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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村的人们在还没有人出去打工之前,几乎都是靠着几亩田地为生。和其他村子一样,龙山村也总有一两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皮条青年,一般都会在村中臭名昭著,老实的农民看着自家鸡笼里日渐减少的牲畜以及夜晚日渐消失的狗吠都是有苦难言,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容忍为主。再说很多事情没有证据,只能背后议论一下,不好张扬翻脸。
说起陈河村的这种小混混,算一算,符合条件的大概也就两三个。村里大伙一提到混混,第一个想到的应该就是黄姓黄鳝了吧,虽然大家称呼其黄鳝,可是这并不是其本名,黄鳝是村里人给他起的绰号,其本名黄传善,估计“善”和“鳝”同音,被误传了,还有就是他本人类似黄鳝一样滑溜难以捕捉。关于他的真名村里没几个人知道,也并没有人关心过。黄鳝的祖上和陈泽好朋友黄世国一脉,不知道哪一辈是同一个祖上,黄姓家虽是村里大户,可是也分三六九等。以黄世国爷爷,村中的老中医黄文一脉为主的可以算是正宗一脉,黄文有八个孩子,五个男孩,三个女儿,除了两个女儿嫁到外村,其他都在本村里开枝散叶,撑起了与王家二分天下得局面。而像黄鳝这样的,没有继承祖上医学的就过的和其他农民一般,种田种地为生,等级自然没法和黄文他们比,逢年过节他们还是要像尊敬自家的长辈一样送礼祝福。当然,他们所谓的旁支血统,自然在心底里不服气的,凭什么都是黄家人,同一块祖坟,他们一支占尽了村里的气脉福气,我们就要过着人下的生活,不过这些他们也就在床头和妻子孩子撒撒气咒骂几下,可不敢说开了进了黄文他们家耳朵里。村中的老人们闲来无事抽着旱烟笑说黄家祖坟那里睡得几个人头朝龙头就会旺气,你看黄鳝他们那一支,祖上躺着的头朝反了,众人哈哈一笑。大多数人不服气不敢说,可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的,自然总有憋不住气的年轻人。这种情况一般都会出现一两个年轻气盛的明着干的叛逆者,他们一直不服气,时间久了就会憋不住,在心里嘀咕:“咱们同是一个祖上,为什么他们就活的差着呢”。于是开始整日琢磨一步登天的法子,希望有一天可以抬头挺胸站在黄文一脉前面和王家“二分天下”,挣回属于他们一脉的面子。可是他们又有什么法子呢,只能想着怎么投机取巧,可是又无奈,只能想想自己怎么快速发财,无奈小时候读书不用功,最后唯一想到的最快的法子就是偷鸡摸狗。黄鳝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就是偷盗为生,听村里老人说可能还是个大盗,而且还在山上当过土匪,后来被国家剿匪给灭了,由于这是黄家里面比较耻辱的一件事情,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知道了,只有村里长辈知道些零碎故事。老人们以前给孩子们说故事会说这些陈年往事,现在偶尔会有几个中年一代会记得这些故事,多少了解一些。不过好些年都没有人再想起,茶余饭后也不好提起此事说笑,毕竟黄家都是德高望重,不可得罪。
至于黄鳝的母亲,在生他的弟弟的时候就已经难产死了,和未降世的弟弟一起去了,留了十几岁的黄鳝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可怜这孩子有人生,没有人教,小时候啥也没有学会,倒是把父亲的偷鸡摸狗的一些技能学会了,村里老人心理想起此事,只能轻蔑的一笑,心想:“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黄鳝经常会有特别困难的时刻,尤其是快要过年的时候,村中家家户户的鸡狗都会不得安宁,人们提心吊胆的。最后,村民们白天都不敢把自家的鸡放出来活动了,狗子天黑立马关进家门里面,就这样还说不好呢,稍微不小心不知怎么就会少了一只鸡或者一条狗。村民虽然都知道是谁做的,可是苦恼又没有证据,可不敢当面胡说,叫黄奶奶知道了,可得一顿吵架。他们惧怕黄奶奶拿着砧板和刀子到自家门口诅咒赌骂,这是村里最恶毒的咒骂方式,据村里几个经验的老人说,本村自古以来就两回砧板刀子诅咒事件。
