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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去投靠他吧。”

鲁肃毕竟不是个笨蛋。即使这时候的周瑜还远未及他日后名声之万一,他也深切了解到这个俊美的年轻人应当前途无量。他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含笑看着他。不过两三年后吧,他就能得到孙策的赏识。五年后,他将对孙权说出那一番能与《隆中对》媲美的话啊。

然后他会与孙权并肩站在江东,看着整个天下。

“我不知道我能为姑娘做什么,”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刚才已为姑娘赎身了。”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另外,我在庐江有套宅子,只是很简陋的宅子,若姑娘不嫌弃,可先与姑娘寄身。”

“大人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我有些犹豫地说。

“我想要谢谢姑娘。只是很微薄的心意,请姑娘一定要接受。”他坚持着说。

三天后,我带着阿碧离开了翠微楼,搬入了鲁肃赠我的那套宅院。

我在那里度过了一整个冬天。古时的冬天真长,每一天我都想,等第二天风雪过去了,但每一个第二天都是阴郁湿冷。

等到终于开春了,我突然又觉得有点舍不得庐江,在这里度过了这么戏剧化的两年,我突然发现我还未好好欣赏过这里的春天。

有一天傍晚,我看完了城外的桃花走回家,沿路的灯正一点一点亮起来。走到家门口,发现门口停了两辆很华美的马车。我知道,有贵客来。

然后我穿过院子走进屋内,进屋的那一刹我突然觉得目眩,仿佛月亮掉进了我的厅堂,满屋流淌着白色的水一样的光。我不由遮住眼睛,责怪阿碧,为何点这样亮的灯。

“可是,我还未点灯啊。”阿碧小声不甘地说道。

我一点一点放开手,发现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鲁肃,而所有美丽的月亮般的光,是从他身边那人身上流淌出来的。那个年轻男子穿着白色的锦衣,长长的发垂下来,微微挡住如画的眉目。

“我终于见到你了,会唱歌的占卜师。”含着笑,他说道。

笑意浮上我的嘴角,我向他行礼,然后说:

“我终于见到你了,周瑜。”

见到周瑜的那一刻起,我便开始后悔。

我后悔在来这个时代的时候,为什么不在口袋里放上一部相机。

那么我便可以拍下许多关于他的照片,拍下他轻蹙眉尖思考的样子;拍下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托着下巴的样子;拍下他低头吹凉杯中茶的样子;拍下他安静地看着什么的样子……

然后我要把这些照片带回我来的那个时代。我要彻底颠覆那个无趣时代人们的审美观。我要让保守的女人变得疯狂,让自以为英俊的男人变得抓狂。我要让他的一颦一笑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要让人们知道,原来男人的容貌也可以倾城。

倾城。是的,我竟用了这个字眼来形容他。但如果后世的人们能够见到他的样子,他们便会同意这个词只是为他而造。

——如果我还能回到那个时代。

当然,如果我还能回到那个时代,可以预料到的也会有麻烦。好事的小会痴狂地围绕着我,孜孜不倦地问我那一个晚上,他在我那里都做了些什么。

答案或许会让所有人失望。事实上,那天我们只是交谈,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最普通的交谈,关于音乐、关于诗词、关于一些近乎无聊的无关紧要的话题。期间他喝掉三杯茶,月光从门外的台阶往下移了三格,然后他起身告辞,来去如风。

我甚至一直没有和他谈及关于命运的事情。从见到他那一刻起我便清楚知道,他来这里只是因为他好奇。他是那种不需要靠预言来确定自己命运的男子。他不问,因此我也不说。

一直到告别时,这种良好的默契终于被鲁肃忍不住打破。他好奇地问我:“公瑾一场来访,影姑娘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公瑾说的么?”

