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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五年腊月,连日朔风紧起。至腊月二十六一早,四下彤云密布,纷纷扬扬下了一天的鹅毛大雪。
好大的瑞雪!
从清晨下到夜里,京城已是一片银妆素裹,玉碾乾坤。
子夜时分,两个军汉提着灯笼沿着街道巡逻,脚下的皂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年轻的军汉把冻得通红的右手放到嘴边哈了口热气,抱怨道:“鬼天气,真是冻死个人。这个月画卯,十次有八次都是巡夜签,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旁边的老卒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递给后生:“家里自酿的糟烧,来一口,暖暖身子。”
后生不会喝酒,半推半就接过用羊皮仔细包裹的葫芦,愣了一会儿才说道:“六哥,我不会喝酒。”
“男子汉哪能不喝酒,不打紧,一口而已,醉不了人。”
“当真?”
“试试不就知道了。”
后生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屏住呼吸,提起葫芦猛灌了一口,一股辛辣味直冲嗓子眼,差点全吐了出去。
“别停在嗓子眼,吞下去。”
后生一狠心全咽了下去,烈酒下喉犹如刀割,直感觉肚子里猛地腾起一团火来。
“怎么样?”
“咳咳咳…”后生猛地咳嗽了几声,“辣!”
老卒哈哈大笑:“烧酒当然辣喉,但暖身子最适合不过,暖和些了么?”
“暖和了。”
老卒收回葫芦,将塞子重新盖好,系回腰间,安慰道:“你呀,刚进兵马司,还不懂这里头的规矩,凡是新来的都这样,没让你十次都是巡夜签已经是照顾你了。”
后生忿忿道:“这帮狗肏的,尽会欺生,明儿个,明儿个我就……”
老卒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劝道:“怎么着,还能不伺候了?家里老娘和姊妹可都指望着这点俸禄呢,你要是撂了挑子,她们上哪儿喝西北风去?”
后生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六哥又宽慰道:“咱们兵马司虽说累点苦点,也总比守城门的那帮苦哈哈好些,整日里日晒雨淋,一个个黑的跟碳似的。且熬着吧,过了这阵,往后的日子就舒坦了。”
“那锦衣卫呢?”
“锦衣卫?那可是刀尖上舔血的差事,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
“六哥,听说北镇抚司明年三月要在京里各卫所甄选缇骑,你看我行么?”
“你?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在兵马司待着吧,去那儿干嘛?嫌命长?”
后生酒劲上涌,脸上泛着红晕,挺了挺胸膛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进锦衣卫,自然是为了建功立业。”
老卒转头望向后生那一脸稚气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的锦衣卫,不过是魏大太监的一条狗而已,早就不复当年了。况且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你要是去了,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后生不服气,涨红着脸道:“与其在这兵马司里任人欺负,倒不如去锦衣卫风光一回,纵算死也值当了。”
老卒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个年轻气盛的后生,提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行去。
转过街角,一辆马车停在街面上,除了马儿时不时的响鼻声,和马蹄跺在地上的声音,马车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老卒心中警觉不少,回头招呼还沉浸在臆想中的后生,两人提着灯笼沿着街边的屋檐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
马车左右各挂了一只灯笼,一边的灯笼依旧亮着微弱的光芒,而另一边的灯笼却像是被快刀拦腰斩断一般,只剩了半截挂在那里。
老卒打头阵,将后生护在身后,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紧紧握着刀柄,看那架势是随时准备着出鞘。
“机灵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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