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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有时候能变成匪,匪有时候也能成为兵!说得好,说得好!我看着海宁,他话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这官银的丢失和李侍尧有着极大的关联,而他也将一切的罪名都推到了李侍尧的身上,每一句话都显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辜,这种推卸,也是官场中一种明哲保身的方法。
那后面的两次灾粮,也是李侍尧让你们弄的?我看着海宁,如果这三次的赈灾钱粮都是他弄走的话,那责任可就不简单了,纵然乾隆再照顾他这个天子门生,那他得罪也足够株连九族的了。
后面的两次并不是从京中运的银两,而是从江浙和两湖调集的粮食,这两次具下官所知,李侍尧并没有做什么安排,而且这几次下官也加派了重兵护送,这两次的截粮,明显的有江湖的高手参与,而且这些是粮食,如果不及时的出手的话,便会烂在手里,下官已经向各地发了通告,并没有大批的粮食买卖的纪录!海宁看着我道,他对这后两次的截粮也没有什么头绪,这也对,如果是朝廷官员犯险私截官银还说得过去,但是截着大批的粮草,必定要有上好的粮库,而且还要及时的出手,不然的话,不用多久的时间粮食便会发霉,而且朝廷丢了粮食,必定的会大肆的搜查,买卖肯定的是行不通,如果官员有那么一点头脑的话,便不会这样接二连三的干下去,而且也没有官员会这样接连的犯险,如果真的是李侍尧干的话,他这样做简直是拿他的官运开玩笑,一次的话还可以敷衍过去,这样连续的三次,他最少也要背上督导不利的责任,最少也会降级察看。
那你有没有李侍尧的具体证据,有了证据,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可是要看罪证的,并不是一两个人的口述!我看着海宁,如果我拿实了李侍尧的罪证,很有可能的会官复原职。
这……下官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只要能找到那些被劫走的灾银,整件事情便会一清二楚,因为那些灾银是从国库中调拨的,上面都会有官府的烙印,以证明这是官银,所以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容易出手,而且各加商铺和钱庄都不会收,已发现便会立即的报官,所以那些灾银只有重铸了以后才能使用流通,而且这件重铸的事情也不能大张旗鼓,是不会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做成的,而且他们还要把银两运到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来做这件事情!海宁想了想,对着我道,没想到我眼前的这个胖子还不是个蠢材,他对银子方面的事情这么了解,应该都归功于他平时的贪污和贿赂吧。
官银!我眉头紧皱着自言自语,他们要练铸银子需要一个隐秘的地方,这使我突然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神器山庄所在的那座后山,不正是一个极好的地方,而且李侍尧的随身侍卫会在哪里出现,而且他那么急切地要杀掉庄应莲,就是不想让庄应莲知道的事情泄露出去,但是庄应莲已经被附近的州县收押了,所以他只有让各州县尽快判定她死罪,而这一切,都符合了逻辑。
把他们带上来!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常青,又扫视了一下帐内的众位将军,对着刘全挥了挥手道。
不多会,在刘全、林雄兄弟四人喝几名侍卫的压领下十几名被五花大绑的叛匪被压进了营帐,他们可都是这次反叛的匪首,虽然还有几名重要的匪首逃脱了,但是除了那些被杀的,有大部分的都被压进了这大帐之中。
乱民终究是乱民,纵然他们有成了势,也不是正规的绿营的对手,在刚过了年,常青便带着南京城绿营的一万援军赶到了含山,我们汇合在一起的五万大军,只是十几天的时间便解了滁州之围,更是用一个半月的时间便平定了整个的暴乱,而那些领导和鼓动乱民的几名匪首,也有半数被抓。
我怎么也想不清楚,到了清朝后期的太平天国起义竟然会掀起这么大的波澜,那也能看出那时候清兵的无能和八旗的腐朽,虽然现在的八旗军队和各地的绿营也开始一点点的腐化,但是战斗力也还是很强的,再加上康乾盛世,使得这些乱民束缚在一个地区,而无法四处的流动,这也许也是这些乱民被迅速平定的一个原因吧。
咦!在我仔细的打量了帐内被押进来的那些乱民匪首之后,其中的两个人让我不由得一怔,那是两个熟悉的面容,我在心中暗暗的惊呼出了声音,竟然会是他们。
让我惊奇的两人正适合我们在路中相遇的那两个书生庄啸和阎揆,我一早的就觉得他们两人不是普通的书生,看来他们到滁州的目的就是来鼓动这些乱民的暴乱,在他们的后面一定有一个非常大的组织,而这大帐中的这些人,应该多半都是那个组织里的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看他们都进了大帐,每个人都有一种正气凌然的样子,昂首挺胸的,我猛然的一拍桌子,看着他们厉声的道,他们一个个的那个样子,倒好像我是反面角色一样。
清狗,要杀要剐尽管来,老子不听你在这里废话!被压在最前面的那人是一五十余岁的壮汉,他满脸的落腮胡,皮肤因为长年被暴晒的缘故有些黑,虽然他的头发已经散落的披散开,就像是疯子一样的杂乱,但是那两只眼睛,却像是铜陵一样,狠狠地盯着我,虽然身上已经有着条条因鞭打而出现的血痕,但是他对着我大吼的声音依然浑厚,丝毫的没有虚弱的感觉,而他身上所捆着的麻绳,更是比其他人要粗上许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再次的问着他们道,我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眼神有着丁点地退缩,林雄和林奎更是在那壮汉说话间,在他的腿伤重重的揣了一脚,让他双膝着地,向着我跪在大帐中。
妈的,放开我,放开我!那壮汉不住的挣扎着,但是在林雄和林奎的手中,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我看着帐内的那些匪首,也都把目光望向了他,显然他是这些匪首中地位最高的,那些人也以他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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