我不由看看周瑜,而他正用一种懒洋洋的态度漫不经心地看着我。我想既然鲁肃提起了,我大概还是要说点什么。我在脑海中迅速过滤了一遍关于他的所有事情,然后一件事情突然跃出眼前。

我忍不住笑起来。

“周大人和孙策大人都尚未婚娶吧。皖南有乔姓人家,家有二女,皆有沉鱼落雁之貌。大人若有机会,不妨前去拜访。”

他们和我愉快地在家门口告别。彼时月光如水,而我的心也仿佛被月光映得澄澈起来。记忆中迎娶二乔应该是两年后的事情了。这两年间,他们会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如同这月光般,他的光芒,也会渐渐映照这片江东的土地吧。

然后我开始准备离开。我想要先在江东四处看看,最后我要去吴,去他现在在的地方。距离上一次见他,已经过去两年。甚至连他的样子,也已经变得依稀了。但再依稀也不可能比我在他心中的印象更依稀,只是一个回头的瞬间,他不会记得我。

在我开始准备上路的时候,一件突然发生的事情却再次困住了我的脚步。

那一天傍晚,我听见远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然后后院里传来一声闷响,仿佛是什么东西跌进了柴草堆的声音。

我闻声前去查看,看见柴草堆里躺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年轻男子,血顺着他的手臂一直往下淌,他一双明亮的眼睛十分无助地看着我,他说:“姐姐救我。”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再次看他,他的眼神绝望而近乎哀求。几乎是一瞬间,我决定了,我用一大捆柴草盖住他,然后去前面开门。

是风尘仆仆的带刀的官兵,他们说:“姑娘可有看见一个负伤的男子?”

我说:“我整日都在这里,并不见任何人进来。”

他说:“能否让我们搜查一下?”

我说:“这里只小女子独居,只怕不便。不过如果大人坚持要搜查,便请进来。”

他犹豫了一下,伸头往里面看了看,然后便点头说打扰了。

我到后院去,说你可以出来了。

然后他拨开柴草艰难地爬出来。我带他入屋,拿药为他包扎。包扎的时候他一直看着我,然后突然叫起来:“又是姐姐救了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则欢天喜地地说:“姐姐不记得我了?好几年前在徐州,姐姐给了我几块饼吃。”

然后他又说:“我的字还是姐姐给起的呢,子明。”

吕蒙。我想起他来了。世界上竟有这样的巧合。四年前在徐州我救过的两个人,又以不同的方式分别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可他的样子变了好多了。四年时间,原来的懵懂少年已成为了一个健硕青年,即使伤痕累累,倔强的眼神里却有一种嗜血的味道。

我说你犯了什么事。

他低下头,说,杀人。

见我没有说话,他又抢着说:“我并不是有心的。是那小吏欺人太甚!”

我说:“那你是怎么逃到这里来的?”

他说:“我起先逃到同乡郑长家中,袁雄大人劝我自首。可我还未走到官府,便被官兵追杀。我知道他们若拿住我,一定要杀了我,所以一路逃到这里。”

“那你以后准备怎样呢?”

他摇摇头,一脸的茫然。最后他用一种仿佛溺水的人遇见救命稻草的眼神看着我,说:“请姐姐收留我。”

“那怎么行呢?”我失声说,“他们会一直在这里找你的呀。”

“他们是从外地追杀过来的,过不了几天便会走。他们走了,我就离开。”他胸有成竹地说,“离开之前我就一直在这院里,哪里都不去。”

我叹口气,心说自己真会给自己添麻烦。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那你就暂且留在这里吧。”

没想到这一留,便是两年。

这个时代的司法系统甚至比我来的那个时代的还要高效。两年来,逃犯吕蒙的通缉文书一直紧紧贴在城门口的布告板上。尽管后来经过日晒雨淋,上面的画像已经辨认不清,但是只要它一天贴在那里,便足以给当事人心理严重的威慑效果。

