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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颤颤抖抖地替无音包扎着头上的伤口,每每偷望见那张盛怒的美颜就忍不住心惊胆颤一番。
宫里的娘娘和公主哪会这般不计形象,无一不是温温柔柔重礼数的娴静,可眼前这位新册封的公主却有点儿与众不同,刚才还给太子脸色看,将他轰了出去。要是换作别人,早被责问大不敬之罪了。
对着铜镜的无音眼看自己的额头缠上难看的白纱布,纤眉挑得老高,越发地愤怒。
“行了行了,都快包成棕子了,叫我怎么见人呢。”她没好气地甩开宫女的手,纱布滚落了一地。
宫女面面相觑,突地就跪了一地。“公主饶命,太子吩咐了,公主贵体欠安,一定要我们好生伺候,如若有了差池,必会狠狠地责罚奴婢们。公主……您的伤不包扎不行啊,太医说容易……”
“得了,我比那太医懂,这点小伤死不了人。”无音一早就自己看过了,只划开了一道小口子,虽然肿了一个不小的疱,好在是掩在头发里,也看不太真切。
“都给我下去,我要静静。”她开始打发宫女们,这些女子在那里让她觉得头疼。个个都唯唯诺诺,她又不是猛兽,还能吃了她们不成?干脆彼此不见倒也省心。
宫女还想再说什么,被她厉目一瞪,顿时吓得不敢言语,纳了福后纷纷退下。
无音听见屋外落锁的声响,她一惊,赶忙跑到门口。试着推了推,果然是推不开,沿着门缝看见好大一把铜锁扣在那儿。
好你个月连城,伤了濯颜和云隐,陷害了颀雪,现今还想软禁她,他骨子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当她无音是吃素的吗!
“给我开门听见没有,我要出去。”她重重地拍着门,弄得门“怦怦”作响。
守在屋外的两名侍卫对望了一眼,公事公办地说:“太子有令,没有他的口谕,公主不得出依水阁。”
“王八蛋,我要见月连城。他是做贼心虚,杀了皇上还要嫁祸给国师,你们让他来见我,我要和他理论。”
无音怒不可竭地大喊大叫让守卫吓白了脸。谋杀皇上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这位公主怎么说是太子殿下谋害了皇上?这等大事他们坐护卫的还是莫要多管,省得惹祸上身。于是,守卫两人非常默契的当无音的喊叫是耳旁风,打定主意不再理睬。
装哑巴是吧!她就不信这邪!
伸手先是用力将糊窗户的高丽纸扯了个稀巴烂,随后退后几步,大力的踢向两扇大门。
无音虽然没有武功,可好歹练过跆拳道,腿上功夫对付这种木门简直是小菜一碟,尤其是在盛怒之下,精气神早已让她无所畏惧。
大门发出大力的“吱嘎”声,仿佛受不了她的粗暴,几根木屑随着灰尘落下。
见她如此闹腾,守卫也没了辙,好言相劝道:“公主,您就消停些吧,别让我们下人为难好不好,算我们求你了。”
“我要见月连城。”无音还是这句话,他今天不给她个答复,她就拆了这依水阁。
“太子正和齐翾国国使商议大事,我们不敢去禀告啊。”
无音冷笑一声,在屋里拾到着。拿起一个花瓶掂量了几下。不行!太容易碎,没啥份量。四周环顾一下,目光终于落到桌边的几张花梨木凳子上。
她发狠地操起凳子就朝那大门砸去,这回用足了十分的劲道,连她自己都觉得太阳穴鼓鼓得疼,脑后的伤口也刺痛了一下。
一声巨响,大门上的窗棱格被生生砸出了一个大窟窿,底下的木板也凹了进去。
这实木的材质果真结实,真是难对付。她再次挥起凳子朝一个点砸去,“哐啷”一声,两扇大门朝外倒去,宣告它们的寿终正寝。
守卫都看傻了,从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女人。
无音高举着凳子,怒目扫视了一番。“带我去见月连城。”
咦?前方花园里的两个人好眼熟,定睛一看,可不是她要找的月连城。旁边还有那个白发妖孽丰静离。
丰静离和月连城颇为呆愣地看着眼前那个叫嚣的美艳女子,如果不是她高举着凳子,那娇俏的模样还真是容易让男人失魂。
说曹操,曹操便到。无音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那个可恶的太子,怒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在丰静离身上打量。
丰静离注意到她不友善的目光,微微错开了视线,脸色依旧平淡如水。
“成何体统!”
月连城厌恶地怒道。
无音抛开了凳子,拍了拍手心上的灰尘,一脸大无畏地看着他。
月连城显然不想在丰静离面前与无音多费口舌,冷声道:“将她带去书房,我随后就来。”
无音就这么被押往了太子殿下的书房。
透过窗缝,她看见左右各两排护卫守着书房。太子不愧是太子,即便是书房也有重兵把守。哼!依她所见,他是良心不安,怕冤魂来索命吧!
