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集:残酷地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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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丛林夜/外
[在齐桓的高倍率红外成象里,进入狙击圈的已经是一个人畜夹杂的队列,
那绝非乌合之众,当在夜林中穿行时,他们的队形几乎与老们是一致的,有斥候和后卫,有呼应的侧翼。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很紧,每一个人都是一触即发的临战状态。
[在红外的成象里,象袁朗所说的一样,他们确实是持有火箭与机枪等支
援和面杀伤武器的,那是为图轻便,连老们也未携带的步兵重武器。
[齐桓的瞄准镜扣准了目标。
[袁朗的瞄准镜扣准了目标。
[吴哲的瞄准镜扣准了目标。
[许三多的瞄准镜扣准了目标。
袁朗:e点照顾蛇头点,右翼三。b点,左翼两。点优先打击重火力目
标。f点保持潜伏以便封口。完毕。
[简短的应是声。
[许三多的手指在扳机上活动了一下,他和袁朗是e点,要对付的是两名
斥候,瞄准镜里的目标清晰无比,许三多已经能听见踏上碎叶的声音。
[袁朗放下了步枪而拔出了装着消音器的手枪,许三多也是如此。
袁朗:准备。
[他在目标距离自己仅二十来米时才开枪,一声轻响,一个斥候直挺挺栽
倒。
[许三多的枪口对着第二个目标,在他的夜视镜里,目标将向着前方的枪
口立刻掉向他和袁朗潜伏的侧上方,如此清晰,象一个绿色的梦魇。
[第二声轻响,袁朗在许三多迟疑时打掉了第二个斥候。
[步枪清脆的声音接踵而来,那是来自三个狙击点的远射,全是单发,精
确到如此地步,两个侧翼和队里几个持重火器的人倒下,象是所有人的
行动联同着一个开关。
[齐桓的夜成象里,目标在几秒钟内便少掉了半数,剩下的目标立刻隐蔽
了,难得的是居然没有一枪还击。
齐桓:确认,目标九名丧失战斗力。完毕。
[夜视仪里倒伏的尸体,毫无威胁地躺伏在许三多的视野中。
[许三多保持隐蔽姿式,看着。
吴哲:他们不还击?完毕。
袁朗:同样训练有素。完毕。
[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喑哑的一响,象是有人把重物投进了深水潭。
齐桓:六零炮点小心!
[同时他打开表尺,对着发炮时暴露的烟尘点打了一发榴弹。
[六零迫击炮弹在吴哲的潜伏位置炸开。
[然后齐桓发射的榴弹在刚才的发炮位置炸开,烟焰下映着翻倒的人影和
迫击炮架。
吴哲:失近弹。谢谢。
袁朗点转移位置。
吴哲:已经转移。完毕。
齐桓:目标十名,确认丧失战斗力。目标一名,疑似负伤。
[而他观察着的目标终于失去了自制力,山谷里终于开始轰鸣,弹道、爆
炸,尽其所有倾泻着远超过一个步兵班总和的轻重武器。
[狙击点上的人静默着,即使流弹削下头上的枝叶。
[又响了一个单发和这场战斗中老的第一个点射,还是一击毙命。
齐桓:目标欲逃逸未果,被击毙两名。目标十二名确认丧失战斗力。
[袁朗吁了口气,他现在确认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袁朗:保持监视,自由射击。完毕。
[他这才看了看许三多,至今为止,许三多未开过一枪。
[许三多僵硬地瞄准着,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瞄准什么。
2、丛林外/夜
[山谷里的枪声仍在响着,但已经稀疏了很多,恐怕连身临绝境的毒贩也
知道这样的盲射不是办法。
[偶尔的一声单响便意味着又多了一个至死未找着敌人的鬼魂。
[齐桓的声音单调而尽忠职守。
齐桓:目标十四名,确认丧失战斗力。
