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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碧阁位于延福宫西侧莲花池畔。
碧石为墙为柱,原木架阁,绿瓦飞檐,别俱优雅神韵。徽宗常在此抚琴作诗,当然亦需把此阁当偷情别馆,毕竟乔贵妃已上了年纪,徽宗已甚久未临幸,现在突地看上其女婢,总必引起醋劲,先避开再说。
宋两利趁人未到之时,潜入瑶碧阁藏妥。
随后见得秋月女婢先行返回,她得先净身等候皇上临幸,瞧其满脸幸福模样,宋两利感慨万千。
秋月瞧来未满十七岁,正含苞待放,而那徽宗赵佶已近五十老头,总占着皇上权势幸了她,若真心相爱也罢,然徽宗好色,除非像李师师那种国色天香、才貌出众的大美女,始有可能挽住色情皇上心灵,否则只玩个两三回,最后仍免不了遭弃,孰不知秋月为何兴奋至此?难道被遴选入宫即注定一生命运么?
宋两利偷偷感应秋月,方知对方父亲原是个禁军头儿,剿辽一役,断了手脚,家庭陷入困境,她不得不卖入宫中,以求机会,忒也是苦命女。暗暗一叹,此全是大宋**所造成,今夜既然遇上,说什么也得挖得徽宗身上宝物,赏她重生。
宋两利盘算仍有时间,干脆潜往膳房,那里备得酒席佳肴,他憋得半天未进食,趁此抓得鸡腿啃食起来,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只鸡腿方啃完,外头已宣唱皇上驾到,宋两利登时闪入暗处,不久忽见小太监郝元现身,准备端出酒席以备皇上享用,谁知竟然发现烧鸡少了腿儿,一时急切,道:“谁那么大胆,敢偷吃皇上鸡腿?”宋两利暗笑,却不愿现身,郝元叫得几声,但觉不妥,少了腿的鸡,根本端不出去,干脆自行独吞,免得自惹麻烦,反正菜色甚多,不虞被发现。
宋两利见他独吞啃食,一时贪馋,冷道:“敢偷吃么?”
郝元吓着跳开,急道:“谁?!”
宋两利不再出声,郝元叫得几次,心头发毛,暗道:“中邪了?……”当下拜礼:“不管你是谁,弟子误触戒条,尚请见谅!”留下另只鸡腿,赶忙将剩余佳肴端走。
宋两利暗觉想笑,当年告知郝元,碰上邪事,先留供品再说,对方倒是遵行不二,自己倒占得便宜,立即扒来另只鸡腿啃食。尚未啃完,已听得赵佶挑黠声道:“小冤家,朕可等不及了!”说完传来追逐嬉谑声,宋两利心神一闪,敢情赵佶白天喝得酒足饭饱,此时急欲发泄**,连晚餐皆省了?自己岂仍可在此啃食鸡腿误事?登地穿窗而去,直往深阁秘房潜去。
那秘房独立池中,三面环水,纵是**纵欲,恐也不易泄声走光,设计甚是巧妙。
宋两利方潜入阁内,外头已闻得赵佶追逐秋月声音,宋两利登往屋脊掠去。
房门一开,赵佶抱着秋月飞奔而入,后脚一勾,紧闭门扉,赵佶邪笑道:“小冤家,朕要幸了你,可准备好了?”
秋月窘涩道:“好了,却不知皇上喜欢如何伺候?”
赵佶笑道:“你也懂得此道?”
秋月窘红道:“不懂,但总得让皇上舒服方行!”
