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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渐渐怀疑,“幸福”这个字眼,是否前人虚拟出来的一个美丽谎言。

又或者它确实是真实存在,却从不曾被人拥有。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但到头来,又有谁能够让它成真。每一个夜晚,有多少人在辗转反侧,又有多少人在同床异梦。

其实或许一回头,它就在身后。但人们还是行色匆匆,直奔相反的方向。

从前在吴的居所那一片受灾比较严重。骑马经过那些颓坏的房屋,看见面有菜色的饥民们在残垣断壁中翻寻食物,只觉得浮生若梦。

这个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很眼熟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本来已经冲了过去,却还是神使鬼差地勒了马又折回去。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用布巾包了头,正在残垣断壁间行走。尽管混迹于人群之中,他的身影还是格外醒目。那挺拔的身姿,那布衣下掩盖不住的贵族气质,分明是——

“——登太子?”我惊讶地大喊。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怔了一怔,然后撒腿就跑。

我怎会让他跑掉,纵了马紧追其后。我的马快,几步就追上他,慌乱中,他手中拿的什么东西散了一地。他只好无奈停住脚步,别过头去,低声说:“你认错人了。”

“有意义吗?”我说着这话,恨不能把他脸扭过来看着我才好。

他终于回过头来说:“是没意义。”

“陛下差点将江东掀翻过来找你。”我这样说着,竟泛起些许的恨意,如果不是他的出走让江东乱上添乱,也许陆逊能早些回家,见上延儿最后一面。

但这恨意又转瞬即逝,因面前这男子,永远让人无法真正恨起来。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一双眼睛里流露出鹿一样受惊的表情。

他说:“是我不好。”

我说:“你知道就好。”

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我又忍不住说:“过去的事就算了,你跟我回武昌吧。”

他慢吞吞地说:“我不想回去。”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坚决地说,“你是想跟我走,还是等我来叫人带你走,自己选择。”

他呆立半天,然后叹口气,说:“非如此不可吗?”

“非如此不可,”我这样说着,又忍不住软了语气,说,“傻瓜,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去的。”

他看了看我,又说:“那等我和她说一声。”

“谁?”我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只是茫然地问。

他不再说话,却蹲下身去,慢慢拣起刚才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我这才发现,那散落一地的,竟全是菜,饼子之类的残粮,似乎也是从那颓坏无人的房屋中寻得。

我不由一怔,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他头也不抬,简单地说:“晚饭。”

我讶然掩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那一声惊呼。半天,才疑惑地问:“为什么这么潦倒都不回去?”

他拾起了那一地的残粮,又拿手巾细细包好,抬起头看着我。

他鹿一样的眼中,竟流露出暖暖的笑意。

他说:“我不是一个人。”

跟着他七扭八转走进昏暗的小巷,我忽然一点一点明白过来。

因此当他推开那小屋的门,当我发现里面那个女人俨然是徐夫人时,我竟一点都没有惊讶。

同样不惊讶的还有她。看见我进去,她只是淡淡地说:“来了。”

没等我说话,她又说:“我知道总会有人找过来的。果然你就来了。”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她一身民妇打扮,正在炉灶间烧火。从她被废至吴到现在,算算也过去了四五年。四五年来,我们从未想过要照顾一下她。甚至当地震来临时,大家宁愿去担心一个素不相识的百姓的死活,也不曾想到过她的安危。

却只有一个人是记得她的。

孙登走过去,接过了她手中的烧火棍,又掏出手绢替她擦干净被烟熏黑的脸。

这一切他做得十分用心,动作亲密而自然,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

他甚至要她和我在厅里歇着,自己开始张罗饭菜。我怔怔地看着他以极不纯熟的动作做这一切。这么些年来,他几曾知道过厨房的模样?

“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他。”在厅里,徐夫人低声对我说。

我看着她端庄的脸,本来我应该板着脸冷漠以对,即使不去训斥,也不该给她好脸色看。但这一刻,所有的不满消失在了九霄云外。

“那一天地震后,他出现在这里。我知道他只是担心我的安危,看我没事了就会走。但我自私地留下了他。”徐夫人又低声说道。

“你们怎么可能这样一辈子?”

“我知道,”她凄惨地笑了,“我从未想过一辈子的事情。只是想,能留多久,就留多久吧。你既然来了,带走他也是好的。”

有一句俗气至极的话,我觉得不应该问,但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我问她:“你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你认为是什么便是什么,”她淡淡地笑了,“我只保证一点,我们并不曾做过乱了伦常的事。但你要问我是怎样的关系,我自己也无法告诉自己。我只知道,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何况,是什么样的关系,果真那么重要吗?”

“是没什么重要的。”我轻轻笑了,停一停,又对她说:

“你也不要怪我。换了你是任何其他女子,我都会想办法成全你们。只你是不可能的。”

“我心里清楚。”她黯然低下头。

“太子妃是个很好的女子,会对他很好,”我安慰道,“我回武昌后,不会提起此事。”

“……谢谢你。”看着我的眼睛,她诚恳地说。

“我也会常派人来接济。”

“不必了,”她摇头道,“这些年,我过得不算太坏。”

“你以何为生?”我惊讶问道。

她骄傲地笑起来:“以前在府中学的针线活,在民间很受欢迎。如果不是遇灾,应该生活得不算太坏。你看登儿身上穿的衣,都是我亲手做的,再差人给他送去。”

我才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会微微地眯起,手指上也有陈年的茧。孙登身上的衣服,一针一线,密密麻麻的,恐怕都是思念吧。

回武昌路上,孙登一直不发一言。他走得很慢,不时向后张望。我也不忍催促,只是放慢了脚步随他慢慢地走。

我们换乘船只逆流而上。他一直站在船头,看着日光下变幻的浪尖,沉默不语。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面对他的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问他。

他看看我又看看江水,然后轻轻地说:“我也不知道。”

停一停,他又说:“我只记得那一年,我的亲生母亲不要我,亲生父亲也不要我。您虽然将我留在您房中,但我知道,您也是不想要我的。在我像个游魂般哭着在家中乱撞时,只有她张开怀抱抱过了我。”

我有些痛惜地看着他,说:“忘了吧。”

“如果忘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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