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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始终不敢靠近处理,免受波及。
龙尊楼前,郓王赵楷和女探花苏小凤蒙着脸,正和大内高手大打出手。
两人强功尽展,杀招连连,竟也火候十足,斗上十数人,未露败迹。
郓王赵楷亦非莽撞之夫,他乃得知宋两利斗垮双妖后,顾及童贯可能开溜,遂决定和苏小凤先行拦来,免让奸宦逃去。
童贯果然无心再恋君侧,他想暂时逃开,待局势明朗后,再回头安抚赵佶,毕竟都已安抚数十年,何在乎这一次。
他的确想拥亲信以开溜,谁知赵楷竟拦来,不得不支使大内高手,先行挡驾一阵,他仍收拾重要东西,尤其赵佶御用玉玺,必要时方可假传圣旨以保身。
待收拾妥毕,立即从后门逃去。
宋两利亦在此时赶往前门,他并未料着童贯已开溜,只想护佐亲人苏小凤,道:“注意他们手中暗器,全是棘手货!”封掌过去,击退数人。
苏小凤道:“此处我来,你去捉拿童贯!”
宋两利道:“还是我来,捉那家伙较无危险!”脑门搜去,诧道:“唉呀,童贯逃了!
在北门!”
苏小凤喝道:“可恶!”向赵楷招手,立即追去。
宋两利则拦下大内高手,狮子吼般喝道:“还斗么?”震得大内高手头晕脑胀,无法出手。宋两利再喝:“你们是领朝廷薪俸,还是领童贯薪俸?”
大内高手一脸迷惑,他们从未思考此问题,宋两利冷道:“当然是朝廷薪俸,理当护持太上皇,怎当了童贯爪牙鹰犬?”
大内高手心灵已现挣扎,宋两利道:“纵使是童贯爪牙,他都已先行开溜,弃你们于不顾,还为他战么?快快醒悟吧!童贯已失势,迟早难保命,你们难道要陪他进棺材?”
大内高手有人已惧心:“可是你乃朝廷钦犯,我们也要逮捕归案……”
宋两利道:“那是日后之事,只要你们了解童贯已失势,日后毋需再听他的,即可保命啦!再见!”说完掠身屋顶,纵行而去。
后头忽必瑞、苏畅暗道教训得妙极,亦跟掠而去。
大内高手怎不知情势?在得知状况后,一致同意放弃童贯,决定另寻明君。毕竟混于大内,全是图个权跟利,童贯既然失势,又怎可跟他一并牺牲,在头领一声令下,立即移往太上皇住处,加以护持,结束和宋两利对抗之胆颤心惊一夜。
童贯的确逃得甚快,其竟然想连夜逃出城,以绝后患。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待逃至青铜巷时,突见青影截来,正是横竖道尼花月贞和护法韦迎冰。
两人原对朝廷事物并不热衷,然童贯恶行天下皆知,花用贞待在京城甚久,自知一切,她早有收拾之意,今夜突闻打斗,当知必是群雄到来,遂暗中窥探,果然发现童贯溜出,立即配合韦迎冰包抄,终将人拦下,忒也爽心不已。
横竖道尼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童将军快快觉悟吧!”
童贯一眼即已认出当年闹过不少笑话之女尼,如今却变成道姑,冷道:“原来是你这小丑?还不让开,要本帅派大军捉拿你么?”
横竖道尼道:“照我所知,你是逃出来,已无大军可用,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归入我门下,我可以保你不死!”
童贯怒斥:“大胆!我乃堂堂大元帅,竟会归你门下出家?简直胡扯,来人,拿下两人!”身边仍有十名高手,闻言利剑尽出,强杀过来。
韦迎冰冷道:“死到临头,还想为恶么?”亦出剑招,强挡过去。他原是一流高手,功力不在话下,立即拦下数人,一一逼退。然敌方另有数人,又自缠来,以十击一,韦迎冰显得吃力。
横竖道尼见状叹道:“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终出手拦击,无上魔功原即霸道,幸她以佛心压制,终较能克制,这一迫去,击落敌方三把利剑,却未伤人。
童贯见状大骇,这妖尼武功竟然如此强劲,岂是敌手,随又闪转左巷,弃属下而逃。
横竖道尼道:“能逃何处,唯佛门是岸,快回头吧!”掠身追去。
忽见人影再闪,直撞童贯,打得他疼叫落退,正是苏小凤急忙赶至,拦住去路。
童贯大骇,想再逃它处,谁知赵楷随后包抄,童贯终无去路,怒火顿起:“何方妖孽,胆敢拦住朝廷命官,不怕满门抄斩么?”