赵佶邪笑:“见着你便舒服啦!”急将秋月置于床头,迫不及待宽衣解带,秋月酥胸粉露,赵佶猛地亲去,秋月咯咯欣笑不断。
宋两利原想现身制止,然外头仍闻郝元脚步声,只好忍着,待郝元关闭外门后,宋两利始往下瞧,已见得秋月光溜身子,妙处毕现,赵佶吻个不停。一副淫猥模样,宋两利冷道:“色皇上还不醒悟么?”从天而降。
赵佶仍沉迷**中,秋月却因躺在床上,脸面向上,一眼即已瞧着宋两利,吓得正想尖叫,宋两利早有准备,一指点其哑穴,对方动作顿僵,赵佶始有感觉,怔诧不妙之际,宋两利已落于床上,一指点得赵佶动弹不得,赵佶诧骇:“小神童?!”
宋两利道:“好久未当小神童啦!”
赵佶急笑:“朕可找你甚久啦!近日常梦见仙鹤,不知作何解释?”
宋两利道:“看是快驾鹤西归了!”
赵佶道:“不得胡说如此不吉之话!”忽觉美人仍在床上吱吱唔唔,一时窘愤:“你忒也大胆,敢坏朕好事么?还不快快退去!”
宋两利道:“来都来了,退哪去?”抓来衣衫,先罩住秋月身子,随即将她移至内角,复将其点昏。赵佶这才骜慌:“你想作啥?”
宋两利道:“上课。”
赵佶诧道:“上课?!上何课?灵符妙法么?”
宋两利道:“非也!乃上国运衰亡之课!”
赵佶道:“别胡闹,大宋国运一向昌隆,你着了魔么?”
宋两利道:“着魔的是皇上,不是我!”目光一挑,道:“看来皇上是着魔太深,不下重药,醒神不了!恕在下得罪了!”立即盘坐,准备施展移神换灵洗脑**,将其脑门冼个干净。
赵佶瞧其模样,怔诧道:“你敢对朕耍法术?不怕满门抄斩?”
宋两利道:“但只我一人,斩了便斩了,总比断送大宋江山来得好些!”仍自运劲发功。
赵佶瞧他如此认真,一时兴起,想他乃神霄长生大帝君下凡,法力自是超强,前次京城豪雨成灾,亦因他暗自发功相助,始让豪雨退去,宋两利只不过三太子下凡,法力又怎及自己,道:“你想斗法力么?也罢,朕便陪你玩几招!”虽身子不能动,仍运起神功,且喃喃**起显神秘咒,想斗得这小鬼心服口服。
宋两利感应对方想法,但觉想笑:“皇上到现在仍自以为是神么?”
赵佶斥道:“胡闹,朕原即是神明下凡投胎,否则神霄宝殿金身,及全天下之神霄长生帝君法相,怎让你和百姓虔诚供奉,难道你假心假意,供的也是假神?想掉头丧命么?”
宋两利暗叹林灵素害了他,想及全国神霄帝君金身法相无数,任谁皆可能迷失自我,何况高高在上,且日夜幻想自己是神的皇上?看来不把他洗个干净,恐天下百姓之祸了。道:“皇上既想斗法,在下奉陪就是!”
赵佶喝道:“来吧!”秘咒登又加强不少,**得头头是道。
宋两利亦即发功,“移神换灵洗脑**”渐渐入侵,喃喃**着:“皇上你非神,你只是普通人!”
赵佶喝道:“胡说八道,朕乃神霄长生大帝君下凡,且贵为一国之君,岂会是普通人?”
宋两利暗忖:“把皇上变成普通人亦不行,得变成英明君主方管用。”道:“皇上乃一国明君!”
赵佶哈哈畅笑:“就是!方才你说朕是昏君,现又说是明君,看是悔改了,不过朕仍想以法术斗败你!”秘咒**的更强,脸眉直抽直跳。**得一阵后,又道:“神霄灵咒化将开来,小神童快快晕倒!快快晕倒!”
宋两利始终不倒,仍以洗脑**慢慢迫着赵佶。半刻一过,赵佶几乎冒汗,宋两利仍无动于衷,长生大帝君及皇上威严不禁受损,登喝道:“小鬼,你难道不知朕在摄你,竟敢不倒,想掉头么?”
