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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已过。
方虚默当真亲自前来提人,抓往“灵神雅居”准备让宋两利和玉东皇通灵。
行于路上,方虚默冷道:“玉岛主说什么,你便附和什么,敢搞鬼,小心囚你一辈子。”
宋两利不敢抗命,立即应是,暗中却盘算自己功夫至何境界?若能放手一搏,哪还当得龟孙,然想及若对付方虚默或可一拚,但以玉东皇乃一派武学宗师,恐怕太过于冒险了,且走一步是一步。
灵神雅居前已聚集三人,除了玉东皇,刘通及玉采仪亦在场。
玉东皇一脸庄严,显然对此事十分重视。刘通则显轻浮,不断注视玉采仪,只要美人有所指示,必定立即躬身服务。
三日厮混,刘通终日奉承美人左右且陪美人再抓得不少毒蛇,并寻来灵药解救那中毒之金线姑娘红蛇,玉采仪终以笑脸回应,但觉刘通体贴入微,和他交往忒也不差。尤其玉东皇有意默认下,两人发展自是顺利,刘通竟也握得美人柔荑,陶醉不断。
宋两利已被送至灵神雅居。
玉东皇见其脚镣手铐,登时不忍,道:“方掌门请解其镣铐,对后辈如此,有失大方。”竟然一副宗师模样,和先前猥琐如猴,颇为不同。
方虚默笑道:“若非他脱逃过,怎会锁此镣铐,岛主将就通灵便是,其他我来处理。”
宋两利暗斥,竟然乱栽赃。
刘通喝道:“敢乱逃,打断你狗腿。”
玉采仪道:“能逃么?他当真解了紫鳞龙之毒,实是命大。喂!小妖怪,你头上符带取下,听说有只大乌龟,让我瞧瞧!”
玉东皇喝道:“采仪怎可说粗话,成何体统!”玉采仪伸舌,立即敛声,故作淑女状。
宋两利但觉想笑,道:“乌龟精是他!”立即摄向刘通,要其表演龟吼动作,刘通怎能抵挡,猛地张牙舞爪,吼出龟声,且往美女扑去,吓得玉采仪闪躲。
刘通无法自制,伸手便抓美女胸脯,玉采仪脸色大变,一巴掌掴去:“无耻!”
刘通急叫:“师父他摄我……”
宋两利仍逼他摸女人大腿,方虚默见状大喝:“胡来!”一掌击退宋两利,方阻止此事。
刘通恼羞成怒,立即扑来:“你敢摄我!”
宋两利喝道:“揍你老头!”
刘通简直无法挡,猛又扑往方虚默,吓得方虚默再喝:“找死么!”一掌又想收拾宋两利。
玉东皇见他用上七八成功力,怕宋两利无法承受,立即掠身挡去,道:“方兄放开他,我且要他试灵功。”
方虚默被挡,只好收招,冷哼:“胆敢胡来,有你好受!”
刘通怒斥:“耍何妖法,待我斩你双手!”却躲在一旁,且等机会再说。
玉采仪却觉此举甚神奇,问道:“你当真随便即能摄得人心?”
宋两利道:“你穿牡丹花红肚兜!”
玉采仪登时惊叫,双手抓紧胸口:“色狼!”赶忙逃向父亲背后。
宋两利暗诧,怎一猜即中?倒也想笑,原来通灵得对方有所思考方能窃知,若平白说出,大都猜测居多。
玉东皇脸色却变:“小子你敢偷窥我女儿!”欺身扑前,一掌便想击毙对方。
此举反让方虚默拦来,急道:“岛主别上当,他日夜囚在洞中,哪能偷窥,该是随便猜得,且大家莫去想,何怕他摄得。”玉采仪怎敢再想私事,急忙**着阿弥陀佛,以防私事外泄。
玉东皇冷哼一声始放过宋两利,但想及对方通灵**了得,笑声又起:“来来来,小兄弟别怕,我乃试探而已,你坐下,咱好好切磋通灵**。”
宋两利道:“要切便切,要磋便磋,反正我没事干。”终盘坐地面。
玉东皇尊若天师拜礼,始坐于对面,方虚默则立其旁,随时可向宋两利威胁恐吓,以免出糗。
宋两利表面服从,心头早有盘算,玉东皇既然有求于自己,当好好利用他,毕竟对付他要比阴险方虚默来得容易。
玉东皇终运起通灵**,宋两利配合摄去,方虚默亦偷偷摄向玉东皇,想暗中遥控,刘通和玉采仪则退出十余丈,免得遭受波及。
玉东皇发功一阵,脑门终浮现宋两利想法,此乃宋两利摄来,而非他自行摄得。玉东皇说道:“你昨夜吃了十只火鸡!”
宋两利骇道:“岛主怎知?!你当真能通灵?!”
