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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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归无奈，体能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不进则退。这个李子明也并没有太好的办法。算了算了，只要不变成肥宅就好了。好了，一个曾经的天之骄子，只是享受了知识这个小表砸勾引了半年，已经退回成不变肥宅就可以满足的地步了。

没有让李子明等待太久，很快来自上级领导的批复下来了。同时跟着批复下来的还有一位朴实脸的干部，主要负责跟进李子明的需要和采购仪器等。

毫无疑问这个批复是一道命令，也是一份信任。

一个23岁的尉官，没有什么其它的同类型的科研成就。却可以自行组建实验室。这绝对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一个实验室的组建，场地先不说，光是李子明可能会用到的设备就至少要一千多万。李子明也很讶异会是这一结果。本来设想中最好的结果应该是准许自己去其它进行这方面研究的实验室去学习就是最好了。没想到上级这么有魄力。

李子明也不含糊，转头就在书桌上写写画画起来。不多时，将一份实验室需要用到的前期设备给了这位叫王进喜的干部。王进喜没有多说什么，出门去搞这些仪器去了。

李子明思考了一下场地的问题，国防科大实验楼有不少空余的房子，是用来做预备实验室用的。因为有时候会有一些实验室因为种种原因需要停开，如果有急需使用的话，就会启动这些预备实验室。李子明可以去找领导拿下其中的一间，问题肯定不大。

果然，校领导也是接到过指示的，二话不说将一个积年不用的实验室划分给李子明。李子明给王进喜发了消息，告知实验室的位置以后就安心回到宿舍等待新玩具的到来。

很快，一切准备完成。由于只是需要收集爆炸后压缩磁通量的变化。这一次的实验药品中包括了一小包火药粉，分量很小，大概加起来和一般家庭过年燃烧的那种超长鞭炮里蕴含的火药粉差不多。但是这种火药粉和鞭炮内包含的火药粉自然不是一个级别。这种高燃火药，主要用来填塞在各类导弹中，威力惊人。所幸李子明每次的实验只需要将火药用药勺挖个十来克，危险线倒是不大。

紧张的前期实验重复了几天，李子明终于得到了满意的数据。和王进喜打了个招呼，实验室里的器材很快就又被收走。

再接下来的波导参数、圆波导实验、磁通量实验。这些李子明没有亲自去做，因为这些实验在物理学院那边有很多数据。李子明只需要将数据问一下那边的人要过来，然后自己计算出所要找到的平衡公式点。

李子明的数学等级不是很高，也就一般的研究生水平。不过在盖亚的配合下，倒是没有出现大量计算出问题的情况。

盖亚虽然不知道目前的计算力的极限在哪里，但是每次李子明在默默用笔计算的时候，盖亚总是在脑海里提前报出结果，久而久之，李子明没有继续在这种明显是人工智能擅长的方向去和盖亚一较长短。默默的写下公司，停顿，然后下一步写出结果。

这就导致后来成立第二核武研究所的时候，李子明带领的小组成员每次都讶异于李子明的计算能力，又不敢不重新计算一遍，只能每天疲于追上李子明的计算力和思路。

磁通量实验，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就有外国的论文登报。只是碍于当时的技术水平和前置知识的不足，大多数物理学家只是把这个当初了一个新发现，没有过于重视。

而这个早就广为人知的实验，在李子明的计算下，为虚阴极震荡器的构成提供了可能。

值得一提的是，华夏这段时间在机床工业上再次获得了新的突破，高精度八轴连动机床诞生了。这对李子明来说也是一个值得自豪的消息，因为这个机床上大量运用了李子明发明合成出的那种新材料。不过李子明现在也不会去在意那些事情了。

虚阴极震荡器的设计思路早就在超级实验室里思考过。在完成了这一部分的数据记录以后。李子明对王进喜说：

“是时候了，我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向上级报告，我想申请建立这个项目的实验基地了。但是光靠我一个人还不行，我希望国家可以派出一些专家来一起研究这项技术。”

王进喜没有惊讶，只是平淡的问：“好的，李，请问需要哪方面的专家呢？”

李子明不假思索的报出几个方面：“爆炸力学方面的院士级专家，还有电磁学以及微波高波脉冲方面的专家。。。其它的一些研究员也要不少。。具体的还要看那些专家需要多少帮手，我这边只要有6个高功率微波器件有了解的人帮忙就可以了。具体的，还是要看国家安排。”

