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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利趁夜躲往南面山区秘洞之中。
夜无群甚快赶来。
宋两利却不敢作声,利用龟息**闭气,以防被探知。
夜无群搜索一阵未果,只好往更深处搜去。
夜惊容先后脚之差已迫近,不断喊着:“阿利你出来,师父绝不会处罚你……”
她已一身湿,瞧来甚是狼狈。
宋两利实是不忍,然已感应四大护法搜来,若极乐圣王不在乎,怎会派此重军搜寻?益发不敢现身,暗自苦笑,此次绿龟法王相助,轰得极乐圣王落败,他确已动了肝火,还是别碰为妙,故只能向夜惊容说抱歉,错过今夜再说,暗地里仍传意予她:“你先回去吧,我会没事。”
夜惊容悲切道:“师父纵有处罚亦是稍许,你快出来吧!”
宋两利道:“此次不一样,快回去……”说话间已感应四大护法搜近,立即斩断所有讯息,以免露行踪。
夜惊容轻叹不已,懊悔将心上人带回,惹了此麻烦。
四大护法已搜至,酒神沈三杯裂着大嘴笑道:“大小姐你可见着他躲在何处?叫他出来吧,圣王只是想找他谈谈!”
夜惊容道:“他已不知去向,我寻不着!”众人皆知她在说谎,更能肯定在此山区。
色神刁采盈冶艳天成,媚笑道:“大小姐方才不是跟他通话?呃,说心灵相通亦可,他既和你有婚约,圣王怎会为难他呢?快叫他出来,否则三更淋雨,实够罪受。”
夜惊容道:“我喊过,他仍不肯出来。”
财神钱不贪耍着金钱鞭,道:“敢情是当了龟孙,方才招惹圣王气概哪去了?”
气神怒不笑滚动弥勒佛身子,道:“不肯出来就逼他出来,大小姐,他不是另有一半,人在何处?”
夜惊容暗诧对方怎知另有一人?宋两利更惊,希望忽必瑞藏得紧,免得受逮。夜惊容道:“怎知藏在何处去?”
刁采盈笑道:“看来你爱他可深了,也罢,咱不为难大小姐,自行搜去吧!”方自提议,三人同意,立即掠身而去。
夜惊容压力顿减,低声道:“阿利你躲好,我引开他们!”心知对方想以已用饵,自是逃去。
宋两利暗道好险,暂时躲过一劫,然若天亮呢?抑或极乐圣王亲自搜来,怎能再藏身?
出来道歉会了事?偷偷灌口烈酒,让脑门感应强些,随即试探性摄向极乐圣王,对方已在金庙冷森盘坐,忽觉感应过来,冷道:“你还躲,不出来道歉!”声音转柔:“难道本王会吞了你!”
宋两利赶忙斩掉通灵**,直觉对方语气先行冰冷,显然怒意仍在,后头虽转温柔,应是伪装而来,还是别现身为妙,对方必定想逼得破解“天雷九煞”之法,自己根本不懂啊!
不禁苦笑,此次乃被绿龟法王设计了。
可惜离极乐圣王太近,否则或可试试“移灵换神”洗脑**,将夜无群和四大护法脑袋给洗一洗,变成哈吧忠狗,省事多多。
多想无益,但觉对方已离较远,始敢再次潜逃,心想山区空旷,较易露痕迹,干脆逃往百姓难民潮,混在人群中较为安全。
潜行三里,忽见一辆似是员外郎专用马车,正待躲入车底以避险,马车夫竟然招手:“快上来!”
宋两利这才发现是忽必瑞,欣喜道:“怎是你?”
忽必瑞道:“不是我,谁会三更半夜开马车?你快躲入左侧珠宝箱,那是空的!”
宋两利暗道妙哉,立即掠往车厢,翻开珠宝箱,躲了进去。宝箱甚大,足可蹲躺,还算舒服。
嘘喘几口气后,宋两利仍问道:“你怎知我在逃难?”声音低沉传出,忽必瑞仍听清楚,自得一笑:“极乐圣王站在东峰乱搞,全城皆见,他倒栽下来,我也见着,心想除了你,谁能让他吃瘪,顾不得再寻宝发财,便寻了马车暗中赶来,又见四大护法往南追,当然知道方向错不了,只是不愿露行踪,走得较慢,呵呵,本人机智反应尚可吧?”
宋两利笑道:“的确一流!”
忽必瑞道:“现在往哪?还是要往南方,回中原?”
宋两利道:“看是如此了,毕竟金军强势灭辽,除了回中原,否则甚难逃离掌握!”
