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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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你又上课看这种奇奇怪怪的小说！”姜舒手下的书被突然抽走，老师愤怒地卷起那本快散架的线装书拍了拍姜舒的桌子，“姜舒，你家里花这么多钱是让你来这里看这种奇奇怪怪的小说的吗？”女老师吐沫横飞的指责着姜舒，姜舒有些厌恶的往后缩了缩，“家里花钱让你们复读是为了明年考个好学校，有个学上，不然你们毕业就得去打工！”老师又转向其他同学，“去年没考上大学，今年来复读，那明年你们还想继续复读吗？”

班里鸦雀无声，前排的同学们还在奋笔疾书做着手里的卷子，后排刚刚还在打牌的几个男生被女老师突然发飙吓了一跳，这会儿正老实地趴在桌子上。女老师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班主任小心地推开门，向女老师问道：“张老师，可以让姜舒出来一下吗？”“可以，”女老师回头说道，转头瞪了姜舒一眼，又用手里的线装书敲了敲姜舒的桌子，声音冷淡地说，“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姜舒有些不明所以地站起来，离开了教室，女老师在他离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走到讲台旁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说教。

姜舒跟着班主任走到办公室，一个中年人正坐在那里，姜舒不认识他，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中年人露出亲近的神色，对姜舒挥了挥手：“霖霖，快过来。”他说完这话，又向班主任点了点头，温和地说：“谢谢赵老师了，我能私下跟他谈谈吗？”班主任态度良好地点了点头，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姜舒最近总是上课看小说，您作为他的家人应该多劝劝他，这马上就要高考了……”“谢谢赵老师，我知道了。”男人打断了班主任的话，尽管他的态度温和，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班主任这才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你是谁？”班主任一离开办公室，姜舒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给他倒了杯水，把一只手机放在了姜舒面前，姜舒还没来得及询问别的，就听到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霖霖。”姜舒一听到这个声音，神色立刻激动起来，他不自觉地放大了声音：“爸，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姜舒出生于安徽蚌埠一户姓姜的人家，在他八岁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然而，他八岁那年，父亲带他去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大宅子，里面的人脸色恭敬地管自己的父亲叫族长，年幼的姜舒哪见过这种架势，只敢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角。

父亲带他去了一个看上去像是炼药时的地方，然而，姜舒对递到自己手上的药方丝毫不感兴趣，反而对他们进入药房的机关很感兴趣。

从此八岁的姜舒就在老宅住了下来，尽管他对制药并不感兴趣，但是依旧在父亲的要求下学习了一部分制药，然而他最感兴趣的还是书房里那些姜家世代传下来的古籍——以及他从一接触就喜欢上的机关术。

姜舒在机关方面的天赋很高，姜父为此专门在老宅空出一个房间让他有机会实验他的那些机关。

姜舒十八岁那年高考，他一向成绩一般，加上高考前他刚刚研究出一个新的机关，因此高考失利没有考上大学，他原本想趁机向父亲提出在姜家老宅潜心研究机关不再上学，可是一向顺着他的姜父这次却不顾他的强烈反对将他安排去了湖南永州复读，甚至从那之后，姜舒再也没见过父亲，他无数次给父亲打电话要求休学回家，父亲却岿然不动，细算下来，姜舒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跟父亲通话了。

“霖霖，你怎么总是想着回家，”父亲严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有些失真，“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以照顾自己了，你好好读书，等事情结束自然就可以回家了。”“但是去年读一年，不行，复读，今年读一年不行难道还要复读吗？”他有些情绪失控地喊道，“我想回家，我想做——”男人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姜舒想说的话，看到姜舒有些发红的眼睛，男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又示意外面还有人在听。

姜舒自知失言，喝了口水压下了自己的情绪，电话对面的姜父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心疼，然而嘴里的话却没有一丝犹豫：“等你读完这一年我们再谈这件事，之后没有事情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说完这话，没等姜舒说什么，姜父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