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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陆仁轰走了交州和谈来使高言,稍做准备之后,建设诸事暂时先交给了从夷州带来的司马义负责,自己则带着貂婵和三千近卫军赶赴合浦。
数日之前陆仁在高言的面前发下了狠话,像什么“士交州如若不降,城破之日戳尽交州士家”、“彼若不至合浦,吾至合浦之日便是出兵交址之时”之类的。依照高言所说,还有陆仁旧日时得来的结论,士绝对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再加上自己发出的这些个狠话确实有能力能做得到,所以陆仁对此行有种预感,就是士在得到高言的回报之后,为求自家的平安一定会急匆匆的赶去合浦与他谈判。
此外陆仁在与高言的交谈中还有一些发现,就是士家在交州一地肯定没有能真正得到士子阶层的拥立,这从高言虽是和谈使节却并没有全力为士辩和的事上就可见一斑。
陆仁在穿越之初没有留意到什么,但是从在襄阳隐居时起他就隐隐约约的查觉到,交州地界虽然地处偏远,但实际上由于躲避战乱的关系,中原地区有不少人避居到交州,若是以人才方面来论的话尤其是以在兵革战乱中自保能力较差的寒门士子居多。而这一类的寒门士子因为没有显赫的家世或是名望,又是逃难逃到的交州,自然不会引起交州士家的注意。再加上交州地区的各类要职全部都由士家子弟出任,交州的寒门士子几乎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运气好点地或许能混到个交州幕宾混个温饱。若是差一点的……指不定现在还在什么地方自率躬耕呢。
再就是有一些比较明智的早些时候移居到了交州东部,一则至少能图个“眼不见为净”,二则或许还有其他的进身机会。关于这一点有一个极好的证明,那就是陆仁在抢占泉州进而缓图交州东部的那段时间里,在泉州招慕到的人才就有许多是在交州东部发现的。
有才干有身上的人大多数都想出头,而交州地区地进身之路又基本上被士家子弟堵死,这些士子们肯定会心有不满,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从高言的举动中不难发现,交州地区的士子阶层其实很希望会有人取代士家来改变进身无门的情况。现在陆仁地出现无疑就是一个机会。
再转到陆仁这方面,陆仁想占据交州的愿望也更加强烈了许多。陆仁相信在这个时代时被埋没的人才还有很多很多,而据史书的记载,交州地区自始自终除了士家地那几号人之外就再没有出现过什么有记载的人物。这在曾有过大规模躲避战乱的移民潮的交州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当然陆仁也曾经设想过这是因为交州地处偏远,整体地文化教育程度不高所致。但是在慢慢的切身了解到交州的实际情况之后,陆仁在心底就很想占据交州再把这些埋没地可用之才一个一个地挖出来。话又说回来,陆仁手边地可用之人确实不多。现在有一个很可能会得到大批人才的机会,陆仁再不知道把握地话那他干脆跳海自杀算了。别到时候闹出个“曾经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可我却没有能好好的把握住。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全力的去把握住它。如果硬要我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会说——越快越好!”(呃,恶搞凑字了……)
这一路说是赶路,其实陆仁根本就是在优哉游哉的向前徐徐而行。从路途行程上来算。高言赶回交址需要一些时间。然后士准备妥当再从交址赶到合浦又要一些时间。陆仁要是三下两下的就赶到合浦岂不是还要干等上数日?反正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在派出快马去合浦告知甘宁、黄忠自己数日后会到合浦的事之后。陆仁就只当这一路是在秋游,顺路再多多了解一下当地的民情如何。
在陆仁的映象中,合浦与交址的位置已经几近于后世的广西壮族自治区,而根据珠崖的高顺、赵雷的报告,在香港一带确实经常会接触到一些异族游商来交易互市,多以山地的野味、草药、锦织、金银器物、各类宝石为主,而且这些异族的服饰也与后世壮族的服饰相类似。只不过这些异族好像还没有固定的族谱称谓,汉时一般都统称为南蛮。再就是他们交易去的东西,一般都是以粮米、布料、各类生产与生活用品为主,据说是这些蛮族的生活还比较落后与贫困。
现在陆仁在路上也接触到了不少这些可能是后世壮族先人的南蛮,在看到这些南蛮的生活落后之余陆仁很想留下来帮一帮,只是在时间上并不允许,只能等以后占据交州再慢慢来了。一路走陆仁还一边在暗想,这南蛮王孟获应该算是哪一族的先人?苗族还是壮族?
样走走停停的,在离合浦还有约两天路程的时候,邓来报知陆仁,说是士已经到了合浦,希望陆仁能尽快赶到合浦一见。另外邓艾还特意让信使报知说士只是带了一千亲兵护送,其余的一切正常,看来士是真心来谈判投降的。
陆仁算了算时日后呀然道:“怎么这么快!?我在路上是耽误了几天,可是大致的算一下也该和士同到合浦才对的。”
貂婵道:“看来如你所料,士这是被你的话给吓怕了,急匆匆的赶到合浦,怕你人一到合浦就发兵交址。”
陆仁笑了笑,向身后的军士们下令道:“加速行军!争取明天入夜之前赶到合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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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早晨。
急行军一昼夜之后,陆仁一众赶到了合浦城。因为太累而且天色已晚。陆仁也就没有马上与士见面谈判,而是好好的休息了一夜,次日清晨才请士到府衙细谈。
却说士来到府衙,与陆仁一见面之后陆仁吓了一跳。这士已经须发全白,背也稍稍地有一点点驼,不过精神头到是挺好的。如果不是身上的文人气息太重,说不定和黄忠这种越老越精强的人都有得一拼。
见面叙礼罢,再分主次落座,陆仁楞了半晌才问出一句话来:“小子不才。在此先敢问一句,士交州今年高寿几何?”
换到士楞了一下,与左右之人对视一眼后都有些莫明其妙。陆仁作为一方诸候,又是在谈判劝降。头一句话却问这个似乎太不着调了一些。楞过之后,士拱手作答道:“老朽不才,已虚度七十三个春秋。”
陆仁呀然心道:“七、七十三岁?年纪可真够大的了!哎,好像记得史书记载士是死于吴历的黄龙五年。死时九十岁。这黄龙五年是得在什么时候来着?可惜三国后期的事我看得不是很仔细。”
“咳——”
每当陆仁有些失态的时候,他身边的貂婵就会轻轻地干咳一声,提醒陆仁回神,现在也就是这种情况了。陆仁回过神来。轻轻的甩了几下头,向士微笑着问道:“士交州,他话我们也不多说。你可是真心向我投降。令交州免遭兵革之乱。你的家族也能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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