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十二、妙手回春挽2命,口若悬河天下惊,道缘儒仙,鬼雨,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叶昊天看看众人,又抬起右掌发出春风化雨,眼见松树一会儿工夫枝叶返青,不多时恢复了勃勃生机。年轻人和两位老妇人见了扑通跪在地上,口中呼道:“请仙长救命啊!救救他们母子啊!”
儒士心中也燃起希望,于是不再拦阻,对他道:“请仙长施术。”
叶昊天上前将棺木打开,入目是一个面色如纸的少妇,身上盖了一张白色的毯子,毯子下部已经为鲜血湿透。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少妇的脉门,良久之后感到寸脉微微搏动了一下,那是心脉尚存的表现。
儒士看着他道:“儿媳向来身体健康,大夫说胎位不正,转也转不动,所以生了三天生不下来,活生生的人折磨成了这样。宫里的太医都来看过了,如果仙长没办法我们也不怪你。”
叶昊天沉吟片刻道:“我有办法可以救活夫人,但是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能答应。”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众人接着道:“救活之后你们不得四处宣扬,不得将我救治的方法说出,能做到吗?”
儒士郑重的点点头,年轻人和两位老太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几个人都说道:“请仙长搭救,我们决不敢在人前提起,您放心。”
叶昊天听了,从乾坤锦囊中取出一株不死草,覆盖在少妇面上。几个人都惊奇的看着他,不知道那兰草一样的东西有什么用。
叶昊天知道一会儿工夫少妇就会醒过来,但腹内胎儿的位置不能不校正,于是站在棺材旁边双手虚抬,微微发出一点功力,透过少妇的身体托住腹中的婴儿,想将婴儿转个位置,结果试了一下却没有成功。他放出神识探查了一下,原来是脐带将婴儿的头颈缠住了,于是小心的将脐带解开,然后才将胎儿转了个方向,成为头下足上的位置。
刚刚弄完,忽然听见少妇口中“嘤咛”一声,不出所料的苏醒了。叶昊天迅速将不死草收回锦囊。周围几个人一下围了上来,年轻人将夫人扶着坐起。少妇气息微弱的道:“相公,我对不起你,这孩子怕是生不下来了。我好命苦啊!”
叶昊天对她道:“夫人请放心,我已经将胎位正过来了,请再坚持一会儿。”说着又取出一颗补中益气丹递给年轻人道:“夫人失血过多,中气极弱,将这颗丹药给她服下。然后速将夫人抬到床上,再传稳婆来!”
年轻人千恩万谢的接过丹药放在夫人口中。少妇听说胎位正过来了,立即满脸欣喜的看看叶昊天,眼睛里透出期盼的神采。随后年轻人将她抱入房中,稳婆已经又被叫来了。
叶昊天和儒士在外面等着,儒士和年轻人在院子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叶昊天安慰儒士道:“先生请放心,您要有孙子了,恭喜恭喜!”儒士愈加惊奇的看着他,心里的焦虑却始终不能减低,毕竟人死了一次再救回来,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不到半个时辰,一个老太太走出来道:“生下来了,是个大胖小子。母亲平安,只是小孩好像不太好。”
叶昊天点点头道:“胎儿在腹内停留太久,缺血少气,只怕已经伤及脑络,请将孩子抱给我看看。”
老太太道:“天太冷,怕孩子受了风,不如请仙长进去看吧。”
叶昊天跟着进去,少妇已经斜躺在床上,身上盖了被子,将婴儿抱在怀中,正在暗暗垂泪。
年轻人跟她说了句话,她泪流满面地将婴儿递给叶昊天,眼睛里透出的是绝望和无助。
叶昊天接过婴儿看时,发现婴儿面色红得发紫,不哭不叫,仔细探查,果然发现有两条入脑的经脉和一条入肺的经脉堵住了。他运起春风化雨**将婴儿的经脉疏通了一遍,片刻之后忽然婴儿哇哇大哭起来,面色也渐渐变成淡红的颜色。听见哭声,每个人都面上一喜,知道婴儿已经好些了。
叶昊天对少妇道:“孩子的脑脉已经通了,你放心吧,将来一定会完全正常,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夫人当即挣扎着要下床给叶昊天磕头。年轻人和两位老太已经跪了下来。叶昊天赶紧将他们阻止。
儒士将叶昊天请入正厅,让所有人退下,面现感激的道:“仙长救了我家两条人命,敝人感激不尽,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叶昊天摇摇头道:“举手之劳,不用挂在心上,我只要看着他们母子平安就很高兴了。”
儒士无比钦佩的看着他道:“我欲敬献仙长五万两纹银,请您笑纳!”说着就待叫人取银票来。
叶昊天急忙将他阻住道:“先生不要如此,我说不用就真的用不着。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以后有缘再见。”说着就要离开。