[许三多静静地卧在自己的枪边,实际上他已经放弃瞄准了,放弃了开枪。
许三多(s)现代战争,理性,高效,残酷。
枪声响了一夜,目标还击、抵抗、叫骂、哭嚎,但他们一直没放
下枪,于是我们也不能放下枪。
后来报告上写我方十人,耗弹五十七发,毙敌二十人。
报告上没写,许三多一枪未发。
[在他的夜视仪里,林间倒伏的尸体已经比原来暗淡了很多。
许三多(s)丧失战斗力意即死亡。我看着他们的热量一点点消失,在将近黎
明时,最后一丝热量随灵魂一起飘散。
[许三多看着身边的袁朗,即使已经有这样的掌控权,袁朗仍专注地监视
着这个战场。
许三多:这不是演习。
袁朗:当然不是演习。
[他转过头去,许三多看着他。
许三多(s)其实他早知道我不会开枪,他早打算容忍我的不开枪。
3、丛林外/黎明
[当晨光初见,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林已经可以看见些微的人影,枪声早已
静止。
[毒贩仍被他们压制在谷底,靠着几棵树木和岩石藏身,整整一个晚上他
们就没能动过。
[各狙击点上的老仍在监视着,几个潜伏得好的位置,如袁朗从头到尾
就没动过身子。
[山谷里有人粗嘎地叫嚷着,东南亚某国的语言。
袁朗:在说什么?
吴哲:放他们一条生路,驮子里的东西一半给我们。
袁朗:哦。
[那个人还是在反复地叫嚷一句话,听起来绝望得让人难受。
吴哲:涨价码了。现在全部给我们。
袁朗:哦。
[现在换成了另一个粗哑的嗓音,喊的全然不是一个意思,而且无论国籍
都听得出那种气急败坏的语气。
吴哲:这个我听不懂了,应该是在问候我辈的祖宗吧。
袁朗:那还不如投降。
吴哲:我要喊话吗?
袁朗:不要。有过先例,你喊话,他冲你开枪。因为他知道被引渡回国也是毫
无争议的死刑。
山谷里:我是中国人!中国人啊!解放军,给同胞条活路吧!
[老们互相看看,没人说话。
山谷里:我们会死的啊!都快死光了!给条路吧,求你们了!
[气氛忽然变得很沉闷,谷底有人啜泣,然后被同伴殴打,
[许三多看看袁朗,袁朗没说话。
许三多:放下武器!
[袁朗立刻把许三多拖开了,跃入早看好的预备阵地,但是并不象他预期
的,没有一发火箭弹飞来,也没有子弹扫过。
[良久,树后伸出一块沾着血的白布,摇晃。
吴哲:…他们投降了,怎么办?
[袁朗沉默,一会。
袁朗:举手,走过来,让我看到你没有武器。
[他站起来,树后也走出一个人,已经伤了,摇摇晃晃,并没举手,但两
只手都用来拿着一根绑了白布的树枝。
袁朗:各小组保持警戒。
[那个人走过来,一步一步,不象正常人的步子,象喝醉了,一度让人以
为是因为伤势过重,直到袁朗看清他涣散而疯狂的眼神。
袁朗:小心,他吸毒过量。
[话音未落,那人向他猛冲,狂喊,同时也拉开了衣服,扯上了一排手榴弹的扣环。喊声也是个信号,树后闪出一个人,用火箭发射器向这边瞄准。
[袁朗打了一个点射,扑倒。同一时间吴哲击中了那个扛着火箭发射器的人。
[两次爆炸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手榴弹的爆炸炸得那个假投降者完全淹没在烟尘中,持火箭者则在翻倒时把一发火箭弹打上了头顶的大树枝干,他倒下,然后击断的枝干把他覆盖了。
[驮马惊蹿,逃向来时的方向。
齐桓:目标借驮马掩护逃跑。
袁朗:拦截。
[他起身,蹲踞,击中了想随驮马逃逸的一个目标,整整一个晚上,这恐怕是老枪声响得最密的一个瞬间,同时他们也放弃了自己的潜伏位置,开始冲击。
[齐桓跳出潜伏地,用一梭空射的子弹拦住了驮马。
[五处阵地上潜伏的老在警戒姿势中现身,刚才的混乱中已经击倒了几乎全数的目标,整条山谷里从这头到那头似乎全是尸骸和血污,它再也不复昨日的洁净。
[齐桓是那种很难忘记自己职责的人。
齐桓:确认,击毙目标十九人。驮马悉数拦截。
袁朗:搜索。截断出境位置。
[所有人迅速散开了。吴哲在路边停留了一下,用手指轻触了一滩血污,看看袁朗。
吴哲:就这样?