忽必瑞道:“但是可能碰上四大护法……”
宋两利道:“只要离开极乐圣王远一点,我倒不怕他们。”
忽必瑞笑道:“有你这话便行!”哪顾得是否泄露行踪,快马加鞭直冲而去,全然以抢距离为要。
宋两利且暗自祷告能脱离极乐圣王掌握。
幸好逃难人潮四处皆是,快马暂时仍能掩饰突兀,且极乐圣王并不知忽必瑞其人,故无法以灵搜之术探知,马车竟能一奔数十里,直到清晨已逃往凌河小镇。
雨势早停,天空阴云已退,朝阳初升。
忽必瑞这才敢请出宋两利,找向小客栈,囫囵进食,随又买得新马匹,再次赶路,奔行二十里,始见一山林,奔前一瞧,乃赛松林,忽必瑞仍有四箱宝物要埋,免得引来盗匪,宋两利遂配合寻地掩埋。
至此,两人方始轻松。
忽必瑞道:“逃了六七十里,该不怕了吧?”
宋两利道:“只要极乐圣王不来,一切好办!”
一夜疲累,忽必瑞遂建议休息。
宋两利道:“你都不怕,我又怕啥?”
两人找得平稳巨石,倒卧即睡。
宋两利脑门老是浮起绿龟法王破去天雷九煞那招“**力成形”,竟然可以灵通意**,使自身无量劲道轰向远及天峰之极乐圣王,此种神通,简直匪夷所思,自己顶多也只能十丈移花蕊,看来尚差十万八千里。然有此经验,那种感觉实呼之欲出。
此感觉无法揣想,越想越模糊,只能顺**而发,即应忘我而进入先天虚空界方有此威力,亦即五方法门之地水火风空之最高境界,自己何时才能悟透?
宋两利虽在睡梦,脑门却仍不断打转,先天修为渐渐成长。然过得一阵,梦中仍幻起有人逼近,宋两利顿时惊醒,赫见酒色财气四大护法邪笑而来。
宋两利骇然跳起,并摇醒忽必瑞,急道:“怪物来了!”
忽必瑞怔忡坐起,伸个懒腰,道:“你不是说只要圣王不来,一切好办?”
宋两利急道:“那是幻想,瞧四人猛辣辣,恐不易对付。”
忽必瑞这才怔诧蹦起:“幻想?你对敌人也敢幻想?”不得不摆出架式以迎敌:“看你是混过头,脑袋阿滋阿滋啦!”
宋两利窘困道:“一个一个来,或有机会!”
忽必瑞来不及回答,四大护法已逼近。
色神刁采盈媚情一笑:“小神童好久不见,方要见又得狂奔近百里,实是难见啊!”
宋两利干笑:“我有急事便先溜了,其实跟四位并无瓜葛,相见不如不见,四位请回吧。”
酒神沈三杯道:“圣王有请,回去一趟,大家好办事!”
气神怒不笑道:“多说无益,逮人为快!”
财神钱不贪瞄向忽必瑞,邪笑道:“听说你是发财高手,咱较量较量!”摸着胸前金钱炼鞭,员外郎气势已现。
忽必瑞想及单挑有利,遂招手:“行,过来,大家发财!”跳开左侧十数丈空地,钱不贪果然道声:“交你三人处理!”掠身而去。
刁采盈、怒不笑、沈三杯围聚过来,封锁宋两利去路。刁采盈媚笑道:“小冤家还战么?”
宋两利感应三人一向联手攻击,得分化才行,突地装得脑门直晃,唉唉呃呃几声,那怒不笑原只想收拾自己,宋两利却故意诧道:“弥勒佛你好坏,前夜竟敢下符,想**刁采盈,我感应到了,你还想再暗算她!”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怒不笑虽一副弥勒佛,却也修行不清,对女色颇有偏好,虽和刁采盈同为护法,却未受青睐,早有非分之想,只是和对方武功在伯仲之间,实难对付,故一直未付诸行动,没想到却被宋两利给编中心中事,当然恼怒:“少信口雌黄!根本没这回事!”
刁采盈却心里作祟,但觉浑身不对劲:“当真有这回事?难怪近来老是觉得怪异!”瞪向怒不笑:“你耍了什么符咒,敢犯老娘!”随身金蛟剪已抽出,她最喜在捉弄男人之后,剪去对方淫根,一式瞄准下来,威力不凡。
怒不笑冷道:“我没做,别听他胡扯!”
宋两利已感应对方想法,道:“我是小神童,自有神通,他腰藏你的肚兜,不信抓来看看!”
刁采盈简直七窍生烟,纵使自己豪放,且得看上男人才行,若此猪头猪脑老头,竟然盗藏自己亵衣,身躯顿觉肮脏,怒喝一声,金蛟利剪突地探出,奇快无比往怒不笑腰际剪去,他俩武功原在伯仲之间,然刁采盈占得偷袭之便,怒不笑竟然避之不及,叭地一响,佛袍穿洞,腰带破裂,瓶瓶罐罐落满地,剪刀飞处,拖带一件红内兜,正是刁采盈喜穿之白莲软兜。
她简直面红耳刺,厉道:“妖僧,敢亵淫老娘!”强招劈攻过去。
怒不笑腰带被剪,一时裤落衫裂,迫得他一手抓裤头,一手且欲迎敌,挡得十分狼狈,双方杀得难分难解。
剩下酒神沈三杯,张着大嘴裂笑道:“众人都忙,咱也别闲着,比划比划几招试试!”