儒士急忙道:“仙长且慢,我还有下情容秉。”叶昊天停住身子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儒士却犹豫着没有开口,只是在厅中不停的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了决心,忽然上前跪下对叶昊天纳头便拜。
叶昊天吃了一惊,这是老先生第一次拜他,知道对方非是普通人物,这一拜只怕有些原因。正待阻止,儒士果然面色沉重的道:“我这一拜并非因为仙长救了儿媳和孙子,而是有事相求,想求仙长大慈大悲出手救治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那个人非比寻常,我全家人的性命跟他相比简直贱若泥土!只要能救了那人,无论任何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叶昊天明白,面前的儒士定然位居公候之列,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那人不知道是哪位皇亲国戚了,不由得心中略感兴趣,于是道:“先生不用顾虑。只要那人不是十恶不赦之徒,我都愿意伸手一试。另外请您不要呼我仙长,不如叫我田天好了。不瞒先生,我的本名目前不便提起,但跟田天两个字有些相近。”
儒士看了他几眼,沉吟一下道:“好,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管你是什么人,有这一身凛然正气就够了。我就叫你田天。你可以装作我的手下跟我去一趟,路上可能会有人盘问什么,你不用回话,一切有我。”
叶昊天答应道:“好,请先生这就上路吧。”
儒士又看了一眼叶昊天,回头吩咐下人:“去拿一套本府师爷的长衫来。”下面有人立即跑了去拿,片刻之间拿来了。
叶昊天跟着儒士来到里间换上长衫,那是一袭青衣,袖口有两个金丝织成的字:“宋府”。大小倒也合适。
儒士又道:“那里检查很严,身上不要带有铁器,否则无法通过。另外这东西你拿着,入门用得着。”说着递给叶昊天一块牙牌。
叶昊天接过牙牌,又将乾坤锦囊取在手中道:“我身上只有这么个小小的锦囊,除此别无它物。”说着将锦囊递给对方察看,儒士随手捏了一下道:“没问题,这么小的东西连把最短的匕首也藏不下。”
然后儒士出了大门上了四人官轿,让叶昊天捧了些书籍字画在后面跟着。一路行去街道越来越宽,宫殿越来越高大,走了不久竟然到了承天门外。儒士下了轿子,吩咐轿夫等着,仍旧让叶昊天跟着,然后迈步前行,过了端门来到午门前。
叶昊天殿试的时候曾经入宫一次,今番再次来此仍然感受到午门的森然威严。看着高大的砖石墩台上的五凤楼,和两侧凸出的阙形成相对围合的空间,任何人都会有一种压抑感。
守门的黄门侍郎上来问候:“宋太傅,今天怎么来得晚了一个时辰啊?”
宋太傅从怀中取出一块牙牌道:“太子让我找齐了他要的字画就来,不论时间早晚。”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叶昊天道:“此人是我府中的师爷,下得一手好棋,太子学棋甚切,想知道什么是上乘棋道,所以让我请位高手来在太子面前对弈一局。”
黄门官看看叶昊天道:“你的牙牌呢?”
叶昊天忙将儒士所给的牙牌取出来。
黄门官接过去看了看,点点头,然后对儒士道:“宋太傅,依例检查,请多包涵。”
儒士没有说话,只是伸开双臂任其检查。叶昊天这才明白面前的儒士竟然是当朝三公之一:太傅宋九龄。由于心中早已有底,所以也没有怎么吃惊。黄门官略略检查了一下宋九龄,接着十分仔细的检查了叶昊天手中的字画,又在他身上拍了几下,道:“检查完毕,两位请入宫。”
两人刚欲迈步,忽然从宫内走出一位六旬老者,人还在三丈外就笑道:“刚才在远处听说太傅的师爷是围棋高手,不禁想出来认识一下。太傅真是好生了得,不单自身棋艺天下闻名,府中随便出来个师爷也这么厉害。以后有空倒想请教几局。”
宋九龄上前拱手道:“原来是刘太师,今日已晚,我们急着要见太子,切磋之事以后有空再说吧。”
叶昊天心中一震,面前站着的竟然是权倾朝野的太师刘衡,正是此人跟宫里的太监王希里应外合、把持朝政,弄得满朝文武敢怒而不敢言,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但见对方五短身材,大腹便便,一双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偶尔不经意的瞄过来却又满含神光。似乎身上练了某种功夫,看来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刘衡拦住两人道:“太傅且慢。我刚刚去看过太子,太子神色极差,刚刚入睡,你去了也要在外面等着。不如让他休息一下,过一个时辰再去。”接着话语一转道:“太傅,请给介绍这位围棋高手,我很想结交一下!”
宋九龄看了叶昊天一眼,心里有点不安,面上不动声色的道:“这是本府师爷田天。田天,来见过当朝太师。”说着招呼叶昊天上前晋见。
叶昊天尽力收摄自己身上的浩然正气,急忙上前施礼道:“久仰太师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刘衡紧盯着叶昊天道:“田师爷是哪里人啊?我也略通棋理,京城棋界高手无不相熟,为何未曾听说你这围棋高手的大名?”