袁朗:是的,你的第一场实战就这样。觉得容易?这连最低烈度的战争都够不上,而且你们平时也流了太多汗。
吴哲:不容易,真的。
[他边将那只沾血的手指放到鼻子下闻,这家伙在这时仍有点狐疑。
袁朗(苦笑)是真的。你真的杀了人。
[一瞬间吴哲脸上有种惘然之色,甚至显得有些苍老。
吴哲:我失去了一些东西…不过我早就准备好失去这些东西。
袁朗:我明白,我不担心你。
吴哲:十匹马的粉…能害多少人?
袁朗:天文数字吧。
[吴哲在草叶上揩净了手指上的血,然后苦笑了一下。
吴哲:没办法。我只好想我救了多少人。
[一瞬间,袁朗的眼神显得温暖和宽慰。
袁朗:那就好。
3、丛林外/晨
[两名老已经封锁了通往境外的通道,许三多和其他人在附近搜索仍然漏网的两人。
[许三多的搜索并不专心,树后倒毙的一具尸体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被炸散的花丛散落在那具尸体上。
[他终于强行把目光从那上边转开,并且绕着它上了远离羊肠小径的林里。
4、丛林外/晨
[穿越枝丛,许三多忽然在触觉上感觉有些不对,他回头,一枝在枝丛中
抖得不成样的枪管。
[反应早成了下意识的事情,许三多抓住枪管,后跃,同时用枪对准了枝
丛。
许三多:出来!放下武器!
[枝丛发抖,动弹,然后一个人从里边钻出来,脏污和着血污,恐惧到濒临崩溃,手上抓着另一个小个子,并且尽可能地让小个子拦在自己的身前。他一只手举着一枚手榴弹,保险销已经拔掉,扣在上边的手指是最后一道保险,那只手抖得象是中了风。从声音听他是在山谷里喊话的那个中国人。
毒贩:会炸…真的会炸。
许三多(看了看那型号)延时爆炸的,你吓不到我。
毒贩:是炸她呀!炸她,还炸我。我炸人质…对,我有人质,她是人质啊。
[看来许三多因对方的抓狂有点无奈。
许三多:你们是同伙。
毒贩:不是的。她是我买来的,买来的。老婆!对,有钱什么都能买到,你不知道吗?
[他笑,许三多面对的又是一个吸毒过量的人,那种笑是神经崩溃的前兆。那家伙掀掉了小个子的帽子让长发落下,他用抓手榴弹的手挽死了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下流地摸索着女人的胸前。
[看来那确实是他买来的,可绝不是买来的老婆,只是一个泄欲和虐待的工具,一个被折磨得只剩下颤抖反应的女人。
[许三多面对着,茫然,愤怒,有点恶心,他从来没面对过的一切。
毒贩:想要吗?给你。只当没看见我…好吗?想要钱吗?很多钱,多得吓死你,什么都能买来。
许三多:…放开她。
[耳机轻响,齐桓的声音。
齐桓:许三多,报告位置。
毒贩:扔掉!扔掉!扔掉!
[他把抓手榴弹的手也塞进了女人的怀里,女人恐怖到抽搐,撕裂一样的轻泣。
[许三多稍犹豫一下,摘下通话器扔掉。
许三多:把人放开,手榴弹给我。
毒贩:我要想想了。…把枪也扔掉。什么都扔掉。对,都扔掉。你们好厉害,满身长刺…满身都是枪…我的人死光了,你们人都看不到…枪扔掉,衣服也脱掉。对,脱掉全脱掉。我是说脱光呀!你总上过女人吧?对,就是那样子。
[许三多扔掉了枪,然后被那些完全错乱的话弄得诧异莫名,他终于明白在这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许三多:你吸太多毒了。
毒贩:多好啊。你不知道这多好。不怕了,高兴,你们别追我,再追我就飞。
许三多(伸出手)把那东西给我。
毒贩:脱光呀!
