韩公子浪子回头更让他掬了一把辛酸泪,只当是儿子长大了,但谁能料想就在爱子成亲的晚上发生了这种事。
“姑丈不必担心,隽弟和弟妹必定安然无恙,我已遣人去追寻贼人下落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不由向外看去想知道是谁人这般放肆,却见一位身着栗色蜀锦牡丹纹的袍子,腰系碧玉祥云纹篏金带,一头乌黑光亮的发丝,一双风流含情的桃花眼,真可谓是面如冠玉,颜色出众,风流倜傥,浊世美少年,翩翩佳公子。
众人见来者是他,纷纷迎上前去,就连先前视陈捕头犹如家奴的李同知也起了身子。缘何一个少年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只因他姓连,连城绝璧的连。
若说韩家是余杭的地头蛇,李同知便是那过江猛龙,而连家却是连李同知都要仰望的腾飞于天的真龙。
连家的璀璨光环实在太多了,什么江南武林第一世家,什么父子七进士,一门三侍郎,多的数不过来。
作为这个有着光辉历史的世家第三代中的第一人连承志无疑是有着这个面子的。
韩家与连家本有着天渊之别,本不该有什么联,却因为一个人联系在了一起,这个人便是韩公子的母亲,连承志的姑姑,韩员外的夫人连语柔。
当初韩员外与韩夫人的恋情是不被连家支持的,连家怎么可能将女儿嫁给一名商贾,即使他很有钱。可是韩夫人的性子却跟她的名字截然相反,刚烈至极,以死相逼之下连家才答应了这门婚事。正是在连家的扶持下韩家才能在短短二十余载便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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