赵楷冷道:“该斩的是你,可惜你是太监,哪来满门可斩!”
苏小凤冷道:“自我了断吧,死到临头,还想挣扎么?”
童贯但觉威吓不了,只有拼命一途,怒道:“想拦我,也得掂掂自己斤两!”突地劈招,一式“怒蛟捣海”直取赵楷。他原和阴阳老怪练过武功,底子不差,情急拼命,自有威力。然赵楷却也非省油之灯,立即反击,一招“龙腾天地”打得童贯连连跌退。
童贯诧道:“你是何人,怎知我招式?”
赵楷冷道:“想诛你之人,还不束手就缚,落个全尸!”
苏小凤冷道:“你的招式有何稀奇,只不过三脚猫功夫罢了!”背后又是一掌,打得童贯跪落地面,他仍坚强抗争立起,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来人,将两名恶徒逮起来!”
已知无法突围,只好求助手下。
苏小凤冷笑:“你的手下早逃了,还想找谁?自杀了结,落个全尸!”
童贯背脊冰寒,难道自己将命丧于此?冷道:“你们又是谁,胆敢如此对待朝廷命官?”
赵楷拿下面罩,冷道:“可惜你是奸官,人人得而诛之!”
童贯赫见赵楷,两眼直缩,“果然是你,我原该料到你前来,就是专为对付太上皇和我而来,果真是“高鸟尽,良弓藏”,我为大宋打下大遍江山,却全是些不知感恩家伙!”
苏小凤斥道:“什么打下大遍江山?我看江山全毁在你手中!除了方腊一战,你从未打赢过北辽、金国、西夏,甚至宋江,也好意思自我标功?”
赵楷冷道:“你假传战功误国无数,又玩权贪赃、陷害忠良,还不认罪么?”
童贯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仍一副傲骨,然心头却惧,目前唯有等太上皇前来救人,方有一线生机。
苏小凤冷笑:“你倒是死不认帐,没关系,宰了自可不必认帐,省事多多!”利刀一抽,捅向童贯臀部,喝道:“这是替苏家报仇雪恨!”
童贯唉呀疼跳,苏小凤快速又捅第二刀,喝道:“这是替大宋难民报仇!”
童贯又自唉呀疼跳,泪流满面,厉道:“要杀尽管杀,想侮辱本人,那是休想!”手按双臀,疼彻于心。
苏小凤冷笑:“有种自杀啊!那岂非够狠?只可惜你根本没种,且只不过纸老虎,贪生怕死之徒。”
童贯怒哼:“自杀是弱者,我不屑,有胆杀了我,一了百了。”
苏小凤道:“以为我不敢么?”利刀一横,就要捅其心窝。
童贯暗道完了,嘴硬将付出代价。
忽见横竖道尼赶来:“探花姑娘手下留情!能否让他皈依佛门,赎其罪状?”
苏小凤诧道:“怎可说出我乃探花姑娘?!”
横竖道尼道:“郓王身旁除了您,还会有谁?”
苏小凤一楞,暗道,说也是了,终把面巾拿下,道:“如此恶徒,皈依你门下,岂非闹天下笑话?”
横竖道尼道:“怎会?放下屠刀,任谁皆可立地成佛!”
苏小凤冷道:“不行,他犯下罪状,九死不足以赎罪!”
横竖道尼道:“可请小神童作主!”
说话间,宋两利早已寻来,闻及此声,急忙说道:“不干我事,别扯上我!”忽必瑞、苏畅亦赶来,掠于附近把关。
横竖道尼笑道:“不是要你赦罪,而是请你算算他命运,若和佛门无缘,我也不勉强!”
宋两利道:“这倒是可行!”遂运起通灵**,搜测童贯命运,只一闪**,脑门突地浮现童贯断头,且被恶鬼韹身模样,遂道:“下辈子吧!他罪孽深重,该五花大绑,送上断头台!”
苏小凤乍喜:“就是如此!作恶多端自有报应。”
横竖道尼叹道:“既然下辈子才有佛缘,我也不勉强啦!”转向童贯:“你好自为之,免得下辈子仍无好下场!”
童贯冷道:“上断头台总比死在你们手中好!”心想暂时躲过此劫,日后自有机会重生。
宋两利却笑声回答:“恭喜你有此勇气!”
赵楷道:“现在杀了他,不足以正王法,且难平天下百姓之怒,且带回京城,让钦宗亲自审判,自能提振士气!”
苏小凤道:“那岂非夜长梦多?”
