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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已而不知彼,狂傲刚愎的决定,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正在众人大吼大叫,乱糟糟的时候。
林缘的草木突然簌簌而动,出现了身穿青色夹袍,臂弯挂着白狐裘,腰带上插着一把普通连鞘长剑,面带邪笑的沈野。
他随手将白狐裘往左后方上空的树木横枝上一抛,白狐裘就安安稳稳的挂在树枝上。然后慢条斯理的将衣袂拉起塞在腰上,轻轻的拍了拍手,斜依在树干上。
“什么人?”剑神一声沉喝。
沈野离开树干,站直身躯,缓步踱入草坪。
“唷!你们在这里干嘛呀?”沈野笑吟吟的说:“吵吵闹闹大呼小叫,像—群乱鸦,或者像—群鸭子。”
“沈野!”那个负责指认的弟兄脱口惊呼:“这家伙竟然早就藏在咱们附近了,咱们刚才还眼巴巴地傻等呢!”
“他就是沈野?”神剑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就是你们派人将咱们自湖广请来要对付的那个沈野?”
“没错,就是他!”
剑神摇摇头又点点头,呼出一口长气。
“好在本座断然下令撤除埋伏。”剑神神色释然的说:“否则万—毙了这个九流混混,咱们这些人的脸往那儿放呀!姓乌的家伙简直有意陷害咱们,往咱们脸上抹灰。”
“好,不愧是武林名宿,明人不做暗事,我这个江湖九流混混尊敬你们。所以我也就正大光明地出来了,与你们面对面比一比,不使用以阴制阴,以毒攻毒的手段对付你们。”沈野仍一脸邪笑的说。
“对付咱们?他娘的,凭你这种混混居然敢说要对付咱们?”剑神的自大狂又要发作了。
“那该怎么说呢?”沈野愁眉苦脸的说:“就这么说吧,请你们打发我上路好啦!”
剑神微微点了一下头,轻哼了一声,表示勉强同意沈野的说法。
“你们随便上去一个人,把他摆平下来,咱们立刻就可返山,那边的庆功宴及仪仗队等着咱们呢!”剑神轻描淡写的说。
剑神语音刚落,站在林缘左近的两个黑衣人,争先恐后的飞扑向沈野,狞恶的神情令人心惊胆颤。
“不要抢!”剑神怒叱道。
沈野深深吸口长气,脸上仍然带着邪笑,背手而立,似乎毫无戒心。虎目泰然地迎着快速掠到的两个黑衣人,像个白痴。
右边的黑衣人到得最快,毫不迟疑的正面突入,右手急伸,五指如钩抓向他的五官。
“好,早死早投胎!”他大声叫,身形一晃避开致命一爪。
“砰!”有人倒地,是用爪攻击的黑衣人,右手腕被沈野扣住,来—记干净利落的凌空大背摔。
左边的那位黑衣大汉恰好到达,惊骇中无法收势,双手箕张,已近身来了。
上盘手崩开双爪,起右脚来一记招式较低的怀心腿,沈野接招反击干净俐落,从容不迫,看似不快,但却一气呵成,配合得紧凑周密,天衣无缝。
内家高手近身均以内力打击,凶猛沉重自不待言,这脚恰好踢在自左边扑来大汉的小腹处,功臻化境的高手也支待不住。
“砰!”这名大汉向后跌出寻丈,双手掩腹揉动,掷缩如暇,脸色冷灰,冷汗如雨,呻吟之声若断若续。
“哎……哟……”刚才第—位被凌空大背摔的大汉,痛苦的叫声令人悚然,在地下挣扎,右腕骨碎,全身骨头像被摔散了。
“你们不听领队的命令,急着往上抢,互相撞成这个样子,这可不能怪我呀!”沈野仍然邪笑着。
站在远处的剑神,双目中露出惊疑神色,感到万分不解。
因为两位大汉扑上的时间,先后相差无几,站在剑神这个角度上看,似乎两人不慎相撞,第二名大汉撞上第一名大汉,使他无法稳住身形,变成凌空背摔。而第—名大汉于背摔时,双腿误踢中随后跟遇的第二名大汉之小腹。
正因为发生得太快,而且非常自然,再听到沈野这样一说,所以剑神仅表示惊疑,而不是惊震。
草坪西侧的两名中年大汉,不待剑神示意就狞笑的并肩走向沈野。
“唉!刚才我说你们像—群乱鸦,一点都没冤枉你们。你们的头儿已明示出来—位打发我就可以了,你们两个却偏偏违命上阵,岂不是将你们的头儿的话当成耳边风?”沈野讽讥的说。
