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渭水孤舟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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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是不是得了癔症。”长沙公主、房陵公主、九江公主停止哭泣，开始小声嘀咕。但是活了六十来年的李渊知道突厥围城的情况是可能发生……。这个并非特意举办的小宴会就这样散了，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李宽这里李世民没有安排密探，很自由，所以李渊以及诸位公主才喜欢这里。

夜空下，李宽思索了很久。下了一个决定，历史有时候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细节而发生改变。更何况大唐已经多了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存在。

“殿下一要这么多的熟牛皮做什么？”余侍童抱来一堆已经处理过的熟牛皮。李宽拿了吧余侍童递过来的剪刀，皱了皱眉，现在用的剪刀仍以铁为主，形状也仍为“交股屈环”状，虽然工艺比汉代更进一步。整把剪刀成“8”字形，在手把上形成一个小回环，使剪刀的剪切力更强，但依然达不到李宽的要求。李宽立刻设计了一把类似于现代的剪刀。吩咐余侍童立刻找人打造。

“大王，这个是？”余侍童拿到图纸疑惑地问李宽。

“剪刀，别问。督促工匠今天必须做好！”李宽一摆手示意余侍童立刻去办。余侍童走了以后，李宽开始配制特殊的药物……。

“殿下，拿回来了。工匠们试验了一下，夸殿下是鲁班转世呢！”余侍童高兴地将剪刀呈给李宽。

“鲁班是一个称号，并不是一个人。多读书，多思考。”李宽拿过剪刀将浸泡过李宽特配药水的熟牛皮剪成一条条。

“殿下，好好地牛皮为什么剪成碎条！”余侍童很不解。

“去把黄豆以及绿豆洗干净。”李宽不想解释，支开了余侍童。夜里李宽支起一堆篝火，继续编织。巡视皇宫的侍卫看到李宽坐在这里没有敢上前盘问。李宽属于被大唐皇室孤立的人，李世民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个名义上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李宽也没有做出威胁到李世民权力之路的任何事，还有一层原因是李世民没有腾出手来。

清晨，一缕阳光射向小磨坊。夜晚隆起的火堆已经熄灭，但坐在火堆前的少年依旧没动半分。

“二郎，在做什么吗？”九江跑到李宽面前想碰李宽所编制的物品。李宽用猩红的双眼看了一眼九江公主。九江公主被那双充满血丝与疯狂的眼睛吓的坐在地上，然后哇哇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长沙公主立刻跑了过来安慰哭泣的九江。

“二郎吓唬我！”九江公主指着依旧不动的李宽，余侍童立刻跑了过来。

“三位殿下，楚王已经一天一夜未动，不过殿下已经吩咐奴准备好精致的点心了。”余侍童说完将覆盖在点心的轻纱掀开，精美的点心放在案上。九江拿起点心“哼！”了一声……。

“余侍童，二郎已经一天一夜未休息了？身体没关系吧！”长沙公主刚问余侍童，李宽开始止不住地咳嗦。长沙公主看到李宽偷偷拭去嘴角的黑血。连忙上前。

“别过来！吾没事！”李宽阻止长沙公主过来，他不喜欢让人看到他虚弱的样子，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连续十天，李宽除了吃些豆浆与豆腐乳一直坐在这里编织。十天内李宽每天都吐血，脸色苍白的吓人。期间李渊也来过，但也没有靠近李宽。李渊感觉自己这个孙子是个疯子，尤其是专注于某件事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李宽终于停下手，将编制物放于案上。似乎是一很宽的皮带，说是皮带更像是束腰之物。

“殿下，这便是你耗费十余日说编制物品？”余侍童很不解，如果需要这种东西，大可以交予工匠制作。不对，余侍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哪有两指厚的束腰。但是李宽没有解释，而是下了一道命令。

“余侍童，吾现在需要引用大量血食，最好是新鲜鹿血”李宽突然吩咐余侍童。

“殿下，这！”看到李宽威严的眼神余侍童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是殿下！”转身去取鹿血。

“二郎，你身体过去虚弱，不能直接饮用大补之物。”李渊有些担心。

“阿翁，没有时间了”李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李渊有些迷惑。

“阿翁，记得半月前，吾说言之语吗？”李宽一脸漠然地看着李渊。李渊被盯的很不自在。

“哼！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李渊不悦地冷哼一声。

“突厥叩关，边关的烽火恐怕已经点燃！”李宽直接说明。

“什么？”李渊突然站了起来。

“而且，此时恐怕已经开始攻击高陵”。李渊刚想要去见李世民……。

“你去能做什么，在这里等。我有些话要对你说”李宽冷声叫住李渊。李渊停住脚步。但下一句话，李渊却暴跳如雷。

“阿翁曾向突厥称臣”李宽话音刚落，李渊一脚将他面前的案踹翻。面红耳赤，怒目瞪着李宽。声音从嗓子眼里一个一个跳出来：“那~是~汝~父~之~谋”。

“阿翁，奴并无嘲讽之意”李宽依旧冷漠。李渊虽然还有怒气，但还是忍了下来。面前的这个孩子自己打不过，如果能打过一定……。

“曾经看到一本书上写着一样一句话—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阿翁觉得这句话说得有理吗？”李宽看着李渊。李渊没回答，但是李宽还是从眼中看出了一丝狂热，一丝遗憾。

“潜力就这样被夺，很不甘心吧！”李宽停顿了一下，观察李渊的反应，李渊眼神突然有一丝幽怨，一丝不甘，一丝无奈。

“做人要有始有终，阿翁要不要守一次国门”李宽突然声音充满诱惑。李渊看了李宽一眼，说道：“如果失败，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李宽将一把短剑递给李渊，小声：“失败就自杀吧！成功，吾会让颉利、突利二可汗跪在你面前”。

武德九年，八月二十八日。颉利可汗的的主力进抵渭水河畔，直逼长安城。突厥二十万雄兵，列阵于渭水北岸，旌旗飘飘数十里。京城兵力空虚，长安为之戒严，人心惶惶。李世民设疑兵之计，亲率高士廉、房玄龄等六骑至渭水边，隔渭水与颉利对话，指责颉利负约。不久后唐军赶至太宗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