第一件的话,老人们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是否有发生,干这事的是谁现在也说不清了,已经是隔去好几百年的传说了。可是关于第二件,村里的老人和成年人可是都知道的,正是这位黄奶奶年轻的时候的杰作,也正是因为这事让她成了全村人都不敢明着得罪彪悍超级明星人物。而我们有幸后面又会再见一次这种恶毒的诅咒与骂街。对于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件,外人知道,黄奶奶当然也知道。黄鳝的奶奶自然知道是自己孙子所做。起初,黄奶奶都是夜深人静关起家门一顿痛骂黄鳝,后来发现黄鳝依旧干这些事,无奈只能拿着扫帚,关在卧室里痛打一顿,一顿不够两顿,虽然黄奶奶把黄鳝打了,可黄奶奶并没有说不让黄鳝偷鸡摸狗,她气愤的和黄鳝说:“你偷鸡摸狗就算了,为什么要在自己村动手,以后你让我们家怎么在村子里活.....”。后来黄鳝就再也不敢在本村行偷鸡摸狗之事了。转而半夜去邻村,后来被抓过一次,蹲了一年牢。回来之后,村里人都是避而远之,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像没事一样,更加的自豪为傲。心想:“我可是蹲过班房,吃过牢饭的,村里有见过牢里的饭吗?没有吧,我黄鳝就是第一人”,说着挺起胸膛,其他二流子都竖起大拇指,欲拜他为大哥,他大摇大摆的走在羊肠小道上,像个小丑一样美滋滋的心想:“我是村里千古一人啊”。
蹲了一年牢房出来以后,那年他28岁了,黄鳝回家告诉奶奶他要娶媳妇,好好的过日子,这么一说可把黄奶奶高兴坏了,开始托人介绍,寻思了好几家待嫁的姑娘,可是无奈黄鳝的名声实在太差,找了好久都相不上一个。好在黄鳝生的清秀,中等个子,除了走路勾背,长相问题不是很大,平日喜欢喝酒扯皮,就他蹲牢房的事件,都与村里每个男子说过。村里人个个也很好奇,没有一个人进过牢房,听说里面打人呢,让人死命的干活,打死就埋了,总想找机会听听黄鳝说说。黄鳝两口酒下去,就和说书一样开始津津乐道,就差说成大闹天空了。不过,好在黄鳝姓黄,他们黄姓的,在附近想要找媳妇还是可以找到的。这不,邻村谭姓家三个女儿,还有一个二女儿已经二十八了,还没有出嫁,村里村外已经议论纷纷,知道情况的暗地里说这女子水性杨花,和已经结婚的发小有着不明的关系,不知道情况的说这女子眼光高,没有几家男子可以收拾了她。家里老母和老父天天着急跺脚,可谭花花看着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谁又知道她自己的心里也是很急,父母的催促,村里人来人去暗地的议论她都清楚着呢。
正好,最近听说黄家那个二流子在相媳妇,父母立马冲进女儿的房间,先是把对象说给女儿听,劝慰的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再不找个婆家怕是找不到了,你要爹娘养活一辈子吗?黄家那个虽然是个二流子,可是听说他牢房出来后变了不少,看着挺机灵的小伙,你嫁过去如果能管管,那小子将来不准还可以赚大钱呢……”还没得等母亲说完,谭花花说:“我嫁”愣的父母亲张着口,不知道说什么好。立马反应过来,准备出门安排人通知黄奶奶,媒婆也准备两人相一下,转身出了房门,老两口突然感觉到有些失落,心想:这次八成真的要嫁出去了,以后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了。一股心酸伴着喜悦让两位沧桑老人脸上有些尴尬,表情难以形容,有种悲喜交加的感觉。谭花花和黄鳝两人都是邻村,虽然隔着一条陈河和龙山,但是总照过好多面,二流子小时候小河里玩耍,邻村的小孩也认识一些,虽然和谭花花不熟悉,可是都彼此听过、见过几面。以前二流子到处瞎逛的在山上也见到过路过的谭花花和一些同学们。双方既然有些了解,谭花花和二流子双方见了一面后,事情很快就定下来了,二流子很满意谭花花,生的虽然不是很俊俏,可是耐看,身体发育的也是非常的丰满,惹得二流子见到了就想立马上去亲一口。
