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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播海是大唐最西北的边境,这个内陆湖十分奇特,整体是狭长东西走向的,但是东边是咸水湖,西边是淡水湖,靠着湖中段的一个半岛分开。
西夷播海的绿化相当的高,适合耕种的土地也相当的多。而中部土地的碳酸盐积层相当的厚,各种动物聚集于此在舔舐泥水中的宝贵盐分。
曾经这里就是厥卑的王帐猎场,但如今却是大唐西北边疆的主要产粮区和贸易区。
从碎叶城到夷播海,使团以商队的速度走了5天。但如果是快马加鞭的话,实际上两天一夜就到了。
所以坐落在西夷播海南岸边上的夷播城中,早就到了等着大唐的使团的厥卑使节,两天前就知道今天就是大唐使团到达夷播城的日子,提前在城外候着了。
带队的是南境王帐下的叶护:奇奎.帕勒肯。
叶护是厥卑的官职,按照大唐的理解基本上可以理解为都督,军政都管那种。同时叶护也是厥卑的一种身份,相当于大唐的大公。
帕勒肯是南境王帐的家族姓氏,但奇奎.帕勒肯并没有南境王帐的血脉,这只是赐姓。他是个斯泊的奴隶,机缘巧合被守护汗国南境的南境王帐得到了而已。
奇奎在厥卑语中是机灵,思维敏捷的意思,这是南境王帐给他取的,因为他是南境王帐的智囊。从一奴隶做到了现在的叶护,整个厥卑南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夷播海在厥卑的东境,但为什么前来迎接大唐使团的不是东境王帐的人,反而是南境王帐下的叶护呢?
因为整个厥卑,最亲大唐的就是南境王帐,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奇奎.帕勒肯。
作为斯泊奴隶,奇奎.帕勒肯这辈子的夙愿就是向斯泊复仇。所以当他成为了南境王帐下的叶护后,一改之前和斯泊暧昧不清的关系,每年都组织南境王帐下无数小部落南下劫掠斯泊的两河流域富足的区域。
那里本来就是厥卑曾经的牧场之一,也是曾经的南帐汗国的王帐所在。
年轻的南境汗王被大量掠夺而来的财富和斯泊美女迷花了眼,沉浸在收复先祖之地的梦想中,把原本亲斯泊的人全部埋进了沙漠中被烈阳活活烤死。
短短几年的时间,厥卑最亲斯泊的南境王帐改弦易张亲大唐了。
斯泊当然要教训南境王帐。
但每一次刚从塔什干调兵,碎叶城的征西军就会去自由城邦举行两“国”的“友好军事演习”。加上那时缚竭要塞刚丢了没几年,别说塔什干了,斯泊连撒马尔罕邦的部队都根本不敢动。
拉伊议会只能像吃了飞虫一般恶心的忍了,提高了两河流域的地区的自制度,让他们本地组织民兵自行抗击厥卑南下劫掠的众多小部落们。
也是这个原因,这两年来厥卑内部的变化非常的大。
地处贫瘠之地,存在感一向很低的西境王帐异军突起,突然在中央王帐拥有了大量的拥趸。但傻子都看出来了,西境王帐用来收买中央王帐部落酋长的金钱和美女,全是斯泊给的。
而一直自诩是大唐最忠实狗的东境王帐,开始和大唐新收的狗:南境王帐,斗了起来了。大唐自然是无所谓,两条狗平时打架什么他不管,但是自己需要他们咬别人的时候,必须一致对外。
而因为生存之地环境最为恶劣,战斗力最高的北境汗王刚刚过世。新继承的北境汗王只有厥卑汗王的册封,而没有大唐的册封,在法理上还不是北境王帐的汗王。
北境有自己想法的部落酋长可一点都不少,而且东西两王帐也不停的挖着北境王帐的墙角。
大唐这次出使的任务,其实就是在中央王帐给新的北境汗王册封王位的。
新一代的北境汗王自然是欣喜若狂的,有了大唐天可汗的册封,自己王帐下那些有二心的部落酋长就不敢再闹了,东西王帐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蚕食自己的土地和人口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中央王帐,东,西境王帐其实是不想看见大唐册封北境汗王的。
中央王帐自然是觉得丢脸了。
自己国内的北境汗王,自己册封了居然在法理上站不住脚,必须大唐的天可汗册封了才是法理上的北境王帐。
东境王帐则是汉化程度最高的厥卑人,他们学着唐人的衣食住行,弃游牧改农耕。最大的心愿就是和西域诸国一样,并入天可汗圣人统治的大唐帝国。而大唐承认了北境王帐后,自然就不敢再蚕食北境的人口了。
西境王帐没那么多事,因为亲斯泊的立场,凡大唐支持的自己就反对。反正自己距离大唐最远,一来不怕大唐打自己,二来想认爸爸人家也不要呀。
这次册封,南境王帐本是最没干系的。但爸爸来了,必须表忠心呀,而且那可是天可汗亲拟的诏书!