宋两利感应对方想法,道:“你有酒葫芦,我有酒袋,想来个拚酒么?”
沈三杯确有此**,哈哈畅笑:“人说我三杯必醉,三大坛即不醉,你莫要三杯下肚,恨我一样醉倒,变成宋三杯!”
宋两利道:“不会不会,谁要倒下,谁便是龟孙子!”心想自己早是龟孙,怎么斗皆难输。
沈三杯喝道:“行!但光是咕噜咕噜灌不过瘾,得找东西下酒才过瘾!”
宋两利道:“荒郊野外,哪来下酒好菜?”
沈三杯道:“有!”伸手往溪中吸去,一条臂粗鲜鱼在手,邪声笑道:“鱼鲜肉嫩,正甚爽口!我先尝它!”猛地吸出一口烈酒,往鱼头吐去,洗得活鱼啾疼乱叫,他仍不止,掐开鱼嘴,又将烈酒灌其内腹,他猛掐猛捏,活鱼呃呃翻吐食物,受虐疼痛,那鱼儿拚命挣扎,沈三杯却邪笑不已:“越疼越爽!多运动,肉更鲜美!”甚且一片片挑拨鱼鳞,手段甚是残忍。
宋两利感应对方竟在享受虐待快感,实是无法想像对方心智,喝道:“不赌了,你把它放了!”
沈三杯笑道:“怎么?佛陀再世?慈悲为怀?鲜鱼本就给人吃的,放了它还不是一样没命!”
宋两利喝道:“要吃也得先杀了再吃,哪像你如此虐待?”
沈三杯笑道:“这你可不懂了,活鱼肉才鲜,死了便差一级!要不要来一口!”鱼皮已剥,露出鲜亮**,沈三杯竟然张嘴咬去,疼得鱼儿不断挣扎,沈三杯却嚼咀有声,频频点头:“好味道!”
宋两利瞧得头皮发麻,如若对方无鱼可食,岂非生吃人肉,喝道:“还不弄死它!”
沈三杯仍不理,再咬一口,宋两利无法忍受,猛地一掌打去,迫得沈三杯跌退连连,鱼儿终受力不住,昏死过去。
沈三杯哈哈狂笑:“死了一条又如何,溪中多得是!”丢下此鱼,邪笑道:“该你了!”灌着烈酒大呼过瘾。
宋两利冷道:“你吃过人肉?”
沈三杯笑道:“不,人肉太酸,出生三月者应该算上上等质!”
宋两利斥道:“没吃过,怎知肉酸!”
沈三杯呃呃干笑:“只咬几口,又未杀了人,不碍事!”
宋两利嗔道:“那便割你几块肉吧!”脑门突地发出强劲波流,准备摄得对方引刀自戕,然沈三杯跟在极乐圣王身边多年,对灵修之术颇有涉猎,顿觉脑门受摄,怔诧道:“你敢用邪法?”哪敢作怪,赶忙运起劲道抵挡,葫芦猛砸过来。
宋两利一招“土拨鼠”怪招迎打过去,轻易将酒葫芦拨得东转西跳,利用机会仍强摄不断,并吼着:“引刀自割大腿!”
沈三杯强力抵挡下仍受波及,实有股冲动欲抓随身防护匕首以割肉,然挣扎中仍挺下来,怒道:“你只会用邪术么?”
宋两利但觉一时强逼无效,且用引导方式,道:“我就只会这招,你待如何!”双手乱耍,劈得毫无章法。
沈三杯见状大喜:“烂招也敢与我动手!”酒箭一吐,打得宋两利东躲西闪,十分狼狈,口中却仍**着怪咒不断:“魂来魄来,给我自割大腿!”
沈三杯但觉摄力已较减弱,对方章法又乱,一时托大,邪笑道:“敢情你只会胡耍几招?高估你了!”一股挑战心态,让他迫足脑劲以抗衡,葫芦若鼎,强砸不断,宋两利数次险象环生,脑袋差点被砸破,沈三杯虐待之心又起:“疼不疼啊?若疼,告诉我在哪里?”
宋两利道:“左肩疼!”
沈三杯道:“多砸几下便不疼!”葫芦当真又砸来。
宋两利唉唉闪退之际,脑波又逼,喊着:“右臂也疼!”
沈三杯虐喝:“就砸右臂!”
宋两利滚落地面,切声道:“左腰也疼!”沈三杯登又砸往左腰,宋两利知那葫芦似是特异金属打造,砸之不烂,对方早已将其当随手兵器,故以真气护体,多少让他砸中几下,沈三杯当然乐得享受虐待快感,然脑门防备却渐渐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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