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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已在殿下手中。」甘冒大不讳,也宁作罪臣的霍天行,早在行动之时便按他的吩咐打点妥当。
「阎相与国舅等党羽,将军是否已作出处置?」不想再让这班人口后又再作乱的灵恩,对他们十分挂意,也可说是记恨。
霍天行脸上闪过一丝愧色,「除阎相等人外,其余皆已依殿下吩咐下狱。」
「阎相呢?」灵恩下悦地扳着脸,「他在何处?」对他来说最充满危险性的阎翟光,竟会成了漏网之鱼?
「据闻,盘古营包围京畿前,闾相就已经前往洛阳。」
灵恩冷冷低笑,「不愧是阎相……」除了在庙堂之上兴风作浪外,他倒是挺懂得一退以保万年身。
「殿下可要派人至洛阳捉回阎相?」他试着想将功折罪。
灵恩将手一摆,「不用了,等咱们的人到,那只老狐狸早巳躲至九江。」不需揣想也可明白,阎翟光出奔洛阳定幌子,实则为暗渡九江。
在提及九江后,霎时无言的霍天行,尽力不在灵恩的面前表现出任何异样。
「百宫对这事有何反应?」没注意到他的灵恩,依旧将心神集中在朝事上叨叨絮絮地问。
「皆不愿表态。」想起那些眼看局势不能一时分清,就不敢捡边往任何一方站的朝臣,霍天行就一阵没好气。
「哼。」他也从不指望那些唯利是瞻的百宫,能在这节骨眼生出些志气或是忠诚。
「殿下,在盘古营行动前,圣上已对宣王与晋王颁布圣谕人京护驾。」
只知凤翔行动却不知尔岱也在圣谕下跟进的灵恩,听了后猛然止步,有些理不清此刻心中隐隐作疼的感觉,究竞是从何而来。
看来,他们父子都同样提防着彼此。但究竟是为什么,好好的一对父子,为何不能像一般百姓家的父子一般?原本他们父子俩就是一路携手并进,一路相互扶持走至今日的,为什么却变得彼此不得不在对方把刀架上彼此的脖子前先下于为强?
一切都已经变了……
他们部是过河的卒子,既已越河而战,就不能生悔,而眼前的情势,也逼得他们父子俩都不能另觅退路。
逼迫自己恢复冷硬的灵恩,很快地便甩去不该在心中生出的那些,深吸了口气后转首再问。
「女娲营现今在何处?」与其去探究他们父子俩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种种,还不如好好烦恼一下那些个欲趁机加害于他的皂弟们。
「回殿下,已越江。」巴陵对岸本就无太于领地更无守军,女娲营要踏上江北本来就是轻而易举。
「宣王?」盘算了女娲营抵京还需花上一段时日后,他扬扬指再问另一个也急欲将他拖下太子之位的人。
「圣谕尚未抵益州。估计圣谕一抵,晋王应会即刻出兵。」
灵恩一手抚着下颔,「齐王与信王呢?」
「无动静,但想必日后应也会赶来救驾。」
众矢之的,原来就是这种感觉,早知定有此日的灵恩无奈地扯着唇角,觉得全杨国的刀口似乎都已对着他来了,一张张急着对付他的面孔,此刻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那一张张,部曾在他羽翼下茁壮的脸庞。
当年的他,若知会有今日,不知他是否还会对那班皇弟手下留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发觉所谓的兄弟之情,在他们冉家人身上似早就已经遗失在岁月之中下复踪迹,就从父皇登基的那一日起。
想着想着,灵恩不禁侧首看向霍天行,看着这个为了他必须?弃手中已有的荣华富贵,与杨国其它军旅全都对上的大将军。在霍天行的身上,或许他找不到血浓于水,亦寻不着半分兄弟情,可他却在霍天行身上,找到了一个皇弟们永远也不会给他的东西。
忠义。
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是如何待霍天行,他有些不忍与懊悔。
「殿下?」见他一径怔看着自己,霍天行微弯着身子轻问。
灵恩喃喃地问:「与天下为敌的滋味如何?」如今还愿站在他身旁支持着他的人,或许就仅仅只剩霍天行一人了。
他坦然直言,「为殿下,纵与天下为敌,末将亦无惧无悔!」
「好。」深受感动的灵恩一掌重拍在他的肩头上,「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当身旁的将军上前在霍天行的耳边低语一阵后,霍天行换上了正色的脸庞肃穆地问。
「殿下,圣上那边已准备好了,殿下可要面圣?」
自被软禁后,无-日下想面圣的灵恩,等待这个能够亲自与父皇面对面的机会已经很久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有一句话,非得当面问问父皇不可。
「进宫!」握紧了拳心后,灵恩率先大步定向一旁候着的车辇。
手中之兵反应不及盘古营迅速,遭太子重兵软禁在宫内的建羽,这半日来,一直被囚待在寝宫之内,静待手操兵变的灵恩前来见他。
静谧的黄昏中,大批的脚步声出现在寝宫外头,坐在案内的建羽微撇过头,看着跨步定进殿内的灵恩,整个人被夕阳的余照映染得一身红艳不可逼视。
「都下去。」一人殿内,灵恩即朝身后弹指。
「遵旨?」
站在殿门边瞧了奸半晌,灵恩才徐徐踱至建羽面前,一如往常,不忘太子之姿的灵恩庄重地在御案之前跪下。
「儿臣参见父皇。」
不为自己的现况感到忧虑,只等着兴师问罪的建羽,出口的问话,在空旷的殿中成了种沉重的回响。
「兴兵之前,太子可三思过了?」
「废太子之前,父皇可也考虑清楚了?」跪在他面前的灵恩迅即抬首反问。
建羽冷?着眼,「太子不该无德。」
「父皇可又光明?」他的双手若是沾灰,那么当年与他一同改朝换代的父皇,手中所沾的则是更多的鲜血,父皇难道还不知,他们不过是彼此的影子,你你我我,虽不是同一张面孔,可在骨子里却无半点不同。
不想与他在口舌上作争论的建羽,在再也压抑不下胸口的怒气之时,忿而想撇过头去,可灵恩面容上的神情,却紧捉菩他的双眼不放。
「为什么?」灵恩瞬也不瞬地瞧着建羽的脸庞,w.uksh.逼自己将藏在心中最沉痛的控诉问出口。
听着灵恩低哑的音调,从没想过灵恩会用这种似遭遗弃的目光看他,建羽在讶愕之余,一手忍不住掩着胸口。
灵恩不甘的再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建羽瞠大了眼,试图想开口回答灵恩,但在把话说出口前,他却仿佛在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眸里,再次看见当年那个不顾一切想助他称帝、那个最是贴心的灵恩。
他们父子,曾经是那么的相依互敬,无彼此不能有今日……
「是你弃我在先。」自地上站起后,灵恩冷着声,一字字地道。
「太子……」低首看着灵恩指控的眼眸,心中猛然为他觉得酸涩的建羽,忙不迭地想站起身。
然而定看着他的灵恩,眼中却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要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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