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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分明就是耍咱们!”一手抓着清单的顾长空,气忿难平地两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查出来了?”埋首在案内的玄玉,只抬首看了一眼,又继续看着他手中的公务。

火大的顾长空,一把将调查来的清单摊在案面上。

这些天来,被玄玉派去调查完康定宴的身家后,顾长空就咬住康定宴旗下的房产一一清查,可结果却在房产上头无一所获。但是被玄玉派去暗中调查已经空了的含嘉仓的亲卫,却在其中一座仓里的地窖中,找着了为数不少的官粮,而在那座官仓的外头,不但没有一名官兵守粮,反倒全是康定宴手下的奴仆。

“查出个什么结果?”将公摺批到一个段落后,玄玉将手中的笔搁在笔案上。

顾长空将清单往前一推,“你瞧瞧,所剩下的官粮全都在他康定宴手里!”

“玄玉,现下百姓所吃的,不是康定宴筹钱买来的,百姓吃的都是官粮。”也已经看过清单的冉西亭,实在没想到身为洛阳父母官的康定宴,竟然以这种手段来中饱私囊。

玄玉淡淡轻哼,“康定宴囤官粮卖予百姓?”意料之中的事。

“没错!”顾长空边说边移过案上的灯火,照亮了清单后要他也看看,“那老家伙他才没掏他的腰包,他是拿着官粮去发他的国难财!”

这坐在一旁品酒的袁天印,毫不意外地轻摇着墨扇。

“拿朝廷的米粮赚他自个儿的银子,的确是笔绝佳的无本买卖。”

顾长空不是滋味地看了落阱下石的袁天印一眼,而后又回过头来对按兵不动的玄玉大喝。

“走,咱们找他讨粮去!”岂有此理,东西就在他的手中他还睁眼说瞎话?就趁机去找他把帐算一算!

玄玉泼了他一盆冷水,“地头是他的,人是他的,你凭什么去讨?”

“凭你是他的顶头上司啊!”这还用问?

“那你也要看他有没有把我看在眼里。”玄玉早就把康定宴能推托的说词都想过一回了,“还有,那些米粒上头,可有写着官粮二字?他若硬要说那些粮是他自个儿的,你又能耐他如何?”

“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看他变卖官粮发大财?”顾长空一口气把眼下未出现的隐忧也抖出来,“虽然目前整个河南府尚未出现饥民,但总有天康定宴的粮会卖光,百姓也总会有拿不出银子买粮的一日,不快些想想法子,到时该怎么办?难道你要等河南府出现饥民吗?”

“依我看,不如……咱们将这事奏禀圣上吧。”想了很久,冉西亭还是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成。”玄玉立即回绝。

“为什么?”冉西亭错愕地望着他。

“我是来为我父皇解决难题,而不是制造难题的。”一手撑着面颊的玄玉,边思索边以指轻敲着案面。

顾长空忍不住要为冉西亭帮腔,“但这情况你不向朝廷求援,你还能怎办?”整座洛阳城里的官都摆明了要和他们过不去,他们这一伙人在这人单势孤的,不向长安求援,难不成就这样继续被他们一路压着打?

袁天印愉快的笑声又从一旁传来。

“官仓无粮,这只是个开头,往后还有得瞧呢!”

顾长空忍不住再瞪他一眼,“咱们已经够烦了,你就别再说风凉话了好吗?”什么解决问题的法子没想到一桩,就只会在后头扯后腿,他这王傅是当来干啥的?

“只要王爷一日有名无实,那么就一日只是个占了名份的空壳。”也不管顾长空的冷眼一阵又一阵,袁天印犹自顾自地说着,“眼前官仓无粮只是个小名目,我相信,日后,洛阳太守会拿更多名目跟咱们斗下去。”

“你……”很想去把他的嘴巴封上的顾长空,才挽起衣袖,立即就被捉住他腕间的玄玉厉目一瞪。

满腹委屈的顾长安只好閤上嘴,识相地踱到冉西亭的身边。

“与其治标,倒不如治本。”举杯再饮了一口美酒后,袁天印漫不经心地说着。

玄玉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自案内起身,走至袁天印所坐的花椅旁隔着小桌坐下。

“依师傅看,我该如何治本?”

“同为君下之臣,为巩固其旧势,为求上风,也为脸面,太守自然是对王爷百般刁难。”慢条斯理答来的袁天印,在为他分析完局势后,缓缓引出一条明道,“袁某以为,王爷与其日日年年均与太守斗法布阵,倒不如先去拆了太守的后台。”

“拆他后台?”

“别忘了,洛阳虽不是他的,但人却全是他的,站在他人屋檐下,自是得低头。目前咱们若是想在他胡子上拔毛,别说是不可能了,他若是哼口气,只怕王爷也得因人因势因地而得退让三分。”袁天印说完后懒懒扬眉朝玄玉一望,“既是如此,咱们何不散了他的人、占了他的势、再夺他的地?”

“怎么散了他们的人?”不待玄玉开口,顾长空又冲过来头一个抢过话,“全洛阳城哪个官哪个兵不是他们的?”谈何容易?想想康定宴在洛阳城经营多少年才有今日的局面,散人、占势、夺地?说得真简单!

觉得已经受够顾长空的玄玉,先是抬手朝冉西亭示意后,冉西亭立即抄起摆放在桌上的经书朝顾长空的额际重重一敲,让他捂着额蹲到一旁凉快去。

“师傅的意思是,我得捉住臣心?”已经捉住他话里意思大概的玄玉,边推敲边问。

“对。”袁天印将扇面一閤,将扇直指向他,“但在捉住臣心之前,必先捉住民心!”

玄玉重重一怔,直盯着那柄指着他眉心的墨扇,心中霎时风起云涌。

“该怎么做?”他低下头来思索了半晌后,略带怀疑地再问。

“古人云:‘道理之先在乎行教化,教化之先在乎足衣食。’谁为王道,谁便是主。”靠回椅内的袁天印,举杯啜了口美酒后,淡淡地问:“试问,王道在哪儿呢?”

“百姓心中。”玄玉想也不想地就回答。

“正是。”导入正题的袁天印,再接再厉地为他开悟,“王爷也知,百姓是盲从的,而道理,则都是人编的,今日谁势大,谁就说话,百姓也自然低头,不是谁的地位高谁就有理,而是谁站得稳,谁就势稳有理。因此要教化百姓,就得看道理在谁身上,而道理呢,就出在看谁让百姓能吃饱穿暖。”

聆着那字字句句,感觉它们仿佛都敲进心坎里的玄玉,原是有些懵懵未清,尚不能理出个头绪的脑海里,似颳来了阵凉风,将他心底密布的浓云尽皆散去,双眼焕然一亮的他,若有所悟地望着棋高一着的袁天印。

“正所谓衣食父母,谁要能让百姓吃饱,谁就是百姓心中的父母。”见他似乎有些开窍了,袁天印又再继犊,“只要捉住了民心,接下来要捉住臣心,那就容易了。”

“但太守不肯开仓。”就算他要借花献佛,那也得有来路呀,只要康定宴死咬着粮不放,他打哪来的本钱去对百姓下工夫?

袁天印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王爷要拿自家的东西,还需过问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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