[他使劲拽那女人的头发,看起来要把对方的颈骨都扭断了,并且他看起来打算把手榴弹塞进女人的嘴里。
毒贩:想看脑袋开花吗?
[许三多解掉了身上的装具和外衣,一件迷彩背心和作战裤,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武装了。
[毒贩让他看刚拽下来的一绺头发,带着血,他让那绺头发落在地上。
毒贩:我还要。
[许三多解开武装带,那种标准和毫无拖沓象在做一个军事动作。
5、山峦外/晨
[昨天落下的太阳今晨喷薄而出,但没人去看这副美景。
[老们在搜索山谷,十个人搜索这一片地方不是个小工程。
[齐桓匆匆跑过。
齐桓:看见许三多吗?
[吴哲摇头。
齐桓:他最后位置?!
6、丛林外/晨
[许三多**着,看着那双眼睛,疯狂、崩溃、幻灭、恐惧、贪婪、淫秽…
如果人间曾被误认为地狱,都因为这些情感。
毒贩: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你们抓不住我,怎么都抓不住我。我会变。我
变成风。你们抓得住风吗?
许三多:抓不住。变之前把那东西给我。
[那个抓狂家伙紧张地思考着,维持着他和现实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
毒贩:我得想想…好好想想…(他忽然很高兴地笑了)你服不服?我犯的事到
外国够判两百次死刑。祖国好,祖国就判一次!(他高兴得乐不可支)
就一次,一次就够了。
许三多:我服了。
毒贩:你够没够?
许三多:够了。把那玩意给我,拿着多碍事。
毒贩:不给。你要什么都给。你是个好人。就这个不给。
许三多:我是好人,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个。
毒贩:你是要我死!干什么?干什么都逼我死?(乐极生悲,他又开始啜泣)
我不会变风不会飞,再逼我就死给你看。
许三多:我没有想要你死…可这么活?
[毒贩立刻开始惊喜起来。
毒贩:我妈也说耶!这么活,全家一起死了算了!哈哈,傻瓜,要好好活嘛,
要人上人嘛。咱们山里人,要教人看得起就要钱,更多的钱更多的钱更
多的钱更多的钱,什么山里人城里人海边人,就都一样了。更多的钱,
谁都认识你了,更多的钱…爸你来看呀,你躺的风水宝地五万块,你住
过这么贵吗?我疯了,我们都疯了。天堂是买得来的,地狱,不够钱买
天堂,那你就下地狱了…地狱呀,我已经进地狱了。这批货呀,这批货
多少钱…吓死你!吓死你呀!…你不要我死?有人要我死的!
[他毫无前兆地松开了手指,许三多抢上,把他那只手连同手雷一起握住,
使他根本无法松开保险销上的手指。
许三多:我也是山里人!我来帮你!
毒贩:死定了!我们都死定了!
[他身上还有一枝手枪,他掏出那枝枪,当许三多还在试图解除那枚将爆
的手雷时,已经指到许三多前额上,并且毫不犹豫地就要扣动。
[许三多一拳短距击出,两指骨突,打在他的喉结上。
[那毒贩立刻软倒了下来,一只抓着手雷的手仍被许三多紧握着,另一只
手扔掉了枪,拼命抠着喉咙想吸进一口空气。
[当许三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就松开了手,同时松开了那枚将爆的手
雷。一个人抢过来,捡起那枚手雷扔了出去,一秒钟后,爆炸。
[那是齐桓,他同时转身出枪,监视着那具在地上翻滚挣扎的躯体,然后
他才注意到许三多。
[许三多跪了下来,蜷曲着,赤身**让他似足一个胎盘的姿势。
齐桓:许三多?!