剑神听他一说,面色微微—变。
“翻天掌上去试他—下,王毅退下!”剑神怒喝。
右边的中年大汉闻声,立即止步退回原位。
左边被称为翻天掌的中年人,闻言后加快步伐冲上。
沈野也同时—闪身快步相对前进。
没有交代任何场面话,也没有主客定位的规矩。
翻天掌见沈野快速接近八尺之内,早已蓄劲以持的双掌,电光石火般的击向沈野胸腹,掌末到劲已及体。
沈野的身形—晃再晃,似乎形同一瞬间,巳退回原立之处,恰好正是翻天掌势已尽,而身形将停未停之际。
两人相隔太近了,出乎翻天掌意料之外,巳来不及作任何的反应。沈野的掌巳贴近了他的小腹。
没传出打击的声音。但翻天掌却突然向后倒飞而退,砰然大震中,撞倒在丈外的雪泥杂污的草坪上,手脚朝天,继续滑出丈外挣扎难起,抱住肚子,卷缩成一团,呻吟不已。
这轻描淡写,不带丝毫火气的—击,击醒了剑神的迷梦惊得他目瞪口呆。
三个武林名宿,超等高手,都是—照面便倒下去了,而且均失去了再交手的能力。
“这小子在扮猪吃老虎,大家—起上去分他的尸!”不待剑神下令,所属的同伴已大吼的围上去了。
“我要—个个摆平你们,替你们在江湖上除名。”沈野也怪叫。
于是—场混乱的烂仗展开了。
十六个人开始八方追逐,像是一个大池塘里白手捞鱼。
沈野在十六名超等高手追逐下,似乎很自在的八方游走,始终避免与剑神接触。
反正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都是敌人,他的手脚并用,在人群中随意挥踢,都会碰到人体。
一场暴乱。一场烂仗,哪像是武林超等高手的生死搏,倒像是在玩走马灯游戏。
斥喝声与狂叫声连续响起,人体连续四处抛掷、滚动、摔跌片刻间十几个人倒下了七个,倒下了便挣扎难起,几乎都受到了重创。
白手涝鱼的结果,不但鱼溜走了,连鱼鳞都捞不到一片,捞鱼的人反而被鱼鳞刺伤了近半人数。
剑神终于看出了危机,冷静下来了。
“大家不要乱,快退下!”剑神一面大吼,一面拔剑出鞘:“稳下来,还乱个鸟!快用兵刃分他的尸,不准争功,不准各自为战就因为刚才人人想争功,所以反被沈野乘乱上下其手摆平了七个人,在暴乱中谁也冷静不了;等到醒悟时人几乎已少了一半,九个人形成扇形包围,刀剑出鞘;脸上惊容未消。
剑神傲气全消,脸色变绿,片刻间人已几乎少了一半,脸怎能不变绿?
“老天爷,在这片刻之间,你……你就摆平了我带来的一半超等高手……”剑神狂傲的神态早巳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丧考妣的狂号。
沈野的神态突然变得森冷,江湖浪子的形态消失无影无踪,虎目中精光四射,无视于面前九个超等高手的存在。
“这是自我闯荡江湖以来。对我围攻的敌人最轻的惩罚,你仍有九个完整的人,应该感到满足才是。现在,咱们还要继续玩下去吗?”他的语气森冷如寒冰。
经过千锤百炼的武林名宿,在一阵激动之后,就会慢慢恢复自信。
九个人都是武林名宿,而且是超等高手,每个人都已渐渐恢复自信,尤其是兵刃在手,信心恢复得更快。
“沈小辈,别以为你刚才乘乱摆平了我们一半的人,就以为胜定了。大爷仍不信邪,咱们就继续下去吧!”剑神神色严正的说。
“好!有种。”沈野郑重的说:“姓傅的,说老实话,你为人虽然狂傲自负,但仍不失为—个具有风格的武林名宿。因此,我均未下煞手,只伤人而未杀人。”
话;先说在前面,等会交手,你们如仍保持正大光明的态度,不管多少人我都愿意接下。假如你们不遵守武林规矩,在暗中使用暗器、迷香等偷袭,我会毫不犹豫的屠光你们。
现在咱们就开始玩罢,早结束早好,华阳夫人亦为我设一庆功宴在等呢!咱们赌赌运气,看看谁有机会回去喝庆功酒。”
剑神转首向左边第三个持蛇纹杖的老者点头示意。
老者立即迈步行至沈野面前。
“在下领教!”持蛇纹杖老者,双目神光炯炯地注视着他。
剑吟声起,沈野长剑出鞘。
他的神色变为庄严肃穆,与刚才打烂仗的神情截然不同。
一剑在手,有我无敌。
“请!”
