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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五年,是东林党的劫数之年。
其实归根结底,也是东林党自己犯贱,天启四年魏忠贤权势日隆,东林党在朝中的权力受到威胁,于是率先发难。
先是六月左副都御史杨涟上疏,弹劾东厂提督太监魏忠贤二十四项大罪,欲将其扼杀于摇篮之中;十一月,兵部右侍郎李邦华又联合辽东经略孙承宗,未请上命,擅自提兵入京杀魏忠贤清君侧,吓得老太监直哭,绕着忙活木匠的朱由校打转转。
于是天启五年,在天子朱由校默许下,九千岁魏忠贤对东林党展开全面清算。
魏忠贤借前辽东经略熊廷弼和王化贞兵败广宁尽弃全辽事件发难,并坐东林党人左光斗、杨涟、周起元、周顺昌、缪昌期等人贪赃之罪,开始大肆搜捕东林党人。
尤其对东林党的急先锋,率先向自己发难的左都御史杨涟毫不客气,拖进诏狱拔牙齿弹铁琵琶,折磨的皮肉碎裂如丝,最后用铁钉砸进头盖骨,虐杀致死。
七月,魏忠贤的党羽御史石三畏上疏,追论万历辛亥、丁巳、癸亥三京察,首劾李三才、顾宪成、曹于汴,并及赵南星、张问达、王象春等凭借京察,左右官员升迁与贬谪,大肆受贿敛财的东林高贤,二十七日天子命将已死者追夺诰命,见存者削籍为民,而将三次京察被罢黜的人酌量擢用。
八月,魏忠贤请中旨拆掉了东林书院最为重要的依庸堂,其它亦限期拆毁,东林讲学亦告中止,算是掘了东林党的祖坟。
祖大寿苦心劝道:“东林树倒猢狲散,人人自危,你不要往党魁孙承宗身边凑了,省得惹来一身骚,连累老夫”。
袁崇焕冷笑:“我确与东林有些渊缘,可是从来不曾正式投入东林门墙,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的”?
祖大寿急得直跺脚:“就是我祖大寿,谁他妈敢骑在我头上撒尿,老子非把他全家斩尽杀绝,碎尸万段不可;更何况权势熏天的九千岁魏忠贤,东林党一心想取他性命,他岂能善罢甘休,你小心遭池鱼之殃”!
袁崇焕幸灾乐祸的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自己把持朝政,不容他人染指权柄,横扫浙党,宣党,楚党和秦党所向披靡的东林狗,这回算撞到了煞星,魏忠贤要是能讲东林败类一网打尽,也算为江山社稷和苍生万民除一大害”!
袁崇焕不顾劝阻,打马直奔右屯卫。
换马不换人,一日夜奔袭二百余里赶到锦州以东八十里的辽镇前哨,周长五里的广宁右屯卫城(凌海市右卫镇),进城之后一刻不歇直闯经略行辕,面见孙承宗。
刚进赞画厅,正热火朝天讨论的孙承宗和马世龙,孙元化,鹿善继,贾登科和石国柱等一干心腹幕僚立刻收声,审视怪物一样打量着已经萌生二心的袁崇焕。
茅元仪迎了上来:“元素兄有事”?
袁崇焕拨开茅元仪,径直走到孙承宗面前长身拜倒:“敢问枢辅,可是在与诸公谋议奇袭耀州,计捉四王子洪台吉”?
孙承宗捋须一笑:“哦?你也听说了,风尘仆仆而来可是想分一杯羹”?
袁崇焕一撩袍摆,长身三拜:“下官窃以为有六不可战,恳请恩相收兵”!
孙承宗冷哼了一声:“请元素赐教”
袁崇焕脸一红,连称不敢。
停顿了一下,袁崇焕拱手回道:“一者敌情不明,不能仅凭降虏生员刘伯镪一面之词而贸然兴兵;二者军心不稳,辽镇半数兵马欠銄已久,半年来索饷哗变不断,当以稳为大局之先;三者将帅离心,各营彼此提防甚于防贼,万难形成合力,一旦战事不利,或东虏大举反攻,势必鱼惊鸟散”!
孙承宗晃着二郎腿笑道:“咱们袁大人的翅膀果然硬了,敢当面讥讽老夫不知兵,斥我御下无方统兵乏术,搅得军心离散”?
最擅长察言观色的袁崇焕,岂能看不出来孙承宗对自己满腔怨恨。
可还是忍不住劝道:“锦右新占,兵微将寡城池残破,立足未稳,此四不可战也;三载一战未开,士卒烧砖砌墙,巧夺天工,劳久师疲,此为五不可战;欲图耀州需借水师舟船以渡辽河,觉华一岛尽是商贾掮客和脚夫走卒,万难得其助力,此六不可战”!
孙承宗捋须大笑:“元素书生之见也!敌情不明自有内应;军心不稳,可辽卒稳;在座的皆与我同心一气,又何言将帅离心?元素莫不是见我等必奏大功,替你的新主子九千九百岁爷爷着急了是吧”?
劝孙承宗罢兵,一为大明和辽镇着想,二是为保全信誉,兑现自己给天命汗许下的大明一年之内绝不可能兴兵的承诺。
官大一级压死人,孙承宗坚决的态度,让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袁崇焕追悔莫及。
愣娃马世龙,激奋的说道:“军心不稳不过信心不足,唯缺一胜而已!一战未开,正好以战代练!至于水师,命喻安性代行文书调新募精卒八百的张士奇,拨他两艟兵马并六十四艘沙船,载兵过河可矣”。
孙承宗捋须一笑:“苍渊之慷慨奋进,令老夫欣慰之至,此役必能一捷惊天”!
众人义无反顾,袁崇焕自恨无力回天,了转念一想,若能擒得四王子洪台吉以为人质逼迫老奴请和,也是一记妙招,于是献计献策以求一战建功。
他皱眉想了一下:“若真如刘伯镪所言虏兵不满三百,就不用大动干戈,只需派一支精锐轻兵即可!我举荐游击将军曹文诏,给他十几员死士,洪台吉必能手到擒来”!
孙承宗老脸一红:“曹文诏不识好歹,如此名垂青史的泼天大功,岂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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