[那个人在颤抖,呕吐,尽管他没受一点**上的伤害。
齐桓:许三多?!
7、丛林外/日
[袁朗正在使用电台,他的心情看起来不大顺。
袁朗:…随机携带输氧器材。不,不是我们的队员……不是任何队员,是毒贩!
[他看看林边的那副应急担架,裹单在山风中飘拂,下边那具挣扎的人体
已经安静下来。
8、丛林外/日
[许三多坐在树下,他仍然没有穿上自己的衣服,但已经被吴哲用睡具给
裹了起来。吴哲半跪着,一只手轻按着许三多的后脑,什么话也没说。
[齐桓把许三多的衣服和装具、武器一股脑全拿了过来,放在他身边。
齐桓:着装,许三多。
[许三多无知无觉。
齐桓:别傻了。这种事情,我们迟早都会遇上。
[许三多没反应,但空中传来的直升机旋翼声提醒了他什么,他站起来,
任身上的睡袋落在地上,就那么光着走向那副担架。
[那毒贩正躺在担架上做最后的抽搐,他甚至赶不上用直升机运来的器材。
[许三多把手伸过去,那只手立刻被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
齐桓:把他拉开。
[袁朗摇摇头,让几个正想动作的老停止了动作。
[两个不同命运的山里人紧握在一起,后者喉咙里哽咽,艰难地发出一个
声音,许三多将耳朵凑近。
毒贩:妈……妈。
许三多:你比我幸运,我都没见过我妈。
[然后他看着那个毒贩咽气了。
[许三多呆呆看着,似乎他的一部分生命也随之而去了。
许三多(s)我看见**,永远无法满足的饥渴,让我们成了让父母伤心的儿
子可我也看见一个人,不比我大多少,不比我小多少,我们的共同愿
望是象别人一样,我们都是山里人。
[直升机在下落,旋风卷得裹单几欲飞去。
9、直升机外/日
[直升机在升空。
[许三多呆呆坐在机舱里,他至少算是穿上了衣服。
[林海在机翼下一掠即逝。
许三多(s)今天我二十三岁。二十三岁时我失去了天真,一个杀死了同类的
人再也不会天真,明白了死亡就没有天真。
[吴哲坐在另一个角落,其实他和大多数老的表情都和许三多有些相似,
一群刚经过杀戮,同样失去了天真的人。
[吴哲发现自己衣服上有些什么,摘下来看看是一簇蒲公英,在一夜的折
腾后居然还粘在身上。
[他想了想又把它粘回原处,看来打算做它的义务播种者。
[在昨天的生日晚餐上许三多对着他的战友们吹落了满头满脸的蒲公英,
袁朗摆弄着不存在的相机让它定格成像。
[那个画面迅速就褪色了,象一张一百年前拍摄的照片。
[许三多呆呆坐在舷窗边。
许三多(s)那是一百年前的事情。
1、营地外/暮
[齐桓和几个老正在炊事车边摆弄他们的即兴晚餐,许三多从帐篷里出
来,走过。如果人真有三魂六魄,那他大概剩下半数都不到。
齐桓:许三多,你连午饭都没吃过!
[那具行尸走肉头也不回,径直穿过空地进了袁朗的帐篷。
[齐桓带点气把锅铲都扔了,他再没兴致去摆弄晚餐。
11、帐篷内/暮
[袁朗把正在打的报告扔在一边,看着他面前那个倔强而消沉至极的兵。
袁朗:不予批准。
许三多:为什么?
袁朗:我们这样性质的部队,这样性质的行动,可以去面见死者家属吗?-回
去休息吧。
[许三多不说话了,但也不回去,戳那。
[袁朗敲两字又停下,叹口气。
袁朗:许三多,当时最坏情况是死三个,最好情况是死一个,你已经做到最好。
[没动静。
袁朗:即使他没死,不出一个月他就会判死立决。这是他清楚你也清楚的事情。
许三多:那是两回事。
袁朗:…是两回事。许三多,去休息,你没睡过也没吃过。
许三多:我会拒绝登机。
[他往外走。
袁朗:站住。
[许三多站住。袁朗烦躁地看看那份未完的报告。
袁朗:你希望是什么样的面见?