赵楷道:“你我亲自监视,且不让他再见太上皇,不信他能作怪。”
苏小凤转问宋两利:“你怎么说?”
宋两利道:“迟早要受报应,抓回京城亦可。”
苏小凤始同意。宋两利随又数指截破童贯穴道,让他无法复功,童贯原即甚少动武,根本未在意,目前仍以躲过死关为要,故闷不吭声以对,免再刺激任何人。
至此,事情方告一段落。
赵楷拜礼道:“多谢小神童相助,可愿跟我回京,我心说服钦宗,赦您罪状。”
宋两利叹道:“不必了!钦宗也未必能保江山,你好自为之。”赵楷点滴在心头。
宋两利不想多言,道:“趁现在太上皇仍迷糊不解中,先押走童贯吧!免得夜长梦多。”
苏小凤道:“自该如此。”
赵楷道:“那后会有期了。”毕竟童贯手下仍有捷胜军数万人尚未瓦解,若得知状况,说不定会反击,自该先行押人而去,再慢慢分化、改造捷胜军为是。故在拜礼告别后,和心上人苏小凤押着童贯,趁夜而去。
宋两利方始嘘气:“总算把此事解决啦!”
横竖道尼笑道:“小神童可算得准,童贯活不成?”
宋两利道:“岂会算错?人可欺,鬼神不可欺,他作恶多端,莫说是人,鬼都饶不了他,不出三月,必定丧命。”
横竖道尼笑道:“你仍是灵界第一高手,佩服佩服!”
韦迎冰亦拱手道:“有小神童助阵,心教必定能大放异采!”
宋两利干笑道:“别误会,我可未加入贵派心教,放不了什么异采。”
横竖道尼笑道:“心教毋需加入形式,我说你是教友便是教友,想当教主也行!”
宋两利挑着眉头直笑,道:“千万别把我当教友教主,我还是习惯绿龟教派,看来应天府甚适合你发展,好好努力便是,我可另有他事,后会有期!”拜礼后,招向忽必瑞、苏畅,快速闪去。
横竖道尼仍笑声不断:“小神童别躲啦,今生今世,你永远躲不过我的,本教永远留个大位置给你!”得意中,始和韦迎冰离去。她决心落脚应天府,大事努力传播心教,以期广纳天下门徒。
忽必瑞和横竖道尼有数面之缘,多少知晓些许事情,道:“她不怕不悔、无**女尼追杀?胆敢如此开山立派?”
宋两利道:“两女尼已回白云庵修行高强武功,待两人再下山报仇,也是数年后之事,她落个暂时轻松自在,也算是天命安排。”
忽必瑞笑道:“不错,佛道界少了她,铁定寂寞许多!”预想往后种种可能异事,笑不合口。
苏畅道:“还是快寻那钱照康、陈平君,也好捞点油水走人吧。”
忽必瑞顿悟,道:“说的也是!”转向宋两利:“他俩躲在何处,揪出来严刑拷打逼供!”
宋两利通灵**摄去,诧道:“陈平君竟然和双妖学了防摄方法,摄之不着,不过我另有法门!”改摄钱照康,终有反应。
钱照康急道:“小师弟,我可是痛改前非,正正当当做生意,你别记恨才好。”
宋两利道:“是否正当,我自有评断,但你找陈平君狼狈为奸即不对。”
钱照康急道:“我怎知他竟然找来妖女,暗耍邪招,我若有歹心,也该学他防备才是,与他合作,全是商业考量。”
宋两利道:“他人在何处?”
钱照康道:“双妖死后,他吓着,连夜南逃去了。”
宋两利道:“动作倒快;回头跟你算帐!”斩断通灵**,唤向忽必瑞:“南方,快!”
三人强功尽展,掠追而去。
陈平君虽快马加鞭逃命,然双妖死去时间不长,他只不过逃出十里开外,三人急起直追,未及半时辰,终追着。对方仍策马狂奔。宋两利摄往马匹,喝道:“甩人下马!”马匹受摄,突地疯甩,陈平君武功不济,无法抵挡,登被甩跌地面,疼得呃呃大叫,三人已追拦而至。
陈平君见及三人,立即下跪求饶:“英雄好汉请手下留情,双妖之事,和我毫无关系,我也是被蒙在鼓里,一切根本不知情!”
宋两利冷道:“是么?”突地掠其后面,伸手猛往其臀部击去,陈平君唉呀闷叫,脑门反弹数支银针落地,宋两利冷道:“若无干系,怎知预防受摄之法?”伸手又扯其上衣,刷地一响,衣裂红符现,忽必瑞诧道:“这么多双妖血符?!还说没干系?”