宋两利道:“只要皇上法力足够,在下岂有不倒之理!”
赵佶喝道:“你耍了名堂,放开朕,必定让你三分钟之内倒下,朕双手不能合掌,威力自是减弱不少!”
宋两利道:“既然如此,弟子把您双掌合起来就是!”立即伸手将其双掌并上,赵佶仍觉不够,道:“朕使不出劲,威力自弱!”
宋两利盘算对方逃不出自己手掌心,遂解去他穴道,赵佶登时盘坐若佛陀,发功不断。
宋两利暗觉想笑,道:“咱相互拼较!希望皇上撑到最后一刻!”
赵佶道:“逃者是乌龟!”
宋两利暗笑,自己即是龟祖宗,已立于不败之地,倒是皇上变得龟王,其是否该承认呢?道:“好,逃者是龟孙!”故作拼劲运气逼去,双方互有激烈争斗般过招。
赵佶请得神霄长生大帝君现原形,“神霄宝咒”**个不停,直道要宋两利元神受制,然宋两利始终如一,实在看笑话。赵佶耍得一阵,信心终究动摇,道:“难道今夜天神未来?
怎效果不佳?”平常偶有机会,兴之所至,立即耍向小太监郝元之流,皆能奏效,他哪知此乃郝元不敢拆穿,而胡弄配合施法,赵佶被蒙许久,终自我催眠而不自知。
宋两利瞧得难忍,窃笑开来,赵佶斥道:“大胆!本尊皇上施法,岂容你藐视,不怕掉头么?”
宋两利道:“若是正事,我倒是怕了,但要灵法之事,身为大宋子民,有义务唤醒皇上,莫再沉迷假象之中,皇上根本不是神霄长生帝君下凡,亦无法力,尚请觉醒,免得误国误民!”
赵佶怎肯接受,斥道:“胡说八道!朕岂不是帝君下凡?那林灵素亲眼所见,天空现形,连天霄宝殿皆清清楚楚,如何解释?”
宋两利道:“那是地面东西反照天空,所映出来之物,皇上千万相信不得,有空,在下弄予皇上瞧瞧便知!”
赵佶斥道:“你这便是说一切全造假了?你也参与此事,欺君之罪,要诛九族,你且自行断头谢罪吧!”
宋两利摸摸脖子,若在往昔,必定吓得跪地求饶,亦或开溜躲藏,然今夜铁了心,且近日武功大进,神通亦强,后头亦有绿龟法王支持,终较能抗抵威权,然他虽能坦然面对徽宗,但造假之事恐一时解释不清,何况就算说清,赵佶未必会相信,遂道:“道法乃道家专长,岂非皇上所能了解,反正天霄宝殿是假,皇上亦非长生帝君下凡,你的一切法力,完全不管用!”
赵佶已动怒:“岂有此理,全天下唯你敢对本尊皇上如此说话,当真要教训你了!连朕好事,也敢进门骚扰!”登往外喝去:“来人,把小神童抓起来囚禁三月!”
外头竟然毫无回音。如此异状,赵佶更诧:“到底怎么回事?来人啊!郝元你偷懒么?”
宋两利道:“毋需皇上费心,本神童已利用法术,将外头那些人催眠啦,您喊破咽喉,亦无用处!”方才为和赵佶斗法,难免喊叫,为免惊动守卫,宋两利暗中施展神通摄去,守卫根本未曾修行,只稍摄之,立即昏厥,赵佶当然喝之无效。
赵佶仍不信,喝道:“你敢耍妖法?”
宋两利道:“皇上不也神通广大?可唤醒他们啊!”
赵佶暗道是了,立即施展“醒神法门”,口中**着“神霄秘咒”,手捏指诀不断指向门外,如此认真、滑稽表情,瞧得宋两利暗自窃笑不断,赵佶顿觉窘困,暗忖:“莫非今夜洞房,沾了女色,变得凡人,法力始失?”冷道:“今夜朕乃凡人之身,始可行周公之礼,不予你论道法,快快退去,朕不想追究你擅闯一事!”
