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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那两条遗浆烈小蛇吓得落荒而逃,连同周围的血海魑魅浆亦悉数退避三舍,往四下退去。他嘴角含着惯常的笑意,将六卷《云篆天策》依次取到巨灵般的手掌心里,悠然道:「妳有没有尝过把自己变做一把弓的滋味?」青丘姥姥恍然如在梦中,一醒问道:「什么?」林熠笑笑,神态飘逸而悠闲,好似自己正要去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却没有第二次重复。他「哼」地一声,眉心银红蓦然张开飙射出一束璀璨光芒,直令冥海所有的光辉都黯然失色。六卷《云篆天策》次第从手心掠起,连成一线,飞升到上空十丈,形成六瓣梅花,那束银红光束「嗤嗤」有声,正从花心的空洞穿过。「砰!」光束顶端炸散,分作六缕银红,破入《云篆天策》。玉筒齐声镝鸣,释放出各色光彩,彼此交相辉映,如风轮般转动,玉筒表面镌刻的九行奇异花纹,却平静如初,彷佛丝毫不受银红光束轰击的影响,于漫天绚烂华光里,格外异样。林熠的元神如同一座巨大的磁场,片刻不停地肆意吞吮着如潮的极冥魔罡。一缕缕金色的光丝好似飞蛾投火,从四面八方前仆后继涌入他的体内,转瞬炼化作滔滔不绝的魔气,飞速壮大着他的元神力量。足足半个时辰,方圆百里的冥海极冥魔罡,几乎被林熠吸得干干净净,险些让他的元神也要撑爆开来,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住眉心银红光束,低低道:「时候到了。」「呼─」元神猛然突破了常理的限制,幻化成一张血红色的光铸魔弓,遥遥对准上空用六卷《云篆天策》组成的绮丽彩梅。好像有一只无形的魔神之手扣在了弓上,亮红的弦慢慢张开拉至满盈,弓身上赫然仍是有一行真言,金光泛动的是:「大道天赋!」青丘姥姥的心里生出怪谬绝伦的感觉,彷佛自己是在以最近的距离见证─不,是亲历着、开创着一段前无古人的壮观历史!她霍然明白,林熠为何必须进入冥海,才能开启《云篆天策》。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运用明王面具尽情吸收极冥魔罡,直达饱和状态,好支撑起光化魔弓所必须耗损的能量。也许,他与生俱来就应该属于这里,属于这片浩荡壮阔的血海。

剎那里,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那千百世的轮回是何其的渺小而无用,惟有这刻,惟有此地,伴随着这个年轻而不可思议的男子,生命中忽然拥有了新的天地。

然而,心底深处那一抹不安的惊悸,却如附体的恶魔,片刻不停地紧紧缠绕,挥之不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清晰。

「嗡─」弓弦满盈颤动,一束金色华光骤然凸显,一支碎空光箭搭在弦上。

此时在青丘姥姥心里,居然听到一声熟悉的轻笑:「陪我作一次穿越时空之旅,怎样?」

青丘姥姥彻底失语,实在难以相信,到了这个时候,林熠还能有暇轻松调笑?心神恍惚间,光箭铿然激射,离弦掠起。

「呜」地劈空之声,破日大光明弓─如果还能够用这名字称呼它的话,倏然凝缩成束,注入光箭尾端,犹如一羽飞速划过的流星,奔向天宇深处。

时间消失了,空间不存在了。

漫长而短暂,缓慢而飞速,她彷似再次经历轮回,前世今生种种往事,多希望能忘却所有的悲哀与眼泪,只留下快乐与微笑。

不知、不晓、不觉过了多久,又划破了多远的长空,光箭正中花心,爆裂出一团奇异的黑光。

一瞬里,连带《云篆天策》和金色箭芒都被吞噬不见。

整座的魑魅海近乎兜底掀了起来,一蓬蓬汹涌的浪潮,自海的深处,以雷霆万钧之势,窜腾过数十里的高度,愈奔愈烈,破出海面。

轰然巨响里,宝罩被数道狂飙狠狠抛起,险些翻转倾覆。

邓宣只差一线便要心神失守,从空中摔飞,反倒亏了光柱强劲的吸附力量帮助他堪堪稳住,一通天旋地转后,「砰」地琉璃罩又落回海面。

他隐隐约约听到高崖上传来一声惊呼,像是花纤盈发出的,却给他陡添无穷的力量与勇气。

事实上,将近一个时辰的坚守,作为八名首发阵容里功力最弱的一个,他已濒临真气匮乏之境。

但他不愿成为第一个退出的人!