陈平君急道:“血符是她俩赠的没错,但她俩乃说花钱买的,我才误用。”
忽必端邪笑:“理由不少,但很难叫人相信,看来你坏事做了不少。捐点金银做善事,或可饶你一命!”
陈平看大喜:“壮士要多少,我全捐就是。”
忽必瑞道:“不多!你家财产一半即可!”
陈平君诧道:“这么多?!”
忽必瑞喝道:“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陈平君急道:“我捐我捐!”为求生存,钱财已是其次,忽必瑞道:“很好!”早有备而来,拿出纸笔,道:“写下借据,并画出你家藏宝窟,我日后自会处理!”
陈平君暗忖,反正写归写,日后自可不认帐,遂同意签下借据,并愿偿还财产一半,宝图亦随便画它几处,藉以了事。
忽必瑞仍安心收起,笑道:“我知你不老实,不过只要有凭据,不怕你家人不付!现在请小神童发落!”将字据交予苏畅收妥,第一笔生意已收成,双双会心一笑。
陈平君乞求道:“小神童饶命,我已乐捐银两做善事,足可弥补过错,原谅我吧!”
宋两利道:“可惜你恶行太多,上苍恐饶不了你,也罢,要我亲手杀了你,倒也狠不下心……”
陈平君闻言大喜:“多谢多谢!”
宋两利道:“别得意,冤有头,债有主,你害死秋莲,自该还债,不过秋莲已投胎重生,倒是另有冤魂,待我招来就是!”
陈平君大骇,心**顿时幻起玉颜此女,宋两利顿有感应,道:“就招玉颜之魂魄吧!”
立即化得引魂符箓,****有词,不久忽见森森阴气吹至,竟是位少龄苦命女魂,泪流满面飞来,泣声道:“小神童,您要替我伸冤,他杀我父母,又非礼小女子……”
陈平君大骇:“别听她胡说!是她自愿的!”
忽必瑞一脚踹去,怒斥:“什么自愿到赔掉自己性命么?”陈平君唉呀闷叫,仍极力否认。
苏畅不忍,道:“玉颜你说吧,他如何辱你,我们替你作主。”
玉颜哭泣道:“半月前,他在街上遇见我,即生歹**,跟踪至我家,要我从他,我不从,他便来硬的,我爹娘前来阻止,他便杀了两人,后来强奸我,我极力挣扎,也被他掐死,他倒狠心,一把火烧去我家,落个全无证据,官府也办不了。”
忽必瑞闻言大怒:“畜牲!”又踹一脚:“看你是人到哪里,犯到哪里,该杀!”
陈平君急道:“全是谎言,她在骗三位!”
宋两利冷道:“人都死了,还要骗谁!你的确该报应!”转向玉颜:“你要如何处理?”
玉颜道:“勾他魂魄让他代偿地狱阴间之苦!”
宋两利自知因果,道:“就如此了!”突地掐开陈平君嘴巴,肚腹用力,将先前服下双妖之血符再吐出,逼迫陈平君吞下,陈大骇:“这是什么?!”
宋两利道:“双妖邪符!”
陈平君急道:“不要,不可!”伸手直挖咽喉,想吐出。
宋两利不理,立即施法:“陈平君恶行难恕,应抽二魂六魄。受灾受难,只留一魂一魄苟活人间,藉此惩戒!急急如律令!”摄魂符连打八道,赫见陈平君魂魄飞身而出,肉身倒地,已变白痴状。
陈平君魂魄悲切哭泣:“小神童饶命!”
宋两利冷道:“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去吧!”
玉颜女魂这才拜礼:“多谢小神童作主!”牵引陈平君魂魄而去,任陈如何挣扎求饶,始终逃之不去,似有枷锁套身,从今而后,已成囚魂。
忽必瑞道:“他是否会反过来凶玉颜女鬼?听说恶人死了也是变成恶鬼?”
宋两利道:“哪有此事,坠入轮回,自有恶报,恶人死了,恶报更惨,除非另有邪法护持,不过我给他服下双妖血符,他是难以翻身,且只抽走二块六魄,仍留一魂一魄在阳世,玉颜有三魂七魄,足可制他死死,稳操胜券。”
忽必瑞道:“有理!倒是计画周详!”再瞧陈平君已变白痴,憨然笑着,直道:“我是谁?……我要吃糖……嘻嘻……”
忽必瑞道:“你叫陈平君,江南人氏,糖果在南方,走吧!”
