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 6 章 功败垂成,本尊分身,李凉,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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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地笑道:“宋两利已到来,顶着绿龟法王化身,必能反败为胜!”

张天师道:“胡帮主怎知是他?”

胡天地迶:一感觉,呵呵!亦是道家说的感应;混久了,多半有点灵性!”

张天师道:“纵是他,亦恐是鬼域妖人化身,和绿龟法王无关!”

胡天地道:“天师能通灵,何不探探消息?”

张天师道:“探过了,他和妖人为伍,乃千真万确之事!”

胡天地原以为他探不出,谁知竟有此言,吃了闷针,心神一闪,道:“管他是谁化身,先把极乐圣王干掉再说!”

张朝英道:“表师兄或该暂时放下昔日恩怨,专心对付圣王!”

张天师道:“我已说过不管宋两利之事,但他和妖人合作,那是万万不可。”

张朝英道:“又如今日,他战他的、我战我的,可行?”

张天师道:“你们决定即可!”

张朝英道:“多谢掌门。”他已和妖女事件脱离数十年,无法感受当年恶斗追杀之险,故说此话,张天师却亲身经历,已刻骨铭心,且先师有命,不得不遵,故极力反对。

既然此事已由群雄自行作主,已算摆平。然专靠宋两利,未免太藐视自己,故群雄研究对策,决定采联斗、分击方式应敌,即是各距十丈左右,有需要,后退联斗,若遇强击则可四散分击。暗器已是破除极乐圣王之重要武器,胡天地立即去张罗,纵不欣赏茅山派,仍去要得几颗烟雾弹之类东西备用。

龙虎阵、茅山阵已重新调整,期能发挥最大战力。

一切安排妥切,群雄各自回房养伤调功以恢复元气。

然金军乃采以快打快策略,三更天未到,突又发动全力攻击,且首次动用火炮轰城。宋军亦还击,但见天空弹雨直落,火光四射,好不热闹。

童贯原为张天师等人未前来拜礼而怒颜不悦,然突闻战火,龟心又起,直问方虚默:“可挺得住?可挺得住?若挺不住,得突围杀出,再请救兵!”又希望张天师等人能发功以抗。

方虚默虽和他联合,然其自认身分不同,自显高傲,暗斥:“小瘪三,难怪搞得大宋江山一团乱!”此役乃他带队,若战败回去,焉有颜面,遂道:“没事,金军必败!”

童真大喜,道:“一切看国师表现!本座等着收战果!”方虚默告别而去,加入战圈。

城头火炮互击,惨烈无比。

金军目的在轰破城门以进攻。数炮下来,终有一弹射中城门,轰陷小小角落,金军已士气大振,无数兵马蜂涌而上。

完颜宗翰、夜无群两翼夹击。沈三杯、钱英豪施展轻功,攀上城墙,毁损火炮,随又跟群雄大战起来。

极乐圣王更不落人后,狂笑传开,轰得宋军心胆俱惊,气势顿弱。他且冲向城门,凭其无上功力,强劲砸去,轰得城门四分五裂,碎屑乱飞。宋军眼看城门已毁,守之不易,复在辛兴宗、童强引军下,率兵出击,且等另面城门修复再说。

群雄计画联斗分击战术,在两军拚战城头之下,根本难以施行,此时已是东墙有贼战东城,西城有匪斗西域,乱成一团,毫无章法。

张天师终领悟引军作战和平日江湖帮派交战根本是两码事。在慌乱之际仍极思对策。然只一疏忽,几让金军抢得先机,不但攻向城头,且已杀入内城,情况险极。

宋两利躲在远处瞧之,暗叹张天师一群人怎仍罩不住?城墙若再攻破,以童贯贪生怕死之性,必定先逃为妙。只要宋军调头开溜,已然信心全失,那才是真正杀戮开始,溃不成军、血流成河恐难避免。自己假冒绿龟法王敢情无效,极乐圣王显然以战逼人。

暗叹罢了,反正有法王附身,情急中总得助阵,此时不开打,恐难挽回颓势。

宋两利终潜往敌军阵营,趁着乱兵之际,迫近极乐圣王,他仍在城门抢击宋军,这可好机会,宝镜突地发功,强光闪劈而去,喝道:“还想战么?”强光劈处,直中圣王背脊,圣王闷呃落跌地面,已受内伤,若非先天真气护体,必已丧命。狂厉咆哮:“宋两利你敢暗算本王!”吼完方自转身扑来,其势若天鹰,既猛且辣。