叶昊天不慌不忙的再次施礼道:“晚生是青海人,向来以为棋术只是小道,从没想过以棋道扬名,所以很少跟棋界中人来往。”
刘衡哦了一声道:“原来田师爷博学多才啊!不知道你最得意的是什么?最想扬名的又在哪一方面?”
宋九龄有点焦急的看着叶昊天,不知道他怎么回答。
叶昊天呵呵笑道:“我最盼望的还是有一天金榜题名,这也是我拜在太傅门下的原因,实指望近水楼台图些方便罢了。今日见了太师,以后还请多多提携。”
刘衡一摸短须道:“好,这也是读书人的本色。我且考你两个问题,若能答得好,我会跟太傅一起帮你打点,或许你不用科举就能入仕作个小官了。”
宋九龄听了叶昊天的答复一个劲儿的暗暗点头,觉得很是恰当。忽然听见太师要提问题,他的面色有点不太自然,道:“太师,我们还要入宫面见太子,不如请您以后再考吧。”
叶昊天却神态自若的道:“太傅莫急,既然太师有此雅兴,便请出题。”
刘衡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略一沉思道:“这两个问题都是围棋方面的,第一个比较简单,如果答不出,今天你就不必入宫了。请问围棋手法有哪些名字?”
叶昊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棋经十三篇有云:夫弈棋者,凡下一子,皆有定名。其之形势,死生、存亡,因名而可见。有冲,有干,有绰,有约,有飞,有关,有搭,有粘,有顶,有尖,有觑,有门,有打,有断,有行,有立,有捺,有点,有聚,有跷,有夹,有拮,有辟,有刺,有勒,有扑,有征,有劫,有持,有杀,有松,有盘。用棋之名,三十有二,围棋之人,意在万周。”
宋九龄听到这里,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暗自庆幸今天运气好,这位仙长果然非同一般。
刘衡鼓掌道:“好!果然是当世国手,这个小问题当然难不住你。不过第二个问题有点难度,邵壅曾经写过古今围棋第一长诗,你是否听说过?能否背点儿来听听?”
宋九龄听了邵壅这个名字,想了半天没有印象,抱怨道:“太师这是强人所难了,这诗我都没听说过,不知太师从哪里看来的?”
刘衡得意的笑道:“这是我上月才从国子监的藏书室翻了许久翻出来的。我拿这问题问了八个人,没有一个答得出,大家都说连听都没听过。”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看看叶昊天道:“你只要背得出二十句,我就推荐你做宫廷棋待诏,官居六品,以后可以出入翰林院、亲王、公候的府地,甚至皇宫除后宫以外的部分也可以来去自如。”
叶昊天却问道:“太师不用考察我的棋艺了吗?或许我只是棋艺平平而记忆较强而已。”
刘衡哈哈笑道:“不用了,如果你真能背出此诗,可见对围棋确实有心,而且做过很深的研究,更兼智力超群,棋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
叶昊天不忙背诵,又问道:“太师是否相戏尔?”
宋九龄故意呵斥道:“朝廷三公,怎会相戏于你?你若是会的话就背来听听,不会也没人怪你。”
叶昊天抬头望天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刘衡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得意的笑道:“背不出也没什么。莫说是你,就是翰林院的学士也没几个人听说过。要说背得全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一个。”
叶昊天装模作样停了半天,看看差不多了,忽然背道:“我来试试看啊,二十多年了,可能记不全了。好像是‘人有精游艺,予尝观弈棋。算余知造化,着外见几微。好胜心已无,争先意不低。当人尽宾主,对面如蛮夷。财利激于衷,.ukashu.c喜怒见于顽┄┄’”开始时结结巴巴,随后逐渐加快,一句接一句,如同江河之水滔滔不绝,整整一顿饭的工夫才背到:“上兵不可伐,巧历不可推;善言不可道,逸驾不可追。兄弟专乎爱,父子主于慈。天下亦可授,此着不可私。”最后嘎然而止。
旁边的两人大眼瞪小眼都呆住了。
宋九龄长叹道:“天呐,这么长的诗竟然真有人去背!竟然还真的能背下来!这人是傻瓜还是神仙啊?”忽然想到背诗的人就在眼前,这话说得未免不敬,连忙改口道:“太师,棋待诏的事您看着办吧!”
刘衡诺诺连声,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道:“两位请进,太子该睡醒了。棋待诏的事待我秉明皇上过几日安排。”
叶昊天和宋九龄正待迈步,忽然背后又传来刘衡说话的声音:“不知田师爷是从哪里看的这首诗?”
叶昊天转身答道:“时间太久,我记不太清了,或许是敦煌石窟,或许是岳麓书院,或许是白鹿书洞。”
刘衡听了未再问别的,这三处所在每处藏书都不下几十万卷,确实是很好的解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