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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阳光明媚，天空蔚蓝。
只是剧组中，坐在椅子上的陈彬的心情，显然跟天气形成了对比。
周围人也都是下意识避开。
印象中，这还是平日和善的导演第一次露出了这么明显的心情不好的样子。
但是没有办法。
昨晚的后半夜，陈彬不但联系了那家工作室，在再一次得到拒绝的答复后，又联系了其余的几家，但是给出的条件，甚至比第一家还要离谱。
不但不能事后结账，甚至一听到他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萌新导演之后，还一口咬定，必须先付百分之八十的佣金。
想着，陈彬脸色愈发难看。
那帮人，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莫欺少年穷的道理？
虽然自己这个少年年纪较大。
但是对比导演这个行业的门槛来说，已经算是很年轻的了好吗？
不过随后，又涌现出了一股强烈的对于现实的无奈。
毕竟，自己不是小说中的男主角，不能仅仅只用霸王色霸气就让对方屈服。
而导演这个行业，每一年扑街的人数，虽然没有小说作者多，但是最终能崛起的，完全也是凤毛麟角，也就不难怪对方会如此的警惕。
只是所说心里明白，但是被无力的感觉影响，心情多少还是不太好就是了。
想着，忽然感觉到了一道影子遮住了自己。
睁开眼，是简阳挂着两只厚厚黑眼圈的脸映入眼帘。
“怎么不好好休息，不知道今天有拍摄吗？”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话语中都带有些许严厉。
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的状态，语气恢复了柔和：“算了，状态不好，今天的戏就改到明天吧，晚上好好休息一下，争取明天能有一个好的状态。”
“啊。”
简阳一怔，随即笑道：“那就谢谢导演了。”
说着，挠了挠头干笑道：“昨晚一夜没睡，正好想要跟您请假来着。”
“行了，假我批准了。”
陈彬挥了挥手道：“不过今天我的心情不太好，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说完，就有些颓废的靠在了椅子上。
“额.......那好吧。”
简阳顿时有些无语，很快转身，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明明说是要歌曲，怎么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着急的样子？”
正是休息的时间，四下无人，周围很安静，简阳的声音很轻，但到底....还是清晰的传入了导演的耳中。
“你说什么？”
陈彬的身体陡然僵住，下一刻，瞬间起身，目光灼灼的看向简阳，忍不住抬高了音量：“歌！写出来了？”
“啊。”
简阳一怔，很快点头道：“不是你昨天说的越快越好吗？所以我就一夜没睡......”
只是话音未落，就被陈斌打断：“快，拿过来我看看。”
“......”
简阳沉默了下，随即表情古怪道：“那个，陈导，你刚刚不还再说心情不好？”
话音刚落。
“让***心情去死。”陈彬脱口而出。
“.....”
莫名的，简阳眼中古怪之色愈发浓郁。
因为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从陈彬的口中听到这种粗鄙之语。
“可是......”简阳有些欲言又止。
陈彬则是焦急道：“还有什么可是的？”
简阳沉默片刻，瞥了一眼道：“你有能够品鉴音乐的能力吗？”
陈彬：“.......”
虽然说不是必备的技能，但是对于一个成熟的导演来说，显然，像他这种对于歌曲只有好听与不好听区别的导演，显然是不过关的。
其实那些工作室拒绝自己还是有点道理的。
莫名的，他脑海中浮现出了这种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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