宋两利哪敢当面对敌,喝道:“我有法王附身,根本无惧你!”说归说,仍往金军阵营钻去。他早换得金军衣装,这一躲混,竟也能让圣王难以分辨,追得甚是辛苦。

圣王方被引走,宋军士气大振,一股作气,又将金军挡住,形成拉锯缠斗局面。

宋两利逃躲功夫了得,一潜百丈,再潜数百丈,混在乱马群兵之中,确也逼得圣王莫可奈何。他甚至躲于马腹下,潜跟战马而逃,花样百出。原以为多混几回,拖住圣王,大宋军必可反扑成功,岂知逃向左近尸堆中,猝见金光一闪,差点剪中脑袋,宋两利脑门唉呀一缩,金蛟剪飞头而过,发丝掉散几许,原是针对宋两利而埋伏追寻已久的刁采盈赶来。

宋两利唉呀再叫,身手往发髻摸去,上头可插着母亲所赠发簪,母亲交代若和金军作战,得将发簪插上,他可未忘命令,此时被剪,惊惶先护发簪再说,但觉仍在头上,始转安心,喝向刁采盈:“怎可乱剪我命根子?!”

刁采盈斥笑:“什么命根子!我乃剪你脑袋,哪来命根子?现在才要剪!”金蛟剪再抖,当真往宋下体剪去:“把你阉成太监!”

宋两利唉呀又自躲闪,避去利剪,喝道:“你怎知我另有命根子!”又觉越描越黑:“唉呀不跟你说!”惧于极乐圣王背后捉来,反掌击打尸体,卷向刁采盈,立即逃窜左近乱军之中。

刁采盈闪过尸体,喝道:“还想逃么?”紧追不放。

极乐圣王原在追捕,然见及对方的确是宋两利,且刁采盈已缠上,应能绊住,冷道:“回头再算此帐!”前线战况紧急,调头追去。

宋两利逃窜百丈,又被刁采盈追及,金蛟剪再次发威,搞得宋穷于应付,不禁喝道:“少烦我,否则我要发功了!”

刁采盈邪笑:“发啊!你已破功,还能如何?”最忌讳仍是对方通灵**,否则怎敢如此嚣张追掠。

宋两利喝道:“别再提破功两字,我可厉害得紧!”

刁采盈喝道:“发啊发啊!”

宋两利道:“发就发!”未发得通灵**,却将宝镜往其一劈,强光乍闪,轰得刁采盈哇哇尖叫,跌退七尺,落个四脚朝天,悔愕不已,怎胡乱叫他发功?

宋两利一招得手,嘿嘿得意道:“如何?本神童任何功都能发!少惹我!”趁极乐圣王退去之际,跳往金军上空,踩着金军脑袋飞奔,宝镜连同强掌乱劈乱轰,直叫着:“快退,天神下凡啦!”其宝镜能发光,且握在手中,金军以为是发光神掌,那可非凡人所能打出,当真以为神明附身显灵,引来不少震撼,心神一惧,多做鸟兽散避,阵势登乱。

完颜宗翰最忌军心受扰,且出自后方,不得已唤向圣王,快快派人收拾。

圣王回头瞧去,宋两利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刁采盈显然制不了他,暗斥一声坏事家伙,为稳军心,只能调头亲自收拾,掠追过来,迫近百丈,“九邪慑心魔法”顿展,喝道:“你还敢作怪么?”宋两利脑门一沉,顿跌地面,吓得运起神功以抗,敌劲方弱。

极乐圣王强势扑来,操掌即劈,那金掌看似平常,然一探之下似又胀大若巨网,使人身陷其间,不知如何逃闪。

宋两利无计可施,突地宝镜反打,强光轰去,叭地一响,又轰得极乐圣王手掌生疼,倒翻觔斗退去。诧道:“敢是灵宝阴阳镜作怪么?”穷其秘密,哈哈畅笑:“原以为你恢复通灵**,谁知却靠宝镜作怪,认命吧!”强速化若劲光再次反击。那冲速闪处,简直隐身化形,只能感受金光陡射,拖成一条可怕流星慧光,暴冲即至。

宋两利怎知方欲享受轰人快感,对方竟又反扑上来,双目眩处,实难抵挡,就连再迫宝镜反击机会皆失,已楞诧当场,不知所措,暗道:“完了!”就在险极万分之际,脑门绿龟法王突地现形,吼道:“执迷不悟么!”附身宋两利,右掌发镜光、左掌轰“烈火神掌”双管齐下。砰地一记,极乐圣王闷呃,倒滚天空,宋两利唉呀撞退三四丈,撞倒十数金军,唉唉疼叫中哪敢停留,爬身便钻逃。

极乐圣王翻身落下,站立一根倒插长枪顶端,随风飘闪,似若天神,他却两眼惊诧,不信方才所见,宋两利竟然再露绿龟法王法相,难道当真未破其元神?冷道:“法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较量?”

