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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已迫近汴京城百里之近。
钦宗赵桓已坐立难安,复找来大臣,商量对策。
那宰相白时中、李邦彦见及数十万金军不费吹灰之力即已攻破黄河,梁方平、何灌落荒而逃,勤王之师又未到来,京城何以再战?终极力劝得赵桓暂弃京城,西迁洛阳,待勤王人马到来再反击为是。
东宫师保唐恪、耿南仲和赵桓亦师亦友,两人早以京城为家,不舍弃守;且两人既为人师,当有教诲之责,故力劝赵桓亲征黄河,以阻挡金军入侵。
赵桓岂有此胆量,直道将做仔细考量。
至于太常少卿李纲则极力争取守住京城,以逸待劳,打持久战,必能成功。道:“金军千里迢迢出征,无根无底,决不能持久,我方胜算较大。”
白时中冷道:“那且得势均力敌方成事,如今我军勤王之师未至,京城军力单薄,且黄河已结冰,分明是老天示警,何需苦苦应战?暂时退去,日后寻得机会再反击不迟!”
李纲冷道:“宗庙社稷皆在此,怎可舍弃?那岂非背祖叛宗?宋国国都皆保不了,何以安抚天下?且守城和攻城完全不同,调动得宜,以一敌百,我等乃打持久战,何惧于敌军多寡?纵使百万兵,能接触城面者,永远只是一两万人,有何难守之处?”
白时中被说得老脸无光,一时无言以对。
浪子宰相李邦彦冷道:“要是守不住,你待如何负此责任?”
李纲道:“愿奉项上人头一颗!”
如此等于以死相谏,李邦彦一时亦难以回应。
赵桓急道:“究竟该采何种对策?”
李纲道:“为今之计,只有坚守城池,护佐根本,以维宗庙社稷安全,以待勤王之师到来。”
赵桓仍在犹豫,然诸臣如聂山(昌)、秦桧、吴敏、李若水等人乃主战派,全数支持李纲。
秦桧道:“都城若弃守,将影响大宋国运,得坚守为要。”
赵桓已无主见,道:“好吧,既然要守,又该如何守?派谁当主将?”
李纲道:“国之重臣以宰相为最高职位,既在京城,当以宰相为主将,如此方能号令众臣。”
白时中斥道:“我乃文官,不懂兵法,竟要我当主将,想害死我么?”
李邦彦道:“对抗金军岂是儿戏,李少卿玩笑开大了!”
李纲如此建议,乃想套住两人,免得临阵开溜,道:“相国可以坐镇,以定军心,至于战术可相互研究,如此自可万无一失。”
李邦彦冷道:“你只知死守,难道你不能引兵出征,杀他个片甲不留么?亏你还曾当过主将!”
李纲道:“在下官卑,何来职权主军事,然若皇上用得了微臣,必定以死相报!”
李若水道:“禀皇上,李纲用兵如神,战术、战略样样精通,此时此情,非他主将莫属,愿皇上复他军职!”秦桧、吴敏等人一一附和。
赵桓道:“既然诸卿皆荐李少卿,那便由他当主将,朕立即免你太常少卿一职,改封尚书右丞,总掌京城军队,务必将金军阻挡于外。”
李纲登时下跪接旨,从此摆脱以编订礼乐为职之太常少卿文官,升为掌有兵权之尚书右丞,官位晋升不少。
那白时中、李邦彦实是惧于金军气势浩强,以京城之力恐无法抵挡,然李纲等人又坚决留守,实是玩命,故在退朝后,偷偷寻往耿南仲,知其为东宫保傅,和赵桓相依十余年,感情甚笃,自俱影响力。
白时中道:“金军倾巢而出,连破数十城,甚至黄河天险皆挡不了,先生应知此刻局面,徒留京城,备增凶险,又何苦让皇上冒此危险呢?”
李邦彦道:“何况黄河结冰,乃警讯,金军长驱直下,我军如何抵挡?万一皇上有个闪失,大宋江山岂非岌岌可危,更无法向太上皇交代!先生为何支持李纲力主战事,那是在冒极大危险,把宋国前程赌注全押上了啊!”
耿南仲一向以老资格自居,然却见李纲、吴敏等人为后进之士,竟然位高于己,原即暗藏不快,此次会支持李纲,亦是看准李纲将无法打赢金车,如此将贬官受惩,以报私怨,然听及两相说得如此绘声绘影,亦起惧心,道:“金军当真如此厉害?我总觉以讹传讹,多少有假。”
白时中道:“岂是假的?梁方平、何灌两军加起来亦有十余万军,不到一天即被击破,两人落荒而逃,至今下落不明,何况若不厉害,童贯怎会事先开溜?”