王进喜点头，出门打电话去了。

张局长接到王进喜的电话，心里就是一喜，王进喜被安排到李子明身边协助他张局长是知道的。同时如果不出意外，等这个武器研究完成，李子明的安保力量应该就是这个王进喜了，毕竟国安出来的，可不会真的去给一个国防科大的学生做助手。

时间在李子明焦急的等待中又度过了半个月。李子明强忍住询问王进喜的欲望，每天继续学习冲击压缩、等熵压缩、电磁轨道炮、材料动态强度、物态方程、高能量密度流体动力学、原子发射图谱、强脉冲中子源等等高级知识。这些知识基本上图书馆都有，但是借阅需要权限，李子明的权限自然是足够的，毕竟要研究这个，总会要接触这些东西。

李子明在跑了几趟以后，成功把这些知识全部拷入盖亚的数据库里，没日没夜的啃着这些高深的知识，只觉得闭眼就是各类奇奇怪怪的公式、晦涩难懂的理论。

倒是让李子明的焦急心态放下了，没时间去胡思乱想。

距离王进喜递交请求一个月后，李子明和王进喜总算离开了国防科大，前往一个李子明也不知道的实验地点。经过漫长的、火车，汽车，直升机的折磨，李子明总算在一天后来到了目标地点。

实验基地在西北的戈壁里，这是一块在地图上什么标识都没有的地方几栋大楼披着灰黄的伪装色静静耸立着。戈壁滩千百年的风沙时不时就刮过，让人眼睛忍不住的眯起。

李子明被安排到2号实验楼，进行虚阴极震荡器的研制，作为组长。

1号实验楼是核心，主要负责研制磁通压缩器。有爆炸力学的李院士领头。

李子明到达2号楼的时候，一群，是的，一群。一群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已经聚集在2号楼里。李子明没有立刻上前去打招呼，去换了和大家一样的白色大褂以后，跟警卫们确认过人数以后。走到众人面前，咳了咳。

“各位同事，安静一下，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2号实验楼的组长，李子明。大家彼此应该都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不过没关系，既然来了。我们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麻烦各位跟我去会议室。我们商讨一下实验计划。”

如果有心人注意到李子明说的话，就会发现李子明说的是实验计划，不是研究计划。可惜这些参与进来的研究员并没有在意这个词语的不同。

跟随警卫的带路，在核验了众人的胸牌以后，众人纷纷进入了会议室。李子明没有怯场。目光快速在面前刚刚拿到的人员资料上快速划过。盖亚已经将每个人履历中擅长的部分分类整理好，按照李子明的意思分成了三大组。

李子明开口说：“我们2号实验楼主要的实验项目是波导参数计算和校检、圆波导实验、磁通量实验。我将你们分成了三个组，每个组6个人，具体每个人的任务我待会会给你们安排，现在先进行人员分组。蒋英语，圆波导实验。。。。”

李子明很快念完了所有人的名字，一开始对李子明还有些轻视的人发现李子明都讲自己分配到了擅长的方面，也不再有啥意见。在念名字的过程中，盖亚已经在电脑里做好了每个人的具体任务，比如蒋英语擅长实验，负责每次圆波导实验的安装和检查。孙中文数学水平比较高，负责收集实验数据整理出异常数据。。。。。

在打印机打印出各人的分工后，2号实验楼热火朝天的开始了实验。这些科研助手并不知道自己研究的是什么。只知道这是一项国家级保密工程。也没有多问的意思。

因为李子明的分配到每个人的工作非常详细，每个组的人手也很充足，加上年纪都不算大，加班加点的情况下，很快预定实验全部完成。

李子明将收集到的数据汇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以后，2号实验楼就在短短3个月内，完成了所有已经分配的任务。科研助手们离开了。

李院士对于2号实验楼研究进度如此之快感到有些讶异。经过询问以后，得知李子明就是这项研究的发起人。每个人都被分配了详细而清楚的工作。这才是2号实验楼快速完成目标的原因。

于是，李子明被李院士调到了1号实验楼。胸前的胸牌也更换了。是1号实验楼核心人员。

不过虽然对于磁通压缩器的原理李子明烂熟于心，但是具体到怎么做，李子明才发现自己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俗称憋屈。

比如理论上不会去注意的怎么去设置准点接触临界点、如何研究内电压、增益线圈等等。这些是理论知识上没有的。

李子明跟在李院士的身后，在这项实验中，理论上以为是正确的知识，到真正实验时，根本毫无用处。李子明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多么的坐井观天。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好在李院士的言传身教之下，李子明迅速改变了思想，谦虚而狂热的吸收着大量根本没有接触过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