玉东皇为之舒爽,哈哈畅笑:“当然!我已修得此法门。”
玉采仪暗道:“怎可能,一只火鸡足可五人共食,对方岂能吞下十只?”
刘通斥道:“胡说八道!”却小声许多,免遭报应。
玉东皇灵力再送,突又说道:“你昨夜生了十颗龟蛋!”
宋两利诧道:“唉呀,岛主你简直无所不灵啊!”肚子简直笑抽肠。
方虚默暗斥搞啥名堂。
玉采仪忍之不住暴笑开来:“什么龟蛋?人怎能生龟蛋?胡说八道!”
宋两利道:“你要我生我便生,莫说十颗,一百颗皆无问题。”
玉采仪斥笑不已,转向父亲:“爹他在耍你。”
玉东皇顿悟,怒喝:“小子你敢耍我!”猛手伸去,扣住宋两利左臂,宋急道:“怎在耍?反正是通灵,我想什么,你猜什么,猜得准才最重要,生不生蛋根本无关。”
玉东皇灵光一闪:“也对,通灵和生蛋无关。”喝道:“不准你想粗俗事,再来一次。”放开对方,再次运功。
方虚默冷道:“少耍花样。”
宋两利懒得理他,故作通灵状,随又摄向玉东皇,双方终又稍稍颤动。刘通、玉采仪神情为之揪紧。
然数分钟一过,玉东皇仍摄不了什么,只觉宋两利只在洗澡,终忍不住喝道:“你能洗快些么?浪费时间。”
宋两利道:“可能没办法,你要我高雅别粗俗,我得洗净身子才行,而我洗澡一向要洗大半天才干净。”
玉采仪闻言暴笑而起:“胡说八道!”
玉东皇又觉被耍,怒道:“你还在耍!”一掌敲其脑袋,疼得宋两利唉呀逃退,干声道:“裤子都还没穿便赶我走。”
玉东皇大喝:“还说!”
宋两利终闭嘴,玉东皇斥道:“不准洗澡以及想任何跟武功无关之事。”
宋两利道:“好吧!”再次盘坐下来。
双方终又通灵,宋两利这才耍了手段,以“五方法门”手法,一边摄向方虚默,一边摄往玉东皇,脑门送予方虚默昨夜晚餐菜色不错,送予玉东皇的却是方虚默盗得霸龙神功口诀一事。
玉东皇摄得此事,先时并未在意,喃喃**着:“方虚默盗我霸龙神功口诀,藏在书房右下方秘洞中……”
此语一出,刘通脸色顿变,喝道:“怎可能?!”
玉采仪怔道:“怎会如此?!”转瞧方虚默。
玉东皇、方虚默几乎同时被刘通声音惊醒。
玉东皇诧道:“你盗我武功?!”
方虚默则吼向宋两利:“胡说八道!”欺掌即劈。
宋两利早有防范,左侧滚去,喝道:“口诀就藏在书房,我根本未得霸龙神功,全是他一手策划。”
方虚默仍想追杀,玉东皇猛掠过来,挡下此招,冷道:“方兄当真有此事?”
方虚默道:“别听他胡扯!”
玉东皇冷道:“带我至书房。”
方虚默脸色顿变:“你宁可听信那小妖怪的话?”
玉东皇道:“我只相信亲眼所见。”
方虚默斥道:“少欺人太甚,此为茅山地盘,岛主若想硬闯,我奉陪!”摆出架式,不肯示弱。
玉东皇冷喝:“有种!”猛地一掌劈去,正是霸龙仙掌,霸道无比直摧对方脸面。
方虚默怎敢硬挡,立即展开茅山见长之轻身术,躲躲闪闪避其正锋,随又吼道:“刘通你在作梦么?还不快去找帮手,难道要让敌人杀入总坛不成。”
刘通原想娶得玉采仪,谁知竟弄成如此局面,实是穷于应付,眼看师父危难。只好转向玉采仪道:“去劝劝你爹,如此互斗并非良策。”
玉宋仪喝道:“盗我家武功怎怪我爹,你也接我一掌!”登时发掌杀敌。
刘通怎敢向她下手,只能逃退,玉采仪却逼得凶,甚至抓出毒蛇威胁,刘通自知对方毒功,不敢再战,终逃开前去找寻救兵。
方虚默连挨三掌,血气已翻腾,只能喝道:“岛主住手,在下带你去书房搜查便是,既然在右下墙,便搜右下墙。”
玉东皇冷哼:“早说不就没事,带路!”收手于背,威凛而行。
方虚默无奈前行,口中仍****有词。
宋两利摄知其想法,急道:“岛主快追刘通,方虚默猛喊右下墙便是通知刘通暗号。”
方虚默怒喝:“胡说什么?”
