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见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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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小燕回到自己屋里，泡上一杯糖茶水，然后看起了《全唐诗》。看的也大都是李白的诗作，毕竟“逍遥游”后李白的诗是与浪漫主义一脉相承的。

废小燕看了一会儿，喝了口糖茶水，就又看了起来。

废小燕从目录里随意地扫视，目光停在了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那里，就翻到正文细看了起来。

废小燕一边看一边想象此诗的意境意象，心中充满了温暖，辽阔，渺远的儿时记忆……

感觉自己的灵魂回到了十几年前上小学时一个太阳明媚的下午，自己和同学们在教室外面的草地坡上拿着语文书看古诗和古代名人故事的时候。

但此时肉体的废小燕却正躺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本《全唐诗》在出神。

废小燕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过了两个小时左右，他忽然醒了，发现自己刚才睡着了，还是在的时候睡着了。

这是废小燕第一次在的时候睡着！

废小燕从来不会在、看电视、坐车的时候睡着，实在熬不住时，他也会收拾过书本，脱衣关灯再去睡。

像这样时睡着的情况确是第一次。

这就像废小燕喝酒时从未失去过知觉，一旦、看电视、坐车睡着，就等同于大醉了一场。

长话短说，总之废小燕是五体投地于圣哲先贤的智慧，感到自己非常渺小，唯有仰望和敬佩。

当废小燕忽然醒来的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的父母已经睡了，他从炕上翻起来，收拾过两本书，喝了一口糖茶水就赶紧关灯躺下了。废小燕回神收心了一下就慢慢不知不觉着睡着了。

有时候睡觉也是一种身心的任务，任务完成的好就说明睡眠好，反之则不好。

废小燕前面三个小时左右的睡眠就不怎么好，因为他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了，后面睡下时又做了一个梦。

废小燕让一个和以前常做的梦相似的梦给弄醒了。

又是一个噩梦，噩梦惊醒了废小燕，他看看月色苍白的窗外，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废小燕不敢向窗外看太长时间，因为在黑夜人总是容易害怕突如其来的声音和画面。

废小燕转过头来敛气收神，把被子盖严实了，甚至不敢再回想刚才的那个梦。

那个梦有什么可怕的呢？没什么可怕的。

因为废小燕让那个梦惊醒时既没有浑身冷汗，也没有脸色苍白，说明是平常人都会做的那种梦。

原来废小燕经常做的那个梦的主要内容有两个:一是被人追打，二是被鬼怪纠缠。

废小燕做那个梦的时候，顺序总是由被人追打到被鬼纠缠而吓醒。土匪和强盗是追打他的常客，由奇怪动物变成的女妖怪和黑骷髅鬼是纠缠他的不速之客。

那个梦里的内容出现的场景只能是废小燕的家乡，因为废小燕确实没有去过其它什么大地方。

废小燕小时候对使他害怕的东西的所见所闻才是梦中内容的真正来源。

那时候，废小燕经常听见老人们说起“土匪来了”的故事，也常常耳闻目睹恃强凌弱的事情，加之电视机的普及，从电视上看了许多土匪强盗鬼怪蛇神之类的东西。

废小燕小时候又调皮捣蛋不听话，在山沟子里的水坑里和朋友一起洗澡游泳时差点被深处的水呛着，在沟壑纵横的地方发现深洞深坑而非要一探究竟，险些迷路跌足，偷人家地里种的东西时被追赶急了就跳很高的土坡，爬树掏鸟窝时偶尔看下面感到胆战心惊。

所有这些小时候的调皮捣蛋，所见所闻构成废小燕噩梦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