黄奶奶随即就安排两人的婚事,这个时候黄家人就不分三六九等了,大喜事,黄家集体的荣誉,使劲折腾,越折腾越热闹,后面小两口越红火。在黄家人集体的努力下,黄传善这个二流子成功的把谭花花娶回家了。这位谭花花嫁到黄家后,二流子的确是老实了很多,再也不出去鸡鸣狗盗,竟然开始下地干活了,黄奶奶看见自己的孙子开始下地干活,激动的差点流出了眼泪,随即拉着孙媳妇的手苦口婆心的和孙媳妇交心,结果黄奶奶和谭花花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达成一致意见,以后一家三口专心生活一定会把日子过好。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黄鳝这个二流子气质根深蒂固,这不,结婚后一个月又开始想着出去逛游,他告诉自己的媳妇和奶奶要出去做生意,整天下地干活太累了,还看不到收成。谭花花没有劝阻,他坐在家里的床沿边缝衣服,黄奶奶不知道他孙子是真的出去做生意还是假的做生意,但是他媳妇都不管我管什么。干脆他也不说话。于是在两位的默认下,二流子又出去混迹,村里人不知道他干嘛去了,基本上一个月回来一次,这样在外面混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两年,最近一年这个二流子好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当然,这小子每次回来也会给媳妇和奶奶带些好衣服好吃的,有没有赚到钱村里人都知道,他家现在穷的叮当响,w.ukshu.c 奶奶和他媳妇住的房子破旧不堪,还好有两位家庭主妇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然真的和别人家的牛棚没有区别。谭花花和黄鳝结婚已经快四年了,可是依旧没有怀上,这个二流子就结婚的一个月里对生孩子那事上心,后来出去鬼混后一个月回来一次、最近几年甚至几个月不回来,谭花花怀不上也不能怪她,黄奶奶心里只能骂他孙子。谭花花本是想着结婚以后安心的过日子,可是无奈自己管不了那个二流子,长时间不在家,难免寂寞难忍。去年有个时候谭花花在山上拾柴,碰到了他从小的发小从那边路过,那时候山上寂静无声,两人坐在树丛中聊了很多自己的事情,发小问她过得幸福吗?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那个男子用手给他抹眼泪,抚摸她的嘴唇,她立马全身酥软下来,倒在了他的怀里,两人干柴烈火,一番暴风雨之后躺在树下,都没有言语,谭花花感到满足,喜欢这种刺激。后来他两经常假借到山上拾柴、打猎、采药为名,约会很多次,渐渐的胆子越来越大。谭花花感到满足,她的脾气也开始有了变化,说话更加的大方,没有什么畏惧了。
那天陈泽碰到的正是谭花花和邻村的那个汉子,只是陈泽不知道那个男子是谁,陈泽不敢言语,只能把此事深深埋进心里。只是以后看到婶婶再也不会那么自然,心里无法尊敬起来了,好在婶婶只当他是个孩子,吓唬一下便不会多言语,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过了好几个月,此事再也没有什么下文,陈泽心里才感觉到安心。后来,他们出事了,此事公开天下后,陈泽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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