宋两利道:“未能把皇上变成明君,小臣是不敢离开!”
赵佶当真动怒:“大胆!想造反么?”
宋两利道:“任皇上如何说,今夜总得把您弄醒!”
赵佶再喝:“可恶!不与你说!”准备甩头而去。
宋两利一指又将赵佶截住,赵佶始知事态严重,怒道:“你想挟持朕么?你忒也大胆,到底有何目的?还是受了金国收买,想暗算朕么?枉我对你一向视若亲信、子侄,实不知感恩家伙!”
宋两利道:“小臣若真的被大金国收买,倒也好办事,可惜被收买者是童贯和蔡京等人,皇上猜错人啦!”
赵佶道:“胡扯什么?童太师、蔡京功在朝廷,怎会叛变通敌?”
宋两利道:“其心虽未通敌,但行径却已通敌,明明金国已二度来犯,且快迫近大宋疆土,童贯还自大自狂,不肯承认危机四伏,连同皇上亦受蒙蔽,此跟通敌有何区别?欺君之罪应是他不是我!”
赵佶冷道:“你们有过节,朕知之清楚,但若说敌军来犯,朕万万不信,京城夜夜笙歌,民生富裕,有目共睹,实非乱象之邦,你禾免小题大作。”
宋两利道:“古井之蛙,活得自由自在,岂能见着井外火烧遍野,皇上贪玩过头,应该改邪归正!”
赵佶道:“哪来贪玩?朕有三千佳丽,临幸她们乃天经地义,为生龙子,多为大宋江山保实力,至于琴棋书画,更能创造风雅风气,减少杀伐,怎说错了?”
宋两利道:“别人可以玩弄风雅,唯皇上不行,毕竟一国之君,当以护国卫民为责,若另有时间,方可附及风雅,哪像皇上三天一宴,五天一庆,怎知天下疾苦。”
赵佶道:“你自不懂朕之心里!”轻经一叹:“安内方能攘外,此时此刻,大宋王朝一片祥和融乐,有何不好?难道定要朕出去打仗,才算是明君?错了,错了!”直摇头,表示宋两利不懂治国之道。
宋两利但觉言语难以劝服,轻轻一叹:“看是非洗你脑子不成了!说你是古井陶醉小蛙,你且不信,甚至不愿到外头瞧瞧,多费口舌已无效,自个接招吧!”不再多言,“移神换灵洗脑**”再次展开,直迫过去。
赵佶但觉脑门沉重,诧骇道:“你敢对朕动手脚?”
宋两利道:“昏君不除不行!”
赵佶怒道:“大胆,敢骂朕昏君?来人!”想喊手下,却想及早被摆平,顿生惧意,怒道:“你趁朕凡身俗体时始耍妖法,胜之不武,有胆待朕恢复神通时,再较量较量!”
宋两利道:“不必了,你根本没神通,我等一百年也等不着,多忍几刻钟,必能换来一个新明君!”不肯浪费时间,加劲迫去。
赵佶顿觉脑门更重,强行逼迫抵抗,但仍渐渐被摄去,尤其他根本不通灵法,武功且甚不济,宋两利摄来阻力不大,任赵佶强抗半刻钟,仍渐渐不敌。
赵佶仍作困兽挣扎之斗:“朕是明君……,不是昏君……,天下太平,根本未见敌军……”
宋两利道:“不错,你是明君,但明君应该做什么?”
赵佶道:“明君应体国恤民,抗敌御侮……”
宋两利道:“不错,明君就是不能好色,贪图逸乐!”
赵佶道:“朕体恤民,未贪逸……”
宋两利道:“每天幸及妃子、宫女,就是好色!”
赵佶道:“那是传宗接代,厚实皇室力量,不是好色!”
宋两利道:“是好色!”
赵佶道:“不是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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