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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奶奶开始下葬,一大清早我们就匆匆都囫囵垫了一点吃的,浩浩荡荡的送殡步行队伍开始出发了,最前面是唢呐队伍,紧接着是一货车的各个亲友送来的花圈,货车后是两列按长幼次序分男女扛着白色纤绳队伍,队伍中间是长子大伯手捧奶奶遗像领头,后来大伯去墓地了,就转由堂哥这个长孙捧,堂哥又接了个他们医院的电话,半天没回来就由我捧着,我倒是意外的捧了遗像,按规矩是无论如何轮不到我的,北方的天气冷冽刺骨,手都冻僵了,我却心下稍安,尽孝在逝去后的最后一程。纤绳后是奶奶的棺材车,不是真的被我们拉,奶奶墓地在南山山顶,虽说有非常好的柏油路,但坡度很陡弯度很大,完全靠人力是不可能拉上去的,运棺车也在缓缓移动,跟上我们行走的步伐,运棺车后是女婿、孙媳妇,孙侄辈举着招魂幡跟着,很像古代影视剧里钦差出行的仪仗队,这个传统很好的被这个县城保留了下来,大伯家在县城最东边,而南山在县城最西边,要穿过长长的主街,来往的很多外地人都在看。奶奶的辈分很高,所以外姓孙侄辈很多,很多我却不认识,可能我小时候就离家的缘故吧,队伍蔚为壮观,可以说是奶奶的葬礼办的很排场,也不知道不孝顺的叔叔婶婶作何感想,倒是看到哭过几次,我发现他们真的很适合做演员,号啕大哭、捶胸顿足、哭的哽咽抽搐,旁人越劝哭的越是肝肠寸断收都收不住,不了解的外人一定会认为他们是真的很伤心吧,至于真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外人也无从考究。
到了南山脚下所有人都上车去南山陵园,步行冻的浑身发抖的大家坐进暖气呼呼的车里终于都常舒了一口气,暖意逐渐才回到早已冰冷的身体。开车很快就到了山顶,大家调好头依次排在墓园外尽可能靠边的公路边,不再影响公路正常行驶通行。奶奶的墓早已挖好,在爷爷的墓旁,墓室相通合葬,爷爷下葬时都已规划好了的。爸爸跳下墓坑把还有点不平整的墓道用铁锹修了一下,众人开始合力下葬,都是父亲辈的在用绳索从四面缓缓下放,我们都不能参与,平稳放好奶奶的棺材后,大伯跳下去把绳索解了后我们就把他拉了上来,所有晚辈开始填土,当箍成人字形坟堆后把上面拍平拍瓷实,防止雨水冲刷,三周年时才能立碑。当父亲辈把坟堆修缮完毕后所有晚辈全体下跪,唢呐声起,众人都开始哭起来了,哭的最伤心的是姑姑,几欲晕倒,再下来是大伯、爸爸、大妈、叔叔和婶婶,每个人都哭的肝肠欲断伤心欲绝,我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滴泪也没有,心里非常的伤心难过,却硬是哭不出来,不得不感叹哭帘设计的巧妙与人性化,我哭不出来却想到了赵小宝,人最是容易原谅自己,给自己找到合理的理由,问心无愧,内心难过等,但却无法饶恕原谅别人也这样,真的很难理解,这一刻我突然有点释然了。在大家哭完三叩九拜后我和妹妹默默的上前一一清理掉坟上的杂物才站了起来,倒不是做给谁看,就是不约而同的想再做点什么而已,聊胜于无,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城里是不允许放鞭炮的,而山上却可以,在鞭炮声中,安葬的所有程序全部走完了,直待每年清明扫墓,三周年过来立碑了。站在坟前和堂弟妹夫散了烟点着以后看着从这里俯瞰整个林县的县城和龙河蜿蜒着穿过县城远去,对堂弟说了一声爷爷奶奶最后这几年多亏了有你在。堂弟很高很壮,国字脸肉乎乎的白皙的脸上有点泛红,和大伯一样络腮胡,区别在于大伯很注意仪容仪表,而堂弟不修边幅,爷爷奶奶走之前听说很难伺候,吐、拉在裤子里、骂人打人,摔东西,都是堂弟李亮精心陪着笑伺候的,还被帕金森的爷爷咬过打过,但就是这么一个粗糙的人却是守护伺候爷爷奶奶最多的人,大伯、叔叔、爸爸、姑姑他们都不及万一,虽然也或多或少的给钱给物买好吃的带去看病等,但来的频率与次数各有不同,最常守护伺候的也只有堂弟李亮,虽然他脾气不好,虽然他不善言辞,但付出的却是最多的,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而爷爷最喜欢的堂哥和奶奶最喜欢的我都没有尽过多少孝心,空留遗憾与愧疚又有什么用?实际行动没跟上就不算!
