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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治河患只在四个字——束水攻沙!”潘机巡一句话顿时提起了我的兴趣,虽然我不明白“束水攻沙”是什么意思,但见潘机巡说的有板有眼,便料定他话里必有文章。
“皇上,‘束水攻沙’说简单点就是以水力冲刷黄河河床,使淤积泥沙沉渣泛起,顺流而下,不使河床因淤积而抬高。”潘机巡说出了最关键的话后就没有什么犹豫了,顺顺溜溜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些话太笼统,我无法明白他的全部意思,不过降低河床高度这层还是能听得出来。有点意思,“好,讲。”我干净利落的对潘机巡表示了鼓励。
潘机巡受了鼓励,精神顿时大振:“黄河孟津之西与孟津之东完全不同,孟津之西虽已有山陕之地的泥沙充斥河水,然而河床深切,绝少淤积,而东边却是淤积渐重,到了开封府地界,黄河高悬地上百十尺,堪称悬河,若是决口,河水便如从天而降,横扫千里,所经之处人畜无存,赤地千里。”
听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黄河虽然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却又是民族的心腹大患,“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改道”几乎是中国人最痛苦的记忆,有多少王朝的衰落与黄河的桀骜不驯连在了一起!
“河患当真是猛于虎!”我负手观河,不觉长叹一声。
“不错,皇上圣明。”潘机巡恭维了一句,看来拍马屁的风气朝廷上下都是一个样的,“之所以如此,全在于水势。孟津以西多山地,河水自高而下,多湍急之势,泥沙难以沉积河底,所以河床抬高不多,全在地面以下,这就如同碗中之水,只要溢不出碗沿,不管如何闹腾,终究还在碗里,不会泼到地上。而到了孟津以东,黄河所经之地已无险阻,多为平地,地势平坦,水流便会缓下来,加之现在的治河之法乃是分水防洪,而水中泥沙又颇重,此时便会渐渐淤积,使河床不断抬高,如此便成了悬河,不管如何加固河堤,千里之河难免纰漏,决口便避免不了,这实在是当年鲧王治水的拥堵之法,要想根治河患,根本就不可能。”
听了潘机巡一番论述,我不觉对他刮目相看,这是个治水的能手啊,当这个小小县令真是委屈他了:“很好,爱卿说出这番话真称得上河伯了,让你当这个小小县令算是朝廷用人不明,委屈了大才。很好很好,既然如此,‘束水攻沙’应当是对这泥沙来的。”
“皇上圣明!”灯笼光照下,潘机巡满脸都是相见恨晚、知己难求的表情,“臣曾上书河督,书中言:‘水分则势缓,势缓则沙停,沙停则河饱,尺寸之水皆由沙面,止见其高。水合则势猛,势猛则沙刷,沙刷则河深,寻丈之水皆由河底,止见其卑。筑堤束水,以水攻沙,水不奔溢于两旁,则必直刷乎河底二一定之理,必然之势。此合之所以愈于分也。’只可惜河督嫌臣官小位卑……”
停!看来潘机巡还不太了解我文言文那两把刷子,现在大臣们上书言事渐渐开始适应我,能“白”就“白”,实在“白“不了也得仔细解释,潘机巡这么个说法我哪受得了?
“潘爱卿,上书河督的事你先别提,只告诉朕如何‘束水攻沙’就是。”
潘机巡哪里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禁有些茫然了:“臣,臣说的就是束水……皇上,臣的意思是说:黄河之水非寻常小河汊可比,水势极猛,前朝治水方略多是分流减水,此法虽能减少水灾发生,却使水势小了,改变不了河床淤沙之势,等来了大水,决口之患依然不减。因此臣以为要想根治河患,根本还在冲沙,‘水分则势缓,势缓则沙停,沙停则河饱’……这意思就是说,要想冲沙,那就得将河水之力合在一起,水势一大,就能使泥沙泛起,跟着河水向下而去,而不会沉在河床,使河床加高,这与上游借地势高低冲刷泥沙是一个道理。”潘机巡总算不再“难为”我了。
娘的,解释这么清楚不是丢我的人嘛!不过好在灯笼光芒朦胧,别人也看不见我脸红。
“潘爱卿对治河很有一套,为何朕一直不知道此事?这当真是吏部的失职。”
潘机巡谦逊的说道:“臣家世居黄河岸边,父祖辈颇有在河督供职治水之人,不过臣未曾经过会试,只以举人身份入仕,因此擢升无望。只得在孟津干筑堤防洪的事。”
就这么着了,潘机巡调河督府供职,特例提拔为正五品,让他有名有实的去做治河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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