宋两利怎敢现身,哈哈虐笑道:“不必斗啦!大金灾难将至,恕不奉陪!”逃若丧家之犬。

极乐圣王冷哼,仍想再出手逼形,谁知北方夜空突地化闪一道火球般流星,此非天枪星,亦非蚩犬星等主战流星,而似飞丸直冲北斗星群,其光原是白亮,射冲星群后已现暗晦,而后消逝无踪。

极乐圣王大骇:“北斗星群乃金太宗本命天星,竟被撞击,莫非大金将有巨变?”一股不祥直冲心坎,方才宋两利亦言大金灾难将至,难道并非无的放矢?如若对方以绿龟法王身分发言,自是难以逆拂不从了。

他人在旗竿上,不断窥瞧北斗星群,想找出金太宗本命天星,然群星黯晦,一时难以寻之,甚是懊恼。

宋两利亦见着那颗流星,一见即知乃“国皇星”之类,当然主灾,然却射向北斗星,忽地感应极乐圣王想法,心**一转,喝道:“你家皇上要翘啦,还在那里鬼战啥劲?快快回去护驾吧!”他原已通灵,多少能预知祸福,纵使此事混猜居多,然脑门浮起种种不吉,方是支使他做此猜言举止之最大诱因,只是他自己并未知晓罢了。

极乐圣王越瞧天象越是惊慌,太宗吴乞买本命天星突然寻之不着,恐真有变了,心想阿骨打为征战辽国,竟突然病死,太宗吴乞买继位不久,他若出差错,金国必乱,今夜既现凶状,自该赶回瞧瞧。

在种种迹象显示,以及自身感应上,极乐圣王总觉十分不利,一切不该另找藉口说服自己,毕竟太宗若真过世,夺下太原城又何意义?当退兵等待状况明朗再说。于是转喝完颜宗翰及夜无群:“收兵吧!今夜到此即可!”先行掠回金轿,轿夫抬行而去。

完颜宗翰、夜无群但觉怪异,在盘算今夜大概难以克城后,终鸣金收兵,退返金军阵区。太原城又逃过一劫。

宋两利则乘机逃往那“登天林”躲藏,刁采盈原已发现踪影,想再追人,然既已退兵,只好含恨而去,喝道:“算你走运,否则一刀剪了你命根子!”此话恐吓作用居多,终扬长而去。

宋两利摸摸脑袋发簪,暗道命根子仍在:“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给剪去!”不知母亲目的何在,但插上它似乎幸运不少,竟然鬼扯亦能退敌?反正金兵已走,赶忙将宝镜藏于胸口,且调整为“吸”字诀,如此纵使重大掌劲打来,照样吸个精光,可保性命。

在无法入城下,只好窝在附近,且看战局演变再说。

宋军则大事欢呼,终能保住太原城,甚了不得。尤其童贯、辛兴宗、童强三人难得出怨气,耀武扬威姿态又起。

方虚默亦以战功自居。

张天师等人却觉心情沉重,今夜局势若金军拚死命攻城,纵有宋两利后方骚扰,仍无法阻挡,太原城必破无疑,又有何喜悦可言?

碧水真人张朝英道:“圣王乃见流星射天,始鸣金收兵,金国似有巨变,应防其作困兽之斗!”

钟修臣道:“老朽却觉对方必退守金国,毕竟凶星出现北极星群,正中北国本命天星,近日必有大变。”

曹文逸道:“应是如此了。”

陈千梦亦作此表示。

张朝英道:“话是不错,但以防万一。”

胡天地道:“当然要防,金狗奸诈得很。”

张天师道:“咱既来之,若无真正确定金军退走,自千万大意不得,不但要防金,亦要防宋两利背后妖人,免其从中耍招。”

胡天地暗叹,宋两利拚死拚活,纵无功劳亦有苦劳,然张天师根深蒂固观**突破不了,不愿多说。曹文逸、陈千梦看在眼里,如今夜宋两利功劳最大,自心明白即好。张继老一向支持师兄。

张朝英却较正直,道:“宋两利是有功劳,若无他相助,金军不可能如此快退走。”

张天师道:“乍看是有功劳,但若另有阴谋,则一切皆变,不得不防。”

如此一说,众人无言以对,各自散去疗伤休息。

张天师对星象甚有研究,仍站立城头,观瞧天星,心头却想着,不该将星象图赠予宋两利,日后恐怕将助妖人为孽了。

极乐圣王始终无法得知天星殒落之解,遂决定调军返往金国,毕竟金军精锐尽在此,辽国余孽未除,总有危险,尤其若太宗丧命,不回去怎能摆平一切?