办完奶奶的葬礼我们就开车去了妈妈家,临走前堂弟给我排队买了御面,据说在古代是进贡给皇帝吃的,倒是林县独有的。在妈妈家享受了几天有妈妈疼爱的日子,天天顿顿有不一样变着花样的我们爱吃的饭菜,那几天日子就像泡了蜜一般甜蜜,不论多大的人在妈妈眼里都是孩子,都很眷恋母亲的疼爱,无论何时何地看到公益新闻里八九十的人低着头在老妈妈面前挨训被揍依然能瞬间点燃我的泪点。可惜太美好的事物都是转瞬即逝的,在我们走的时候,妈妈硬是给塞了几大箱苹果、核桃和红枣,上飞机的托运费就是六百多,但那又有什么呢?确实是,在哪里都可以买到,而且超市里物美价廉,买多了还有积分,但那是妈妈给我们的呀,根本不一样的。这不妹妹现在眼睛还是红红的,显然还没有从离别的伤感中走出来。上飞机前在秦都我们待了一天,妹妹去找同学朋友玩,第二天的飞机,我就抽空去见了一下黄亮,他是我狱中的朋友,出来后还没见过的,我结婚时他随的大礼,于情于理我都得去打个招呼见一面,再说他在里面就混的风生水起,人缘极佳,我挺崇拜他的,所以也是有意结交他。他一米八左右,胖乎乎的,国字脸,头发比较稀有点卷,对人倒是很大方,我也喜欢和大方的人来往。我把车还给罗子以后坐公交倒地铁按他发的位置去找的他,他和他老婆对我倒是挺热情的,俩人一起请我吃的饭,带我去他家坐了坐,临走时硬给我拿了两盒中华。有意结交都是建立在相互平等相互尊重的基础之上,而这一次的见面成为了我日后坍塌节点……
在群里经常聚会的胖胖矮矮的慧姐有一次让我去他家里拿走一些孩子的新衣服,是他儿子开服装店开不下去关门后的库存,让我帮她捐了,结果就在去她家里认识了以至于后来经常在帮我的军哥—司法局副局长,他还成立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个子不高,寸头,皮肤有点黑,近五十了,但言谈举止儒雅得体,临走前特地加了微信留了电话,表示常联系多走动。那些衣服我就全部给了袁为人,他有自己成熟的协会组织,有自己经常去帮扶的定点学校与孩子,他自然意外的惊喜,给他一车新衣服的时候也是第一次见面,他长的有点像刀郎,但个子不高,壮壮的,看着很精神,说话得体稳重,话很少,看着很实在,我们俩的第一印象都比较好。
我回老家的这几天群里发生了一些事,我也不看群不管群,压根顾不上。黑哥在群里不停的组织聚会,在群里大发红包,而且据邓禾私下说黑哥又自己建了一个兄弟姐妹群,因为他属于不黑不白的职业,帮人处理纠纷、违章、捞人等,而我拉进兄弟姐妹群很多都是政府机关单位的,和他不是一个圈子,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在群里无所顾忌的说话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哪个不黑不白的事被有心人留意上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风哥也属于黑道上的,利哥黑白两道都有很多朋友,但归根结底还是黑道上的多,而我拉进来的是政界的大部分是领导,属于白道,群里已经形成了两方势力,泾渭分明,而且政界的朋友对他们也颇有微词,当初闹的全城轰动的三兄弟结拜就已经被政界有关部门盯上了,在政界反响很大,对此很有意见。我拉进来新人又没和大家商量,他们私下里自然对我意见很大。而这些全部都是我没有考虑过的,我想着都是我志同道合的朋友,又都很有能量,互相也可以帮上忙,很简单的初衷。想着大家都很喜欢和我在一起,很信任我,组织聚会也只有我组织的人最多,方方面面的人都会来。但我没意识到的是人不论在哪个环境里都是有阶层的,根本不存在平等一说,是有看不见的三六九等划分的,所谓圈子不同,不要硬融就是这个道理。大家都认可我,不代表认可我的人互相认可啊,我总是很冲动的想当然,却不去经过深思熟虑,说好听点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没脑子,可怕的是没脑子的我却不自知,w.uknsh 只知道一个劲的凭着热心热血往前冲,而从不会停下来想一想路上有什么潜在的风险与危机,从监狱出来以后我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就是卸下所有伪装面具,赤诚相待所有人,不稳扎稳打的夯实每一步,而是一路绝尘的往前使劲冲,曾经有人评价我说放在古代你绝对是一员悍将,我常常以此沾沾自喜,但我真的能做悍将吗?一点脑子都不动怎么可能做的长久,一点城府都没有,一点心眼都不留,一丝不挂赤裸裸的让所有人看的透透彻彻明明白白,这样真的好吗?我天真的以为我不设防拿出真诚,对方也一定会这样,但真的会如此吗?恐怕放在古代我没当上将军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才是事实吧,这些也是我现在才想透彻的,当初可就压根没有想过反思过,而是愤怒,感觉黑哥对我的背叛!
我是怎么做的呢?对黑哥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我感觉他实在欺人太甚,我的群,我的平台,让你认识那么多朋友,认识了后来结拜的二弟三弟,我拉人怎么了?我是群主我难道不能拉吗?我建的群我都说了不算吗?还自己建了一个群,几次三番羞辱我、威胁我、为了群里安定团结的大氛围我一忍再忍,现在过了我的底线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怒不可遏的在群里发通告告知所有人,因个人原因永远退出兄弟姐妹群,不再担任群主,此兄弟姐妹群解散,请大家自行退群,谢谢大家长期以来的厚爱、支持与配合。说完就取消了保存通讯录,点了删除本群,那一刻,我觉得是那么的解气而又痛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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