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邪心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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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蔡里正将药喂给张家大朗，同时打开那张书信。虽然是书信，但只有短短几句话。

蔡公里正：

某离去了，一年前吾已经恢复记忆。贪图安逸生活隐瞒了身份。因吾之故，使张家大朗被迫征召，吾深感不安。吾只能以特殊之法使张家大朗病重，蔡公里正手中之药，药到病除。但请蔡公劝慰张家大朗，不要张家大朗再次前往兵府。吾已经请兵曹参军开出特殊证明。不要怪吾绝情，吾身份特殊，尽量掩去吾之生活痕迹。此次出征必有大战，代吾出征归来，自向县尉解释，不会连累蔡公里正一干人等。也请蔡公里正不要声张，吾仍以张家水生身份出征塞外……。

蓝田张氏水生。

蓝田兵府外。

李宽大步跨入，每行一步眼神凌厉一份。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文期酒会，几孤风月，

屡变星霜。海阔山遥，

未知何处是潇湘。

“你来了！”兵府卫士。

“吾！来！了”李宽大步进入兵营，未缚长发随风飘扬。这一次进入，将是血雨腥风。他不知道未来是否因他产生多大变化，但他必须来。

兵府处，军曹参军正坐案前，执笔等待。

“郎君果然守信！”

“吾，必须来，这是吾逃不脱之命运”

“郎君不必如此，只是一次普通普通上番而已”兵曹参军。

“参军如此认为？”李宽双眼冷漠，冰冷地看着他。

“郎君有何高见”参军不太高兴。

“三年前，可曾记得突厥兵临长安”李宽负手望天。

“记得！但圣人以一己之力喝退突厥十万军！”兵曹参军将手中笔放下。

“那是一次耻辱，突厥退兵，我方提供军费。虽不至于空国库，但亦差不远”李宽喃喃自语。

“汝是说这一次是圣人对突厥用兵”兵曹震惊，之前并未听说。

“不过这是一次突袭行动，目前没人知晓。而你若泄露一字，我将斩汝！”李宽眼中带有强烈杀机。尽管如此兵曹参军仍感觉不可思议。信息的不流通，下层军官根本没有了解它国的国情。

“渭水会盟后，圣人为彻底解除突厥威胁，采取一系列政治、经济措施以增强国力，在军事上积极备战。他一反前朝不许臣下带武器上殿的规定，每天引数百士卒在显德殿习武射箭，很快培养出一支能征善战的精锐部队。同时，争取割据恒安镇的军阀、刘武周的余部苑君璋归附，贞观二年柴绍和薛万均率军击灭割据朔方的军阀梁师都，占据了便于反击东突厥的军事要地。而突厥内部由于连年征战和霜冻干旱等天灾，使得民疲畜瘦，很多羊、马被冻死、饿死；薛延陀、回纥、拔也古、同罗诸部亦趁机群起反抗，共推薛延陀首领夷男为真珠可汗，并接受唐王朝册封；东突厥次汗突利可汗因长期受颉利可汗压制排挤，也暗中与唐联络，表示愿意归附。唐反击突厥的条件已经成熟。”李宽说完这些紧紧盯着兵曹参军。而兵曹参军浑身颤抖，冷汗直流。他的身份根本接触不到高层的任何信息，而大唐朝廷绝对不会主动放出这些消息。若是走漏了这些消息，使突厥有了防备，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兵曹参军站起来颤抖着手指指着李宽。

“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是吗。”李宽语带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