他微退半步,剑垂身侧。
持杖老者见状,怒火骤升,认为他这种不设防的起手式是一种漠视。
老者双目杀机怒涌,突然身杖合一滑近,杖山怒发,劲风乍起。杖自中空切入,势如雷霆。
一缕剑光蓦地切入老者中宫,迎着杖势以诡异的小角度闪烁而入。
老者大吃一惊,蛇纹杖一振,迅速封架迎面射来的炫目剑光。
很可惜;剑光射入的速度不是平均的,半途突然有—刹那的停顿,杖呼—过,立即以更快的速度射入,剑尖已无情的射入老者左肩并。
剑光一击暴退,蛇纹仗却收不回来,连人带杖前左前方斜冲,远出丈外,跌倒在地。
“继续上!”沈野站在原地轻拂长剑叫道,似乎刚才他不曾与人交手,神态自若。对跌倒在地上的老者也不看—眼。
—剑伤人,速度太快,谁也没看清双方出招的变化。
他们所能看到的景象,是持仗老者前冲出去,寒芒—闪,老者向左前方继续前冲倒地。
“千万小……小心……他的剑……剑势有……有鬼……”持杖老者挣扎着站起,以右手掩住左肩井,如见鬼魅般大步后退,蛇纹杖也不要了。
—名持雁翎刀的粗壮大汉迈步而出。
沈野仍然剑垂身侧,目光冷然地盯着壮汉。
蓦地,刀光骤发,罡风震耳,刀势迎面插入,无可克当。
一声震天长啸,剑光疾闪,无俦的罡风骤发,搏击的劲道在刀势的诱发下,突然迸爆,激烈闪烁的剑光惊心动魄;无畏地切入强烈的刀势中。“铮铮……”金铁交鸣,火星飞溅,壮汉步步后退。
雁翎刀在闪烁流泻的剑光中逐渐萎缩,迸爆的异劲;令草坪上的积雪泥污向四外飞射。
“铮……”
“哎……”壮汉跟着踉跄向后退、勉强稳住身形。
当一声,雁翎刀落地,弯腰直喘气,像拖了一天车快断气的老牛。
壮汉的衣衫几无一处完整的,身上多处地方隐现出大块血渍,令人触目惊心。
“扶我……我回去……”壮汉无力的号叫。
一名黑衣中年人上前将壮汉扶回。
“再上!”沈野面无表情的叫。
两上两下,干净俐落。
第一次进招系以轻灵快速取胜,第二次是以雷霆之势猛攻,招式虽然有异,结果却是相同。
剑神及其他同伴吓坏了,这是什么剑术?
剑是以刺击为主,而沈野的剑招居然能砍劈,气势之雄挥尤胜刀招。他们怎能不惊?怎能不怕?
但惊怕又有何用?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剑神环顾六位同伴,脸上有明显的惊容。
“我先上,你们视状况再加入策应,生死荣辱在此一举!”他低声向同伴交代。
他迈步上前面对沈野,手中剑发出了龙吟虎啸,气势慑人,气势不凡,的确像是一代剑神。
“你—个人上?”沈野泰然的问。
“我先上,他们会视情况加入的。很抱歉,我们不能再以一对一与你交手。”
“我早巳声明过,只要你们不玩花样,而以正大光明地与我交手,不管你们多少人一起上;我都会接受的。注意;我先出招了!”
