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钱能使人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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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我刚才……我得反应一会儿啊。大哥，现在这不是重点，您打死人了！这怎么办？”

“你瞎啊？那不还动着呢。再说它也不是人啊，它是鬼。”

“嗯？”李林逋站起身来，趁着刘学车在自己身边，大着胆子用夜钓灯照着那只鬼，又说，“刘大哥，您真厉害啊！呃——原来鬼长这样。诶？这形象在《柯南》里好像用过，看着真老套。”

“老套还把你吓成那样儿呢。鬼不都是介样，它这一身绿色的布条儿那是保护色，在这荒郊野外小树林儿里，不容易被发现。它脸上都缠满了布条儿、把嘴封起来，那是它的主人，只想让它帮着抓猎物、不想让它偷吃猎物。”

“猎物？”这话刚出口，看着刘学车脸上的笑容，李林逋随即便明白了，自己就是那所谓的“猎物”。他又问刘学车，“它还有主人呢？”

刘学车一招钉住了那布条厉鬼，看来心情不错，又扔给李林逋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讲了起来。原来刘学车今晚来，目标并不是这只鬼，是它背后的人、背后的事。

刘学车说这鬼其实也挺可怜的，它还有很多同伴的，但是都被它们的主人用邪术迷失了神志，痴痴呆呆、浑浑噩噩的。

它们的主人是个邪道，让这些鬼只会做一件事——抓人。那些绿色布条也是它们主人的邪术，封住它们的嘴，它们抓了人、自己又不能吃，就给主人带回去，孩童居多、成年人也有。

而它们的主人，会挑选这些被带回的人。男童用来卖，女童和成年男女会被杀死，然后卖掉身上的器官。当然，成年女子在被杀之前，还有——别的用……

“简直不是人！”李林逋怒道。

“你错啦，可不能介么说。我们总骂‘介个不是人’、‘那个不是人’，介不客观。动物的血腥，人家那是为了填饱肚子、为了活着，你嘛时候见过动物办介种缺德事儿的？

再说那些鬼，它们也是被那邪道利用了，对不对？我不是跟你说了，人——永远比鬼更可怕。你要是非说他不是人，那我倒想起另一句话来，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Uw.ｕnsh．其实有钱也能使人非人。”

“那他犯了这么大事儿，怎么没被抓起来呢？”

刘学车哼笑了一声，又接着讲了起来。不错，这是大事——是重案，但警方查不出头绪。这倒不是能力问题，那害人的是人，可抓人的却是鬼，怎么查？

有人将此事告诉了刘学车，刘学车虽然说话粗狂、为人却非常正义、江湖中的朋友也多，终于查出一些头绪。原来那个邪道主人就在这附近村子——不远处的一个农场里，而且还很高调。

“很高调？”李林逋不解。

“没错儿，他在介个村子里公开的身份可不是‘邪道’，而是十里八乡的救星。”

“啊？！”

是的，他成了“救星”。这作恶也是需要智商的，那邪道带着手下的那些厉鬼在此抓人，他们当然也住在这附近。不掩饰自己的身份，终究不安全。

人丢了，警方又查不出来，附近村民们便求助于他。有出得起钱的，那邪道就装神弄鬼地做上一场法，再把人“找回来”。这样赚了钱、又省事，风险还低，何乐不为？

所以刘学车此来，说是“抓鬼”，其实只是让这些鬼今晚不能再害人，重点是这些鬼背后——操控它们的那个邪道主人。单是把这些鬼除了，又有什么用？那邪道还会再找别的鬼，为他效劳。

李林逋听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支支吾吾地，却也终究没能说出什么来。

刘学车则笑了笑，说：“现在明白为嘛（天津话，为什么）我跟你说，‘人永远比鬼更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