他遂命完颜宗翰、夜无群先引兵退去,自己则留下向钱英豪解释后,再走不迟。

钱英豪自有疑虑,明明将胜战,为何退走?

极乐圣王怎肯说明金国可能状况,另找了理由,道:“燕山府那头出了乱子,我军得回去处理,你助我战胜此局,已立了大功,唯跟回北国亦多不妥,倒不如留下来挑拨那些乌合之众,待瓦解对方军心,大金军队二次南下,必能顺利夺下汴京,完成你我心愿。”

钱英豪心想如此也好,身受张天师等人辱击,得找机会报仇,遂同意留在大宋,另寻合作时机。

极乐圣王这才搭轿,刁采盈、沈三杯护持左右,直往北国行去。

钱英豪忖道:“金国恐有大事,否则怎需极乐圣王亲自回去处理,双方原是相互利用,何需坚守原则,且走一步探一步,倒是宋两利手中那灵宝阴阳镜忒也厉害,若能抢到手,自能捣入鬼域,说不定还能收伏妖女星天来为己用,那才叫掌天下之最,将所向无敌。”乘机四处窥瞧,已把目标转向宋两利,伺机逮之。

宋两利感应功夫渐渐恢复,他虽未搜得极乐圣王脑门,却从夜无群脑门得知消息,暗道:“这可好了,歪打正着,阿骨打已经翘了?现在连金太宗也差不多,天上那颗国皇流星射得真准,哪天再来一颗射向极乐圣王,倒也快哉!”见及金军撤退,且将好消息通知张天师。感应脑波送去,张天师仍在观星望斗,研究甚深。

宋两利道:“天师可研究出来了,国皇星应射中吴乞买本命天星,把他射死了,所以金军退走啦!”

张天师冷道:“你通灵**恢复了?!你怎知金太宗本命天星在北斗星群?!”若真如此,岂非道行高出自己,此子显然受及妖人以妖法练之,快速功成,必非正道,且必快速毁灭。

宋两利道:“通灵**恢复几成,故能感应星群,至于是否为金太宗本命天星,是用猜的,不过应该有点准!”

张天师冷道:“是妖人传你通灵妖法?”

宋两利道:“自己修行所得!”

张天师冷道:“胡说,你精元已泄,根本难以恢复,必是妖法助之,难道还不醒悟,甘愿和那妖人鬼混,甚至做出不可告人之事!”总觉两人太过亲腻,故以此揣想。

宋两利不禁有气,冷道:“我还是我,莫要任何事皆往妖人身上推,她根本不妖,你也不想想如此做,是在断人后路!难道不能给她一条路走么!”

张天师冷道:“别人或可信,她却是百岁老妖,你根本不是敌手,几十年危害岂是假得了,快醒悟吧!”

宋两利冷道:“我自有分寸!”不想再沟通,斩断感应,气呼呼道:“原是善良老头,怎一转眼变得冷酷无情!”甚想咬他几口始甘心。

张天师叹息,直表示宋两利中毒太深,恐已无救,但已答应胡天地,懒得再理会,遂往天空再瞧几眼,喃喃说道:“原是吴乞买本命天星在那头,难怪极乐圣王落慌而逃?”金军既退,此役算是成功,遂往群雄行去,准备报佳音。

宋两利在和张天师沟通之际,钱英豪亦发现其藏身位置,已小心翼翼潜来,果然见着宋躲在千年桦树根部小洞中,实若土拨鼠,藏得真是灵巧,冷邪一笑,贪狼逮兔般再逼近。

待宋两利发现对方时,已不及十丈,钱英豪的确有其门道,轻笑道:“小神童交出宝镜,咱共同打天下如何?”自从跟极乐圣王学得气度后,他更显优雅风度翩翩,只要未引发魔性,倒甚有帝王架势。

宋两利头皮已发麻,对方功力已和阴阳老怪差不多,纵摄心魔法较弱些,但自己亦未恢复全功,如何能挡?只能装笑:“好啊好啊!共同打天下,咱一人一半!”

钱英豪道:“那即把宝镜交出,作为你我互信证物!”