身后飘过一袭龙涎香,一双手握住了她的双肩。
无音下意识地避让开,退到了一个她认为安全的距离。
她冷冷地瞧着眼前的月连城,心里纳闷为何刚才他掌心的力度透出莫名的温柔。
月连城体贴入微地笑问:“生气了?不过是锁了门而已,我是怕你做傻事去些不该去的地方,算我错了可好,以后再不锁你。”
无音的下巴差点没惊讶地落到地上。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温柔款款,眼眸柔情的人是昨天那个要杀他们的人。
皱起眉心,戒备地道:“月连城,你玩什么花样?”
他上前一步,见她露出防备之色,于是淡淡一笑,自顾自在窗边的炕床上坐了下来。
“你不是要找我么,有什么事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慵懒地随手拿起一旁的书本,用他那双好看的手翻阅着,眼眸却没有离开无音半分。
他有那么好心?莫非受刺激了!
无音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问:“皇上是不是你杀的?”
月连城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坦率,哑然失笑道:“是我,也不是我,至少……我没有亲自动手。”
“是丰静离?”
“正确。”
他是不是人啊!杀死自己的父亲竟然还可以这么泰然自若。
无音挑起眉毛,讥讽道:“皇上如此疼爱你,看来他老糊涂了,竟然养了你这么个杀父篡位的贼子。”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下这个狠心?”月连城眼眸骤然闪烁出一道寒光,让无音经不住打了个冷颤。
“即便再如何,他也总是你的父皇,你不该……”
“不该怎么样?就因为楚廉推算出我将无后一生,所以他就要剥夺我登基为王的资格,让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为太子,你认为公平么?”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瞳仁里的不甘和怒火仿佛要将人给烧毁。
楚廉是谁?
无音不解的神情让月连城冷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气势和风采。
“楚廉就是颀雪的师父,上任国师,也是月无音的父亲,你总该不陌生吧。”
月连城知道她还魂的事?也知道她来自另一个世界?
她惊了半晌,掩饰道:“我不知道什么楚廉。”
“颀雪为月无音招魂可是犯了大罪,当年若不是我在父皇面前极力保他,他会有今天吗?所以,该是他回报的时候了。”
无音记得颀雪说起过,离魄师不能擅自招集活人的魂魄,否则就要受责罚。那么说,当年的事情还是败露了!
“回报?可笑,回报的方式有很多种。你要的是他的命知不知道。”
月连城眼神黯沉了一下,幽幽道:“我不想杀他,只要他保持沉默,认了罪,我会保住他的性命。”
骗鬼吧!不杀颀雪意味着日后多一份阻碍。月连城不是傻子,咱草除根的道理他比谁都懂。
“颀雪一生忠君爱国,你让他承认杀了皇帝,而这还是无须有的罪名,这比死都令他难受,亏你还说会保他,保得了他的命,保得了他的名誉吗。”
眼前的男人简直是自私自利,他已经被那个皇位和权力熏黑了头脑。
无音深吸一口气,平覆心情。明知道和他多说无益,可是一切还没有明朗化前,她必须忍受着套他的口风。
“那丰静离呢?他在这事上又扮演什么角色?”
月连城拍拍自己身边的空地,温柔地笑说:“你站了那么会儿也累了吧,伤都还没好,快过来坐着。”
才不要坐在那种人渣旁边,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你不是要知道一切真相,不如静下心来听我说岂不是更好,过来,我的好皇妹。”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是眼眸却还是冷冷的,带着无法拒绝的魄力,这个男人天生就是王者。皇帝难道真的因为推算出他无后就要废了他?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不想惹恼他,无音这才姗姗移步,离开他一定距离外坐下。
月连城替她斟了一杯茶,无音警觉地闻了闻,里面似乎没有迷药的味道。
“丰静离与定了个协议,他助我杀了父皇,事成后我会给他十二枚离魄师的内丹。”
“鎏魂?”无音脱口而出。
对方一愣,随后温文一笑,“是颀雪说的吧,看来他真的很疼你。可惜,你和水濯颜还有云隐非要搅和在这件事中,我只有再次拜托丰静离对付水濯颜,毕竟能将他拿下的,这世上恐怕没几人。好在丰静离会摄魂术,水濯颜便是着了他的道,因为你受伤所以分了神,才被吸了内力。”
无音咬着牙,恨不得撕碎了他。
“想必你不知道齐翾国名义上是一位国君,其实它还存在一个地下皇朝。齐翾国历来都是一明一暗两位皇帝,两者相互依存,缺一不可。明皇掌管经济、政事、兵力,而暗帝则帮着处理一些不能放在名面上做的事。地下皇朝共设十殿森罗,每殿下各有十六小地狱,势力遍布全国,不容小视。就在半年前齐翾国君练功走火入魔,每到月圆之日就会发病,非集齐十二枚鎏魂才能根治。”
无音听到这儿已经猜出了大概。“丰静离就是暗帝,他答应助你登基,你则为他盗取历代国师遗体取鎏魂对不对?”
她心里已经有了十二分的把握,那个夜盗皇陵的人就是太子月连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皇陵所在地的分布,也只有他能够躲过那些机关,顺利潜入墓室。
“你完全可以软禁你的父皇,无需这么狠毒的杀了他啊。”
月连城未置可否地应道:“鎏魂非每位离魄师都可以凝聚而成,除了魄术高强的人以外,就只有我的父皇。墓室内的鎏魂只有十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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