12、火葬场休息室内/日
[绿林掩映中的烟囱冒着青烟,很少有人去想那是人体焚化时燃出的烟气。
[许三多在小屋里隔着玻璃窗看着那个烟囱在想着什么,袁朗在旁边,陪
伴他们的还有一名警察,后者很兴奋。
警察:刘犯已经在缉三年了,没想到被你们一举格毙。
许三多:不是刘犯。
警察:怎么不是刘犯?
许三多:死者,不是犯人。
袁朗:换个话题,许三多,就要出来了,你只能在这里看着。
许三多:是。
13火葬场外/日
[死者家属的哭声顿时席卷,这正是刚接了骨灰出来走向墓地,最为号啕的
时候。
[许三多在屋里看着,送的人很少,只有一位老妪,被几个人搀扶着,所有
的伤恸也全集中在那乡下老妪身上。
14、休息室内/日
[当那众人消失于视线的时候,许三多的脚动了一下,那是一个想追上去的
反应。
[但是他至少记得看一下袁朗,袁朗没有反应。
许三多:我…
袁朗:我当你是个军人,你也该象军人一样服从命令。
许三多:是。
袁朗:除了想通这件事情,你什么也做不了。
许三多:是。
[那警察诧异地看着这两名军人。
许三多(s)我想去跟那位妈妈说,杀了我吧,我是凶手-如果队长不在,如
果我不是军人。
15、基地机场外/日
[降落在机坪上的直升机,在几天的辛苦后,老们也有散漫的时候,没什
么队形,三两成群地提着装备离开。
[许三多怏怏地走在最后。
[吴哲存心停下来等他。
[许三多离他足几米就站住了。
吴哲:不跟我一起走吗?
[没否认,没默认,就是站着。
[吴哲只好掉头赶上齐桓,许三多等他们离开十数米才又迈开步子,他有意
远离了众人。
16、梦境-/-
[绝对的黑暗中,那个抠着自己喉咙的毒贩清晰而真切,周围什么都没有,
只是黑暗。
[许三多躺着,也是躺在绝对的黑暗中,他动弹不了,只能瞪着那双痛苦的
眼睛向他逼近。
齐桓(画外)醒醒!许三多快醒醒!
17、寝室内/夜
[许三多从梦魇中被推醒,他的被子里被汗湿得象浇了半桶水,齐桓在旁边
看着他。
齐桓:恶梦吗?
[许三多茫然,齐桓开了台灯,但屋角也是黑的,他似乎还看见那个人站在
屋角的黑暗中。
许三多:能开大灯吗?
[齐桓二话没有把室灯开了,让这屋里再没有黑暗。
齐桓:是害怕吗?
许三多:不是害怕。
齐桓:你知道你睡着时的表情有多可怕?我能大半夜在乱葬岗睡觉,可看着你,
我想叫人来壮胆…
许三多:不光是害怕。
许三多(s)是害怕和内疚,他想活下去,可我杀了他,所以他钻进了我的脑
子里。
齐桓:睡吧。开着灯睡。
许三多:会扰到你的。我出去走走。
齐桓(笑笑)那我肯定会陪你的。
许三多:不出去了。我坐会,。
齐桓:好吧。有事叫我。
[许三多拿了本书坐在桌边,翻开了,但绝对是两眼茫然。
18、寝室内/晨
[晨号,齐桓睁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许三多,后者终于倦极而眠,是倚
了椅子坐着睡。
[齐桓在外边传来的晨号和操练声中犹豫,一会,他象对一个孩子一样把许
三多抱上床。
[许三多没有醒,身边和屋外的扰动都没能弄醒他,这在以往不可思议。
[齐桓这才穿上衣服出去。
19、训练场外/晨
[齐桓跑过来。因为耽误了那么一会,老们早已经列队,连报数都到了尾
声。
齐桓: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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