李邦彦道:“童贯最好大喜功,他不但于太原战败,且知假国师方虚默于黄河岸战败,大势已去,始逃难,我等何需做困兽之斗,冒此危险,甚是不值。”
耿南仲想及童贯为人,的确好大喜功,他都溜了,看来金军恐真的难以抵挡,终后悔先前助李纲,道:“既是如此,我劝劝皇上,毕竟冒险不得!”
白时中、李邦彦闻言始拜行大礼而退。
耿南仲暗喜,两丞相皆向自己行大礼,地位提升不少,终熬出头。想及急事,随又快速觐见钦宗。
及至延福宫,遇得钦宗,立即说明金军气势如虹,暂时避之为佳,钦宗早有避去之意,闻言说道:“既要朕避去,怎在当朝支持李纲?”
耿南仲道:“臣只支持李纲守城,并未支持皇上留京看守。”
钦宗道:“对么?你似支持朕御驾亲征!”
耿南仲道:“绝无此事,此乃以亲征之名,行移都之实,如此既可激励士气,又可保身,一举两得。”
钦宗道:“倒是伎俩不少,但总觉不妥,该暂时避开则避开,毋需冉玩此花样吧?”
耿南仲道:“皇上说的极是!”
钦宗道:“既要避开,何时启程最好?”
耿南仲道:“越快越好!”
钦宗道:“那就明日黎明吧!皇上总不能偷偷摸摸趁夜开溜!”耿南仲暗喜。
钦宗当真下令整装,准备逃离京城。
次日李纲入朝,准备奏知布局迎战一事,却见宫前舆驾皆备妥,分明是钦宗欲出城,李纲无奈问向禁军:“尔等愿战,亦或成亡国奴?”能留在京城者,多少忠肝义胆,尤其李纲镇军,信心增强不少,众人皆回答愿死守京城,李纲这才寻往钦宗,沉痛奏之:“皇上皆已授命臣下力守京城,何又急于出城避去?如此将动摇军心,实是不妥。”
钦宗道:“金东路军即已四十余万之多,加上西路车,恐达七八十万,京城兵力恐无以抵挡,何不等勤王之师到来,再寻作战?朕暂先避去亦无不妥。”
李纲道:“既知敌军数十万之多,且兵临城下,皇上贸然出城,金军迟早得知消息,届时半路拦劫,皇上又将如何抵挡?”
钦宗诧悟:“对啊!朕怎未想及此?看来还是别出城为妙!但李卿可有把握镇守京城,确保安危?”
李纲道:“人头担保,确无问题!”
钦宗这才下令取消山城。白时中、李邦彦、耿南仲虽再奏言,然钦宗实不敢冒出城之险,表示看看局势再说。佞臣无奈,只好另寻机会。
钦宗且下诏亲征,以提士气,实则躲在宫中保命,一切交由亲征行营使李纲坐镇指挥便是。
李纲虽知钦宗软弱且反覆无常,但为人臣子,只能鞠躬尽瘁,尤其他乃为大宋江山人民而战,又怎敢丝毫松懈,当即日夜督军,工筑堡垒,严以待阵。
正月初六,方离太上皇赵佶逃往亳州不及三天,金军再破南黄河,长驱直入京畿之地。
白时中见无法劝钦宗离京,为保小命,请辞宰相一职,钦宗遂立张邦昌为相,和李邦彦共相辅国。
那张邦昌当年即曾庇护苏小凤姊妹,自知苏小灵和杨扑相爱,而杨扑逃往金国当军师,即为了迫赵佶下台一事,他多少知晓一二。张邦昌亦曾为苏轼家族,和蔡京作对,不断谏言,谁知赵佶就是不听,时日已久,自觉无力回天,始放弃谏言,进而随波逐流过活,倒是让苏小凤失望不少,如今临危授命,倒有了责任感,毕竟凭他和杨扑关系,自有可能议和两国战事,免得生灵受戕,死伤无数,故而主张议和,不想开战。唯此时李纲上阵,若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怎知金军厉害?故暂且不表意见,待双方交战后,复谏言不迟。
李纲怎知去了白时中,来了张邦昌,竟然更想议和?他仍全面备战,以期退敌保国。
正月初七,金军浩浩荡荡迫近京畿,四面封锁,阻断交通,若有百姓逗留,全以秘探通敌罪嫌诛之,死亡不计其数。
杨扑诧觉不妙,立即找向完颜宗望,追问此事。完颜宗望登时自责,未善尽督促之责,立即下令改善,杨扑始未再追究。然瞧得金军布局作战,似想直捣皇宫,并非只作骚扰性攻击,心头已起不安。遂退回住处(已近京郊,暂借民房为住处),并将爱儿宋两利给找来。
道:“你可确定徽宗赵佶已经下台,甚至南逃而去?”一路上即有此传言,然未经证实,故无法肯定。
宋两利干笑道:“孩儿近日拼命作战,倒忘了感应京城变化,也许传言是真,但那赵桓亦是混蛋,还是要把他逼下台,改为赵楷,大宋才有救!”昨日又将南黄河给冰封,连引金军二次渡黄河,爽心已极,一切小细节已忽略。
杨扑轻轻一叹,无言以对。
宋两利感觉异样,道:“爹,有了问题?”