声落剑出,发起抢攻。
蓦地剑吟与电光齐发,速度似乎比先前快了两倍。
“铮!”剑神狂乱的封住了这一招,他实在难以置信,剑上居然会传来如此强大的压力,这是他闯道以来第一次遇到。
“铮!吱嘎……”双剑交击的震鸣;以及金属相刮的怪异锐声,使人头皮发麻,心脉抽搐。
剑神内力修为深厚踏实,内劲悠长,御剑的真力势如潮涌,剑气已可外发伤人。
刚才这招他已聚力—击,期以深厚的内力震偏沈野的长剑,后便排空直人。
可惜事与愿违,沈野御剑的内力出乎意料的浑厚。
他的长剑反被沈野震偏,剑锋强行贯入,锋尖毫无阻滞地在他胸腹刷了两处—尺多长的伤口,一击得手后人剑疾退如风。
沈野刚站稳,背后已光临三支长剑。
身体突然像泥人见水般萎缩于地,身形化不可能为可能,侧滚翻起,如电般的剑光切入自后冲来的三人怀中。
“哎哟……哎……”三声短促的痛呼同时响起。
人影飞翻中,刺目的晶虹已射向侧面而来的其他三位中年人。
“铮铮铮……”
连续的金铁交鸣声中,三支剑分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出三丈以外。
三个中年人每人用左手抱着小臂同时暴退;来得快退得也快。
每个中年人的右小臂,均被剑刺了一道尺余长的深口。深可及骨,鲜血怒涌如潮,染红了立身地面处的积雪。
从连续的搏击中,可看出沈野的剑术极为诡奇辛辣,劲道更是雷霆万钧,且能剑使刀招;让人防不胜防。
假如今天他大开杀戒,在场的人以及包括先前受伤的人没有人能逃得了死亡的命运。
他对风神会毫无好感;尤其恨透了他们那些阴谋诡计:掳人、暗算、以及以药物控制别人。
来此这前,他本已下定决心屠尽埋伏之人,但后来见剑神那种狂傲自大英雄式表现,于是消除杀心,只将他们击伤,使他们短期内无法为恶。
刀剑撒了一地,伤者也躺了一地,真正能站立在场内的仅有五人,当然这五个人也是受了伤的。
剑神是站立者之一,双手掩住胸腹的伤口,血仍继续向外涌,伤口实在太长了,伤口根本掩不住,摇摇欲倒。
“你的剑……真的有……有鬼……”剑神的嗓门完全走了样,惊怖欲绝的说:“不……
不到一刻时……辰……你就将咱……
咱们十九个人全……全都摆平了……我……我如何回去交……
交代……天啊……”
沈野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俯身捡起剑鞘收剑,神色泰然。
“那是你的事!”
他坦然的说:“老实说,今天在下已是手下留情了。你可回去打听,贵会的袭杀小组在南京也曾埋伏向我突袭,我几乎屠光他们。因此你应该值得庆幸才是,至少你们十九人都活着,仍可享受美丽的人生。但如想日后再称霸道雄的赚那些血腥钱,恐怕机会就不多了。”
十九人,不是胸腔受了伤就是四肢挂了重彩,胸腹之创伤;纵然医治好了,体内的组织伤口很难复原,这些受伤的人,都已伤到筋骨,必然成残。
也就是说,这十九个高手,已经在江湖除名,这对一个武林名宿来说,是非常悲惨的一件事。
离此北方的半里之处的小高地上,站着一男四女五个人。
自搏战开始他们就已站在那儿,因此,自开始到结束的全程,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此际他们见事已平息,五人立即施展轻功奔来斗场,眨眼间已置身草坪前,是毒狐、瑶台仙姬、华阳夫人与三妹,男的是名列天下九大高手第一的九现云龙关山月。
他们刚才—虽巳目睹经过情形,但见到现场那种凄惨景象,仍不由触目惊心。
沈野上前招呼见礼。
“非常抱歉,这里因有点事故耽误,劳动前辈及夫人及贤姐妹前来,在下甚感不安。”
沈野表情歉然的道。
“愚姐妹等见公子于约定时向仍未驾临,猜想可能于途中发生了事故,因此由关大侠陪同沿途前来接驾,在途中遇上符金两位妹子,始知公子在此,公子无恙否?”华阳夫人媚笑的说。
“公子你真了得,关某人叹为观止!”九现云龙态度诚恳的说。
他的赞美的确出于内心,他认识躺在地上呻吟的六个人,剑神当然更不必说了,那地上六位仁兄,确是名震江湖的超等高手,他九现云龙与六人中任何—人—对—相搏,亦不可能在片刻间摆平对方。
而沈野仅在一照面就将对方摆平了,的确使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刻,那位负责招认沈野的黑衣大汉,已挣扎站了起来。当他见到华阳夫人居然在此出现,心中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可能漏……漏网逃出七……七野田庄的!”
沈野反应特快,身影一晃,Uw.uuknshu.c 立即自五丈开外幻现在黑衣大汉身边,双目神光暴射。
“你们难道派人攻击七野田庄?说!”他的语音森冷,尤其最后那个说字,声若沉雷。
“不是本会派……派人偷袭,只是知州大……大人派推官周大人前往捉……捉人……”
沈野飞跃回到众人站立处。
“赶快回七野田庄应变!你们先走,我会很快跟上。”他急声说:“小玲,将钦赐玉佩交我一用。”
他接过玉佩藏好,华阳夫人等人已施展轻功疾奔而去。
“咱们快赶上!”
他双手各抓住瑶台仙姬及毒狐玉臂,身影一动。蓦地形影俱消,再现身时,已在五十丈以外。
他这一施展身法,可将剑神等人看得目登口呆。
“老天!这是五行遁术……”剑神用近乎呻吟的声音说道:“他如要杀人,根本用不着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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