坚持住,就是邓宣如今脑海里惟一的念头。他摒弃杂念,将丹田真气竭尽所能地催动压榨出来,毫无吝啬地供给琉璃罩。头顶水雾蒙蒙,他已管不了那许多,只心无旁骛地咬牙强撑。花纤盈的心随着宝罩载沉载浮,从海面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她努力想看清楚那道熟悉的身影,但可恼的波涛、凄迷的血雾,阻挡了她的视线,勉强只能看见一个淡淡的身影,悬浮于光柱之中,与天抗衡。她的心揪得紧紧的,快被拧干蒸腾,她咬着贝齿不让自己失声,终究忍不住,还是问道:「爷爷,他们还能支撑多久?」花千迭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微笑道:「妳放心,我不会让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女婿,就这样葬身冥海。」花纤盈脸一红,可悬着的心,如何能就凭着花千迭的一句话而放下?她瞥了眼地上横躺的花千放和于恒,恨恨道:「这两个叛徒,反而清闲!」清闲?换妳来试试!于恒和花千放只差没涕泪横流、纵声痛哭了,自他俩被撂倒在地,凌幽如花样繁多的蛊毒摧残,就片刻没停过,五脏六腑每趟从里到外,疼痒酸麻到失去知觉后,那看似风情万种,实则让人生不如死可排上天下第一的婆娘,却偏有更多狠毒的手段,直教两人百蚁噬心,痛不欲生。他们不能喊,其实倒不是因为被种了潜焚蛊,实在是因为嗓子早已喊哑了。凌幽如瞅着两个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也有点束手无策,狠踹于恒一脚,冷笑道:「好得很,算你是块硬骨头,可碰上我凌幽如,就是骨头也要熬成渣!」石道廷摇摇头,道:「凌长老,这两人既然如此硬挺,用普通手段,恐怕不会开口。可否将他们交给在下,或许能有办法?」凌幽如颇怀疑地望向石道廷,问道:「道廷先生,你真有法子能让他们听话?」石道廷胸有成竹地微笑道:「在下姑且一试,也不晓得是否能够成功。」他驱动轮椅来到两人跟前,修长的手指梳理过羽扇毛翎,慢条斯理道:「二位什么都不肯说,想必是害怕幕后主使之人将来报复的手段,会比凌长老残忍百倍,对不对?」于恒和花千放紧闭双目,理也不理,然而各自的眉毛均不由自主微动了两下,显然石道廷的话一语中的。木仙子愣道:「凌长老施加的严刑,纵是铁打的金刚也难以忍受,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更加可怕的刑罚?」石道廷悠然道:「木仙子有所不知,这两人所受酷刑的确已无以复加。但我们所做的也仅此而已,其实他们内心还有更加害怕的事情,偏巧又笃定我们无法作出来,因此他们宁愿熬刑,也绝不肯说。」凌幽如诧异道:「你晓得他们最害怕的是什么?」石道廷道:「他们最大的恐惧,莫过于自己的家人异日会被满门诛绝、鸡犬不留。比之自己一人的生死,妻儿老小的性命自是珍贵百倍。可惜,咱们就算了解这点,也难以下此狠手,对不对?」于恒抛开不谈,花千放的妻子儿女,与木仙子和花千迭无不沾亲带故、血浓于水,闻言深以为然,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极是。」花纤盈不服气道:「难不成咱们就对这两个家伙无可奈何了?」于恒猛地睁眼,嘶声喘息道:「你们既然都明白,何不干脆给我们一个痛快!」石道廷道:「当然不!」他转头朝着凌幽如说道:「凌长老,在下能否擅自替贵教作一回主?只要二位开口招供,事后就烦劳您和顾长老亲自护法,将他们本人和一家老小秘密送往雍野隐居。「听说雍野设有重重禁制,外人不得其门难以进入,可谓固若金汤之地,对方势力再大,恐怕也难以再动如今的雍野分毫。」凌幽如想也不想,回答道:「好,我就代林教主答应了下来。」石道廷抱拳一礼道:「多谢凌长老成全。如此去除后顾之忧,两位总该开口了罢?」于恒和花千放相互看了一眼,问道:「凌长老,妳的话算数么?」凌幽如傲然道:「笑话,我堂堂圣教长老,何曾说话不算数过?」花千放猛一咬牙,道:「好,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罢,事后必须由二位长老用最快的速度,将我们送往雍野。」花纤盈见原本十分棘手的问题,居然被石道廷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不禁埋怨道:「道廷叔叔,你有这么好的主意,为何非得憋到现在才说?」石道廷心下一笑,也不说破。若非凌幽如用尽种种酷刑,将于恒和花千放的**和心理压迫到了极限,自己这画龙点睛的一笔,又如何能够灵验?他徐徐问道:「你们突然暴起要毁去林教主肉身,是受何人指使?」花千放略一犹豫,低声回答道:「你们不是已猜到了么,便是龙头。」石道廷眼里睿智的精光一闪,追问道:「龙头能未卜先知,预算到林教主会元神出窍留下肉身,而恰巧你们又正好在左近?」于恒摇头道:「当然不是,可惜我们即便说出来,你们也未必能够相信。」花千迭厉喝道:「说!」花千放看了看自己的兄长,舔了下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嗫嚅道:「就在林教主下去不久,我们便听见龙头用传音入密,下令击毁林教主的肉身,至于他本人藏在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凌幽如冷笑道:「你如何能确定下令给你们的人,就是龙头而非别人?」花千放道:「一来他的声音,别人万万模仿不了;二来,他有说出表明身分的联络密语。」凌幽如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戒备地环顾左右,却发现每个人都在用同样警觉与惊恐的目光扫视周围。唯独石道廷居之若素道:「不必找了,龙头不在我们中间。」花纤盈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石道廷苦笑道:「诸位没忘记林教主和青丘姥姥的对话罢?假如龙头已潜入血奕天,他此刻怎会继续逗留在此处?想来早已追着林教主下了冥海。」白老九叫道:「不可能!咱们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从哪儿溜下去的?」石道廷道:「龙头必定有他独门的匿踪之术,否则哪里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血奕天?当于恒和花千放偷袭林教主,把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的时候,他便能悄无声息地潜下冥海。「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事实证明,这两位仁兄根本不可能伤及林教主,以龙头的智慧焉能不知?因此,他们只是被利用作障眼法的工具罢了。」花千迭勃然变色道:「林教主尚且不晓得此事,岂不是万分危险?」石道廷叹道:「咱们想去示警也来不及了。冥海凶恶自不必说,而林教主的元神身在何处,更是难以找寻。我们惟一能做的,就是求上苍保佑林教主平安无事,人间能逃过这次天灾劫难。」人们的心口一分分地压上了千钧巨石,迫得窒息,迫得无法说话。众人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冥海深处,暗暗祈祷,最可怕的事情千万不要发生。与此同时,魑魅海中。黑色的光洞徐徐退隐,取而代之的则是,从它的最深处,闪耀起一团彩虹般的绚烂光芒。一朵六色灿丽奇葩,徐徐浮现,水晶般晶莹纯清的花瓣表面,兀自驿动着一行行金光闪闪的奇异纹理,像是水线一样,轻柔地流动着,散发出令人心旌摇曳的动人光彩。它被一只手轻轻地托起,宛如一个美丽而极易破碎的梦,在幽暗无垠的冥海里,盛绽出圣洁无暇的花朵。林熠静静凝视着它,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是欢欣激动,是兴奋解脱;抑或是临近成功的空虚,还是对往昔峥嵘岁月和那些逝去的亲人,油然飘升的那一缕伤感缅怀?终于合璧了,在金箭粉身碎骨的剎那,却由此诞生出了这朵尘世间最美的奇葩。他托起它,就如同小心翼翼捧起了自己的骨血,那种流通在《云篆天策》和自己之间的微妙感觉,前所未有,更是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它没有眼睛,他却觉得它正注视着自己,像个惹人怜宠的婴孩,需要倍加呵护;它不会说话,他却感到自己听到很多很多,像是心灵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青丘姥姥也沉浸在深深的震撼之中。在碎空光箭击中花心的那一剎那,她的灵魄彷似幻化出千百万个无处不在的分身,轮回浮沉在无数场红尘的梦中,漫长而真实。回到了冥海,一切好像都没有改变,却又都那么的不同。她莫名想起了那个光着双脚,在蛇蟒丛生的密林中奔跑着的女孩,跋涉过万水千山,摆脱死神步步逼近的足音,到头来,却依然躲不过自己的宿命。黑洞彻底消逝,他们重新站回了这个世界,却看见不远处有一道黑色的影子,不知何时,也不知从何地,无声无息地出现。他果然还是来了!一瞬间,青丘姥姥的心冰寒到极点。「好久不见,真难为你居然能在冥海里找到我。」林熠好像没有一点的惊讶,悠悠说道:「也好,这样我们就不必等到四天后的昆吾山,再来做最后的了断。」

