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难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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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数日空无妄和婉儿都在樱花树下相见，他的频频出门引起了空夫人的警觉。

樱花纷飞，飘散着淡淡的幽香，望着远方，偌大的都城，亭台楼阁，莺莺燕燕。

空灵天向来崇尚和平，所以城中皆是些享乐之辈。倘若宗族有难，富贵之家必倾囊相授，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然而盛世繁华却掩不了暗流涌动，一片祥和之下有着不知名的悲伤。

“你到底想到什么办法了没有啊，都好几天了。”

空无妄无奈，牵扯甚广，一时间难以把各层关系拎清，所以要谨慎小心。

“李代桃僵。”

“什么意思？”

“既要成全你姐姐，又要避免对家族造成影响，这已经是最妥当的办法了。”

“什么鬼方法，难道你就不能想办法让它取消吗。”

婉儿情绪激动，或许她认为空无妄应该有办法取消这桩婚事，然而结果是伤人的。

“别激动，婚礼取消不太可能，因为这对我们家族冲击太大，由此给了狐家机会我们要承受的恐怕超出我们的想像。”

婉儿听了这话情绪稳定了不少，她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婉儿失落地说道：“只能如此了吗。”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办法，你应该明白，一旦家族爆出丑闻，我们家族的下场会如何，你应该能想像。”

“没错，一旦家族在清灵王面前失去了信誉，那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最后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沉默了，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了，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活在这样的年代，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已。

就像是这场婚事，这场充满利益，冲突，杀伤力的婚姻，东方月明和空无妄都没有选择的机会。更应该说是在宣布婚讯时那刻起，两大家族都已经失去了选择权。

风又起了，吹动着发丝，清爽飘逸。

随风而逝的是时间，带不走的是无奈和烦恼。

婉儿说道：“你是不是盘算好了？”

空无妄有点无奈道：“的确，此时要两方面同时进行，成亲当日便是你姐私奔之时，同时代替你姐嫁入空家的人也得慎重选择，这个人必须是事发后能够让双方父母都无法反驳。”

“我知道了，我来。”

“你的觉悟很高吗，为了你姐姐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了姐姐做什么我都愿意。”

“真好，有能够让自己不顾一切的人，或许这样活着才有活着的感觉。”

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悲伤，在东方婉儿的心中只有姐姐，其他的如何已不再重要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经爱上了空无妄，爱上了这种和他相处的感觉。

空无妄严肃道：“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我可不想有突发事故导致前功尽弃。”

“没没了。”

婉儿没有说姐姐的病情，她怕如果说了空无妄会不同意，不过姐姐日后的照料也要再认真安排。

空无妄说道：“干什么，一脸的死气沉沉，嫁给我很吃亏吗，好歹我也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哪里配不上你了。”

哈哈哈……婉儿突然笑得很肆意，好像在对空无妄说：你的脸皮有多厚啊，这么自恋。

“你的身上只有这张脸还能看看，就是脸皮有点厚。听着我们成亲后不要肌肤之亲，不要睡一张床，彼此的生活不干预。”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提前告诉我，你已经准备红杏出墙了。”

“混蛋……”

婉儿生气地咆哮，要揍空无妄，空无妄拔腿就跑。

“空无妄，我要扒了你的皮。”

“哈哈哈……”

婚期将至，空无妄突然提出要亲自操办自己的婚礼，空老爷起初有些纳闷，难道自己的儿子在打什么鬼主意，后来看到儿子尽心尽力地操办也就不管了，乐得清闲。

东方婉儿也开始计划，私奔后姐姐的照顾和安置都已经准备妥当，接下来就是告知姐姐，或许不说更好，免得姐姐胡思乱想。先斩后奏能够避免很多麻烦事，现在就是好好陪着姐姐。

“姐，你好点了吗？”

“咳咳，好多了，”东方月明勉强道，“婉儿，最近都在忙什么呢，忙忙碌碌的。”

“当然是为姐姐去找名医，收购药材，我一定会把姐治好的。”

“真是辛苦你了，婉儿。”

“姐，不辛苦，只要姐能够好起来，我做什么都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