我对外宣称他是我逃荒而来的族亲,留他在家里。每天他就在家中做些劈柴烧火的事情,闲了就对着后院的大树练剑。他对剑法的狂热到了让人费解的地步。即使两年不上沙场,没有对手,他依然执着地一有空就拿起他那把剑。而且他的剑法十分凌厉,招招不留余地。或许正是如此重的杀心,才会让他日后从行伍间脱颖而出,成就一番功业的吧。

有时我会觉得没来由的烦闷,时间一天一天地流去,我却停留在此,止步不前。但每当这样想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还早,我的爱人,他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应当还在吴郡的大宅中茫然地猜测着未知的命运,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

但比起虚度光阴来,更不可忍受的是手头拮据。离开翠微楼后,我只是靠鲁肃留下的一些馈赠过日子。这些馈赠在三个人的花销下,一日一日变得微薄。

一开始还有些慕名前来的乡绅富豪等找我算命。他们的名字都是我所不知道的,我只有装模作样地胡说一通,然后在夜里为自己这种近乎行骗的行为祈祷。渐渐地,他们不再登门,而我也就开始靠抵押首饰和衣物度日。

他知道我对他好,可是男人的心总是粗的,他不知道我已经开始靠抵押自己的首饰度日。而我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也从来没给过他这些压力。我总是告诉自己,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

建安三年的那个秋日的清晨,当完了最后一件首饰回到家中,看见他一遍一遍用剑在树上划出深深的印痕,我的心突然变得焦躁起来。我竟上前一把握住他的剑,然后狠狠地掷之于地。

他惊讶地看着我,而我恶狠狠地说:“你想这样到什么时候?”

他握住我的手,他说姐姐你流血了,去包扎一下。

我说:“不,我不需要包扎。我要你告诉我,你想这样到什么时候。”

他低下头,轻声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像疯了一般,把他按到墙上,伤人的话如开闸的洪水般从我嘴里说出来,“你是可以去建功、去封侯的人,可你就甘心这样,每天让女人养着?”

他看着我,眼睛里的倔强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难过,他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受不了了,我突然松开他,快步跑出门,我觉得我要疯了。

我在街上转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才回到家。家中突然变得非常空荡,阿碧看着我,幽幽地说:“他走了。”

我吓了一跳。明知这是想要的结果,可却突然不忍起来。我问:“他说他走去哪里?”

阿碧说:“他说他要去自首。如果死了也认了。”

尽管知道他不会死,但我的心还是突然一沉。我说:“他还说了什么?”

阿碧说:“他还说了很多话。他说可惜他不会写字,否则就要留封信给我。所以他都跟我说了。哎,他说了好多好多话,我都记不太清了……”

我说没关系,拣你记得的说吧。

“他说他很感激姑娘。他说他觉得姑娘就像他的亲姐姐一样。他还说一定不会忘了姑娘……”

阿碧幽幽地说着话,我茫然地在空荡的厅房中行走。桌上摆了许多钱,我好奇地拿起来,问阿碧,这钱是如何来的。

“这是他……他卖了母亲给他挂在胸前的饰物换来的。他还说他知道这钱很少,但目前只能留下这么多了。他说日后若能出人头地,再好好报答姑娘……”

“他还说了什么呢?”我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他要姑娘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吕蒙是个比我伟大得多的算命师。因为这句话我说过许多次,.uunsh.cm却只是安慰;他只说过一次,便成了真实。

秋天快过去的一天傍晚,我打开院门,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旁站在余晖中那穿着白衣微笑着的人,是周瑜。

“我和主公将在七天后迎娶二乔。主公的母亲和二位夫人都听说了姑娘的事,很想见见这个美丽的媒人。因此我来接姑娘去会稽。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 淘宝网女装夏款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 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 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 淘宝网女装冬款姑娘能赏面参加婚礼。”

他微笑着拉开马车的帘。

我安静地走上马车。

马车行得飞快。渐渐庐江的灯火便在身后的地平线上隐去了。而会稽的灯火,渐渐收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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