龙头目不转睛,注视着《云篆天策》幻化的六色奇葩,高深莫测的神情里,隐含着一缕激动与舒畅,微笑道:「这需要多谢青丘姥姥,如非通过她的空桑珠,我又怎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进入血奕天?她修炼的不过是所谓的「灵魄闪遁」,而我用的,却是连冥海也不能阻滞的「元心电掣」。」

林熠长吁一口气,道:「原来当日我索要空桑珠,也早在你的计算之内。」

龙头道:「你不觉得我是有意安排青丘姥姥做你的助手么?其实,w.ukanshu.即便你不主动提出,我也会想方设法将空桑珠交给你。林熠,你太高估自己的智慧了。」

林熠漠然一笑,道:「也许是你太低估了我。若水先生是不是被你杀害的?」

「是。」龙头道:「包括云怒尘、岩和尚,甚至你的父亲林显,他们的死,也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对我有异心的人,通常结局都不会太好,至于青丘……你该明白,我留着她,就是为了今天。」

林熠冷笑道:「这么说,魔圣聂天的死,也是阁下的一项计划?」

「谁让他辜负了我的期望,无法开启《云篆天策》呢?我给了他将近一百年的时间,他却一事无成,反而要背叛我。」龙头轻描淡写地道:「也是我错算了一步,没有预料到他的心魔如此之重,根本无力抵挡天碑的威力,反倒白白损失了七成功力。

「因此,我才安排你成为昆吾弟子,自幼静修道心,再由道入魔,揭开天碑之密。如今,我又成功了。现在的美妙结局,难道不是因为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更有耐心,所以理所当然,换来更大的回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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