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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冰寒的气劲使本来就极冷的虚空温度再次骤降数倍。
包向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鲜于修礼的家传绝学本就是以寒称著但眼前的蔡宗那形于外的寒劲似乎比鲜于修礼所出的更为可怕他禁不住想起赤尊者所说的“邪刀!”死者尸体冰裹三日那是怎样的一种极寒呢?
碎天以刀枪不入见称一身铜皮铁骨可是却无法抗拒那极寒之气可以想象那种寒意是具有毁灭性的杀机。这当然不能全凭一刀而定更需配合以绝寒的气劲才能够挥至寒的作用。此刻蔡家所用的只是一柄普通刀刃而寒意却仍是如斯之强要是他配合那柄邪刀又将会是怎样一种结果呢?
包向天并没有来得及仔细分析。晏京便已经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
晏京的确准备豁尽全力以完成包向天交给他艰巨的任务。
要想打败蔡宗这样的高手的确应该算是一件极为艰巨的任务。
晏京的动作快蔡宗的动作也同样快更且利落甚至有一种炫目的精彩那是蔡宗刀锋所过之处一道玄奇而优雅的弧迹就像是一种完美的梦境。
洁白的梦惨烈的梦。
晏京的两根铁棒似乎在刹那之间失去了所有抵御之力在那神奇般的刀弧之下显得那股笨拙而无力。
“叮!”刀锋只聚击于一点玄奇而优雅的弧迹其终结之处也便是一点。这一点当然成了所有力道的中心。
蔡宗的身形退若秋燕若浮叶舒缓而洒脱更有着无限灵巧的意境。
晏京的身子禁不住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甚至连他自己也无法形容那种感受铁棒之上传至的并不是如潮气劲而是一丝锐若无形之针的热气有若活物自铁棒之上蹿至手心再蹿入经脉。
这居然是一股热气在如此冰寒的刀气之中竟然送出热劲这的确出乎晏京的意料之外更让他意想不到的却是这缕热劲传入体中之后行至肩井穴时悠然转为奇寒两种极为矛盾的气劲竟可说变就变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晏京忍不往一阵颤抖心中惊怒不已。他出道数十年也遇到不少高手可是却从来都未遇到这般古怪的气劲他本以为自己的“蚀日菩提”气劲至少可以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却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来得及吐劲就被对方破袭而入。
“哼还是先来尝尝我的两极无情杀吧!”蔡宗的声音极为冰冷刀已随身同行卷起一道雪影在暗色的光华之中层层刀影重叠成一种虚幻的彩芒。
晏京惊怒之余双腿一绞手中的铁棒竟以腿使用。
晏京的脚是豪华的脚更是一双灵巧的脚正因为脚的灵巧才会被晏京像宠物一般爱护。
包向天不会否认晏京双脚的豪华但也不会否认晏京双脚的灵活绝对不输于双手的灵活。
蔡宗似乎为晏京的以腿御棒吃了一惊这的确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至少在常规之下很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当当……”蔡宗不得不临阵改切下路若是他坚持攻击晏京的上身那么晏京绝对会比他先击中他的下盘在那种情况下他的攻势也便变得溃不成军再无着力之处了。
晏京勉强压住那疾蹿入体内的两极真气但却已痛得冷汗淋漓经脉几欲涨裂。
经脉始终是人体内最为脆弱的一部分在忽冷忽热两股劲气的冲击之下再强的人也承受不了。
晏京也同样是人他的整条手臂几乎变得麻木但外人却并不明白其中的玄虚。
包向天似乎隐隐猜到一些什么是以他脸上的神色极为古怪。
蔡宗的身形打横若一只陀螺般旋起满天雪雾浓得像一道极厚的布帘这次连包向天也无法看清蔡宗的身形究竟在何处。
雪雾之中一切都显得那般诡谧蔡宗就像是雪中的精灵消失得无影无踪。
晏京竟然感觉不到蔡宗的存在犹如这个世上并不存在这么一个人一般。
“嘶!”雪破刀出。
一柄雪亮的刀虽然刃口卷曲了但仍然未减其锋锐。
是蔡宗的刀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刀。
的确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这种意外并非指刀势的凶猛也非指刀法的玄奇而是指那种出乎所有人想象的角度及方位。
晏京吃了一惊包向天也吃了一惊包问亦不例外。除蔡宗之外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自然是因为这一刀的角度和方位。
蔡宗的刀包括蔡宗的人竟然不是出自雪雾之中。
人和刀是自晏京身后掠出的然后破雪而进地上的雪层水就极厚这里更是如此。
早在蔡宗与晏京第一个回合的交手中蔡宗就已将周围的积雪全都拉了过来使得这一块空间的积雪竟深达两尺多。此刻蔡宗以他独特的身法穿破雪层给晏京出奇一击并不是偶然。
晏京和包向天都没有料到蔡宗竟然如此狡猾更如此可怕。
蔡宗故意旋出一大片迷茫的雪雾让人虚实难测更吸引他们所有的注意力但真正的人却并不在雪雾中。这招奇兵突出的确可以取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晏京虽然很快就已感觉到刀的逼近可是回救已是不及只得飞身前扑反手挥棒可是又怎能挡住蔡宗这刻意的一刀呢?
“嚓!”一声轻吟刀身与铁棒擦身而过以一种挡无可挡的度在晏京的腰际拖开一道长长的血槽更在那握棒的手上削下一大块皮肉。
“砰!”蔡宗的身子被踢得倒飞而出。
晏京绝对不是一个甘心吃亏的人他的脚比之手更为灵活虽然蔡宗的刀伤了他可是蔡宗亦避无可避地挨了晏京重重一脚。
包问和包向天先是一惊为晏京中了蔡宗这要命的一刀而惊但见晏京也还了一脚禁不住又缓缓松了口气。
两败俱伤的结局至少要比让蔡宗胜了更好这种可怕的对手包向天的确不想面对要让这个敌人自世上消失的方法并不多其中最简单的一种就是让对手死亡。
包向天并不想落个不守信用的名声但如果对名声无损又能击杀对手他还是愿意的。
正当包向天和包问暗松一口气及晏京惨嚎之声未尽之时他们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有些难看。
的确有些难看令他脸色大变的是一根绳子抑或是一根钩索。
钩索由蔡宗的手上射出人在半空之中由上而下仍有射索的能力。蔡宗并没有受到众人想象中那么重的伤。
这并不值得吃惊值得吃惊的是另一根钩索像一条长长的活蛇在虚空中一阵扭曲以快得不可思议的度缠住蔡宗的那根钩索。
“嘶!”包向天再也忍不住出指了。
“啪!”一颗石子在虚空中与包向天那深具摧毁力量的劲气相撞碎成了粉未同时也阻住了包向天的隔空气劲。
包向天再出指之时蔡宗的身形已经被扯至庄墙之外柄若锯齿般的刀被隔空指劲击成两截。
包问大怒身形如电般射向庄墙之外的一棵大树旁。
那出手救走蔡宗的人正在那棵大树之上。
“希聿聿……”两声健马的嘶鸣过处蹄声已经传至庄外。
“再见各位!”传来的却是蔡宗中气十足的声音。
“包问!”包向天轻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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