宋两利暗道苦也,若在以往,必备假镜应急,此时走得匆忙,忘了备份,说不在身边亦难交代,毕竟昨夜杀得满天神光,谁都瞧个清清楚楚,情急中心**一转:“宝镜在山脚下,我这就去取!”说完急欲溜身。

钱英豪笑道:“不必了!如此重宝,你会任意放置?它在你身上!”登时迫掌,直往其胸口击去,欲给宋两利小教训。

宋两利身在古树根部,根本逃无去路,硬被击个正着,唉呀一声,以为深受重击,谁知掌劲落处,竟然化于无形,这才想及宝镜早置于胸口,吸光对方掌劲,暗道好险。

钱英豪却诧然吓着,抽手瞧瞧,怎会如此?!

宋两利怎肯错过此机会,喝地一声“水神刀”猛斩过来,钱英豪双掌封去,宋两利却是佯攻,身形若炮弹射往钱胯下,穿溜而去。

钱英豪大怒:“还想逃么?”凌空转身,反掌即击,正中宋两利背腰,那正是“化神赋”所记载之“天地无极、乾坤浩瀚”吸功穴眼处,掌劲击处,泰半被吸,宋两利却因此闷弹前扑三丈余,唉唉疼叫下,拔腿即溜。

钱英豪怒道:“你敢是练了乱七八糟妖法!”每次对敌皆被吸去内劲,实是恼火,看来唯有肩脑及腰腿以下方能攻击,闪电魔指遂往上下两路攻去。岂知宋两利唉唉乱跳中,丝毫不受控制,逃得更快。原是他练功多年,且服下紫玉仙芝,功力本就渐渐增强,且多日在长生胎鼎中淬炼,无形中内劲又增强不少,此时护体真劲已非同小可,钱英豪自恃闪电魔指了得,又怕内劲被吸,故只发五成劲,勉强把人击疼,却无法截闭穴道,宋两利得以开溜。

此时宋两利内劲恐有一甲子以上,再加宝镜护体,足可和钱英豪斗上百招不败,然先入为主观**使他惧之,故仍逃若龟孙。但如此亦好,反正百招后仍得要败,倒不如及早逃开较有保障,免得届时欲逃无路,小命不保。

钱英豪怎肯让其走脱,强势追来,掌劲不再隐藏,全以十成攻之,宋两利肩背实也被击得生疼,不得不转身回来,喝道:“我就跟你拚了!”双掌打去,却藉着对方劲道反弹,正是“五行飞渡术”之“猛龙虾功”,这一弹退,距离更远,宋两利且唉唉故意疼叫,引得钱英豪更形劈劲。然他却发现不对,怎越击越远?知道上当,赶忙收功,强掠再追。冷笑道:“天涯海角,你躲不掉!”

然宋两利之“五行飞渡术”源自佛门精髓,何等了得,当年阴阳老怪即莫可奈何,钱英豪又怎能超越老怪?更何况他亦受伤在身,追得半座山头后,宋两利早百丈开外,不得不放弃,冷道:“天涯海角,必逮住你!”

宋两利道:“到时再说啦!”闪身窜入林中,逃之夭夭。

钱英豪终停止追掠,暗忖:“宋两利武功日渐高强,日后必定超越颠峰,自己未必制得了,唯应在其未成熟时除之,看来得从长计议,再也轻视不得!”盘算中另找方向遁去,Uw.kash.cm免得张天师等人追来,误陷布网。

宋军在得知金军退走后,欢欣鼓舞自非话下。

童贯更以大功臣自居,立即飞鸽传书回报朝廷,不必三日之期,半日之内即已退敌,何等光采。于是班师回朝,邀功去了。

唯张孝纯却仍得困守太原城,守得提心吊胆,如若他日金军再次反击,岂非旧事重演?

故想请童贯多多驻守几月。童贯却斥:“你不守城,那养你作啥?”迫得张孝纯无言以对,只有自求多福。

至于张天师等人则只负责击退极乐圣王,对方既已退走,已无留此必要,毕竟每人皆是一派之尊或长老级,怎能离开过久?何况又非在朝为官。唯一该留者应是茅山掌门方虚默,他却表示国师应守汴京方对,至于边城有难,再调兵遣将不迟。何况该驻守,亦该到燕山府那头最前线,守在太原城实说不过去。张孝纯怎敢再开口,一日间,众人全数离去,唯他坚守城池,只能祈祷日后莫要再生巨变才好。

战事暂停,却尸横遍野,双方折损恐数万人之多,光是埋尸已耗上三天三夜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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