陈平君笑道:“糖果在南方……嘻嘻,我要吃糖……我是陈平君……”
幌步而去。
苏畅叹道:“好好的人不当。沦落至此,实是报应!”
宋两利叹道:“那又如何?有人总是未到时辰不觉悟!他必需为恶行付出代价。”
忽必瑞道:“走吧,此事已了,另有钱照康要处理,希望他也是大票之人,财产全部接收过来!”
宋两利但觉做个了断也好,三人遂往应天府掠去。
待寻至无上楼时,已近五更天。
钱照康仍未睡着,焦切等候禾两利上门。见人急道:“小师弟你得明查,我早痛改前非,未再做出任何一件非法之事,你快快通灵查探一切。”
忽必瑞斜眼睨来:“是么?不捞偏门,怎能如此发达?”
钱照康急道:“我是真的有生意头脑,开餐馆,凭的全是技术,小师弟别毁了我的事业,最近兵慌马乱,我还捐了不少给饥荒难民,连皇上落难,我都免费招待,否则他必四处搜刮,天下更苦!”
宋两利知他大错没有,小错倒是有之,然那已是数年前之事,道:“你当真捐了银?这么善良?”
忽必瑞道:“该不会伪善吧?捞了黑钱,再拿一点点出来,伪装成假善人,欺骗天下。”
钱照康急道:“不是如此,因我懂生意,只要百姓富起来,自然乐于上我餐馆,生意即可源源不绝,此即钱畅其流之意,故乐捐亦有生意之原因存在。”
苏畅暗忖:“倒是好理论……”不禁多瞧此人一眼。
宋两利道:“只要你不捞偏门,我也毫无理由惩戒你,不过得证实才行!”遂运起通灵**摄去,钱照康大喜,直道欢迎欢迎,配合行动,宋两利甚快摄其脑门,果然感应不少施舍助人之事,暗忖,大师兄当真脱胎换骨么?随又偷偷窃其和父亲妙佛禅师关系,他竟然排斥且祈求父亲别上门,而毁了自己生意,宋两利忖道:“连妙佛禅师如此强势,他皆不肯攀关系,看来果真向善了。”遂撤去通灵**,道:“师兄倒是抛弃已往,终生想当个成功生意人了。”
钱照康大喜:“正是正是!我就是喜欢作生意,且是正当生意才够成就感,捞偏门不入流,又如开餐馆,开一家可能赚两成,开十家即能赚一倍,因为可大批进货,压低成本,方可省去不少人工。当然开一百家,另有一番盘算,我则想全国连锁,必更过瘾!”谈及生意,头头是道。宋两利终相信他确有此方面长材。
忽必瑞道:“那我们岂非从他身上捞不到油水?”
宋两利道:“那你就是捞偏门了?”
忽必瑞干笑:“不同不同,我们是专捞偏门之偏门,为天下伸张正义!”
宋两利道:“我看也差不多!”
忽必瑞笑道:“差多差多!”
钱照康突地交出银票,道:“小师弟你收下吧!钱赚多了反无意义,要活用才是价值,我的事业已稳定,捐点出去亦是应该,但请别毁了我这只生蛋鸡。”
宋两利摊开瞧瞧,竟是黄金五十万两,睁得忽必瑞两眼快掉出来:“好大手笔?!”
宋两利道:“当真捐予我么?”
钱照康道:“小师弟一向善良,交予你,我放心。”
宋两利呵呵笑起:“好极好极!你终因经商而悟透禅机,可喜可贺!那我收下了!”将银票揣入怀中。
忽必瑞急道:“那我呢?!”
钱照康道:“只要无上楼未倒,.ksh.m 日后欢迎来取,多者不敢说,少数目定奉送。”
忽必瑞这才笑起:“够爽快!干啦!”抓起酒杯敬之,四人畅饮而尽,一场风暴,终于化去。
宋两利从未想及,和妙佛禅师敌对如此,竟也能跟其儿子大和解,实是造化弄人,然父亲有罪,又怎可怪罪其儿子?故以平常心视之,一切状况待日后见招拆招便是。
钱照康且招待三人早膳后,随即天亮,宋两利为免官兵通缉捉人,引来不便,始告退,钱照康恭送三人后,心头已起波澜,喜者能和小师弟和解,忧者是父亲种种,日后恐仍得受波及。
然挣扎后,钱照康仍决定以护持事业为主,喃喃说道:“不能让爹毁了一切,他若想强占,必不能依他!甚至撕破脸亦在所不惜。”
决心已定,心情豁然开朗,又去张罗生意。
想及将成为经营之神,成就即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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