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汉商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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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整个台湾，就是台湾的任何港口也不能给荷兰人，这不但是大汉主权，更是商业经济的考虑。西班牙人，荷兰人、倭国人还有其他已经到了东亚和那些即将来到的西方国家为什么对台湾这样感兴趣，并不是因为它风景如何美丽、气候如何宜人，而是因为台湾的地理位置恰恰在整个东亚的中心。控制了台湾，就控制了整个东亚的商业命脉，并与这个时代西方与东方贸易的咽喉——马六甲海峡形成了一条商业生命线。

“卢斯特先生，贵国国王的的请求，朕会做认真考虑，大汉也希望与贵国扩大贸易，这对我们都有好处。”我略一思考说道，现在不能为了避免影响关系就做出原则性的让步，“不过尼德兰在东夷岛开设商港的事还需要商榷，毕竟这牵扯到了大汉的主权……”

“不不不，陛下，您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一说到经济利益，卢斯特的根本面目就露出来了，“可能是我没有表达清楚，东印度公司请求的只是商港的使用权，并不侵犯汉国的主权。是这样的，我将尼德兰方面的意思具体向陛下说一下：我们希望在福尔摩沙的大员设立一个商港，在港口内用尼德兰的先进方式进行管理，作为东印度公司海上贸易的中转站。这个港口东印度公司将用租借的方式向大汉申请，并支付优厚的租借费用。港口使用后，东印度公司可以向大汉上缴一定数额的赋税——当然，这些具体事务将由东印度公司的专门人员来进行谈判，我没有权力作出具体承诺——另外，大员港口的建设费用由东印度公司全部出资，建成后尼德兰将派士兵保护。陛下，请您不要误会，我说的派兵保护仅仅在于商港内，职权仅仅是保护商港的正常使用。如果因为商港的发展在大员形成了城市，城市的管理权还是汉国的，尼德兰和东印度公司不会加以干涉，如果当地衙门有什么需要商港帮助的，商港也将保证不遗余力的予以支持。”

[注：荷兰人于1624年在当时未有实质政府统治的福尔摩沙(今台湾)大员(今台南市)设立据点。]

卢斯特说的其实就是后来列强在清朝时建立的租界，唯一的不同仅仅在于他们会实实在在的给予大汉租金，他们希望用这种利诱换取在台湾的立足点。

商港，不错，卢斯特的话更加重了我对台湾商业地位的重视，这是大汉向海上发展的前进基地，不论军事上还是经济上。

“卢斯特先生，您的话倒是个不错的提议，不过朕看既然是两国为了发展商贸和友好关系，朕也希望大汉能在贵国的阿姆斯特丹建立同等的商港。”说实话我还真不忍心破坏了与卢斯特之间的关系，所以便拐弯抹角的表达了自己拒绝的意思。

“这……请陛下原谅，我并没有什么权利向陛下做出什么承诺，我的责任仅仅是为两国陛下牵线搭桥。”卢斯特有些为难的说道，不过他接着明白了我话里的戏谑成分，并且抓住了我话里的错误，那就是大汉的商队和军队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到欧洲去，“是的，陛下，您的这个提议非常好，我会向福摩尔爵士说明这个情况，并通过他转告敝国国王，我相信国王陛下一定会欣然同意，在阿姆斯特丹附近为汉国专门建立一个商港。”

卢斯特倒是会送口头人情，把假话说的跟真的似的。我没必要和他绕圈子了：“那就好，既然是两国互利，那么其他的事项可以先行谈判，至于在大员建商港的事，这样吧，如果朕这就答应你，大臣们恐怕不答应，请您将朕的意思通过福摩尔爵士转达给贵国国王，朕得到了贵国国王的答复再派员与东印度公司商议这事。”你对我假，我对你也假，等尼德兰国王把同意的答复传回来那得到猴年马月，“在此之前，大汉将在东夷几个地方建立商港，你可以转告东印度公司的谈判人员，大汉的商港建立后，尼德兰的商船可以停靠贸易，至于贸易的相关规矩，与杭泉广等地同例，不会亏待你们的。”

卢斯特明白我这是拒绝了，但我给他们的优厚条件他们还是不能放弃的，所以卢斯特没敢再强求下去，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出宫找东印度公司的派员商议对策去了。

荷兰人有计划，我也不能没有对策，于是送走了卢斯特我便将商部尚书徐光启叫了过来，许仕勤去传唤之前，我又隐隐想起了什么：“许仕勤，你把史景隆一起叫过来。”

史景隆和徐光启前后脚进了御书房后，我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史景隆略一思考道：“皇上，尼德兰方面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接受皇上的安排，据臣了解，这个什么东印度公司……这名字可是够饶口的。五十多年前这帮尼德兰人从佛朗机到了南洋，用他们的火器打败了爪哇等岛的土著，在那里建立了据点城池进行贸易和海上劫掠。噢，数百年来，倒是有不少大汉子民前去南洋谋生活，去爪哇等岛的人数也不少，只不过前些年来大汉设了海禁，已无能力直捣南洋教训那帮红夷，只有望洋兴叹的份了。醇佑二年时，尼德兰人的这个什么‘公啊私的’出兵侵扰澎湖等地，被我水师击败。此后一直图谋东夷岛，只不过东夷岛被大吕宋国人捷足先登给占了，所以他们才阴谋未成。这几年这两家红夷人没少在海上打了水战，前两年在澎湖等地还曾捞到过尼德兰人被击坏漂来搁浅的战舰。现在大吕宋国人被我水师击败，尼德兰人必然会对东夷有所图谋。”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于是我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正是朕所担忧的，如今东夷刚刚平定，大吕宋国人还没有被完全赶出东夷岛，如果两国为取得东夷而联手，倒是难以对付。”

“皇上圣明。”史景隆躬了躬身，“要说起来红夷的战船倒也不足为惧，原先咱们的水师可能要比他们弱些，但这两年皇上发展水师，以前的大舰、超大舰均已恢复建造，而且还有所革新。这次郝将军收复东夷靠的就是与大吕宋国海舰硬碰硬，可见如今的大汉水师丝毫不比佛朗机人为差。前些时日江北水师上将军余贺伦上京述职，臣曾问过他如今水师如何，与红夷人相比如何。余将军只说了两个字——‘可用’，余将军是最了解海上红夷的，而且是何等的高傲。这两个字已是志得意满，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概了。”

嗯，余贺伦能有这个说法，算是专家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