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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议大夫不住垂下头来,“圣上……仍不知情。”
“怎还是不知情?”司马晃忍不住更为光火,“难道你没命人把消息送去吗?”出了这等大事,圣上竟未知情?底下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送是送了,但……”正议大夫也是有苦难言,“但圣上仍在殊贵妃宫内。”
殊贵妃这三字一出口,当下一殿的吵杂顿时沉淀了下来,人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是眼中藏忿,就是莫可奈何地咬着唇不出声,只因众人皆知,只要圣上一入了殊贵妃的兰沁宫内,任何家国大事、紧要军机皆别想进去,更别想被殊贵妃朦了眼、堵了耳的圣上,会舍得自温暖馨香的绮罗帐里踏出半步。
远站在殿上的太子玉权,两手背在身后,默然地静站在殿上背对着一殿沉默的朝中众臣,两眼直视着高悬在殿上,以金银丝线密绣而出的南国疆域图。
“依我看,不如……咱们就派人亲赴杨国解释一番如何?”光禄大夫迟疑地提出看似可行之计。
司马晃没好气地睨他一眼,“派谁去?”就连他们南国的使臣都被强行遣回国了,痛失爱女的建羽皇帝,更是扬言这等国仇家恨他杨国绝不轻易罢休,他们杨国,压根就不打算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这……”光禄大夫也被他给考倒了,一时之间还真检不出半个够分量,能够站在建羽皇帝面前解释的人选。
“若是殿下亲临长安向建羽皇帝解释昵?”一愁莫展中,挤站在群臣中的通议大夫终于出了声。
众人顿时双眼一亮,认为这的确是可行之计,但就在此时,玉权低沉的反驳,却自殿上缓缓传来。
“我这一去,就将有去无回。”
“殿下……”众人忙不迭地看向转过身来步下阶的他。
走至他们面前站定后,玉权徐声道出,“太子妃素节,原本就是建羽皇帝安排至南国的死间,因此无论我国如何证明清白,建羽皇帝皆不会予以理会,他杨国,正是想借素节之死渡江攻我南国。倘若此时我再踏上东国国土半步,那就正好趁了他们的心意。”
“什么……”在场有些仍不知杨国嫁女谜底的朝臣们,万分错愕地张大了嘴。
玉权朝旁一唤,"司马大人。”
“臣在。”
“不需再派使节至杨国解释,改派内间探得杨国动况,杨国若是动员一兵一卒,我要立即知情。”素节已死就是覆水难收,他杨国绝不可能错失这个攻南的借口而他南国更不可能妄想杨国不兴兵武,既是如此,那就只有堂堂正正地面对。
“是……”实是不想见到两国干戈相见的司马晃,也只能咬着牙应道。
甚是反战的太中大夫却不同意。
“殿下,若是如此,那么南杨两国岂非一战不可?”想他南国,自建国以来便谨遵太祖皇帝之命,休养百姓生息、富庶国计民生,非若有亡国灭族之危,绝不轻言战。
“确是如此。”玉权横过眼,冷淡地瞧着这个食古不化的愚臣。
“殿下是否忘了,圣上会让殿下与杨国长公主联姻,无非就是想以此法维系两国和平,多年来,圣上力反战端,如今殿下怎能——”在话里教训起玉权的太中大夫,连话都未说完,就被玉权狠狠一瞪,吓得连忙收声住口。
“力反战端?”玉权冷眯着眼,厉声喝问,“都什么节骨眼了,还如此天真?”
“臣……”太中大夫先前的气势立即烟消云散。
“我问你,我国与杨国之疆域多寡,你可有数?”一步步朝他走去的玉权,眼神凶煞得像头要噬人的猛虎。
“天下,一分为二……”拱看手回覆的太中大夫,屈缩着身子,怯怯应声。
一声的质问,宛如惊雷再次打在他的头顶上,“我再问你,我国与杨**力相比,何者为多?”
"这……”
“杨**容远远胜于我南国,告诉我,一味反战,就得保太平吗?不兴战端,就得保江山?还是你会痴愚的认为,建羽皇帝会甘让天下一分为二,无丝毫并吞一统的野心?”玉权更是咄咄逼人,“建羽皇帝联姻的目的在并吞南国,兵入丹阳灭我宗室、毁我家园,难道这点现下你还不明白?”
被吼得面无血色的太中大夫,低垂着头,声音紧含在口里,不敢再妄进任何言。
经玉权一吼,原本只愁着会与杨国结下梁子的殿中众阻,也恍如遭五雷轰顶般自梦中醒来,认清了今日之事,并不只是误不误会等小事,而是攸关家国亡存的重大祸事,殿中面面相觑的众臣,莫不紧张了起来,霎时殿中一片六神无主。
“魏大人。”过了半晌,面色冷峻的玉权朝正议大夫启口。
“臣在。”被点到名的正议大夫,战战兢兢地来到他的跟前弯身揖礼。
“命人再禀圣上此事,若无圣上定夺,提头来见我!”就算无法将父皇拉出那片害国多年的温柔乡,最起码也得把消息送至父皇的耳里。
心头重重一震的正议大夫,艰难地低吐,“臣……遵旨。”
“司马大人。”交待完了正议大夫后,玉权又再旋过身,“听旨,宣太子谕。”
司马晃连忙在他面前跪下听宣。
已做出决断的玉权,决心不再求和,不再待耳软的父皇做出定夺,只靠己力悍卫他的家国。
“召集六部,并命人即刻前往全国粮仓,计算出能供应大军的粮草数量。京内位居二品以上文武官,今夜子时东宫密议,京外三品以上武侯武将,得太子动兵铜鱼后,即赴沿江各营整车集结兵力。”
“臣领旨。”犹如吃下一记定心丸的司马晃,顿时精神大振。
“严大人听旨。”自素节死后即日夜都在心底辗转的玉权,又再点人准备执行他所拟之策。
“臣在。”
“全国除必要民生外,全面下令停止喜庆娱乐。京畿丹阳戒严,城门出入若无通行证,以敌间罪交付刑部审讯。”一鼓作气的他, .ansh.顿了顿,思索了一会,又再加令,“通令兵部发出征令,全国凡年十五以上男丁,十日内速赴各郡军营,违令未赴者,不问即斩!″
“臣领旨。”光禄大夫在领旨之后,赶忙跟上匆匆出殿的司马晃的脚步,领着其他朝臣快步走出殿外。
气息仍是激越的玉权,在殿中朝目散去之时,转身踱回殿上王阶前,一手紧按着阶柱,五指深深掐按进上了金漆的乌木阶柱,望着殿上的锦绣疆图,他难忍地低问。
"无限江山……竟抵不过两个女人?”
烽姻四起,国难将临,而那翻云覆雨之手,却只是区区两双女子的纤纤素手。一双,是素节绞发之手,另一双,则是殊贵妃拥着父皇入眠之手,她们一前一后踏进也南国宫中,操控着父皇,也揉拍着他的心,而今,更是战殃国壁、祸及百姓,眼下再不做些什么,以时势来看,国力远盛于他们的杨国,一统江山之日指日可待。
要他这南国下一任的皇位继任者,眼睁睁地看他南国的百年基业,葬送在两个女人的手上?
他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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