玉东皇冷笑:“好个暗号!”掠身猛追。
方虚默怒瞪宋两利:“回头再与你算。”急追而去:“岛主千万别听他所言。”
玉东皇不理,仍猛追不舍。
刘通的确得自师父暗语,说是讨救兵,却趁机溜往书房想毁证据,他想若被搜出,必和玉采仪关系完全破灭,为此自是拚小命亦得完成任务。
宋两利瞧得一堆人全往内洞钻去,心下一爽:“狗咬狗满嘴毛,我且无暇欣赏,先溜为妙。”
待要拖着脚镣手铐开溜,岂知一转身,玉采仪冷邪虐笑挡在前头:“想逃么?休想!”
宋两利见状苦笑:“你倒缠得可以!”
玉采仪抽出尖刀,喝道:“敢逃,剌你狗腿!”
宋两利邪笑:“不逃了,待我研究研究你衣服穿几号。”通灵**登时展开,故意装得摇头晃脑,增加声势。
玉采仪霎时想及方才肚兜被猜着之事,嫩脸顿红,猛抓胸口,怒斥:“你无耻!”
哪顾得再挥刀,一把毒针猛打过来,针针直取胸脸,既毒且辣,宋两利怎知装模作样忘了摄倒她而让其有机可乘,眼看毒针射来,几日前苦果犹在心头,避无可避下,突地运起水灵神功,双掌暴喷白劲,打得毒针四射。
玉采仪更受波及,登时跌退一步,诧道:“你的功夫?!”
宋两利亦颇意外:“怎么这么强……”喝地又扑前,一掌又迫退玉采仪,爽心直笑:“妙哉,三日苦练,功力大进。”
玉采仪恼羞成怒:“敢欺我,咬死你!”猛将笼中毒蛇砸去,尤其那金线姑娘最为神猛,强势扑来即想獠噬。
宋两利摄功又起,喝道:“通通撞壁!”其摄功连紫鳞龙皆受不了,何况他蛇,这一摄喊,所有蛇群全数闪飞擦身而过,全撞于雅房墙头,昏倒于地。
玉采仪见状气得哇哇哭泣:“你敢杀我宝贝,我爹饶不了你。”顾不得再拦人,欺向宝贝蛇想救其一命。
宋两利无暇理她,见机会难得,拖着镣铐即往山下逃去。
玉东皇强势追着刘通不放。他乃一代宗师,武功自是通玄,强追之下,早已迫近三十丈,刘通怎敢让他追着,登时丢出烟雾弹,毕竟茅山幻术天下无双,这一暴开,白烟弥漫四处,玉东皇縰能以听声辨位追去,刘通却藉着幻术穿入秘道,找向书房,想及师父所言在右墙下,以其丰富搜寻经验,立即找出朱砂拓印绢布,抓在手上即逃。
几乎先后脚之差,玉东皇已追至书房,喝道:“全部别动!”以为有人在里头。
方虚默随后赶来,发现墙下秘盒半开,知道刘通已完成任务,终能安心,道:“岛主请搜吧!其实全是宋两利造谣,在下并未盗你武功。”
玉东皇欺向右墙角乱翻一阵,终未搜得东西。方虚默待要谈和,玉东皇却斥道:“不必多说,若无造假,刘通何需耍此烟雾弹。”
方虚默道:“也许他不知追着是岛主,且不明意思,才会如此,可请他出来说明。”
玉东皇喝道:“串供么?”猛地一掌打得紫檀书桌粉碎,冷道:“敢盗取本门武功,此桌便是下场!”说完掠身退去。
方虚默错愕当场,原以为计画无缺之事,竟然毁在宋两利手中,实在可恨。喝道:“刘通还不出来!”
刘通潜出,哭丧着脸:“师父待要如何?我和玉姑娘……”
方虚默喝道:“命都快没了,还想后事?”伸手:“拿来!”刘通交出秘本,道:“师父何需取他武功口诀?”
方虚默怒道:“你懂什么?不打败玉东皇,你能娶着他女儿?”
刘通恍然,应是如此,自该研究对方武学了,道:“徒儿以为秘密研究即可。”
方虚默斥道:“难道要向天下公开不成!”语气转缓:“若有第三人知晓,你休想练得。”
刘通道:“弟子自会守秘,但宋两利恐怕亦知……”
方虚默冷哼:“死无对证,他奈我何!”忽觉对方已开溜,喝道:“快把他抓回来!”
师徒俩终快速追出。
灵神雅居前已空无一人,就连玉采仪亦被父亲带走。
刘通伤感不已:“玉姑娘你难道一点不在乎我么?”
方虚默冷道:“少自我陶醉,以你长像,玉东皇只不过吊吊你胃口罢了,小妖女更看不上眼。”
刘通道:“我不信!”
方虚默道:“不信便跟去,顺便探探小妖道消息。”
刘通终选了方向,直追而去。
方虚默摸摸胸口朱砂拓印秘本,邪笑道:“至少仍得一样,尚未全盘输去。”掠往隐密处,干脆大方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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