所以南境王帐比东,北和中央王帐的人都要积极,提前来到了国境线夷播海了。
大唐去厥卑中央王帐,只有两条路:
北线走庭州过阿拉山口入厥卑,那正是东境王帐的地盘,也是曾经大唐最爱走的一条路线。
但这次大唐却临时改主意走了南线。
使团队伍在西州时,没有北上庭州而是西行龟兹,经姑墨,过碎叶,北上夷播海,再北上中央王帐。虽然夷播海北岸依然在东境王帐内,但距离南境也不远。
走这条路线正是奇奎的功劳,是他动用了南境王帐在西域所有的关系网,让使团队伍改走南线的。
东境王帐迎接使团的队伍措手不及,估计现在正疯了一般的从阿拉山口往夷播海赶吧。
奇奎一边想着一边得意的笑着,并对身边之人暗示再拿几罐用清水镇过的葡萄酒出来,给在阴凉处同样等待着使团队伍的夷播城县令送去。
夷播城县令只是个从七品下,论官位肯定不如相当于大唐正六品上的厥卑南境叶护的。
但大唐的七品县官和厥卑的叶护让人选的话,估计还真有些人会犹豫下才做出选择的。
县令姓王,他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起身对着站在太阳下的奇奎行了一礼,奇奎赶紧回身唱喏还礼。
王县令致完谢后,就坐在了铺着斯泊地毯的地上,开始品尝美味冰凉的葡萄酒了。在长安能卖几十金通宝的斯泊手工地毯就这么暴殄天物的铺在地上,果然商品的价值和它的稀缺性是息息相关的呀。
在中原,斯泊地毯是稀罕玩意儿,在西域,小商贩摆地摊可能用的就是斯泊地毯,虽然是老旧的。
“大人,让那个厥卑人候着就是了,为什么我们也要跟出来呀。”
县丞和县吏们可不敢坐,只能苦命的站着。从辰时到未时,他们已经站了整整4个时辰了!
“我有什么办法,人家堂堂一叶护都来迎接使团了。我不来,万一使团的人回长安参我一本该怎么办?”
王县令其实也很郁闷,长安派去厥卑的使团很少走南线,夷播城几乎就没怎么迎接过长安的使团。这次改南线已经让他猝不及防了,鸡飞狗跳间把城内可能让自己丢官的事全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刚搞定城内的刁民们,厥卑南境的叶护居然就来了。
怎么,嫌自己这里不够乱嘛!
毕竟是厥卑南境的一个叶护,夷播城还是要派出官职对应的官员来接待的。而夷播城文官最大就是他王县令,武官最大为两个军卫长。
碎叶战区常年驻扎了十个军卫,夷播海这里就有两个。但是这两个军卫长很不巧都在碎叶城,王县令只能把那些可能导致自己丢官的破事都交给了县丞,自己来陪着这个厥卑的叶护了。
陪了他两天了,王县令有些明白庭州的同僚们说的“厥卑狗”是什么意思了。
以前他以为那是在骂厥卑人狗东西,现在才知道那不是骂人家,是夸人家。
狗最擅长什么?
当然是舔主人了。
堂堂一个南境叶护,对自己一个从七品下的县令,还是边境小城的县令竟如此谦卑。要不是担心长安的使团中混有钦差,那些来自斯泊的银器和美女自己早就全收下了。
太祖皇帝说过这种情况的,叫什么来着?
王县令用奇奎送自己的夜光杯一边喝着冰凉美味的葡萄酒,一边回忆着在龟兹大学时听过的太祖说过的话。
哦,想起来了: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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