杨扑颔首,嗯了一声,仍不知如何回答。
宋两利感应父亲想法,急道:“金军不只是要逼赵佶下台而已?!”
杨扑道:“宗望布局,乃想抢攻京城,且他不该屠杀附近百姓,虽然他道歉,但爹可感觉出来,那只是在敷衍,何况西路军完颜宗翰再攻来,京城几乎无人能挡!”
宋两利闻言两眼直打结:“那我们岂非当真变成汉奸,引金兵入关,灭我大宋?!”
杨扑叹道:“借金兵之力和汉奸助金兵破城,只有一线之隔。”
宋两利苦笑道:“看来汉奸罪名恐洗刷不了了……”
杨扑轻叹:“有任何罪名,爹来担负,目前最重要是别让金国大肆屠杀,免增伤亡。”
宋两利道:“该如何阻止?待孩儿暗算完颜宗望,让金军群龙无首,知难而退?”
杨扑道:“此乃其一方法,但宗望必有防备,否则不会把四大护法紧紧安排在身边,想刺杀,恐不易达成,另一种方式是双方暂时议和,让金军退去,待日后再战不迟。”
宋两利苦笑道:“连极乐圣王都亲临京城,恐不容易摆平。”
杨扑轻叹:“既知如此,何必当初,爹的确低估完颜宗望野心,亦高估宋军实力,竟然吓得皇上落跑,难怪金军有恃无恐。”
宋两利不忍父亲难过,道:“咱至少把赵佶赶下台,事情已成功一半,剩下即是再把金军摆平,则算大功告成。”
杨扑难以言词,毕竟摆平金军,谈何容易。
宋两利道:“趁金军未发现我们已变心,弄他几场败战,说不定对方将知难而退!”
杨扑道:“见机行事吧,事已至此,爹亦无计可施,但不管如何,千万别承认自己是汉奸,亦毋需承认我是你爹,免得受拖累。”
宋两利默然点头,毕竟父亲苦心,他能体会。然怎可让父亲承担一切?自己已俱通灵之能,总得想办法解危方是。
他遂盘坐下来,慢慢运起通灵**,让脑门感应敞开,登觉无数幻影四面八方跳掠不已,那如梦似幻之间,终浮现金军攻城一幕,惨烈屠杀让人怵目惊心;随又见得皇宫大乱,众臣斗争不断;张天师亦联合群雄对敌,自己竟然是对方目标之一;幻影转处,忽被极乐圣王入侵,他欣喜一笑,道:“小神童你果然归顺大金国,替本国破了黄河天险,功劳不小……”宋两利骇然,突地斩断感应,苏醍过来,额头冷汗直冒,道:“爹说的没错,金军的确想攻下京城,他们根本不在乎谁当皇帝。”
杨扑道:“可窥及大宋未来命运?”
宋两利道:“尚未窥至,已被圣王入侵,但看情况,并不理想……”
杨扑道:“那就照计画进行,若有对战,你我暗助宋国即是。目前最重要是逼和双方,以减少伤亡。”
宋两利道:“孩儿懂了,今夜即潜入京城以了解状况,必要时,摆下阵势挡金军便是。”
杨扑颔首,深情送走儿子,目光移往汴京城,感慨良多,身为大宋子民,如今却为金军作战,实是造化弄人。
宋两利虽归顺金国,却未授予官衔,其有若散仙,专门负责灵法五行奇门遁甲之类玄学,故行动甚是自由。他原想趁夜潜入京城,然双方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开战,自无暇等待,遂换得宋军军服,乘机溜近城角。纵使城门戒备森严,但宋两利混迹京城多年,早知状况,他且懂得通灵**,乃冒充作战时冲散之士兵蒙混入城。
他先寻往神霄宝殿,以前香火鼎盛时期已不复见,只剩真正加入神霄派,欲修行道法之几位门徒,且由忠心耿耿之护持尊者洪太极负责指导。至于住持年瑞祥亦尽守本分,并未开溜。
宋两利暗叹,神霄派沦落至此,除了林灵素外,徽宗赵佶亦要负最大责任,当然自己亦脱不了干系,毕竟当年为配合林灵素,耍了不少花招,如今实愧对洪太极等人,他日若有机会,当传他几招神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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